面具女修名叫虞彩,躲避仇家進入赤勒角,潛身一出現就被擒拿,還牽扯到彭城城主。rg
這大概是袁執對虞彩的所有認知。袁執猜想現在的虞彩已經被人控制,并且出了有人在賈家樓等她的消息,所以城主府的人找上門來。袁執現在拿出戒指,而且是讓虞彩親自來取,也是為了她的安著想。萍水相逢,自己這樣做算是仁至義盡了。
哪知一句話完,看到眾人的反應,袁執就知道自己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
“啪!”
豐朗一拍桌子站起來,“放肆!袁道友是我璇璣宗一等一的貴人,憑你一個的侍衛也配請他?退下!”
賀長鈞長老上前兩步,帝境大能的凜然氣勢頓時逼的安有煥幾人噔噔后退。賀長老還隨手發出一道飛劍傳書。
到現在袁執哪里還不知道虞彩的身份非同一般,甚至自己手中的這枚戒指就是關鍵中的關鍵。袁執隨即動用問仙鼓的靈眼功能。看清戒指內的東西,他不由一呆。
戒指里是一個五六丈高的石潭,一丈方圓的潭底有淺淺的藍色池水,池水里二十八塊乳白色的玉石很是扎眼。袁執立馬想起水云宗那個幽深水潭,相比之下兩者幾乎一模一樣,只是縮了百倍而已。同樣二十八塊迷你版的乳白色水云石,同樣幽藍幽藍的一池陰陽水。
豐朗堂堂頂級宗門的少宗主,只不過得到四塊白霞石,間接獲得一點并不純凈的陰陽水就已經欣喜若狂,而虞彩的這枚戒指里至少有七八桶天然的陰陽水,不言而喻,這得多么的珍貴。豐朗已經幾次看向袁執手中的戒指,毫不掩飾滿眼的火熱。
袁執苦笑。這對別人或許價值連城,對他就無所謂了。畢竟袁執戒指里最純凈的陰陽水就有三百桶。
正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自客棧外突兀進來七八名修士,“哼!璇璣宗人好大的口氣!”
安有煥四名侍衛躬身一禮退向一側,豐朗神色一僵,卻也并未話。來人正是秦月宗宗主陶炳南及門四位長老,在他左側的三人則是彭城城主晏智和他的隨從。
幾人剛站定,城主晏智的隨從就一指袁執,“城主,陶宗主,就是他!從赤勒角到輝隆星,虞彩就只與此人有過接觸。”
袁執一聽就明白,這些人找到自己并不是虞彩主動出那只戒指的下落,而是從頭到尾就有人一直盯著虞彩,看來虞彩的處境不妙哪。
陶炳南一張古銅色長臉,白色劍眉閃動著煞氣,看清袁執只有金仙修為,立馬不耐煩道:“子,快把我秦月宗的東西交出來,今天宗主心情好,不殺人。”
陶炳南和他的四位長老,包括城主晏智都是帝境的修為,六人往那一站已完掌控了局面。何長老不由退到自家少宗主身前。袁執原想拿出戒指了事,奈何當著這許多人,陶炳南囂張的樣子實在讓他不爽。
“我過,讓虞彩來,我只能把東西交還她人。”袁執的話和他的神情一樣平靜輕松,同時一靜的還有所有人的呼吸。
“找死!”
陶炳南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金仙修士哪來這么大的膽子,隨即他醒悟這是璇璣宗人的伎倆,無非是拖延時間等豐喜泰那個老匹夫罷了。想分一杯羹,妄想!急怒的陶炳南一把抓向袁執。
“陶宗主!”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陶炳南生生停下動作。袁執蓄勢待發,只等陶炳南靠近給他一記“洞煙無聲”,然后快速離開賈家樓。突然響起的低沉聲音令袁執心頭一震,他立馬斷定來人的修為深不可測。
陶炳南的戾氣瞬間消散,“呵呵,罪過,罪過,我忘了這里是廖掌柜的客棧。”
廖掌柜五十歲上下,文士打扮,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賈家樓不得動手私斗,還望陶宗主體諒。”
袁執比太多人能捕捉到修士自身的道韻氣息,大廳中現有八名帝境高人,這個廖掌柜周身道韻凝練流暢,隱而無形,明顯比陶炳南等人高出一個層次,袁執不由想起在尺藍星遭遇的索希辰和邵姓女修,同是帝境,也許只有這兩人能與這個廖掌柜一較高低。
此時廖掌柜示意之下,一眾高人紛紛落座。
唐鏞一臉焦急,與袁執上一次見面至今不到三個月時間,他斷定袁執不清楚虞彩的名字意味著什么,也不知袁執和虞彩有什么交易,但是這樣公開牽扯到陰陽水,唐鏞立馬無比擔憂。
“袁道友,”唐鏞趁機傳音,“虞彩的父母曾經擁有一個陰陽水潭,不需要五行水浸泡的那種,珍貴無比。陶炳南與虞氏夫婦是至交好友,為了陰陽水潭這家伙竟然暗算了虞氏夫婦,但最后卻被虞彩帶著陰陽水潭逃離。如今這已是公開的秘密。袁道友,你一定要心,最好撇清這場是非。那個廖掌柜更是老謀深算,毒蝎心腸,你萬萬當心。”
隨著廖掌柜落座,整個大廳氣氛似乎變得柔和。聽了唐鏞的敘,袁執就知道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
陶炳南率先話,“廖掌柜,虞彩是我虞師弟的女兒,因為她與我有些誤會,竟然攜帶宗門寶物私自逃離。今日我已將她拿住,不料宗門的寶物居然落在此人的身上。所以一時情急打擾了廖掌柜。”
廖掌柜眼中閃過不屑,“陶宗主,你秦月宗有什么寶物我不知道,但是虞家有一個陰陽水潭卻是無人不曉。雙杰拍賣行傳來消息,魁星閣已經開啟,陰陽水更顯稀缺,我正想找虞彩仙子商談此事呢。”
陶炳南的古銅長臉瞬間憋成深紫,兇戾的白眉抖動,他恨不得立刻出手教訓這個丑陋的家伙,廖掌柜再強,也抵不過他和四位長老的聯手。但是陶炳南很快又隱忍下來,廖掌柜剛才提到的雙杰拍賣行才是恐怖,十個秦月宗也不夠人家一指頭戳的。
廖掌柜看向袁執,“這位朋友怎么稱呼?這么虞家的陰陽水潭在你身上?”
豐朗搶先道:“廖前輩,他叫袁執,是我璇璣宗的朋友······”
豐朗無非想表示一下璇璣宗的存在,也好在分配陰陽水時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份額。不料廖掌柜一個冰冷眼神豐朗就訕訕住口。
袁執心里苦笑,虞彩的戒指恐怕是保不住了。這些人的終極目的是陰陽水,當然,如果現在用這枚戒指換得虞彩一條生路,也算對得起她當日的請求。
“虞彩確實讓我保存一個戒指,廖掌柜剛才要找虞彩仙子談生意,我也是這個意思,不負所托,我只想把這枚戒指親手交給虞仙子,然后你們盡管去談。”
不卑不亢的聲音再次令所有人一驚,陶炳南心里反而舒服一些,和大多數人釋然的神情一樣,他認為袁執的腦袋不大靈光。
只有唐鏞對眾人的戲謔眼神同樣抱以戲虐,他當然知道袁執有足夠的實力不用仰人鼻息。
廖掌柜呵呵一笑,“也對。虞家的東西自然要與與虞仙子商討。陶宗主,虞仙子現在何處?快快把她請來,咱們和和氣氣談筆生意。”
廖掌柜并沒有介意袁執的無禮,相反他覺的主意不錯,虞彩現身,憑著殺父殺母之仇,她就不會把陰陽水潭交給陶炳南。
陶炳南猶豫,“······好吧。”
虞彩一出巨船就被陶炳南和晏智的人擒住,此時正押在城主府,所以不大功夫就被帶到賈家樓。
秦月宗的一位長老和一個城主府隨從,兩人架著一個女修往大廳當間一放,女修明顯重傷昏迷,兩人一松手她隨即軟到在地。
袁執詫異,這是虞彩?拿掉了面具的虞彩,盡管頭發凌亂,衣衫破碎,渾身星星點點的血跡,但一張絕美的容顏反而更具震撼,可惜那一雙讓袁執好奇的大眼緊緊閉著。即便虞彩是一個仙王境的強者,此時的凄慘也令袁執大為不忍。
終于,虞彩慢慢張開眼睛,此時大廳的門口已經聚集太多的房客。虞彩掙扎站起身,環顧四周她大概明白此間的情形,她的目光最后停在袁執身上。
“袁道友,連累你了,把戒指給他們。這不關他的事。”
虞彩把頭扭過去,她最后一句話是對陶炳南的。搖搖欲墜的身軀,眼中卻閃動著噬人的光芒。
“等一下,”袁執亮出戒指,“廖掌柜,陶宗主,還有璇璣宗的諸位,陰陽水潭是虞彩的,你們只管拿去商量如何分配,但是我要帶著虞彩離開。”
“混賬!”陶炳南大怒,“虞彩是秦月宗的人,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指手畫腳。”
袁執心底騰地一下怒火竄起,隨即把戒指扔進真靈珠。漫之前唐鏞給他講過虞彩她爹娘慘死一事,如今把陰陽水留下,陶炳南這個狗賊居然還不給虞彩一條生路,天理難容!
就在這時,從大廳的另一側突然飛掠過來一道人影,這人一道厲掌劈向陶炳南,然后身子幾乎不停,攬住虞彩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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