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被人追蹤袁執(zhí)的心立馬一沉,神識掃到右前方有一座露天坊市,他立馬速沖過去。rg
袁執(zhí)突然轉向提速,后面追蹤的人當即知道行蹤已露,所以此人同樣猛然加速追過來。
這一年仙元有一半轉化成神元,袁執(zhí)的自信驟然膨脹,那種強大袁執(zhí)覺的即便再次遭遇麻桿那樣的圣域修士,他也能硬扛幾招。但是此時身后的修士一加速,只三五息時間袁執(zhí)就驚駭萬分,麻桿修士比起此人簡直毛也不算。
太快了。袁執(zhí)剛接近坊市邊緣的時候那人已到了身后,大概是不愿袁執(zhí)進入坊市,那人飛快拍出一掌。袁執(zhí)早已神戒備,此時猛然回身一記紫罡手。
轟!
袁執(zhí)瞬間像一個陀螺一樣飛入坊市。
后面的修士一臉驚異,他固然是想生擒袁執(zhí),即便未出力,這一掌也應該拍暈這個帝境修士。沒想到對方回掌妙到毫巔,甚至是設計好了借勢遠離。這名修士猛然再一加速,并且右臂暴長抓過去,今天他不可能放過袁執(zhí)。
百余丈距離眨眼間一只巨手到了袁執(zhí)后背。袁執(zhí)怒火升騰,揮手就想打一記洞煙無聲。但是回首間他就一呆,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危機時刻竟然有兩件法寶從左右兩個方向、一上一下同時打向那名修士。
果然,這名修士快速舍了袁執(zhí),一件令牌樣法寶突兀護在他身后。但是襲擊者隱蔽的太好,又是偷襲。護身令牌金光閃爍擋住一件長鞭,另一件似棍似錘的法寶正砸在他腹部,幾乎完破開護罩,令他一陣顫抖。
下一刻這名修士想最快突出包圍,但是偷襲的兩人根不給機會,又好像偷襲的兩人對目標很熟悉,短短三四息時間兩人法寶招招要害,眨眼攻出七八次。令牌法寶猛然間光芒黯淡,冷不丁長鞭卷他住脖子,這名追蹤袁執(zhí)的修士立馬身子一僵。使鞭修士快速跟進,輕拍一掌對方后腦,那人立馬萎靡癱倒。
使棍的修士還想抓走袁執(zhí),不料此時坊市內大批修士涌過來,其中更有一個身材高大的修士居然也是合神三層。兩個偷襲者互望一眼,立馬帶著俘虜遠離。
高大修士滿眼驚詫,他認出被抓走的人是圣冥宗的譚義。圣冥宗已經(jīng)滅宗,抓捕譚義大可光明正大來做,為何剛才兩人如此畏手畏腳?
高大修士再看一眼袁執(zhí),方才對戰(zhàn)的三人都是合神三層的高階修士,眼前的帝境修士應該是運氣太差受到波及。高大修士遂轉身離去。
追蹤袁執(zhí)的修士正是譚義。而偷襲譚義的兩人也正是昔日同門童千邑和蔡旭。
童千邑和蔡旭在附近苦苦等待一月有余,譚義冷不丁出現(xiàn)簡直讓他們歡喜發(fā)狂。他們不知道譚義為什么要抓一個帝境修士。事實上他們該感謝這個帝境修士,因為那一刻譚義的心思在那人身上,以至于他二人一擊建功。
可惜坊市的婁管事及時出現(xiàn),否則他們順手再抓了這個帝境修士。
飛船急速飛行。戴了面具的童千邑和蔡旭把昏迷的譚義隱藏起來,并刻意繞過萬岐宗,急急向寂滅崗方向行進。六天之后,他們就把奸細譚義扔到宗主洪潛面前。
譚義睜眼最先看到面前一堆東西。那是他戒指里的東西,其中一個身份玉牌正是萬岐宗給他的長老身份玉牌。
事實上在坊市外看見偷襲他的兩件法寶時,譚義就知道自己完了。
洪潛出奇的聲音平靜,“老祖五行水被盜的事情是你透露給萬岐宗的吧,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
譚義面如死灰,“多無益。我出一個秘密,只求宗主給我一個痛快死法。”
“!”
譚義略一遲疑就明白自己根沒有談判的籌碼,“我與萬岐宗早有聯(lián)系,因為我預見到西冥老祖時日無多,一再隱忍就是為了得到五行水。當日五行水被盜,我就知道機會來了。盜取五行水的賊一直潛伏在后山峽谷,直到數(shù)日前他才現(xiàn)身逃離。但是就在我抓住他的那一刻,童千邑和蔡旭出現(xiàn)了。”
洪潛震驚萬分。他做夢也難想到盜取五行水的賊子一直隱藏在自家后山。
童千邑和蔡旭更是吃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若是知道那個帝境修士身上有五行水,別是坊市婁管事,即使再來幾個合境高人他們也會血拼到底。
洪潛看向童、蔡二人,童千邑立刻點頭,“宗主放心,那子即便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他。”
洪潛的風輕云淡再也裝不下去,陰毒的目光盯住譚義,“還想死個干脆?做夢!把你灼魂煉魄一萬年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下一刻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令大廳中兩百多名圣冥宗遺老心頭發(fā)麻。
童千邑、蔡旭重新戴上面具。他們急著返回八方坊市捉拿那個帝境螻蟻。這種急切心情甚至超過當初生擒譚義的程度。
······
袁執(zhí)來想最快速度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但是坊市里幾天的所見所聞居然讓他流連忘返。這里名叫八方坊市,只因這里有八座傳送陣,堪稱圣域的一座中轉中心。其實密密麻麻、鱗次櫛比的各類商鋪皆因傳送陣才規(guī)模來大。
八方坊市太繁華。首先袁執(zhí)確定自己真的已經(jīng)身處圣域。在混沌界高高在上的帝境修士在這里太平常不過。帝境圓滿也是仙元轉換成神元的關鍵時期,完轉化后便進入神境。神境分為育神、合神、化神三個大境界。之前追殺自己的那人,包括后來幫了他的兩人應該都是合神境三層的修為。最早在雪戎域遭遇的麻桿、汪劍屏等人則屬于育神境修為。
還有,在一家丹樓袁執(zhí)曾厚顏查看過幾瓶仙丹,其丹韻飽滿色澤誘人。反觀自己煉制的丹藥,除過當初在魁星閣里煉制的稍有相似,其余都有所欠缺。袁執(zhí)很想就地煉丹一爐,如今自己可是八品仙丹師,這在圣域也是極為罕見的存在。當然,真要是現(xiàn)場煉制一爐八級仙丹,估計會把眼前這個滿臉不耐的店伙計嚇壞。
藍晶根就是一種有價無市的寶物,在八方坊市,只有打聽購買藍晶的修士,卻沒有一家商鋪出售。袁執(zhí)再次感嘆酈進元送他兩萬塊藍晶的厚重。還有千尋尺,聽來的消息把袁執(zhí)嚇一跳,怪不得麻桿一伙為了千尋尺竟然追殺汪劍屏到了混沌界。藍晶已經(jīng)貴的離譜,專門感應尋找藍晶的千尋尺,一旦現(xiàn)身絕對會引來一片腥風血雨。
袁執(zhí)不由摸摸手上的戒指,現(xiàn)在千尋尺正隨意躺在戒指里一個角落。
在一家息樓,袁執(zhí)耐心打聽圣域哪里有大量的牤牛妖獸。婷婷是隨著慈蘭神君等人進入的圣域,當然還有北彥神君。可是提起牤牛瀑布,所有人都搖頭不知。
袁執(zhí)還打聽殘陽之海,那是安茹君進入圣域的途徑。當有人問蘭宗的宗門禁地連著殘陽之海時,袁執(zhí)一愣。汪劍屏臨死前委托袁執(zhí)給她妹妹稍一句話,而她的妹妹寒彥姝就在問蘭宗。這么巧?安茹君和汪劍屏的妹妹都在問蘭宗?
看來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問蘭宗。
就在袁執(zhí)準備離開這家息樓的時候,自門外又進來一位修士。息樓中幾個年輕修士起身施禮,“杜師兄好。”
息樓角落里一個聲音大叫道:“杜蓬,過來這邊坐。”
杜蓬?袁執(zhí)再次一愣。汪劍屏過,他們十幾個青鸞宗修士一路逃亡,最后就是因為同門杜蓬的倒戈一擊才致使他們軍覆沒,冤死他鄉(xiāng)。
杜蓬進來的時候,袁執(zhí)正起身欲走。此時袁執(zhí)的神色變化恰巧落入杜蓬的眼里,他不由停下腳步。
“你認識我?”杜蓬的眼里滿是暴戾和狐疑。
袁執(zhí)瞬間恢復平靜,“不認識。”
杜蓬仍然不動,他似乎被袁執(zhí)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惹怒。
事實上杜蓬從混沌界返回青鸞宗已經(jīng)有兩年時間,這兩年他如同驚弓之鳥,整日擔驚受怕。他先是向宗門謊稱早與汪師姐等人失去聯(lián)系,然后若無其事蒙混兩年。杜蓬心里最怕的是泰至門。在他看來,泰至門的蕭玦那一日肯定滅汪劍屏等人,蕭玦得了千尋尺,自然不會大肆宣揚他反水的事情,那樣做除了引爆青鸞宗和泰至門一場殊死大戰(zhàn)再沒有一絲好處。蕭玦最多暗地敲一下竹杠,又或者找機會殺人滅口。
但是最近傳來一個消息簡直把杜蓬嚇傻。蕭玦竟然隕落,泰至門從混沌界只回來三個傷者。杜鵬再也坐不住,連忙約了死黨前來八方坊市。他已做好永遠離開青鸞宗、隱匿逃亡的打算。
可是今天一進息樓,死黨姜躍喊出自己名字的一刻,他分明看見一個修士身子一震,盡管一閃而逝,他仍然捕捉到這個修士眼里的憤怒和不恥。
杜蓬換上一張笑臉,伸手一個請的姿勢,“那就認識一下,我請朋友喝杯仙茶。”
袁執(zhí)立馬知道自己太大意,或者這個杜蓬太奸猾,“對不起,我真的有事。”
袁執(zhí)徑直走向樓梯,他相信在息樓這種地方杜蓬絕不敢動手。先出息樓,然后乘坐傳送陣離開。這期間身處坊市,杜蓬仍然不敢動他。
然而袁執(zhí)錯了。剛走出兩步,杜蓬已然伸手抓向袁執(zhí)的右肩。這不是請人留步的客氣,分明是肆意傷人的凌厲手段。
袁執(zhí)猛然轉身一拳轟出。面對此等奸詐人怎能不戒備,又豈會客氣。
咔!
如今袁執(zhí)的紫罡手豈容覷,一聲炸響杜蓬竟然蹬蹬蹬連退三步,袁執(zhí)則一刻不停快速奔向樓梯口。
“給臉不要臉!”
隨著一聲怒喝,角落里的紫臉漢子彈指間一個茶杯飛向袁執(zhí)。
只差三步袁執(zhí)就到了樓梯口,突然間袁執(zhí)生生停下腳步,并且他根不看飛來的茶杯一眼,毅然沖上方打出洞煙無聲。
噗!
一聲脆響,疾飛而來的茶杯距離袁執(zhí)還有四五尺之遠就砰然解體,袁執(zhí)的位置是在息樓的第四層,也就是頂層。一記洞煙無聲,整個息樓四層的大半屋頂瞬間消失。角落里的紫臉漢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跨前幾步,只不過此時他一半身子明滅閃動,直至三四息之后他的右臂才恢復原樣,沒有恢復的是他一臉駭然。
“是誰膽敢在我的息樓撒野!”
息樓上突兀出現(xiàn)一個文士打扮的修士,等他看清角落里的紫臉修士,一身戾氣頓時消散于無。
幾乎同時一個高大的修士也出現(xiàn)在息樓四層。看清來人袁執(zhí)不由心里發(fā)苦,來人正是三日前自己被襲擊時及時出現(xiàn)的高階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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