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脾氣暴躁的節(jié)帥名常滅,是一條先天大蛇成道,自號天災(zāi)神君,走的是洪水滅世之道。rg
來,他這種野外散妖,是很難有大成就的。但是常滅卻是機(jī)緣巧合,在洪荒祖界誤闖入了上古水神共工氏的一處洞天秘境,得了共工氏一些遺澤,現(xiàn)在是金仙九重修為。在整個碧落水軍體系之中,他是最為好戰(zhàn)的,而且只要是理由或者條件滿足,他就會發(fā)動滅世之舉,以大洪水徹底覆滅一方。
你要他多殘忍,那也不見得,實在是他走的就是這條道路。是水道狂暴、毀滅的一個分支,唯有如此,他才有進(jìn)步的可能,才有晉升更高層次的基礎(chǔ)。如果一直是天下太平,那他這洪水滅世之道不但不會有任何的進(jìn)步,甚至有可能受天道大勢影響而就此衰退。
道無善惡,為道而謀,為道而戰(zhàn),只有成敗,沒有高尚與卑鄙之。
而且,作為惡神,常滅身是十分精通天條,懂得規(guī)則的,從來不作那些出格之事兒,所以,就連那些喜好除暴安良,斬妖除魔,踐行己道的仙人也沒辦法找到他的任何把柄。要他唯一一個弱點,那就是脾氣暴躁。
不過這個暴躁,只體現(xiàn)在口頭之上,那就是嘴比手快,很多話按照脾性直接就來了。具體到行動上,他卻是很謹(jǐn)慎,會慎之又慎,思之再三。
事實上,今日常滅的暴躁,有很大的成分是故意的。畢竟,之前碧落大神已經(jīng)提醒過他,杜玄這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切,就等他上鉤呢,所以最好不要有任何的輕舉妄動,等著杜玄發(fā)著一輪飆就好了。
可是,常滅卻是不這么想。在他看來,自己無論是不是暴躁,是不是與杜玄硬杠,結(jié)果其實都沒有太大區(qū)別,一樣要受罪,頂多就是自己順從了,受的罪少點兒,而和杜玄不對付了,受的罪大點兒罷了。
這里面就這么點兒差別,就讓自己忍氣吞聲,一則不符合自己身的性格,二則,他作為玉帝的嫡系部下,表現(xiàn)的這么軟弱,看起來是在保存實力,實際上卻是在丟玉帝的臉。有些情況,叫做雖敗猶榮,有些情況,叫做勝利了也恥辱。常滅相信,自己多在杜玄那兒受一點兒罪,表現(xiàn)出來了自己的氣節(jié)和對玉帝的忠心,回來之后,玉帝自然會有所表示。如此一來,那他蹉跎多年的大羅金仙,只怕就有望了。
在來到點將臺空間之前,常滅也與自家的另外一位同伴天雨神君董景溝通過。董景是一位人族散仙,無論干什么都很謹(jǐn)慎,叫做謀定而后動。董景和他商量,自然是希望兩人同進(jìn)同退,這樣,有好處一起得,有罪受,一起扛。他這樣的性格,成不了什么大事兒,但也絕對犯不了什么大錯。
常滅心中其實也擔(dān)心著董景跟自家搶這“表達(dá)忠心”的頭名,故而在董景詢問之時,故意用那種莽夫之氣回答,絕對硬抗。果然,沒有讓董景察覺出自家的真實心思,沒有任何與他爭搶的意思,讓他直接成了這個出頭鳥。
人族有很多俗語,都是這搶先出頭的不好。比如槍打出頭鳥,出頭椽子先爛等等。但是,卻往往忽略了一點兒,那就是頭一個吃螃蟹的人,往往大富大貴。
這一刻,常滅就秉持著自己固有的計劃,硬頂杜玄,“杜星君,你這是吹毛求疵,雞蛋里面挑骨頭,諸天萬界,誰不知道我常滅率軍澆滅邪魔的戰(zhàn)績是勝,從來就沒有掉過鏈子。如果我訓(xùn)練的水軍真的這么不堪一擊的話,那豈能有那樣的成績?”
“哼——”杜玄可不管常滅是怎么想的,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貫徹自己的意志,讓自己徹底的在天庭扎下根來,建立新的根基、勢力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這一刻毫不客氣,直接回斥道,“過往的成績,只是屬于過往的,那些我相信碧落大神也都給予你相應(yīng)的獎勵了。你現(xiàn)在訓(xùn)練的的確是有問題,在執(zhí)行任務(wù),我估摸著就難保不出問題,為了防微杜漸,為了防止天庭聲威受損,所以,你的水軍,必須重新整訓(xùn)。至于你,既然不服從君命令,那這個節(jié)帥,就暫時不要干了,我會另外派人來擔(dān)任的!
“你這樣憑借權(quán)力強(qiáng)行行事,豈能讓人心服?我要求和你麾下的水軍比試,如果我輸了,不管我受任何的懲罰,都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如果我贏了,那不好意思,還請星君閣下收回剛才的言論,承認(rèn)自己不善整軍。當(dāng)然,您是上官,我也沒辦法對您做出什么懲罰,只是,希望您以后就不要再水軍上面操心了,畢竟,您不擅長這個嘛!大家對不對!”常滅故意表現(xiàn)的十分囂張、得意,就仿佛還沒有比,他已經(jīng)注定了勝利一般。
“對,比試論高下!”常滅麾下水軍即時都行開口,眾口一詞,聲震云霄。
杜玄早就有所準(zhǔn)備,自然不怕他來這一手兒挑釁。他倒是不曉得常滅自己還有其他的心思。他只覺得碧落大神之前的沒有錯,這玉帝的嫡系部下,果然與他不慎相合,根就不停他的。這一刻,杜玄并沒有為自己有任何的擔(dān)心,只是覺得碧落大神這應(yīng)該和洞陰大帝相提并論的先天大神淪落到如此境地,感到有些心酸。
和碧落大神比起來,黃泉大神的地位可就要好的太多了。起碼,人家還謀劃著和他爭奪水元大位呢!這個層次,可是高的多了。
杜玄雖然早就準(zhǔn)備要答應(yīng),但是,他作為上司,作為領(lǐng)導(dǎo),自然是不能和常滅那樣隨便應(yīng)下。那樣,就相當(dāng)于自覺把自己的地位拉到了和常滅一般平齊的位置上,等于是在自降身份。不過,這種情況,杜玄應(yīng)付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卻是駕輕就熟。
當(dāng)是時,杜玄故做出一副惋惜,無奈的神色,道,“常滅,這個你可是要想好,你現(xiàn)在伏法認(rèn)錯,也不過時暫時停職反省一段時間,身并不會遭受多大懲罰?墒牵阋且灰夤滦,非要比試,那贏了便罷,如果輸了,這水部大牢,你可得走一遭!上官之威嚴(yán),可不是你能夠隨便冒犯的!”
“哈哈——,”常滅一聲大笑,當(dāng)時回道,“我想好了,你不用故意拖延時間了,要開始就趕緊開始,你手下各支兵馬,隨便挑選,我都無所謂。當(dāng)然,如果星君實在是怕輸,丟了面子,也可以不必,我無所謂的,只要星君收回剛才的話就行了!
“唉——,既然你始終執(zhí)迷不悟,那你就好自為之吧!”杜玄一聲感嘆,而后右手隨意的一揮,一道氣息便行勾連身后空間,將北海水軍給調(diào)了出來。
北海水軍,自然以北海龍王敖順為首,不過現(xiàn)在這一支軍隊之中卻不止北海龍王一位大羅金仙,還有長江龍王敖瑞。可以,這兩位龍王,單只一位就足以與常滅水軍對抗,并取得優(yōu)勝了,這兩位其上,那更是可以速勝,沒有任何的懸念可言。至于北海水軍,那就和搭頭而沒有什么兩樣兒,根就輪不到出力。
碧落大神將這種情況也看的一清二楚,這一刻,他卻是也禁不住目瞪口呆,沒想到杜玄居然會這么的無恥。
水軍之中加入大羅金仙壓陣,這身就已經(jīng)很不公平了,居然還加入了兩位,這簡直是不給對手一丁點兒的希望。但是,心中剎那的鄙夷之后,碧落大神又非常的羨慕,覺得杜玄這樣的恣意行事,才是最暢快的,和他相比,自家倒是有禮有節(jié)了,但也活的太憋屈了。
北海龍王敖順、長江龍王敖瑞帶著北海水軍從杜玄背后空間浩浩蕩蕩而來,那氣息臉面一體,足足有大羅三重之強(qiáng)。
兩廂里根就不用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雙方孰高孰下。常滅看到眼前這一幕,也禁不住有些想要吐血。雖然,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輸,但是,也沒想到杜玄居然能玩兒的這么狠。來,他心中還在奢望著那萬一贏下來的可能,那樣的話,他不但不用受罪,還名利雙收,F(xiàn)在想來,還是自家想的太美了,老老實實受自家該受的罪,得該得的好處就好了,想的太多,反倒是徒增煩惱。
“杜星君,算你狠!兒郎們,可敢一戰(zhàn)?”常滅一聲大喝,身后升起一面戰(zhàn)旗。
“戰(zhàn)!戰(zhàn)!戰(zhàn)!”
喊聲響徹云霄,沒有半點兒因為敵手強(qiáng)大便萎靡畏懼的樣子。
從這里,杜玄也能看出,這碧落水軍的確是一支強(qiáng)軍。這一刻,他覺得玉帝真的是沒事兒找事兒,不過想想,他在寄寓著自己的水部權(quán)利,也就能理解了。古往今來,但凡事強(qiáng)者,上位者辦錯事兒,都逃不過一個貪字。若是能夠自守分,肯定能夠長治久安,想要的更多,往往自身崩潰的快。
“敖順,此戰(zhàn)不求你有多大殺傷,但必須勝的漂亮。如果這個任務(wù)完不成,那你就頂替常滅去水部大牢帶著,北海神職,你今后永遠(yuǎn)都不用再想了!”
因為北海龍王敖順也是玉帝的嫡系部下,他卻是擔(dān)心他拼著受罰也要給足玉帝面子,不肯出大力。這樣的話,長江龍王敖瑞也不方便表現(xiàn)的太過,畢竟他還要繼續(xù)的在敖順身邊臥底下去,直到徹底取代他的一天。這樣的話,他們就有可能自己主動放水輸?shù)簦屪约捍髞G顏面。所以,杜玄卻是直接暗中傳音,以嚴(yán)詞警告他,讓他徹底打消這種念頭。
果然,北海龍王敖順聽了之后,面上略自有幾分苦澀,但卻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北海龍王命長江龍王敖瑞統(tǒng)合水軍,顯化出一條太古蒼龍,朝著常滅水軍殺了過去。
常滅水軍,則顯化的是一個黑衣大漢,腳踏龍蛇,手持水叉,正是上古水神共工氏。從法相根基上看,常滅水軍無意更加的高明,但是,從實力上看,卻是太古蒼龍更勝一籌,翻江倒海,很快便先行掃滅了共工氏腳下龍蛇,將其吞納。
這下子,太古蒼龍實力更勝一籌,共工氏則愈發(fā)萎靡。
常滅暗中與北海龍王敖順溝通,問他能不能合作通融,成玉帝陛下聲明,落下杜玄的面子。結(jié)果毫無疑問,對自身安危更加看重的北海龍王敖順,終究是沒有常滅那種賭博的勇氣。畢竟,細(xì)論起來,北海龍王敖順出身名門,家大業(yè)大,顧慮更多,而常滅則是一人吃飽,家不餓,自然敢賭。
溝通不暢,常滅也沒有辦法,只能迎著頭皮繼續(xù)打。沒過多久,北海龍王敖順也行將自家的力量融入太古蒼龍之中,龍尾一掃之下,直接將共工氏法相給掃成了兩段,潰散開來,長眉水軍軍陣就此迸散,無數(shù)軍士吐血,輕傷重傷一片。
這還是北海龍王敖順有意留手的結(jié)果,不然,怎么著也得死傷大半之人。
“常滅,你還有何話?”這時,杜玄揮手讓北海龍王敖順帶領(lǐng)北海水軍下去之后,再次開口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是如此,就能襯托出他的底氣。
常滅這個時候兒,自然是只能照原計劃,硬扛到底,所以卻是一聲冷哼,道,“愿賭服輸,我沒什么好的,要打要殺,你盡管來就是!”
常滅的很硬氣,當(dāng)然,這是他建立在知道杜玄肯定是不敢殺的。畢竟,從杜玄的行事就知道,他很有分寸感,不會界。
這個時候兒,刑無道從點將臺上下來,刑杖變化為繩索,將常滅綁縛起來,壓到了杜玄身邊。
這一刻,常滅自家的命運已經(jīng)定下,他倒是沒有什么驚慌。反倒是,他對董景開始同情了起來。因為經(jīng)過了這一遭,他覺得董景肯定是出于兩難境地,更加的難選了。
出頭不出頭,都有好處有壞處,最終董景會如何做,常滅也不清楚。不過,就他的心,卻是希望董景當(dāng)個縮頭烏龜,以求眼前好過一些。這樣的話,那他的失敗就會被玉帝拋開,忠心放大,那他的獲利計劃就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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