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zhuǎn)眼已是半年光陰。rg
這一日,繼平定北海之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露面的杜玄突然再度大招群臣,喝令東宮六率府以及四瀆四海,九江八河,各帶精銳水軍,于東海演武。
如此命令,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現(xiàn)而今杜玄對于水部的統(tǒng)御力可是強化到了極點,那些不明白狀況的,基都是照辦行事,唯有敖氏龍族,心中打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兒又觸犯到杜玄了。又或者,杜玄又準(zhǔn)備對他們哪位下手了。
要知道,之前杜玄對付北海龍王敖順,那叫一個又快又狠又準(zhǔn),根就沒給他們?nèi)魏螠?zhǔn)備的機會。
東海龍王敖廣等人心中不托底兒,自然是來詢問他的兄弟敖順。現(xiàn)在敖順乃是玉帝架下氺曹司主,入駐北斗水府,另外開衙,監(jiān)管水部,位雖不高,權(quán)柄卻重。這些日子里,杜玄倒是沒怎么出面,但作為杜玄頭號心腹的黃眉大王,卻是與敖順碰撞了不知道多少次。
實力上,敖順與黃眉大王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勢力上也是遠遠不如,天時地利人和,敖順唯一能占的就是天時,他擁有玉帝的天命,監(jiān)察是他的職責(zé),這一點兒,任誰也不能干涉。然而,即便是如此,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敖順也基上沒什么進展。
明面上的氺曹司,自然是搭起了架子,但是,暗地里水曹招募,卻是十分的不順利。也不知道黃眉大王用了什么手段,敖順剛收買一個,他就懲處一個,一切行動,太及時了,以至于后來很多北斗水府的神祗官吏看見敖順就跑,就仿佛他是一個掃把星一般。
敖順也不是沒有質(zhì)問過,但是,人家一切手段合情合理。你那是你氺曹司的人,但人家卻是按照正常規(guī)條處理的。你要是愿意,大可以重新招入氺曹司之中,人家并不干涉。可是,那樣的話有什么用?
明面的那些人有個框架也就行了,關(guān)鍵還是隱秘的氺曹,這樣才能真正的探聽到實質(zhì)的東西,抓住杜玄真正的把柄,一舉將他弄翻。然而,一連串交鋒下來,北斗水府中樞,敖順是一個人也沒能收成。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暫時將精力集中在四海四瀆、九江八河這些敖氏龍族的傳統(tǒng)勢力,先扎根基,再從外圍殺將回來。
今日,他得知了杜玄的新行動之后,卻是毫不客氣的找上黃眉大王,進行詢問,“黃眉大神,今日星君大聚水神水兵,不知所謂何事?”
黃眉大王眉毛一挑,沒好氣的回道,“你一個氺曹司主,管好你自己的事兒就行了,我水部的內(nèi)務(wù),與你何干?”
“話不能這么,我奉玉帝之命,監(jiān)察水部,水部的任何行動,我都有權(quán)過問,不然,如何監(jiān)察,誰能保證里面沒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的敖順,在現(xiàn)實的壓力下,也是來沒臉沒皮了,實際上占不到好處,口舌之上我就非得沾點兒便宜,反正,他的后臺大,在法統(tǒng)之上肯定壓著黃眉大王一頭。
“這是我水部的秘密行動,暫時不能外泄!你要向盡職盡責(zé),盡管跟著我們一起去就是了,什么情況,到時候兒不就自然清楚了。如果現(xiàn)在告訴你,機密有所外泄,導(dǎo)致大事兒沒辦成,這個責(zé)任,你能背嗎?”黃眉大王冷聲道。
“是誰的責(zé)任,就由誰來背,真出了問題,我自然會派人去查!”敖順吃了一次大虧,現(xiàn)在卻是非常注意,任何有可能的陷阱都不往里面跳。他現(xiàn)在做事兒,有一個原則,先將自己可能存在的責(zé)任,可能存在的危險給摘除干凈之后,再行出手,規(guī)劃。
“那不好意思,我們是軍事行動,可容不得你事后找責(zé)任。你要是不肯立下軍令狀,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在這兒礙事兒!”黃眉大王一點兒都不客氣。
這是他對付敖順的獨門絕招,反正,他沒有任何把柄可拿,實力又夠強,卻是可以一力降十會。
“什么軍事行動這么重要,難道陛下也不能知曉嗎?上次你們的北海計劃就是瞞著陛下在行動,難道還想要再來一次不成?”想到這個,饒是敖順臉皮厚了許多,心中也是隱隱作痛。
“呵呵,不好意思,我們天庭八部,都有專伐,專管之權(quán),權(quán)柄之內(nèi),無需事事回報,如果玉帝陛下想要知道,自可發(fā)調(diào)令來查。所以,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話,那就現(xiàn)在去找玉帝請旨吧!沒有圣旨,就免談!”黃眉大王神態(tài)非常囂張,似乎在刻意的刺激敖順。
敖順眼睛一瞇,“你以為我不敢?”
“敢就去做,不要在這兒耽擱時間,對了,記得快點兒,不然的話,我們行動開始了,那可就白白跑這一趟了!”黃眉大王持續(xù)刺激。
如此情況,反倒是讓敖順心中猶豫不定起來。如果真的事大行動,他去求了旨,玉帝那里肯定會得一個勤于職守的好印象。可是,如果最后的行動沒有什么價值,那毫無疑問,他的評價就會轉(zhuǎn)為無能,窩囊廢。
之前,他與黃眉大王的交鋒之中,這種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了。回想了一下當(dāng)初玉帝的表情,他還真的不想要再體驗一次。
“杜玄這般大張旗鼓,和當(dāng)初北海戰(zhàn)事背道而馳,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秘密行動,不得又是一次借勢而行,賺取聲望。這樣的話,還真不值當(dāng)冒險。罷了,我就跟著一起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
東海。
一支支水軍盔明甲亮,軍容齊整,實力如何且不,但這份兒氣象卻是拿的出手,很是唬人。
這些水軍的最前方,一位位龍王,一位位水神都肅容而立,不敢有分好的輕佻懶散。尤其是那些金仙們,平日里在自家地盤兒上,他們也算是一方巨擘,素來作威作福,哪里受過這份兒罪?但是,一想到北海龍王敖廣這樣的大羅金仙都被杜玄給收拾了,他們就更不算什么了,自然是加倍心。
沒有等太久,杜玄就帶著東宮六率府軍浩浩蕩蕩,降落下來。當(dāng)然,杜玄還是以神印為遮掩,不敢泄露自身真實氣息,那樣的話,他這份兒威風(fēng)就會被洪荒祖界的天道源,瞬間打回原形。
落下之后,杜玄觀看了一下眾位水神的水軍操演,勉力一番之后,卻是開始述今日的任務(wù)。
“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因為君要前往黃河,開啟洪荒龍門,開啟祖龍秘藏。諸位之中,多數(shù)都是龍族,對于祖龍秘藏相比也都有一些了解。但是,具體里面都有些什么,卻是不好。開啟之后,會發(fā)生什么變故,也不好。
為了萬無一失,不讓別人有機可趁,也為了不讓一件寶貝因為疏忽飛走,造成損失,所以,我決定將大家都召集起來,共同戍守洪荒龍門,防御外敵,攔截寶物。”
杜玄正著,突然間,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將杜玄的話截斷。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北海龍王,現(xiàn)氺曹司司主敖順。
“星君,你如此做卻是大大不妥,臣請星君放棄此計劃,不然的話,臣只能奏請玉帝,讓玉帝裁處了!”這一刻,敖順執(zhí)禮甚躬,但態(tài)度卻格外強硬,任誰看上去,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正直無比的天庭好臣子。
東海龍王敖廣等人聽了,卻是心頭暗爽。這祖龍秘藏,來是他們的,雖然他們沒有能力去取,也不敢去取,但是,肉爛在鍋里,那還是自家的,總有能取的一天。之前被杜玄奪走,納為己有,已經(jīng)很受羞辱了。杜玄現(xiàn)在居然還讓他們帶兵為他護法,幫他取寶,這簡直是將敖氏龍族的臉面踩在地上,又狠狠的揉搓一番。
要不是他們現(xiàn)在都是杜玄的直屬臣子,擔(dān)心發(fā)難遭鞋穿,只怕早就開口了。現(xiàn)在,敖順開口,卻是讓他們都心中暗暗叫好。
“何處不妥?”杜玄卻是不慌不忙,反口問道。
“龍門取寶,乃是星君的私事,因私事而動公器,此為公私不分,乃是大錯!臣請星君立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不然的話,就恕臣不能奉陪了!”敖順的態(tài)度依舊,這一刻,他的態(tài)度卻是強硬到了極點。
沒辦法,敖順已經(jīng)窩囊的時間夠久了,好不容易抓住點兒機會,還不狠狠發(fā)作一番,怎能宣泄他心中壓抑的恨意。
然而,杜玄出手,豈能不考慮周到?
他淡淡一笑,道,“誰告訴你,這是君的私事,此次,算是公私兩便,乃是君大公無私,將自家的私庫,分潤一部分出去,加強我天庭水部的戰(zhàn)力。祖龍秘藏之中,寶物甚多,君也用不完,與其束之高閣,倒不如拿出來,為我水脈做點兒貢獻,如此好事兒,你覺得我不該如此興師動眾?”
“星君自家取出,分潤給大家,那自然是大公無私,如此作為,卻是仍不免有利用之嫌疑。臣為星君考量,還是散去眾神為好!”敖順?biāo)酪е稽c兒,就是不撒嘴,他知道,杜玄雖然強悍,但是得罪的人也多,這祖龍秘藏出世,少不得有人要跳出來分一杯羹。
若是有天庭大軍在此,杜玄便能借來天庭之勢,可不僅僅是這些水軍的戰(zhàn)力,那肯定會懾退許多人,讓他的行動變得輕松、容易。這敖順怎么能同意,祖龍秘藏,他們敖氏龍族縱然是得不到,也不能讓杜玄得的那么容易,總要給他制造點兒麻煩。
“我也不想勞動眾神,奈何此次行動,還非勞動不可。祖龍秘藏,與黃河息息相關(guān),龍門的異變,究竟會給黃河造成什么影響,誰也難。我覺得,這種變故,單憑黃河龍王自家,肯定是不足以鎮(zhèn)壓的,所以才召集大家一起來幫忙。畢竟,黃河為四瀆之首,地位無比的重要,絕不能出差池。”
到這兒,杜玄一頓,而后目光轉(zhuǎn)向了東海龍王敖廣,眼神之中帶著一抹森冽的笑意,“敖廣,你覺得呢?”
敖廣心中滿滿的,盡是苦澀。
黃河龍王,正是他最有出息的太子敖正。祖龍秘藏,他知之甚深,明白肯定不會對黃河造成什么壞的影響,有影響也是好的。但是,現(xiàn)在主導(dǎo)權(quán)可不在他的手上,而是在杜玄手中。如果杜玄刻意從中搗鬼,未嘗不能通過龍門,暗自影響黃河,將他的兒子給廢了。那樣的話,他可是哭都找不到地兒去。
剎那沉默之后,他只能在心中,對四弟敖順抱以歉意,開口道,“星君所甚是,黃河水域,至關(guān)重要,絕不能出差池!”
“敖欽、敖閏,你們覺得呢?”杜玄淡淡一笑,又將問題拋給了南海龍王,西海龍王。
大哥敖廣都那么了,敖欽、敖閏兩個還能怎么,難道要親手扼殺了自家的侄兒,那恐怕他大哥敖廣就該跟他們拼命了。所以,這一刻他們也只能苦著臉道,“星君所言甚是,臣無異議!”
“你們大家呢,覺得君如此行事有問題嗎?”杜玄瞬間,大勢已成,朗聲高呼,手臂一揮,指向在場所有的龍王、水神。
“星君英明,所行無差!”當(dāng)是時,眾人異口同聲,震動天地。
敖順見此,也是滿面苦澀,如此好的機會,就這么浪費掉了。這一刻,他對大哥敖廣也產(chǎn)生了許多不滿,“不就是一個兒子嗎?反正那么多呢,死一個又算的了什么?報的大仇的機會,又有幾個?”
心中雖然這么想,但終究敖順還是沒有做出那絕情選擇。不是他多重感情,而是他明白,如果他們四兄弟分裂,他的價值就更了,隨時都有可能傾覆。
“還有問題嗎?”
面對杜玄自信滿滿,從容鎮(zhèn)定的問題,敖順只能自己打臉,躬身回道,“臣無問題,星君英明!星君既然行事無差,臣也就放心了,就此告辭!”
敖順的離開,倒是讓他自己不再尷尬,但是,無形之中,卻是也給人一種敖氏四兄弟之間出現(xiàn)裂痕的感覺。九江、八河、五湖等敖氏龍族附庸,心中的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他們都是旁支,敖氏主支若是不在,那他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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