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輕夢再次重復(fù)一句:“打它!”
秦軒此時的手,已經(jīng)破破爛爛,紅腫不堪,而這樣的狀態(tài)下去打弒天骨器,豈非傷上加傷?
疼痛是一回事,但內(nèi)心中的恐懼,卻因為之前的經(jīng)歷,被無限放大。
“真的要打?”
秦軒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覺得自己能夠承受痛苦。
畢竟連弒天骨器都打了,他還能怕什么?
可沒想到的是,的確不怕什么了,因為第二天的訓(xùn)練計劃,打的,還是弒天骨器。
這無疑加深了秦軒對弒天骨器的恐懼,這玩意兒太尼瑪疼了,一拳打下去,不是尖銳的地方,都能震斷你的手,更別說直接被其貫穿。
秦軒現(xiàn)在的傷都還沒好,這就要傷上加傷了?
“這是三山秘法的第二步,”詩輕夢:“直面你內(nèi)心的恐懼。。。”
話音落下,詩輕夢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然后猛地一拳打向弒天骨器針,與此同時,詩輕夢那原本就鮮血淋漓的拳頭,對著那原本的坑洞,再一次的被弒天骨器針貫穿。
那畫面,秦軒僅僅只是在旁邊看著,都有種頭皮發(fā)麻般的驚悚感。
他知道詩輕夢很硬氣,可沒想,竟然能夠硬氣到這等地步!
女強人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她了,此時的詩輕夢,儼然成了秦軒心目中的女神,牛逼到他只能仰視,然后感受自己的渺小。
“啊!!!”
第二次打弒天骨器針,秦軒再次體會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但這次,他出手了,在足矣讓腦袋炸裂的恐懼中,超越了本能的恐懼,在一片空白下,學(xué)著詩輕夢那樣,打出了拳頭。
“好!”
看著秦軒只是被弒天骨器針戳穿了數(shù)厘米,便條件反射般縮回的拳頭,詩輕夢第一次說出了贊賞的話。
但是下一刻,詩輕夢便讓秦軒感受到了什么叫地獄:“再來!”
兩個字,讓秦軒如墜冰窟,瑟瑟發(fā)抖。
“還是這只手?”
“對。”
詩輕夢也沒給秦軒增加難度,讓他用那條斷了的胳膊,而是選擇了這只勉強還算完好的手。
可,秦軒有些慫了。
這種感覺,其實不難想象。
一些人害怕打針,一些人不怕,但無論怕與不怕,有一種情況,都會令人心寒。
試想一下,一個護士給你打針,第一下扎進去,但沒出血,似乎是角度不對,然后拔出來一些,繼續(xù)扎進去,但還是沒出血,于是繼續(xù)拔出一些,換另一個角度扎入。
但在這個時候,因為護士水平太差,你的血管直接被刺破,讓你無比疼痛。
然而,并沒有結(jié)束。
護士將整根針拔出去,接著,換個角度,對準原先的口子,繼續(xù)扎入。
可還是沒有出血,依舊失敗。
就這樣,一次,兩次,五次,十次,手背那極小的范圍里,滿是洞恐。
也是在這時,護士微笑著對你說:‘這只手打不進去,我們換只手吧。’
如果這是在醫(yī)院里,秦軒分分鐘要給這傻逼護士一巴掌,然后讓她去把醫(yī)院的負責(zé)人找來,要求賠償。
可惜,這里不是醫(yī)院,而詩輕夢也不是護士。
她是個鐵血的教官,就站在秦軒背后,看著他訓(xùn)練和嘗試,監(jiān)督他,是否能夠自己給自己扎針。
哪怕那只手已經(jīng)千瘡百孔,秦軒還是要找到原先的針孔,把針,扎入血肉模糊的地方。
身體很痛,可更恐怖的,卻是心靈上的壓力和恐懼。
秦軒在顫抖,甚至是靈魂,都在退縮。
“打下去!!!”
突然,詩輕夢的聲音宛如一聲驚雷,嚇得秦軒什么都沒思考,直接揮出了拳頭。
于是,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秦軒緊咬牙關(guān),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那種深入靈魂的折磨,足矣讓任何人崩潰,更別說這次,秦軒因為驚嚇的緣故,直接打進去半尺,連之前拳頭完好無損的地方,現(xiàn)在都被貫穿了。
這傷還沒好,就又添新傷。
折磨啊,徹徹底底的非人折磨。
太狠了!
可秦軒不會想到,這不算狠,因為還有更狠的,在后面等著他。
“繼續(xù)!”
“what?!”
秦軒懵了,徹底懵逼,他瞪著通紅的眼睛看向詩輕夢,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繼續(xù)打。”
“可我的手。。。”
“繼續(xù)打!”
沒有任何解釋,詩輕夢拿出了無比冷酷的態(tài)度,根本不給秦軒任何解釋的機會。
至于退縮,除非秦軒公然表示放棄,否則,只要他還有一點血性,詩輕夢就是踹,也要把他踹回原地。
災(zāi)難沒有停止,反而愈發(fā)的劇烈和慘痛。
“呼~~呼~~~”
血泊中,秦軒不顧形象的躺在那里,他的雙臂,說血肉模糊都算委婉了。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扭曲,徹徹底底的面目全非。
如果不是秦軒有著兔姐的強化被動,這樣的傷勢,還是被弒天骨器所傷,哪怕是烈山柚都只能斷個終生殘疾。
“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詩輕夢也沒比秦軒好到哪里去,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她也沒少給自己添加壓力。
那雙原本白皙細膩的手臂,如今卻為了秦軒,變得讓人難以直視。。。
秦軒能夠堅持下來,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因為詩輕夢的態(tài)度,她為了訓(xùn)練自己,不僅對他有著極高的要求,對自己,更是狠心到了極點。
殺人很容易,自殺,卻需要抱著莫大的勇氣。
“我這樣,”秦軒完全透支了自己的全部精力和心神,連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算是過關(guān)了嗎?”
“算。”
詩輕夢說:“但這只是第二天,相比起整個三山秘法,這兩天,連打基礎(chǔ)都算不上。”
“那明天。。。”
“我可以給你提醒一句,”詩輕夢說:“還是它。”
“。。。。。。”
還是弒天骨器針,第一天,第二天,乃至第三天,甚至之后更多的時間,秦軒都會與這東西相伴。
因為它代表著痛苦,代表著抗拒和恐懼。
如果連弒天骨器都超越不了,那三山秘法,也就沒有必要修習(xí)了。。。。。。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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