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堂會的“大哥”、“大姐”都墜入愛河了,那就讓做兄弟的烏圖爾們也跟著沾沾喜氣,盡情飲酒狂歡好了。
這幫家伙高興、很高興、必須高興!
今天實在是個好日子,而且不僅僅是大哥大姐找到“真愛”的日子,還是東崗、松巖兩個城市的所有烏圖爾堂會徹底合而為一的歷史性時刻。
除此之外,眼下這場慶功會還成了整個烏圖爾們子們從出現(xiàn)至今,所有聚會、狂歡中最“奢華”的一次PARTY。毫無疑問,今天的大飛哥是整個“三觀組”眾兄弟自從認(rèn)識他以來,見他出手最大方、最闊綽的一次。
葉萱徹底打開了倉庫的大門,肉管夠、飯管飽、酒管醉!后來被人灌了幾杯酒后,這位潑辣妹子只覺心中有種難言的苦悶,也懶得再多想什么,賬一丟,直接奔赴酒桌。
酒至半酣,微醉的藍(lán)毛一路跑趕到葉萱面前,拍了拍她那搖搖晃晃的肩膀后又指了指遠(yuǎn)處正揪著唐云耳朵“訓(xùn)話”的秦水雁,這才耳語了幾聲。迷迷糊糊的葉萱毫不猶豫的掏出銀行卡,又從修車行的款子里支了也不知道具體是多少錢給了藍(lán)毛,讓他繼續(xù)去超市買酒買肉。
當(dāng)然,這時候唐云這位大哥難免要從秦水雁的淫威中掙脫出來,對自家弟千叮嚀萬囑咐一番,什么“你都已經(jīng)喝了酒就不能再開車出去了”;什么“不打折的千萬不要買”啦;什么“一定要貨比三家,挑同類商品中最便宜的買”啦之類的。
只是囑咐到一半就又被秦水雁給揪著耳朵拖了回去
看著三百人大口大口的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唐云感覺這一口一口就像咬在了自己身上。
“哥兒我跟女朋友久別重逢這特么就見個面!又不是辦喜事!你們這幫孫子至于這么吃!這么喝么?還有沒有天理了?”心里這么想著,唐云只覺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這事兒也不能怪秦水雁,更不是秦水雁把她從4營帶出來的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性情給改了,更不是她不把唐云的聯(lián)邦幣當(dāng)錢花。在她眼里,唐云的錢原就跟自己的錢沒啥大區(qū)別。尤其剛才這混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自己那兩人間的關(guān)系可就算是坐實了,唐云的錢就更是自己的錢了。
要起原因的話,一來是她心里對“黑虎堂”的弟兄們有些愧疚,自從奪下“黑虎堂”,帶著一眾弟兄“南征北戰(zhàn)”吞并了東崗市大半的烏圖爾堂會開始,這幫跟自己混的弟兄就沒少遭罪。
烏圖爾們來就窮,秦水雁更是要求他們再不許偷雞摸狗,導(dǎo)致這幫家伙們吃飽飯都費(fèi)勁。就算后來拉了點收“保安費(fèi)”這種變相保護(hù)費(fèi)的活兒,吃下“白虎堂”以后,還從寧城那兩個賭場里賺了點錢,但根就不夠一眾弟兄嚼谷的。
秦水雁哪里猜得到,這才一年來沒見,唐子竟出息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這一大片“家業(yè)”不別的,今天這么好的日子,咋也得讓跟自己混的弟兄們吃頓飽飯!
事實的發(fā)展也完驗證了她“讓弟兄們吃頓飽飯”的理念,狂歡的過程中,“三觀組”的人基上都在喝酒,“黑虎堂”的人則基上在猛吃
第二個原因則很能,自己在一眾手下面前被人給強(qiáng)吻了,這代表啥?
就算不能跟婚禮比,那也是個公開了兩人感情關(guān)系的大事件!這種關(guān)鍵時刻要不讓未來的“大姐夫”好好出點血,給自己的弟兄謀點福利自己一堂堂的“黑虎堂”大姐,強(qiáng)吻就被強(qiáng)吻的話,那還要不要點面子了?
看著夕陽西下,看著烏圖爾弟兄們臨時支起的烤肉架上升起的裊裊青煙,看著面前這位劍眉鳳目還有著一個魔法蠻#腰的心愛姑娘,唐云那顆在聯(lián)邦的大時代和個人那些殘酷境遇中而愈發(fā)焦灼的心慢慢安穩(wěn)了下來。
生活,就是享受當(dāng)下,享受眼前可以帶給自己幸福、美好感覺的一切!
這種對于類似懶散、享樂的追求,對唐云來是一種相當(dāng)罕見的情緒。這位忙著逃亡、忙著準(zhǔn)備戰(zhàn)斗、忙著戰(zhàn)斗、忙著讀書、忙著學(xué)習(xí)、忙著修機(jī)甲、忙著搞光構(gòu)、忙著練習(xí)古武術(shù)、忙著這位總有事忙,不停的為將來打算,無論春夏秋冬都像一只深秋的大老鼠般不停往自己洞穴中搬食物的毛躁子忽然間累了!懶了!
時間仿佛停止了,或者唐云更希望時間可以定格在眼下的一刻。眼前的一切,夕陽紅霞、花花草草、美酒佳肴、兄弟姐妹都是那么和諧。
接過某位“百花堂”姑娘遞過來的烤肉,唐云慢慢的咬了一口,細(xì)細(xì)的咀嚼,讓烤肉的香味彌散在口腔中。不得不承認(rèn),平時為驅(qū)趕饑餓而大口吞咽食物的行為令自己錯過了不少美妙的味道。
唐云不打算再次錯過生命中比吃更重要的東西,于是他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秦水雁,那雙平凡而明亮的眸子放肆的游走于心上人身上,將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個清清楚楚。唐云甚至覺得自己都從沒這么認(rèn)真的觀察過這位讓自己朝思暮想了這么久的姑娘,直到
直到某位姑娘被看到渾身不自在,滿臉緋紅的拍了他一巴掌,唐云的感覺時鐘才重新開始運(yùn)行起來。
在天啟集中營那悲慘的一年零九個月中,唐云曾認(rèn)真的想過,自己為什么要活著?
活著是為了什么?
一年零九個月中,每一天來自軀體的痛楚都在清晰的提醒自己,自己活著,而且隨時可能會死掉,沒有未來,沒有希望。那他可以做的,就只是享受每天晚餐前那7倍重力下的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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