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在極速靠近的中年漢子驚咦了一聲,傳聲道,“怎么感受不到信天的位置了?”
“是不是他的內息丹耗完了?”另一名七星白衣猜測。
“應該是的。”中年漢子沉吟了下接著傳音道,“如此甚好,在如此深的河底,沒有了內息丹,那個信天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往河面沖,我們三兩個一組,迅速將這附近密集搜查,務必要把信天擊殺在灰河之下。”
“總之,生要見人,死要見尸,行動!”
……
在“滅天組”靠近到信天附近百米以內時,其實信天就已經發現了他們。
只是信天混不在意,以為這只是一支突擊到此的廢城狩獵隊。
但是,當信天發現對方竟然以自己為中心,三兩成隊地向自己這邊搜索過來時,立刻便緊張了起來。
“不會是沖著我來的吧?”信天心中不由得默默想道。
迅速思索了下,信天向一組只有兩名七星白衣的組慢慢靠了上去。
在極為廣闊的灰河河下搜尋一個人,即使已經有了那個人的大概方位,仍需耗費巨大的時間和精力,何況在如此深的黑壓壓的河底,普通人和睜眼瞎其實也沒有多大區別。
但這個所謂的“滅天組”顯然準備得極為充分。
此時,每一個七星白衣的手里都拿了一顆極為明亮的白色珠子,在白色珠子的照耀下,周圍三米的范圍模糊可見。
而每一個七星白衣都在水中快速穿梭著,遠遠看去,猶如一個個極的微弱光球在迅速移動。
信天仔細看了看自己選定的這個“光球二人組”,算準了兩人移動的軌跡,然后自己靠了過去,將身體完放松,猶如一個昏迷者一樣靜靜地浮在那里。
幾個呼吸后,“光球二人組”終于沖到了信天身旁,幾乎是同時發現了信天“昏迷”的身體。
“廖兄,我們運氣真好啊!這個人看樣子就是信天,竟然讓我們碰上了!”一名七星白衣傳音道
“是啊,楊兄,這次司徒副殿主的賞賜足夠你我兄弟花天酒地很久了!”“廖兄”回復到道。
“哈哈哈,真是運氣來了什么都擋不住,你我兄弟回去一定要去痛飲一杯……嗯?混賬……”
“楊兄”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驚怒地看著一把刺入自己胸膛的鋒利匕首。
“楊兄,休怪弟,要怪就怪司徒副殿主的賞賜實在是太誘人了!”“廖兄”拔出匕首,又面無表情地向垂死的對方猛捅了幾下,直到對方被爆成一團白霧后才停了下來。
伸手將那七顆白色的灰魂之精抓在手里,“廖兄”剛想伸手抓向信天,異變突生。
在免費看了一場丑陋的表演后,信天終于抓住時機,突然揮拳力打向“廖兄”的頭顱。
完沉浸在獨吞巨額領賞中的“廖兄”根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變故,一點反應也沒有做出,就被信天結結實實地擊中。
信天雖然只是七星灰衣,但身體已經修成血肉之軀,絕對力量并不弱普通七星白衣分毫,而普通的七星白衣身體強度和信天相比幾乎是天壤之別。
遭受了信天這一記致命重拳后,“廖兄”也立刻步了“楊兄”的后塵,頃刻間煙消云散,徒留七顆白色的灰魂之精在世間。
將兩顆白色的灰魂之精部收入懷中,信天此時幾乎已經能夠確認,這撥神秘的七星白衣隊一定是沖著自己來的,只是不知是哪路對頭,和用內息丹暗算自己的是不是一伙的。
這里的空間極大,兩名七星白衣之死又都是干凈利落,幾乎沒有發出絲毫的躁動,“滅天組”的其他人并沒有覺察分毫。
而信天一個人的狩獵也正式拉開了帷幕。
在信天的如法炮制下,又有三個“光球二人組”無聲無息地消失,盡管之前同組相殘的丑陋一幕再也沒有發生。
漆黑的環境是信天最好的幫手,耐心和果斷的出手是信天致命的殺招。
而信天的收獲不僅是五十六顆白色的灰魂之精,還有八把一模一樣的白色匕首。
灰器,而且是白色的灰器,這是信天之前一直渴望得到的死魂域特有的寶物,如今信天一次性得到了八件。
將這些戰利品用一件灰衣部包裹好背在背后,再一次開始了自己的狩獵大計。
信天的目標是余下的兩個“光球三人組”。
頭一個“光球三人組”雖然難度大了一些,但依舊被信天有驚無險地解決掉了。
但在最后一組七星白衣身上信天終于遇見了麻煩。
“嗯?有點不對勁啊!”一個年輕的七星白衣有些疑惑地傳音道,“怎么這么久過去了,信天的一點影子都沒有找到?難道已經葬身魚腹了?”
“葬身魚腹?不可能!”領頭的中年漢子搖了搖頭,回復道,“那個信天可是獲得過修羅稱號的天才,據他還生成了血肉之軀,那可是‘神之種子’啊,你見過哪個修羅或者‘神之種子’最后葬身魚腹的?”
“那倒也是,可是他人呢……”另外一名七星白衣也覺得有些奇怪,正要向中年漢子傳音時,一道模糊的白色光芒閃過,然后……對于他來,沒有然后了。
看著瞬間就變成七顆白色的灰魂之精的同伴,另外兩名七星白衣驚駭欲絕,但緊接著又是幾道白色的光芒閃過。
驚慌失措中,那名年輕的七星白衣瞬間身首異處,變成了又一堆灰魂之精。
為首的中年漢子顯然實力要超出同伴一籌,不僅瞬間從驚駭中強行鎮定下來,還驚險地躲過了信天接下來的偷襲。
中年漢子顯然很能看清現實,根不與信天做半點糾纏,立刻動身飛速向河面之上沖去,同時還機警地拋掉了手中的明珠,寄望在黑暗中逃出生天。
常規情況下,在中年漢子快速又正確無比的應對中,他絕對有極大的可能逃之夭夭,但可惜的是他的對手是信天。
有沒有那顆明珠,他在信天的眼中都是無所遁形。
而且,在水中的速度,信天也要超出中年漢子一籌。
不消片刻,中年漢子絕望地發現,一把明晃晃的白色匕首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誰派你們來的?內息丹上的手腳是不是你們做的?”
一把讓人聽上去如墜冰窟的冰冷聲音傳入了中年漢子的腦中。
“好漢,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況且,您已經殺了我們那么多人,也該解氣了吧?”中年漢子耐不住森寒匕首的威脅,開口求饒道,“您放了的,我就把真相告訴您。”
信天面無表情,只是將手中的匕首稍微壓了壓,聲音依舊是沒有一絲溫度,“我要是你的話,就趕緊一五一十地將事情交代清楚。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感受到匕首上傳來的森森寒意,想到信天殺人時毫不猶豫的作風,中年漢子終于泄掉了心中最后一口勇氣,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給信天。
正如信天所料,那1顆內息丹果然是做了手腳的,不僅禁不住折騰,而且還留下的追蹤的氣息,所以這個所謂的“滅天組”才能尾隨到此。
而這一切的幕后策劃者,正是外殿副殿主司徒霸。
當日懾于信天的修羅稱號,又有當時的逍遙閣閣主程云金在一旁相助信天,司徒霸并沒有必勝的把握,是以才主動退去。
但死仇已經結下,司徒霸豈能善罷甘休。
雖然信天之后當上了新一任的逍遙閣閣主,司徒霸依舊沒有放下報復之心。
“好漢,我只是奉命行事,求您饒過的一命……”中年漢子正要喋喋不休地下去,突然驚駭地看到了自己的無頭之身,隨即整個人也爆成了一團白霧,迅速被濃稠的河水吸收得一干二凈。
迅速收拾好所有的戰利品后,信天力向灰河河面的方向沖去。
既然知道了真兇,信天再也沒有心思去灰河深處探險。
所謂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不是信天的理念。
“有仇必報,早好”,這才是信天信奉的人生哲學。
……
逍遙閣頂樓,三男二女圍坐在巨大的圓桌邊。
程云金看著對面一臉堅毅的信天,鄭重地問道:“天,你確定要這么做?”
隨著程云金這句鄭重的問話,李靖、夏青青和田蓮花也將目光集中在信天的身上。
信天深吸了一口氣,斬釘截鐵地道:“非做不可!”
程云金沉默了下,將手重重在實木桌上一拍,大聲道:“好!有仇必報,敢作敢當。你很有些我當年的英雄氣概!”
信天聞言,嚴肅的臉上現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程大哥,你這是在夸你自己的吧!”
看著信天做出的夸張的委屈表情,眾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緊張的氣氛頓時隨著笑聲一掃而光。
“我也支持天的決定。”李靖微微一笑,聲音果決地道,“既然敢把手伸到我的兄弟身上,那就要承受我們逍遙閣的傾天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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