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見到楚軒走出來,這中年男人神色瞬變。
他竟然沒發現楚軒的存在。
這里有他親自布置的陣法,尋常人怎么可能會無聲無息的走入?
“我是什么人?”
楚軒冷笑道,“想他們動手,連是什么人都沒搞清楚!我應該說你自大呢,還是愚蠢?”
“小子,你……”
聽到楚軒的話,這人神色再次一變,眼中殺意也是越發浮現。
“既然你小子跑來送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中年男人瞇著眼冷聲說道,同時手中已是多出了一柄森冷的長劍,劍身上涌動著宛如實質的魔氣,仿佛能讓人聽到道道鬼哭神嚎之聲。
“伯父,伯母,掩住耳朵!別亂動!”
說話間,楚軒屈指一彈,一道防護罩便立時將身后的趙擎天與馮秀保護起來。
至于讓他們掩住耳朵,也算是以防萬一吧。
“有點手段!”
見到楚軒此舉,那人顯得有些驚異,但殺氣卻是越發洶涌的澎湃起來,狠聲道,“既然你來了這里,那就別走了!今日,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試試看咯!”
楚軒聳聳肩,臉上嘲諷之色更甚。
“找、死!”
此人含怒出手,帶著周圍那呼嘯的刺耳聲音,瞬間便出現在楚軒面前,手中長劍更直刺而出。
“軒兒,當心!”
被保護起來的趙擎天與馮秀見狀,立時驚呼出聲。
“什么?這怎么可能?”
與此同時,那中年男人眼看已經刺中楚軒,但下一秒卻色變不已,因為他的長劍毫無阻礙,卻是刺入了空氣之中。
留下的,或者說是他們所看到的,不過只是楚軒的虛影罷了。
“就你這點手段,也想殺本少?”
楚軒顯出身來冷笑道,他在中年男人右側。
“你……”
此人越發怒火沖天,轉身便又是一劍刺出。
與此同時,身上魔氣急速涌動,近乎呈現出遮天蔽日的姿態,原本的白晝此時宛如變成了黑夜,很是令人心悸。
“當心吶!”
趙擎天和馮秀連連驚呼。
他們雖然多少知道一些楚軒的本事,但準確點來說卻并沒有太多的了解。
此時的兩人,完全是站在長輩的角度。
哪怕見著楚軒依然輕松,甚至充滿著對那人各種不屑嘲諷的神情,但怎么可能會一點都不擔心?
唰唰唰……
中年男人不斷地攻擊,到后面甚至還用出了幾種強大的劍訣,可別說殺楚軒了,連楚軒的衣角似乎都沒能碰到,反而讓他此時在怒火沖天的同時,更有著一種極大的恥辱感。
也正是因為這種恥辱感,讓中年男人更生出一種今日欲要與楚軒不死不休的瘋狂想法。
“算了,不和你玩兒了!”
又過去了幾分鐘,之前不斷閃爍躲避的楚軒忽然停了下來,嘴角劃出一抹戲謔的弧線。
“你給我……去死!”
中年男人含怒出手,調動了他此時那渡劫中期全部的力量,渾身黑色魔氣涌動不休,四面八方更有著無數的能量開始瘋狂席卷……
遮天蔽日的黑色魔氣,宛如將此處渲染成了魔界的天地。
空氣中,更有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瞬間籠罩在了楚軒身上。
“死!”
下一刻,只聽得中年男人一聲怒喝,其手中長劍頓時化作一柄十余米長的黑色劍芒,吸收著周圍無所不在的能量,朝楚軒所在的位置急速襲去……
這一劍,可謂是融入了他畢生的力量,連周圍空間都被震出了道道裂縫。
哪怕就算被保護起來的趙擎天和馮秀,雖然在防護罩中無法感受到外面的壓迫,但仍然有著一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神色,已是變得無比難看!
至于楚軒,竟是任由這中年男人動作,甚至連臉上的嘲諷笑容都絲毫未變。
“這,便是你最后的手段嗎?”
眼見那黑色劍芒即將臨身,楚軒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只是似慢實快的右手食指,就那么輕輕地往前一點。
剎那間,劍芒止住,四周顫動的幻境也宛如受到了擠壓似的變得平穩……
一切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完全停止!
魔氣,纏繞在那人身體周圍,看起來更加的詭異可怖。
“什么?這……怎么可能?”
中年男人頓時睜大了雙眼,自己這么強大的招數,就連渡劫后期或者一些散仙都不敢硬接,可偏偏眼前這個貌似無比年輕的人,竟只用了一根手指,甚至他臉上的笑容都從沒有消失過,反而越來越濃……
“不好!快走!”
不假思索,中年男人毫不猶豫的朝院外走去。
不說別的了,就與他心血相連的飛劍,都毫不在乎。
畢竟對于他這種人,不管任何時候都要以保命為先。
“呵呵……跑得了嗎?”
眼看那人已經來到院子邊緣,即將閃身離開的瞬間,楚軒忽然冷笑了幾下,而后右手輕輕一彈,那柄黑色長劍般發出一聲哀鳴,而后直接碎成幾塊的墜落在地。
“噗……”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中年男人身體一陣搖晃,面色瞬間蒼白如紙的口吐鮮血,竟已是受到了極大的內傷。
沒辦法,他與那柄長劍心神相連。一旦長劍被毀,他自然也會連帶著受到重傷。
“怎么?還想跑?”
楚軒冷笑著來到那中年男人面前,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大臉,嗤笑道,“你再跑一個給我看看?”
“你……小子,你不要太過分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中年男人捂著腹部,怒聲問道。
“哦?”
楚軒一把抓住此人,隨手那么一扔便將其扔回院中,而那中年男人此時又吐了幾口血,旋即神色瞬變的扭頭望向楚軒,狠聲道,“你……你竟然封印了我的丹田?”
他非常生氣,但更多的卻是驚駭。
楚軒的強大,出乎意料!
一時間,他竟然有些后悔了,怎么就招惹到了這么一個妖孽?
可惜,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藥?
“封印丹田?”
楚軒緩步走到此人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嗤笑道,“或許,等下就不僅是封印丹田那么簡單了!”
“你……”
感受著楚軒身上殺氣的壓迫,中年男人神色再次瞬變。
“別你呀我呀的了!”
楚軒淡淡的言道,“說說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抓我的伯父伯母過來,還不斷地抽他們的血,這又是想做什么?”
“……”
然而,回應楚軒的卻只是此人的沉默,以及那一雙極為陰毒的眼神。
“不說?好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狀,楚軒冷笑了一下,旋即在屈指一彈的瞬間,灰色的冥獄之力便直接進入了他的體內,幾乎同時,此處便回響起了這人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嚎,并且他痛得在地上不斷打滾,哪里還有之前那般囂張的模樣?
看起來,也是和街邊乞丐沒什么區別。
足足折磨了十余分鐘,眼見被封印了丹田的這人儼然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楚軒這才停了下來。
“怎么樣,現在想說了嗎?”楚軒淡笑著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此人艱難開口,有氣無力的道。
“這個你不必管!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不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連轉修散魔,或者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楚軒冷聲威脅道。
這不是空口白話!
楚軒絕對有這種實力。
別說現在了,就算以前,面對一個渡劫中期的人,他也有絕對的把握!
“你……”
面對楚軒那冰冷的眼神,此人雙瞳緊縮的恐懼萬分,最終他還是垂下了頭,仿佛認命了一般。
“我叫羅杞,是一個魔修!”
他苦澀不已的緩聲說道,“我是無意間從莽荒星上的傳送陣來到這里的,然后前段時間看到了他們,發現他們與尋常人有所不同,這才將他們帶到此處!”
“你所說的不同是什么?”楚軒又問道。
“他們應該是服用了什么特殊的靈實,不僅延長生命,還能凈化他們的體質!雖然不能修煉,但卻比尋常的修真修魔者要更加純粹一些!”
羅杞繼續說道,“我想利用他們的血作為藥引,嘗試煉制一些丹藥!”
“什么丹藥?”楚軒追問道。
“這我真不知道,我自己現在也只是在嘗試階段!”
羅杞連忙說道。
“之前你說過,如果他們的血不行,還會有更殘忍的辦法!”
楚軒雙手負在身后,瞇著眼淡言道,“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想用他們來煉丹,對吧?”
“什么?用我們來煉丹?”
聽到這話,趙擎天和馮秀頓時色變不已。
“不不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羅杞急了,連忙快速搖頭。
他明白,若承認了那么必定將死無葬身之地,用人來煉丹是一種絕對的禁忌。
“沒有?好吧,我暫且相信你!”
楚軒冷笑了一下,嘴里雖然說著相信,但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才清楚了。
“這是什么?”
下一秒,楚軒伸手在羅杞身上劃過,手中便立時多出了一塊青黑色的玉佩,正面有一個大大的天字,而背面則是一個魔字,且在楚軒手中有著明顯的魔氣縈繞,給人以一種頗為玄妙之感。
其實,在拿到手的瞬間,楚軒便認出了這塊玉佩的來歷……
神魔殿,天魔令!
見天魔令,如見殿主!
當然,這里所說的殿主乃是神魔殿的魔殿殿主,袁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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