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便是這是九尾天狐的小狐貍名字,在楚軒的一次恐怖威壓下,方才還傲嬌不已的小狐貍,已經(jīng)從蕭瑾夕的體內(nèi)走了出來,渾身簌簌發(fā)抖。
“你,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此時,蕭瑾夕恬靜的躺在床上,那小白狐貍霏霏則是趴在一邊,純凈靈動的雙眼中滿是驚恐,不為別的,只因為小白正在她身邊踱步走來走去,眼中滿是戲謔。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軒淡淡的言道,“你為什么要盯上她?”
“我也不知道!”
霏霏搖搖頭,可隨即在小白的一聲輕叫中,她害怕的蜷縮著身體,快速的又道,“我真不知道!”
“我只是覺得很親近,只有她才能讓我有那種親近的感覺!”
“而且,只有她才能讓我附身的,其他人都不行!”
“我嗚嗚,我就只是想吃點人類的東西而已,都沒有害過人的!嚶嚶嚶”
說著說著,這小狐貍竟是直接哭了出來,豆大的淚珠兒不斷流出,讓楚軒他們看得哭笑不得。
另外,她的哭聲就像是小女孩兒一般,讓人聽了都不禁心生憐愛,不過如果由他人見到這是一只小狐貍在哭的話,還不知要驚掉多少下巴。
“喵嗚”
小白又一聲輕叫,讓小狐貍頓時聲音一滯,從哭泣變成了抽噎,委屈巴巴的樣子。
“唐哥,我給嫂子檢查一下身體!”
楚軒想了想,走到床邊輕輕握住蕭瑾夕的手,而唐元漢則是緊張兮兮的望著,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至于姬乘天則一直在一邊沒有多說什么,他是姬家的老家主,雖然也知道世上有鬼祟和妖怪的存在,可親眼見到卻還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尤其更別說像是這么靈動的小狐貍了
“咦”
片刻后,楚軒的表情有些古怪。
唐元漢立馬緊張的問道:“老弟,怎么了?是不是瑾夕出了什么問題?”
“并不是!”
楚軒搖搖頭,“嫂子的身體非常好,一點都不像是被鬼祟妖怪附體之后的樣子!”
“是我!”
小狐貍霏霏急忙抬起頭,淚眼朦朧的說道,“我一直在給這位姐姐梳理身體,雖然不能延長壽命,但卻可以讓她百病不招!”
“看來,這小狐貍的確沒有說謊!”
楚軒想了想,言道,“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也不知道!”
小狐貍晃了晃腦袋,“只是覺得姐姐很親切,是我遇到所有人類當(dāng)中讓我唯一一個感到親切的人!”
“老弟,那接下來”
唐元漢緊張得不行,說實話,如果讓這么一只狐貍精繼續(xù)跟在蕭瑾夕身邊,哪怕對蕭瑾夕并沒什么壞處,可他始終覺得毛骨悚然。
特別是晚上,小狐貍一旦附體,那他和蕭瑾夕的夫妻生活,豈不就此斷掉?
“小家伙,你看這是什么?”
楚軒想了想,拿出一顆下品靈石輕輕一晃,讓那小狐貍頓時眼睛放光,口水感覺都好像隨時要流下來一樣。
“喵嗚”
小白叫了一聲,前爪拍在了小狐貍的頭上,讓這小家伙立時再次蜷縮成了一團,可那小眼睛卻依然貪婪盯著楚軒的手,眼紅的不行。
“小白,給!”
楚軒笑了笑,將下品靈石放在小白身邊,讓她當(dāng)即滿意的揚了揚頭,露出一個極其人性化的笑容。
至于小狐貍則吸著口水,看著小白在那吸收靈石中的靈氣,更有種垂涎欲滴的樣子。
“小家伙,你想要么?”
楚軒又拿出一顆,頓時將小狐貍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輕笑道,“你既然身具九尾天狐的血脈,那以后干脆就跟著我吧!每天我給你三顆這樣的靈石,如何?”
“你,你說的是真的?”
小狐貍眼睛放光,突然直接站了起來,朝楚軒問道。
“自然!”
楚軒點頭,“區(qū)區(qū)一些下品靈石而已,我有的是!”
“好呀好呀!”
小狐貍竟不假思索的連連點頭,楚軒也不作多想,將靈石拋給了她,讓小家伙開心的抱著靈石便開始吸收,渾身都有著淡淡的白光縈繞,倒是看起來頗有幾分玄妙飄逸之感。
楚軒嘴角微翹,之所以打算讓小狐貍跟著他,除了看重她那九尾天狐的血脈之外,還有一個特殊的原因,那就是這小家伙的確讓他隱隱感覺到一絲熟悉,似乎很早很早以前便已經(jīng)認識一樣。
至此,蕭瑾夕的問題得以順利解決,而楚軒身邊除了小白之外,也多出了這么一只小白狐貍霏霏。
按照楚軒的要求,小狐貍平時候會化作狐貍?cè)臉幼樱蛘哒f其實她小小的樣子與狐貍?cè)膊]有多大區(qū)別,只要不在人前口吐人言,那么一切幾乎都不會有什么破綻,至于小白也不知為什么,至今依然不能說話,仿佛受到了地球這邊某種力量的特殊壓制。
在接下來的的兩天時間中,楚軒與曹雯坐在一起敘舊,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聊,畢竟在初中的時候他們關(guān)系非常不錯,哪怕有幾年沒見雖會略顯生疏,但很快卻又熟悉起來,甚至有時候旁人都還會以為他們是情侶關(guān)系呢。
哪怕就連唐元漢也會時不時開楚軒的玩笑,讓楚軒極為無語。
緊接著又是一天過去,楚軒和姬乘天這才乘坐飛機前往漢中省漢陽市,而后又在漢陽市坐上前來迎接的車子,迅速駛離機場。
隱世姬家,在華夏的三大隱世家族中實力最強,在一片渺無人煙的崇山峻嶺之中,當(dāng)楚軒來到這里的時候,更有著一種世外桃源般的感覺。
值得一說的是,在昨日楚軒便將那金色法印還給了姬乘天,讓姬乘天連聲道謝,很是激動。
此時,姬家家主姬重,也就是姬云飛的父親親自出來相迎,不少姬家的弟子們陪同在側(cè)。
姬岳,也在其中。
“歡迎楚先生!”
姬重上前欠了欠身,表情有些復(fù)雜與古怪。
畢竟之前,楚軒可以說是姬家的敵人,可如今,卻變成了貴客。
連他和姬岳的父親姬乘天,都稍慢半步的跟在楚軒身旁,乍眼望去簡直就仿佛是一個老仆人似的,這讓姬重看得哭笑不得。
“多謝姬家主!”
楚軒淡然一笑,示意小白和霏霏不要亂跑,便在姬重等人的歡迎下步入姬家。
這里,是一個莊園!
雖然也有很多現(xiàn)代化的設(shè)計,但總體風(fēng)格卻更偏向于古風(fēng)。
所謂隱世,其實在如今的這個社會中根本不可能存在!
沒有人,能夠真正地脫離社會而生活,姬家自然也不例外
“楚先生,前段時間,犬子云飛多有冒犯,還請”
前廳按賓主落座一番寒暄過后,姬重主動向楚軒表示歉意。
“姬家主言重了!”
沒等他說完,楚軒便擺手打斷,笑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也不用再提了!此次冒昧登門,倒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煩你們!”
“哦?不知是何事?”姬重問道。
“那金色法印乃是你們的傳家之寶,據(jù)說是姬家先祖于夢中或姬家老祖師尊所贈,可有此事?”楚軒問道。
“有,這些乃是我們家族典籍中所記載,相信不會有錯!”姬重點頭。
“那可有那位老前輩的畫像?”
楚軒道,“我說的是你們姬家老祖師尊!”
“這有是有,可”
姬重再次點頭,而楚軒卻神色一喜,連忙問道,“那可否讓我一見?”
“楚先生,這”
聞言,姬重頓時面露猶豫,姬乘天與姬岳等幾人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見狀,楚軒有些不愉,只不過是打算看看一幅畫而已,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難不成我還能毀了它?
姬乘天急忙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那副畫很是奇怪!自有記憶以來,那副畫一直被懸掛在我姬家祠堂中,任何人無法靠近,更別說將之取下來了。”
“雖歷經(jīng)千年,那畫雖從沒有人打掃,但自古至今都是一塵不染!”
“所以,想要看畫的話,只能去祠堂!可是”
說到這里,姬乘天又頓了頓,苦笑道,“祠堂雖非禁地,但家中卻有古訓(xùn)傳下,非姬家血脈之人不可入!擅入者,萬死難恕!”
隨著姬乘天的話,姬重與姬岳二人也連連點頭。
極為真誠,并非謊言。
“哦?”
楚軒眉毛輕揚,“如此說來,那我還真得要去看看了!那什么,諸位不會追究我擅入之罪吧?”
“先生說笑了!”
姬乘天道,“只是我擔(dān)心,先生一旦進去恐后果難以料想!”
“試試也無妨!”
楚軒淡然一笑,“我倒想看看,這所謂的萬死難恕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已然下定決心,旁人勸說也是無果。
最終,姬家的父子三人陪著楚軒一同剛來到莊園深處,有人二十四小時看守的祠堂,并且在外面拜了三拜后,又陪著楚軒步入其中。
當(dāng)然還有小白與霏霏。
四周燈火通明,諸多牌位按照時間與長幼順序排列,放眼望去恐怕不下于百個之多,而在那所有牌位的最高處,赫然便是一副十分古樸的畫作懸掛其上,那畫中是一名眉須皆白的老者,雖已歷經(jīng)千年之久,但看起來卻是干干凈凈,猶如近期所畫一般。
身穿道袍,腳踩仙云,右手持劍,左手托鐘,仿佛隨時都會凌空飛走,端的是活靈活現(xiàn),靈氣十足。
“先生您看,那位便是我們的老祖師尊了!”
三人恭敬的拜了三拜,姬乘天這才朝楚軒說道。
可此時的楚軒,表情卻很有些怪異,因為這姬家所謂老祖師尊的長相,竟然與他記憶中羊云山無名道觀內(nèi),那位道長爺爺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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