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慢步走向大堂,神魂早已飄到待會跟玉玲瓏共赴溫存的之中,想到她那千嬌百媚,繞指溫柔的高超技藝,終于還是要停下來,稍微擺弄一下緊繃的褲子。
后面的幾個隨從互相看了一眼,會心一笑,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老爺如此動情。
知縣干咳兩聲,春風滿面的正要踏進大門,手上突然一緊,一只大手抓住他的手臂,側頭一看,原來是武松。
武松稍稍躬身向他行禮,右手食指作了禁聲的手勢,轉身對著四名隨從用力擺手,示意他們退出院子。
四名隨從知道武松是知縣身邊的紅人,又知道他悍勇,哪有不聽話的,看到手勢,飛似的跑出大院,知縣一臉懵逼的看著武松,武松向著屋里指了指,示意聽聽里面的聲色再進去。
“好你個西門慶,竟然派人來殺我,還擔心殺我不死,親自來了,哦,我知道了,你跟知縣相公養的桃紅私通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是殺人滅口”
大堂里面穿出鹿帥的聲音,知縣心中一怔,知道出事了,舉步就要踏進大門,卻又聽到玉玲瓏的罵聲從里面傳出來:
“哼!你這個潑賊!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就好玩弄別人家里的婆娘,是權貴的女人,你就覺得過癮,當日把老娘玩弄夠了,就送給知縣相公,我現在是相公的人,你是要來殺,還是想再要老娘一次!”
知縣氣得身發抖,緊緊抓著武松的手臂,向著武松點點頭,心里盛怒之余,又十分感激武松,要不是他令四名隨從出了院子,給下人聽到自己家里的丑事,真是難堪!
西門慶此人是陽谷縣首富,他要的女人沒有得不到的,可他就是有一個愛好,喜歡要人家的老婆,是難得到,他就是興奮,就算是玉玲瓏這種對付男人有過人技藝的,也滿足不了他,不到兩個月就厭倦了,送給知縣,反倒是知縣的一個外宅,桃紅,他使盡手段得到了,那緊張的暢快,令他欲罷不能。
現在卻部變成了冷汗,知縣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他稍一沉吟,大丈夫一不做,二不休,我上去殺了這兩人,知縣進來,就推兩人私通,故意誣陷,來個死無對證。
西門慶也是狠心的主,用長靴里拔出匕首,一把抓住鹿帥的頭發,就往他喉嚨刺去,鹿帥是嚇得張大嘴巴,不出話來,那玉玲瓏喊一聲:“殺人吶!”,卻是怕得失了聲,只在喉嚨里發出“咳咳咳”的聲響。
眼看那明晃晃的匕首就要刺進鹿帥的喉嚨,西門慶手上一緊,匕首停留在鹿帥喉嚨前兩寸位置,就算是使盡了喝奶的力氣,也是不能向前半分!
只見一只大手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側頭一看,這人不是昨晚狂揍自己一頓的武松還有誰,他嚇得身發軟,匕首掉落在地。
“大官人,這是恩相的家事,不需勞煩你出手!”武松冷冷的道。
西門慶根不相信眼前的事實,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武松為什么會在門外出現。
“要不是陳二狗兄弟的關照,恐怕現在驚慌失措的是我了!”武松在西門慶耳邊低聲的道,陳二狗是西門慶的得力爪牙,他要用個離間計。
西門慶心中恨恨的,也只有陳二狗報信,武松才會知道了,就不知道這人到底給了他什么好處,竟然反我了!
他就算到死那天,也猜不到自己竟然是敗在一個賣雪梨的屁孩手里。
縣官指著玉玲瓏大罵:“你這個賤人,官對你寵愛有加,你竟然會做出這種羞恥的事情來!”
玉玲瓏知道自己是非死不可,嚇得面無人色,不出半句話,武松要對付的是西門慶,才不管那玉玲瓏,立刻走到知縣身旁低聲道:“恩相,今天人跟幾位兄弟到鴛鴦湖游玩,看到一名蒙臉大漢從西苑圍墻跳出來,就上前跟他廝打,那人著實厲害,人是沒有抓到,可從他身上掉下這份文書,內容十分不堪,請恩相過目!”
知縣接過來一看,板著臉,往地上一扔,冷冷道:“西門慶,你自己看吧!”
西門慶撿起來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雙手不住的發抖,“嘭”的跪在地上,猛的向知縣磕頭,哀求道:“相公,那是桃紅勾引人,人當初并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后來知道了,她便要挾我,不與她歡好,就向您告發,請相公饒命!”
“西門慶,你是做得好事多了!”武松大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把他牢牢的踩在地上,踩得他滿臉是血,武松撿起地上的匕首,道:“恩相,讓我結果了這個畜生!”
武松一心想救武大郎,也想挽救潘金蓮,趁機就要殺了西門慶,可就是這一心急,反倒是救了西門慶,知縣是個心軟的人,看到西門慶一臉淤青,滿是鮮血,想到他每月貢獻,跟自己交情深厚,就有一絲的不忍,而且那桃紅并非他養在家里的人,算不得他的妻妾,就算跟西門慶私通,也難以定罪。
“武都頭,我倒是想聽聽這個畜生還有什么辯解!”知縣翹著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臉上神情十分奇怪。
武松嘆了一口,知道今日是殺不了西門慶了,氣得將手中匕首往地上一扔,飛起一腳,踢在西門慶身上,把他踢得飛出兩三米,重重摔倒地下。
西門慶深知知縣的脾氣,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撿起匕首,猛地撲向鹿帥,在他心窩上狂刺幾下,鹿帥連叫出來的機會都沒有,就癱倒在地,雙眼圓瞪,已然死去。
武松想不到西門慶突然會來這一手,沒有來得及施救,玉玲瓏嚇得一聲慘叫,暈死過去。
“相公,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我替你將他了結,今日之事,就只有我們四人知道!”西門慶用衣角抹著匕首上的鮮血,再次跪下,像狗一樣爬到知縣身前,低聲道:“相公,這玉玲瓏是人間尤物,殺了可惜,當日人獻給您,實在是一片孝敬之心,不如這樣,把她重新放在翠紅樓,讓老鴇龜奴看守,卻不是接客,只為相公一人效勞,在翠紅樓旁,人有一住宅,也贈與相公,您何時需要她,就讓老鴇帶過去便是!”
“武都頭!”知縣心中是十分贊同西門慶的做法,可桃紅的事情這樣算了,也是心有不甘,所以要武松替他拿個主意:“你該如何處置他!”
武松心想,這個西門慶之所有能夠橫行霸道,無非因為有錢,只要把他的財產分割,他的勢力自然會崩潰。
“恩相,我看西門慶性不壞!”西門慶聽了武松那樣形容自己,覺得十分的訝異,也十分的驚喜,武松繼續道:“他是后來學壞的,所謂酒色財氣,估計能令他學壞的無非是這幾樣東西,為了令他能夠重新做人,我建議他把獅子樓和翠紅樓先交予官府管理,日后看到他行為端正,才交還給他。”
西門慶聽了,心中咒罵了武松的十八代祖宗,這獅子樓和翠紅樓還有生藥鋪是他大部分的收入來源,現在武松一下子就要了三分二去,雖以后會歸還,這就像肉包子打狗,怎么可能有回頭的。
只是現在性命掌握在他手里,這人稍有不滿,一拳打來,自己一定會沒命,這次是害人不到,反害了自己,虧大了,可也只能順從。
“武都頭的極是,人愿意把獅子樓和翠紅樓交予官家打理。”
知縣一聽,心中歡喜,壓抑頓消,一個桃紅換來西門慶三分二的家財,算是值了,唯一心塞的是玉玲瓏跟鹿帥的事情,可鹿帥已經死了,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嗯,西門慶,官念在你多年來為陽谷縣做了不少事情,今日之事,算是過去了,你明日一早,就把翠紅樓和獅子樓的契約拿到縣衙,你走吧!”
西門慶聽了這句話,緊繃的神經才算松了下來,哪里敢再多,糊亂的磕了頭,飛似的跑出院子,跳上馬背,連抽馬鞭,逃得無影無蹤。
“武都頭,官作為父母官,也不好出面去打理獅子樓和翠紅樓,我就交予你去管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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