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
武松懷著照例摟著木婉霏,更不轉(zhuǎn)身,后腳踢出三下,嘭,嘭,嘭,三名打手飛出丈余,把沖過來的打手撞得四散。rg
他憐惜的看著木婉霏,輕輕替她揉著太陽穴,“嗯!”,木婉霏悠悠醒轉(zhuǎn),她伸出手,在武松臉上摸了一下:“武大哥,真是你?”
武松心念一動:“這情節(jié)似曾相識,我何時跟這少女有過如此親昵的行為?”
“婉霏,你為何到此?”
“還不是為了你!”木婉霏嗔道:“哥哥派人接了我回家,我又跑出來了,到陽谷縣,大家都你到東京了,我便來東京。”
武松聽她得情真意切,心中極為感動,點頭道:“令你受苦了!”
“你不知道,一路來,我孤身上路,沒有洗澡的地方,沒有吃東西的地方,風(fēng)寒了還是自己熬過去”
武松的一句關(guān)心,木婉霏如同缺堤的黃河,把一路來的苦況都傾訴出來,李師師看在眼里,心中嘆息,自顧自憐:“我何時心中才能有記掛的人呢?”
木婉霏著著,停了下來,她撫摸著武松的胸膛,喜道:“你穿了我給你做的衣裳。”
“嗯,你花了一個晚上做成的,穿起來舒服,便不舍得替換了!”
武松跟木婉霏敘著舊情,手腳絲毫沒有放松,一手摟著木婉霏,一手兩腳,所到之處,打手都是慘叫著飛出去,不到一盞茶功夫,二十余名打手便部倒地。
武松不經(jīng)意喵了李師師一眼,心中驚嘆:“這女子果然是女中豪杰,場面如此混亂血腥,她竟然神情淡然,沒有絲毫的漣漪。”
“哎呀!好痛!”
高公子撫著頭,醒轉(zhuǎn)過來,武松聽到他的聲音,一股惡氣涌起,他扶著木婉霏輕輕坐在床上,微微一笑,隨即轉(zhuǎn)身陰沉了臉面,一腳踩在高公子胸口,蹭,從長靴拔出匕首,狠狠道:“你這豺狼,留你有何用!”
“好漢,天子腳下,不能行兇!”老鴇帶著滿嘴鮮血緊緊抱著武松的腳。
蘇也是沖上來,抱著武松的手臂,勸道:“陳大哥,三思而后行!”
武松心中一怔:“他為何叫我陳大哥?”
隨即想到,自己是奉了知縣之命來東京的,這高公子如此跋扈,定然是有勢力之人,若然給他聽去姓名,恐怕會連累了家中的哥哥和潘金蓮。
高公子被打后,已然清醒,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免有點后怕:“爹爹雖然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可這世間最厲害的是枕頭狀,若然李師師在皇上耳邊上幾句,自己后果堪虞。”
他立刻跪倒在地:“好漢饒命,人方才醉酒鬧事,十分惶恐,以后不敢了!”
“我不想看到他!”木婉霏冷冷的道。
武松一腔怒火,立即化為柔情,可也不能如此簡單放過高公子,一把抓著他的胸口,將他抓了起來,罵道:“醉酒鬧事十分尋常,可帶了二十余人來鬧事的,便是有計謀,并非醉酒,今日饒你一命,下次再為非作歹,讓我武讓我碰到,便取你狗命!”
武松將他往地上一摔,高公子在地上爬了好一陣子,才能起來,對著武松拜了四拜,便要離去。
“慢著!”
武松的一聲怒吼,嚇得高公子魂飛魄散,立刻跪倒,武松將桌面上的一百兩黃金扔到地上:“這骯臟的金子,拿走!”
高公子不敢去撿,武松怒道:“你是不愿離開么?”
這金子是高公子用來買木婉霏初夜的,武松自然是要他拿走了,高公子立刻彎腰撿起金子,用衣服兜著,匆匆往門外走去。
“慢著!”
武松又一聲怒吼,哐當(dāng),高公子頭皮發(fā)麻,金子都掉落地上,他木然的回過頭,哭喪著嘴臉,可也不知該什么。
武松轉(zhuǎn)過頭對蘇:“兄弟,你覺得這高公子人品如何?”
“大哥,兄弟不懂回答,人才有人品,豬狗沒有人品!”
武松笑道:“高公子,我這兄弟如此稱贊你,你覺得如何?”
“人豬狗不如!”高公子此刻只想離去。
“嗯,兄弟,人走路是用兩個腳的,豬狗走路是”
蘇聽了,自然明白,立刻跑到房間門口,一腳矗地,一腳支起,喊道:“想活命的便從此鉆過!”
高公子哪里還顧尊嚴(yán),撿起金子,從蘇胯下鉆過,那二十余打手,也跟著鉆了出去,蘇哈哈大笑,也離開了房間,他見識過李師師容貌,已然心滿意足,自然是留著武松在里面了。
“這位韓大爺,方才失禮了!”老鴇向著武松行禮。
“韓大爺?”武松奇道。
啪,老鴇在嘴上打了一嘴巴,道:“我忘記了大爺?shù)男彰鷣y一個罷了!”
武松自然不知道老鴇叫他做“韓信”是揶揄他“寒酸”,也不以為然。
“師師,你們閑聊,我出去吩咐丫環(huán)進來整理。”老鴇也離去了。
武松轉(zhuǎn)頭呆呆的看著木婉霏,木婉霏臉上一紅,嗔道:“你看著我干嘛,是臉上臟了嗎?”
“你不姓木!”
“我不是木頭,自然不姓木,你才姓木!”木婉霏狡默的笑著,她芳心暗喜:“他終于記起來了。”
武松拍拍腦袋,皺著眉:“婉霏,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似乎記起一些事情,可就是很模糊!”
“你已經(jīng)叫了我的名字,怎么還來問我!”木婉霏嫣然一笑:“除姓氏都是真的。”
“方才你在我懷中的情景,甚是熟悉,我差一點就記起來了。”
木婉霏看著武松抓狂的樣子,十分憐惜,她柔聲道:“記不得就記不得,便讓我告訴你吧。”
“你!”
木婉霏沉吟一陣,臉上一紅:“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今日黃昏,你到楊柳岸邊,那那什么橋上等我,我便告訴你!”
武松幾乎摔倒,若是換了男人這等話,他早就發(fā)作了,偏偏是個嬌俏的女子來,他只好點點頭。
“那黃昏見吧,你在哪里落腳,我送你。”
“我便在師師姐姐這可以了。”木婉霏轉(zhuǎn)頭道:“姐姐,你不介意吧?”
“有你在,正好陪我聊天。”李師師笑道。
“有勞李姑娘了!”武松轉(zhuǎn)身出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從長靴拔出匕首,交給木婉霏:“婉霏,你拿著,以后遇到壞人,用匕首,燭臺,枕頭不管用!”
木婉霏臉上一紅,嫣然接受,武松方大步出門。
“等等!”后面的李師師輕聲喊道:“武松,我有一事請教!”
“吧!”武松轉(zhuǎn)身。
“我聽聞打虎武松為人仗義,豪俠過人,可為何會來這煙花之地?”李師師紅著臉,可語帶咄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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