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之禮武松自然是知道的，便是三歲孩也知道，就是夫妻間那親昵的行為。
武松聽了十分猶豫，前幾天，云雀兒挑撥他，他一直認(rèn)為是她跟潘金蓮的把戲，今日再聽到云雀兒這等話，仍舊是認(rèn)為是她跟潘金蓮在試探他，待會潘金蓮自然會出來嘲笑一番。
“嫂子，這個武松自然知道，這是人倫大事，可也不適宜在此間談?wù)摚氵�是倫敦不，敦倫之日吧！”
“叔叔就是壞！”云雀兒知道男人的心，在閨房里面，男人最愛就是要女人那下流的話兒，是得露骨，他們就是興奮，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的，她此刻以為武松是要把興致挑撥到最高，心中歡喜：“武松不單只身體強(qiáng)壯，而是懂得風(fēng)流，有了他，老娘還要那不中用的蔣門神干嘛！”
“我怎么壞了？”
“好啦，奴家最聽你話，你愛聽奴家什么，奴家都仔細(xì)的跟你，一點(diǎn)一滴，透透徹徹，到你明白為止，到你滿意為止，到你嘻嘻”云雀兒臉泛紅暈。
武松嘆了口氣，搖頭道：“那吧。”
“叔叔家鄉(xiāng)風(fēng)氣如何？”
“民風(fēng)淳樸！”
“呸，奴家不是那種，奴家是男女之間男女之間”云雀兒輕輕的舔了一下舌頭，拋個媚眼，嬌笑道：“就是那檔事兒，是否很隨便？”
“嫂子，武松要到外面守夜了！”武松聽她得露骨，便是潘金蓮在一旁也是如此，他不愿意聽了。
“武松你真是虛偽，明明是自己要聽的，此刻卻又裝成君子！”
云雀兒以為武松在故意氣她，心中又是焦急，又是喜歡，不禁罵了出來。
“我如何虛偽了？”
“是你自己要知道什么是敦倫之日，奴家了，你又要離開，裝作君子！”
“敦倫之日便是這等下流的事兒么？”武松奇道。
“呵呵，什么叫下流的事兒，女媧娘娘造人，若非教會凡人那事兒，怎么繁衍生息，周公是圣人，若然周公之禮是下流的事兒，他又如何被尊為圣人！”
云雀兒一番搶白，武松倒是覺得自己理虧了，他是穿的人，這等事情來就沒什么，你是得坦然，證明你心中是正經(jīng)，你是逃避，反倒是心中有鬼。
他行禮道：“那對不起了，武松不知道孟州民風(fēng)如此開放，竟然還有這樣的節(jié)日！”
“叔叔，奴家問你，洞房花燭是不是天下間最喜慶的日子？”
“自然是！”武松想到潘金蓮，心中一陣溫暖。
“照啊！”云雀兒心中激蕩，竟然了江湖話，武松不以為忤，她繼續(xù)道：“洞房花燭，便是三歲孩，也知道那對新人要做什么，可是滿堂嘉賓都為他們慶祝，為何那時候便是正經(jīng)，此刻便是下流？”
武松為之語塞，他從云雀兒的言語中知道敦倫之日，就是做那男女之前的事兒，卻還真不知道所以然，既然她得坦然，自己也不能太過避忌。
“嫂子，請你這孟州府的風(fēng)俗掌故吧！”
“叔叔，你還沒回答奴家的問題呢。”
武松尷尬的道：“無論是清河縣還是陽谷縣，都是遵從古代禮儀，沒有什么敗德傷風(fēng)的茍且行為，即便有也是少數(shù)，自然會受到大伙的唾罵。”
武松想想了，想到17，不禁搖頭苦笑：“只是在我曾經(jīng)呆過的一個地方，無論是學(xué)校圍墻外，公交車，地下鐵哎，總之，什么地方都”
“學(xué)校？公交車？地下鐵？”云雀兒一雙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十分奇怪的看著武松。
“哎，那是番邦，跟大宋不同，學(xué)校便是私塾，公交車便是馬車，地下鐵這個也是車吧，這個不必考究了。”武松胡亂的解釋著。
云雀兒點(diǎn)點(diǎn)頭，她似懂非懂，可心中高興：“武松不單只武功高強(qiáng)，而且見識廣博，這等人成就一定非凡，便如晴兒的，我跟了他之后，估計(jì)是將軍夫人元帥夫人，甚至是宰相夫人！”
“叔叔方才的話得不對。”
“請嫂子明。”武松心中奇道：“我哪里得不對了，難道你比我還了解地鐵么？”
“叔叔清河縣和陽谷縣百姓都遵從古代禮儀，沒有茍且行為，其實(shí)古代禮儀便是一片混亂”
“這怎么可能，古代不是最講求禮節(jié)么？”
云雀兒這句話倒是引起了武松的興趣，他穿前便酷愛國學(xué)，對古代文化也是了解許多，此刻聽了她竟然出跟自己認(rèn)知不同的，便十分想知道。
“姑且不要什么陳平盜嫂的事情了，再遠(yuǎn)一點(diǎn)，到周朝，那時候世風(fēng)澆薄，婚俗混亂，男女那檔事情十分隨意，不要未成親便能行那檔事情，便是在郊野上，在道路上，在大堂內(nèi)，在酒館中，也是隨時隨地都可以”
云雀兒到酒館內(nèi)，心中一陣蕩漾，臉上又泛起潮紅，她偷眼看了武松，武松倒也是樂了，心道：“那時候真是如此么？周朝不是武王伐紂建立的么？有姜子牙這等人給他制定法紀(jì)，怎么會如此的隨便呢。”
云雀兒看到武松臉上有了笑意，以為他也是想到那些事兒，得更加起勁了。
“周公覺得這樣不行，要整飭民風(fēng)，其實(shí)這是人的天性，女歡女愛，有什么不對呢。”云雀兒再次偷看武松，看得他臉上無異樣，倒是饒有興致的樣子，更加的歡喜了，心中已經(jīng)幻想著待會的風(fēng)光。
“周公制定了規(guī)矩，男女成親前不能行那事兒，從男女親到嫁娶成婚，也是變得繁復(fù)起來，共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敦倫七個環(huán)節(jié)，每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具體細(xì)致的規(guī)定，合稱‘婚義七禮’”
“那么多的事情，誰能夠明白？你能出來已經(jīng)很了不起。”武松笑道。
“照啊，便如叔叔所言的，當(dāng)時的人習(xí)慣了方便，怎么記得如此多的禮節(jié)，你猜周公怎么令大伙知道？”云雀兒又輕輕的舔舔嘴唇。
那倒是不難，便像包餃子，若然我不懂，嫂子示范一次，我便知道了。
“噗！便是要示范，一個人怎么行，必須叔叔配合。”
云雀兒眼睛里秋波流動，她的是男女之間的那檔事，武松的是包餃子，武松隨口道：“得也是，那后來怎樣了，大伙都學(xué)會了么？”
“這規(guī)矩是周公自己定下來的，也只有他自己才最了解，他便跟自己老婆一起示范，示范了前面六個禮節(jié)，大家都懂了，可是第七個禮節(jié)，也就是敦倫，他老婆死活不肯，叔叔道是什么道理？”
武松聽了哈哈大笑，他聽了那么久，就是要知道敦倫是什么，云雀兒已經(jīng)了敦倫就是周公之禮，他當(dāng)然明白了。
“這等事情的確不能當(dāng)眾示范，要是可以，周公未免太大方了，他又不是陳老師。”
“陳老師？”云雀兒覺得武松話怎么凈是出一些聞所未聞的詞語。
“噗！”武松搖頭道：“那是番邦一個有名的攝影師按大宋來便是畫師，專門畫那春”，“春宮”兩個字武松不出口，只好含糊道：“那什么圖了，還是親自示范，好了，這個不提也罷，我總算明白了，那敦倫是周公創(chuàng)立的禮儀，所以那事情也為周公之禮了。”
“叔叔真是見識廣博，的話奴家有許多聞所未聞”
“我來有時候便是如此，不要你，就是金蓮，也是經(jīng)常聽了我的話而犯糊涂的。”
“我可跟她不同，她跟你許久也犯糊涂便是愚昧了，若然換了我，定然能夠了解你的心思！”云雀兒急忙道。
“好了，我要出去守夜了！”武松聽她潘金蓮愚昧，心中不高興，不過他不習(xí)慣跟女人發(fā)脾氣，便要走了。
“叔叔，掌故還沒講完呢。”
“不是已經(jīng)完了么，敦倫的來歷我知道了，還有什么？”
“周公還沒演示，大伙怎么知道。”
云雀兒是一語雙關(guān)，一則是周公沒有教大伙行事，大伙怎么懂，二則是，我云雀兒還沒跟你武松敦倫，你走那么快干嘛。
“這些事情還要教么？”
“莫非叔叔天生就懂？”
武松立刻閉嘴，他不敢接話，這話題接下去便是調(diào)戲嫂子了，可心中卻是笑道：“在我那個年代，島國大把老師，不要成人，便是學(xué)生都懂了。”
云雀兒看到武松不話，調(diào)笑道：“叔叔天生異稟，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懂了。”
她嘻嘻一笑，繼續(xù)道：“后來還是周公老婆聰慧，她仍舊和周公行其好事，只是在閨房內(nèi)，把細(xì)節(jié)都刻在葫蘆上，然后交予百姓觀摩，大伙自然懂了，便是在大宋，也是受到那啟發(fā)，凡是閨女出閣前，都由母親在手帕上繡了那事兒，把其中奧妙傳授給女兒”
云雀兒到這里，胸膛起伏，呼吸加重，站起來，為武松斟那滿滿的酒碗上繼續(xù)添酒。
“叔叔，今日便是那敦倫之日，酒館里的伙計(jì)都回家跟自己的老婆過節(jié)，此刻酒館便只有你跟我，你我豈可辜負(fù)了當(dāng)年圣人的一番美意，何不也盡情的過節(jié)。”
這是赤果果的挑逗，武松如何不知，他心中還是有一絲的懷疑，他左顧右盼，等待潘金蓮出來，當(dāng)日在后院也是如此。
那酒水順著酒碗涓涓流下，云雀兒聲音充滿了柔情：“叔叔，你看，酒碗滿了，便會溢出，你今年二十五了，尚未娶妻，定然也像酒碗一般要滿溢出來了”
“嫂子，金蓮在哪里？”便真是戲弄他，武松感覺已經(jīng)過頭了，冷言相問。
云雀兒以為他擔(dān)心潘金蓮?fù)蝗换貋恚财坪檬拢阈σ庥溃骸八鐑憾荚诿现莞粫貋砹恕！?br />
她完身體一軟，倒入武松懷里，武松感到一副軟弱無骨卻是滾燙似火的身體在他懷里蠕動，嚇得連忙跳起來，將云雀兒一推，正式道：“嫂子，若然是如上次一般，金蓮跟你一同戲弄我，便也夠了，否則武松就要”
云雀兒心中驚：“他這是何為？方才還柔情蜜意，你依我濃的，此刻又變得如此冷漠？”
“對了，對了，武松尚未成親，估計(jì)還是童子之身，他是心中害怕，那虛偽的禮教把他真實(shí)的想法給封鎖了，好，好，好，老娘知道你喜歡那玩意兒，老娘便滿足你，用酒里芙蓉挑一挑你，不怕你不如狼似虎！”
“咯咯咯”
云雀兒抿嘴笑著，腳上踏著云步，長裙罩在地上，看不到腳步的移動，真如凌波仙子一般，仿佛是離地飛行，一直飛向柜臺。
武松長長舒了一口氣：“金蓮果然躲在柜臺里，那淘氣真是哎，女孩怎么會用這等手段去試自己未婚夫呢，套用現(xiàn)代話，便是作死！”
云雀兒一直跑到柜臺旁，輕輕一跳，躍上酒缸上，姿態(tài)十分美妙，她是戲子出身，這等跳躍騰挪的功夫十分到家。
“嫂子，心！”
云雀兒仍舊“咯咯”的笑著，雙手輕輕舞動，蛇腰也隨之扭動，竟然站在酒缸的邊緣上起舞，真如酒中仙子一般。
云雀兒來就長得很美，她的身段是經(jīng)過訓(xùn)練，優(yōu)美得很，武松開始十分擔(dān)心她會掉進(jìn)酒缸，可是看了一陣，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了，那酒缸邊緣于常人看來只有幾寸，在她腳下卻像萬里無垠的平地。
武松看得十分贊嘆，突然心中一怔：“她這是怎么了，她不是要找金蓮么？怎么會跳舞了。”
“嫂子，武松算是服輸了，你倒是把金蓮叫出來。”武松道。
云雀兒正跳得起癮，聽到武松這句話，如同當(dāng)頭被淋了冰水，氣得心中發(fā)顫：“潘金蓮這賤人有什么好，竟然能夠得到武松這等人物記掛，她不過是一個伺候過大戶的丫環(huán)，一女嫁二兄弟的**！”
“好，好，好，我這便叫姐姐出來！”
云雀兒不動聲色，武松聽了，也就放心，他是個志誠君子，既然她潘金蓮在快活林，便是在了。
“嫂子，你的舞蹈很好看，武松是大飽眼福，待你夫君回來，再請嫂子演示一番，此刻請金蓮出來吧。”
“好，此刻昏暗，待我掌了燈，再請姐姐出來，好讓叔叔看得通透！”
武松抬頭一看，在那酒缸前面的確有三個燈籠，不過看云雀兒的身高是夠不著的。
“嫂子，那里很高，讓我來代勞，你去叫金蓮出來吧。”
“叔叔是看女流么？”
武松聽了，便不作聲，潘金蓮也是如此性格，巾幗不讓須眉，總認(rèn)為男人能做的，她也能做，想到潘金蓮，武松就任由她去點(diǎn)燈。
云雀兒摸出火折，雙腿用力，高高躍起，玉筍般的手在第一個燈籠上輕輕一點(diǎn)，燈籠隨即亮了，那情景就像凌霄宮里面的仙女給皇母娘娘掌燈一般。
“好！”武松忍不住如同看春晚的大爺一般喝一聲彩。
云雀兒輕輕落在酒缸邊緣，身體轉(zhuǎn)了一個圈，對著武松盈盈作福，看得武松心曠神怡，她作完福后，又再次躍起，點(diǎn)燃了第二個燈籠。
這次落地的時候，身體向后一彎，武松心中大驚，眼看她就要掉進(jìn)酒缸里面，自己站在門口，要沖過去營救也是趕不了了。
“心！”
“咯咯咯叔叔便如此看奴家么？”
云雀兒嬌笑著，雙手支撐著酒缸的另一邊，她身上輕紗飛揚(yáng)，如同一道彩虹掛在酒缸上，好看極了。
武松忍不住喝彩道：“想不到酒水也能形成彩虹，真是奇觀。”
云雀兒腰上用力，輕盈的站了起來，抿嘴笑道：“叔叔，奴家便要點(diǎn)第三個燈籠了，你還不走近一點(diǎn)，不然奴家掉酒里，真成了酒鬼。”
武松大笑著向后退了三步：“嫂子如此功夫，武松要是再上前一步，真是被取笑了！”
云雀兒嫣然一笑，再次躍起，將第三個燈籠點(diǎn)亮，落下來的時候，腳在酒缸邊緣輕輕一滑，花容失色，嬌嗔道：“叔叔，快來救我”
武松笑道：“嫂子，不必戲弄武松了！”
嘭！
這次并沒有像第二次一般，在酒缸上成了一道彩虹，而是頭下腳上掉入酒缸中，武松心中一驚，旋即大笑道：“妙，妙，妙，哈哈哈，嫂子成落湯雞了，金蓮，趕緊出來扶嫂子進(jìn)房間吧。”
酒缸不過五尺高，怎么也不能把云雀兒淹死，不過給酒嗆一下倒是有的，武松也毫不介意，他經(jīng)常想自己跳進(jìn)酒缸里面，大喝一場，此刻云雀兒掉進(jìn)去了，他倒是羨慕了。
話雖如此，武松還是走了過去，潘金蓮也沒有出現(xiàn)，酒缸里的云雀兒也沒有出來，他心中大驚：“莫非她把自己撞暈了。”
武松伸頭往酒缸里一探，叫一聲：“嫂”
嘩啦！
平靜的酒面上一陣漣漪，云雀兒從酒水里躍出，噗，一條酒箭從她櫻桃嘴中噴出，直接射入武松的口里，武松感到口中一陣香甜的酒意。
瞪眼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云雀兒俏怯怯的站在酒水中央，如同出水芙蓉，渾身上下只有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緊貼在身上，在燈光掩映下，她的身體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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