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一路飛遁,花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才到達(dá)咄鳴谷所在。
秦銘落身在山谷前,立即就有十幾個修士動了,都是引靈期修為。
他們一陣擁擠飛奔,最后一名身穿布衣的精瘦老頭,個頭不是很高,卻成功的搶在其他人前面,跑到秦銘的面前。
“歡迎前輩來咄鳴谷,前輩是要乘坐風(fēng)舟嗎?”老頭殷勤的問道。
秦銘看了老頭一眼,伸手丟了一塊中品靈石,老頭目光一閃,一把就將中品靈石接住,諂媚的道:“前輩,你的靈石掉了,的幫你撿起來。”
“不用了,這塊靈石算賞給你,帶我進(jìn)谷中看看,順便給我颶風(fēng)禁地以及邊亂之地的一些事,好處少不了你。”秦銘淡淡道。
“多謝前輩,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前輩請隨的來。”
老頭將手里的中品靈石收起,急忙走上前為秦銘帶路,在其他人的羨慕、憤恨的注視下,老頭帶著秦銘朝山谷中走去。
九州世界,州州不同。
不論是格局還是修煉風(fēng)氣,相互間的差異都很大。
北枯州被劃分為三個部分,一個是外圍地域,諸如之前的流云堡就屬于外圍勢力。
有外圍地域,就必然又核心地域,那就是墨家、鐵家那種大勢力所處的地方,也就是北枯州中心地帶。
在地之三州里,北枯州雖是第一州,但勢力之間劃分很清楚,沒有一家獨大的局面,這也造成了北枯州的地域勢力及其混亂。
而最后一個部分,則是外圍地域與核心地域之間的地域,被稱為邊亂之地。
所謂的邊亂之地,是北枯州最混亂的地方,其中的勢力、修士錯綜復(fù)雜,與外界幾乎完不同。
其中,邊亂之地內(nèi)的弱的勢力,有的比外圍地域的勢力還弱,而強大的勢力,有的甚至比中心地域都要強,可以是大部分北枯州嗜血好殺修士的樂土。
當(dāng)知道邊亂之地的一些事后,秦銘腦海中的第一反應(yīng),就想起了天頌國的禍罪城,兩者間除了地域與叫法不同外,其他的一些幾乎都很相似。
在打聽到關(guān)于邊亂之地的一些事后,秦銘就朝某個山谷飛去。
要前往北枯州核心地域,就必須穿過邊亂之地,而在邊亂之地前,又有一個名為颶風(fēng)禁地的地帶。
颶風(fēng)禁地的來由已不可考證,橫跨數(shù)千里的范圍內(nèi),充斥有無數(shù)可怕的颶風(fēng),甚至在颶風(fēng)禁地的某些危險地帶,連空間罡風(fēng)都存在。
修為不達(dá)涅槃境,一旦遭遇空間罡風(fēng),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空間罡風(fēng)切割成虛無。
因此,涅槃境以下的修士,若想更安通過颶風(fēng)之地,就不得來咄鳴谷,因為咄鳴谷有可以安通過颶風(fēng)禁地的風(fēng)舟。
聽著老頭介紹颶風(fēng)之地、邊亂之地的情況,秦銘對兩地的認(rèn)知又有了新的認(rèn)識。
秦銘跟著老頭走進(jìn)山谷,一眼就看到數(shù)十艘巨大的風(fēng)舟,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中。
那些風(fēng)舟巨大無比,每一艘都有數(shù)十里之大,無數(shù)陣紋禁制刻在其上,玄靈莫測,一道道可怕的殺氣,更是隱隱從風(fēng)舟最頂端的船帆上散發(fā)出。
即便相距數(shù)里之遠(yuǎn),秦銘仍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殺氣,僅僅一縷,就能將一名半步教主境修士滅殺,可見風(fēng)舟的可怕。
這些風(fēng)舟都是咄鳴谷勢力所有,為的就是幫進(jìn)出外圍與核心地域的低階修士,安通過颶風(fēng)禁地。
當(dāng)然,咄鳴谷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接送修士,若想乘坐風(fēng)舟穿過颶風(fēng)禁地,不論是誰,境界如何,都得付出十萬靈石的代價。
十萬靈石對于引靈修士來,那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對于沖冥修士來,也是一筆不菲數(shù)目。
所以,一般乘坐風(fēng)舟的修士,基都是沖冥境修士與教主境修士,引靈修士幾乎沒有。
畢竟颶風(fēng)禁地之后,還有一個邊亂之地,在那里引靈修士要想生存,與在油鍋中生存一樣的艱難。
老頭帶著秦銘,來到一座大殿內(nèi),其中有許多修士進(jìn)出,排著一條長長的隊伍。
“前輩,這里是登記的地方,前輩若想不排隊,可以多花一萬靈石,的可以帶前輩去長老那里直接登記,如果前輩你”
“去長老那里吧。”
秦銘淡淡一聲,根沒將一萬靈石放在眼里。
他如今的身價,比一般教主境修士都要豐厚,他可是為了突破修為,耗費了百萬多的靈石,一萬靈石對于他來,根不算什么。
一聽秦銘要去長老那里,老頭眼中精光大放,三步做一步的帶著秦銘,走進(jìn)大殿后方的一間樓閣之中。
踏進(jìn)樓閣中,就看到一個肥胖的中年人,坐靠在太師椅上睡著,嘴角邊還流著口水,看上去極為滑稽。
老頭走到肥胖中年人身邊,對著他的耳邊道:“長老,這位前輩要乘坐飛舟,您看”
還沒等老頭完話,肥胖中年人毫無征兆的彈了起來,擦去嘴邊的口水,肥胖的臉上擠出滿臉的笑容,連忙跑到秦銘身邊。
“前輩只要交納十萬靈石后,額外交納一萬靈石,晚輩這里可以直接給前輩登舟令牌,不用與那些庸人一起排隊。”
秦銘看了一眼肥胖中年人,見其滿臉笑呵呵的看著自己,要多諂媚就有多諂媚,心中不覺一陣惡心,揮手十一塊上品靈石飛出,落入進(jìn)肥胖中年人手中。
一見秦銘拿出十一塊上品靈石,肥胖中年人與老頭頓時看直了眼,不過兩人立馬回過神來,肥胖中年人更是手腳麻利的將靈石收起后,拿出一塊黑色令牌遞給秦銘。
看著手中平淡無奇的黑色令牌,秦銘頓時皺起了眉頭,這讓原笑意滿面的兩人,心中當(dāng)即咯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不過被他們很好的掩飾。
秦銘點了點頭,兩人心中頓時一松,剛以為成功混過的時候,就見秦銘五指一用力。
嘭!
黑色令牌被秦銘捏成一堆齏粉,在兩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揮手一撒,齏粉有凝聚成兩支黑鐵箭矢,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眉心之前。
老頭身軀顫抖,屏住呼吸,一滴冷汗從他的鼻梁處流過,最后滴濺在地面上。
至于肥胖中年人更是嚇得臉色發(fā)白,看著眼前的黑鐵箭矢,不斷地大口喘著粗氣,卻又不敢妄動分毫,生怕秦銘念頭一動,要了他的性命。
“真正的登舟令牌與一萬靈石,三息之內(nèi)若不拿出,死!”秦銘神色冷漠的盯著兩人,就連話的語氣都很平淡。
然而,此時無論是停在老頭耳中,還是肥胖中年人腦海里,都無意于死神的警告。
若敢違逆,必死無疑!
一聽這話,肥胖中年人與老者頓時看到的生的希望,肥胖中年人顫抖著手,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取出一塊金色令牌與一塊上品靈石,顫悠悠的遞給秦銘。
秦銘低眼看去,就見金色令牌與靈石飛了起來,神識沒入進(jìn)金色令牌,一股神秘的波動暈蕩開。
秦銘目光一閃,屈指彈出一道指芒。
‘叮’的一聲清脆聲響。
金色令牌完好無損,更亮起一道金色靈光,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可見煉制令牌的材料定然非凡。
隨后,秦銘揮手將金色令牌與靈石收起,心念一動,兩支黑鐵箭矢又化成齏粉,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秦銘轉(zhuǎn)身離開樓閣,慢慢的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之中。
見秦銘消失,兩人輕松一口氣,身體直接癱軟在地,這種由死到生的感覺,幾乎將他們給嚇傻。
老頭是咄鳴谷前接舟之人,每帶一個修士登舟,他們就會得到一百靈石的獎勵。
只是老頭并不滿足這點靈石,便勾結(jié)肥胖中年人,一起坑進(jìn)谷修士,以假的登舟令牌,換取高額的靈石,可謂是一萬利,屢試不爽。
當(dāng)然,如果沒有肥胖中年人的關(guān)系,這種計劃根不可能成功。
肥胖中年人是咄鳴谷內(nèi),一位高層長老的親侄,在谷內(nèi)也有一些特權(quán),受老頭的蠱惑,就干起這種坑人的事。
兩人前后坑了幾次,最后均成功,事后因為找不到他們兩個人,咄鳴谷認(rèn)為那些人拿假登舟令,將那些人逐出了咄鳴谷。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兩人這一次踢上了秦銘這塊鐵板,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差點將性命都交代掉,正真是險之又險。
“老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肥胖中年人神色呆滯的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剛準(zhǔn)備什么,腦海中又想起之前秦銘對他們的舉動,心中一陣窩火,咬牙切齒道:“追上去,將事情鬧大,最好讓你叔父知道,我們一口咬定是那子搶奪登舟令牌和靈石,將執(zhí)法修士引出來,我就不信偌大的咄鳴谷,還對付不了一個的沖冥修士!”
“這……”
肥胖中年人一陣猶豫,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秦銘之前,以黑鐵箭矢逼迫他們的畫面,最后一咬牙,與老頭對了一眼后,滿臉惡毒的走出樓閣,朝秦銘追了上去。
貪婪,永遠(yuǎn)都是禍罪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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