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
一道震驚得聲音,從某個大殿內傳出。
“啟稟村長,根據探子回報,有一個神秘人,帶著霽云村參加選拔大會的孩子,一路血踏而來!”大殿下方的修士跪拜道。
“不僅如此,先是旨村,然后是波瀾村、三樊村,都被那人滅村,沒有一人活下來。”
嘶~
大殿上方,一個身著錦衣的老者,聽著下方那人的稟報,神色震驚無比。
滅村,那可是極為困難之事,就算排名靠前的村落,要想滅掉一個排名一百多的村落,不出動一半的人根做不到。
然而,霽云村的那個神秘人,僅憑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連滅幾個村落,并朝他們馬士村趕來,這讓身為村長的馬庸如何不感到驚慌。
能行滅村之事,那人必定是沖冥修士無疑,最少也都是中期修士,不然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連滅幾個村落,而不留一個人活下來。
“你,立馬去調查此事,被滅村落與被放過的村落,他們到底哪里不同。”
“還有,傳我命令,馬士村上下,若是遇見霽云村之人,收起平日里的傲氣,決不可得罪他們,違者村規處置!”馬庸嚴令道。
“是!”
隨后,大殿內就剩下馬庸一人,不斷地踱著步子,像是在考慮著什么。
半炷香后,馬庸抬眼之間,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徑直朝大殿外走去。
與此同時,選拔大會召開地點附近的村落,也陸續收到關于霽云村神秘強者,以及一路上被滅村的消息,令他們都感到震動,不得不嚴陣以待。
最后,那些村落的村長秘密的聚集在一起,密談關于霽云村神秘修士一事。
一間密室內,十四個村落的村長,都列席而坐,男女老少,神色各異,似乎都在揣測其他人的想法。
密室內一陣沉寂,他們都在沉思,又或是在等待其他人發話,畢竟帶頭鳥誰都不愿意當。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須發鶴黃,氣度不凡,直接站起身,沉聲道:“諸位,你們怎么看那人?”
“此人來歷神秘,很有可能來自外界,此事恐怕要稟報那些家族勢力了。”一個相貌陰沉的中年人道。
對此,有人點頭也有人搖頭,顯然對中年人的做法有些不贊同。
“在下倒是認為,此事大可不必驚動那些勢力,諸位不妨想想,我散修之地如此貧瘠,在北枯州根不被人看上眼,而一個外界修士來我散修之地,目的恐怕沒那么簡單。”
話的是個身形肥碩,瞇瞇眼的一個矮胖修士,樣貌很是喜感,與傳中的彌勒佛倒是有些相似。
見其開口話,所有人包括之前的黑袍老者,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在散修之地,若要論誰的修為最高,莫過于馬士村的村長馬庸,那是半只腳踏入沖冥后期的存在,但論誰最會算計,就莫過于眼前這個肥胖修士了。
他是海袁村的村長袁苦離,別看他長得肥碩甚至很有喜感,但為人陰險,精于算計,人稱笑面佛,散修之地他要是稱算計第二,沒人敢第一。
在笑面佛袁苦離接任海袁村村長前,海袁村只不過是一個末流的村落,但自從他接掌海袁村后,短短二十年的時間,海袁村就從一個末流村落,發展成為一個排名前三十的村落,這一切都是笑面佛的功勞。
笑面佛的修為不是很高,也就沖冥初期境,但他的算計之心,就算是身為散修之地第一高手馬庸,也都要忌憚幾分。
畢竟,人君子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精于算計的笑面虎,的就是袁苦離這樣的人。
“不知佛爺何出此言?”一個老嫗疑惑道。
笑面佛輕笑一聲,在安靜的密室內,卻顯得很洪亮,這讓所有人的精神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笑面佛的為人,他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每當他流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就是他算計別人并且有十分把握之時。
“無他,此人如果是外界修士,來我散修之地無外乎三種可能。”
“第一,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只是他做出如此滅村之事,身份很容易暴露,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第二,就是此人受了霽云村的邀請,前來守護霽云村,但從我對霽云村的徹底調查中發現,霽云村根沒有什么出眾之人,唯一一個沖冥修士,還是三百年前的創村祖先,自坐化后,霽云村一直備受周圍村落的欺凌,顯然這一點也不可能。”
聞言,在場其他十三人,心中皆是一驚,對笑面佛的手段感到很駭然。
事發不到半天,笑面佛竟將霽云村調查的如此清楚,足以明出他的手段是多么的驚人。
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分析有條有理,針針見血,無愧于笑面佛之稱。
“那第三又是什么?”馬庸終于開口問道。
一、二的可能性太,那也就是第三點,才是笑面佛分析得最合理,也是最接近真相的一點。
笑面佛頓了頓,深深地看了一眼馬庸后,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芒,瞬間又恢復正常,緩緩道:“第三點很簡單,那就是此人來我散修之地,定然是尋寶而來。”
尋寶?
聽著笑面佛這話,眾人都傻眼了,甚至都認為笑面佛在胡話。
散修之地的貧瘠,他們比誰都要清楚,要不然他們的祖輩也不會來散修之地,建立村落繁衍后代。
只有在散修之地這么貧瘠的地方,才沒有外界那么多因各種寶物產生的紛爭,活下去的希望也就更大。
盡管在散修之地,各個村落之間的明爭暗斗很激烈,但相對于外界而言,這里的爭斗太太沒意思,也就讓那些修士失去了興趣。
如此貧瘠的散修之地,哪里有什么寶物可言。
見眾人滿臉的不信,似乎早就猜到會是如此,笑面佛也不惱,等眾人的質疑聲安靜下去后,這才緩緩地開口。
“諸位,我想大家想錯了一件事,我的意思不是散修之地有寶,而是那人身上有寶物,只不過為了掩護,來到我散修之地,借著選拔大會的幌子瞞天過海,這是我個人的猜測,不知道諸位有何意見。”
完,笑面佛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任由眾人論不斷,他依舊老神常在的輕笑。
只是他的這番話,卻讓整個密室都沸騰了。
對呀,如果此人身上就有寶物,那這一切就不難解釋。
為了掩護自己的身份和行蹤,在他們看來,滅掉幾個村落的秦銘,絕對是身懷重寶之人,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才成為了霽云村的守護者。
那些被滅村的村落,十有**可能發現了一點什么,不然不會被那么鐵血的抹除掉,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至于那些沿路沒有被滅掉的村落,可能因為恐懼而放行,根來不及也沒有機會發現什么。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在他們看來,秦銘這個神秘修士也就沒有痛下殺手,這才有了滅村與沒被滅村這么一。
“佛爺既然想了這么多,想必已有了對策,不妨給大伙兒聽聽。”之前的黑袍老者淡淡道。
笑面佛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道:“恐怕要讓林村長失望了,這一次我真沒想好,事出突然,此人修為與來歷也都不清楚,我怎敢輕易揣測,害了自己更害了大家。”
一聽笑面佛這話,在場的眾村長也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立馬松了口氣,似乎對笑面佛不插手此事感到很高興。
讓這樣的一個人參與進來,無異于烏鴉與狐貍打交道,最后永遠是狐貍獲得最大利益,至于他們這些烏鴉要想分的好東西,恐怕是難上加難。
“好了,誠馬村長之邀,我發表的見解就這么多,我還得趕回海袁村,準備明日的選拔大會,告辭了諸位!”笑面佛抱了抱拳,轉身朝密室外走去。
“有勞佛爺了,我送你。”馬庸笑道。
笑面佛點了點頭,在其他人的注視下,兩人一同離開了密室。
只有那黑袍老者,在看著笑面佛與馬庸離開的背影時,眼中眸光連連閃動,像是發現了什么,暗中拿出一塊隱秘的傳音玉簡。
再霽云村一行人。
趕了一天的路,還有不到六十里的路程,他們就能到達選拔大會召開的地方。
劉仲叔帶隊很多次,這一次是走的最快的,畢竟有秦銘這么一個神秘高手,連滅村都能辦到,更何況是通過那些封鎖的關卡。
他們趕路一整天,孩子們雖熱情很大,但畢竟還都是孩子,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只有秦銘與劉仲叔守在他們周圍沒有入眠。
“這一次真是多謝你了。”劉仲叔感激的道。
“村長客氣了,你與霽云村能收留我,對我來是大恩,如此事根不值得一提。”秦銘連忙道。
事?還不值得一提?
劉仲叔心中腹誹連連,這要是讓被秦銘滅村的那些人聽到,就算是變成鬼也要來掐死秦銘。
滅村這種事要是事,那么他們這么多年參加的選拔大會,豈不是一個笑柄。
不論劉仲叔心中如何想,但在秦銘心中,這的確是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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