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修士便是靈飛派當(dāng)代宗主,她低聲自語之后,便嘴唇微動。rg不一會便從后山縱起一道劍光,很快落在她身前,正是個二十余歲的年輕女子,一身淡黃色,玉容平淡,仿佛一潭死水。
“師父。”年輕女子淡淡道。
女修士顯然早已習(xí)慣了徒弟話的方式,見怪不怪,微笑道:“素秋,你入山四十年了吧。”
“四十年零九天。”叫素秋的女子糾正道。
女修士哂笑道:“你到是記得清楚,這四十年你取得的成就,已經(jīng)超我當(dāng)初接任宗主之時了,便是你師伯,當(dāng)年在你這個年紀(jì),也是不及你的。”
素秋道:“這是師伯因為將她畢生的修行經(jīng)驗都傳給了我,所以我才能在這二十年里突飛猛進(jìn),否則再過二十年,徒兒也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成就。”
女修士含笑道:“這也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你可知道你師伯還有一個兒子在世上。”
素秋道:“徒兒知道。”
女修士道:“我希望你下山去,跟隨在他身邊,成為他的助力,這也是你應(yīng)當(dāng)償還的因果。”
素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道:“好。”
女修士微笑道:“其實(shí)你師伯的孩子,亦是咱們靈飛派和大涼王朝千年來因果糾纏的縮影。你師伯的祖先便是大涼王朝前身大涼國的國師,而咱們靈飛派千年前某位長輩,曾經(jīng)是那位國師的道侶,以及咱們靈飛派第一位將羽化經(jīng)修行到第九層極峰的季笙宗主,亦是那位涼國國師的侄孫女,可以那位國師跟咱們靈飛派淵源深厚。
而且那位大涼國師可謂是大涼王朝的奠基之人,所以千年下來,大涼王朝對咱們靈飛派的打壓力度,始終都很,不似對其他宗門那么猛烈。到了你師伯這一代,她更是和如今大涼的圣上互相傾慕。只是這一場美好的愛情,終歸也害了你師伯。
咱們女子修行,最難過的便是情關(guān),以當(dāng)初太上道趙宗主那般驚才絕艷,登仙之人,亦只敢淺嘗輒止,而你師伯卻是心意投入其中,導(dǎo)致入而不能出。終歸成了長生門前一抔黃土。
但她留下的孩子,卻將是我們靈飛派保存道統(tǒng)的關(guān)鍵。我在二十年前便明白這一點(diǎn),只是師姐只愿這孩子平安一世,我也答應(yīng)過她。若是孩子不為人知,我們靈飛派自是不會去找他,任他一世平安喜樂;但他若是人杰,驚才絕艷,我們靈飛派自當(dāng)追隨他,以道統(tǒng)。”
素秋道:“他真有那么出色?”
女修士悠悠道:“不止是因為他出色。”她接著又道:“你可知道為何大涼王朝能壓制世間修行宗門?”
“徒兒不知。”素秋老老實(shí)實(shí)道。
女修士道:“這是大勢,大涼王朝實(shí)際上便等于是世間最大的修行宗門,他們比我們更開放,更現(xiàn)實(shí),只要大涼王朝不犯錯,遲早能具備徹底壓服我們道門五派和那爛陀寺的力量,屆時我們靈飛派,將會被毫不容情的碾壓過去,成為歷史的塵埃。”
素秋對這一點(diǎn)倒是深信不疑,畢竟情誼是情誼,在絕對利益面前,任何情誼都將變得薄弱不堪。
素秋道:“師父的意思是,希望師伯的孩子成為大涼的皇帝,而咱們靈飛派便作為人世間的所謂從龍功臣,順勢以功勞保道統(tǒng)?”
女修士道:“不僅如此,我也希望靈飛派能因為他徹底融入大涼王朝當(dāng)中。”
素秋道:“為什么?”她覺得師父的話有矛盾,若是融入大涼王朝,如何能保道統(tǒng)。
女修士道:“世間的大勢是很難靠人力逆轉(zhuǎn)的,咱們道家將逆行成仙,但也有句話叫順其自然,融入不代表就自此失去道統(tǒng),對此我亦有些見解,但這需要和大涼王朝的掌權(quán)者做到很深的信任,才能推行我的想法。你師伯的孩子,便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我現(xiàn)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他是否能接受我的理念,因此你下山之后,還有另一個任務(wù),便是觀察他。”
素秋道:“可是他如果不想做皇帝怎么辦?”她覺得師父設(shè)想的一切,風(fēng)險性很大,因為這會將命運(yùn)寄托在師伯這個孩子身上。
女修士沉默一會,道:“那只好繼續(xù)等待時機(jī)。”
素秋聽出了師父語氣中的無可奈何,心里想著:莫非這大勢真的不可能逆轉(zhuǎn)。
……
“我要見了悸神僧。”蘭若寺門口一位一身淡黃著裝的女子對攔著她的知客僧道。
知客僧回道:“女施主,許多人都想見了悸師兄,但我們總不能答應(yīng)所有人的要求吧。”
“但我有要事找他。”女子道。
“什么事,你先清楚。”知客僧道。
女子道:“我要追隨他。”
知客僧笑起來,道:“每個月都有很多女施主想追隨了悸師兄,你看到那邊的一群女施主沒?”
素秋瞥了一眼,道:“怎么?”
知客僧道:“她們都是想追隨了悸師兄的。”
那邊一群女子便有人道:“我要給了悸神僧生孩子。”
“我喜歡了悸神僧。”
……
一群肥瘦不當(dāng)?shù)呐映吵臭[鬧起來。
素秋臉一黑,便想到:“師父叫要有禮貌地拜訪這位了悸師弟,我才正正經(jīng)經(jīng)來讓他們通報的,算了,我報出家門,看他們還敢不敢攔我。”
“我跟她們不一樣,我是靈飛派的弟子。”
知客僧笑了笑道:“前幾天還有人自稱是那爛陀寺的高僧,在咱們寺內(nèi)騙吃騙喝。”
“我不是騙子。”素秋面沉似水道。
她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這次是真的有點(diǎn)生氣了。
“了清,你在和這位施主聊什么。”一個年輕僧人走出來,他看了看素秋,不禁一呆。
知客僧合十一禮,道:“了塵師兄。”隨即將素秋的事了一遍。
了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女施主,你隨我進(jìn)來吧。”
知客僧不由一呆,欲言又止。
但了塵師兄在寺內(nèi)地位極高,他想了想還是閉嘴最好。
了塵引著素秋進(jìn)寺,邊走邊道:“女施主真是靈飛派的弟子?”季寥曾給蘭若寺的僧眾講過一些修行界的常識,故而了塵和知客僧都聽過靈飛派。
素秋道:“我沒必要騙你,要不我證明給你看?”
她雖冷面,卻也是國色。
了塵不敢多看她,便道:“我信,不過我怕了悸師弟不信,女施主你只要證明了你是靈飛派弟子,我立即帶你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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