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你怎么這么笨啊!又失敗了,浪費(fèi)我靈草,你可知道這一爐子草藥多少靈石嗎?賣十個你都不夠!”
“明明是你自己操之過急,所以才失敗了,怎么反倒還怨起我了?”
“你還敢!去你的!”
“啊~”
……
林謙捂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右臉,從洞中走出來吹著涼風(fēng),嘆了口氣,這暴力女人果然不是那么好相處的,拳打腳踢也就算了,現(xiàn)在變加厲,直接拿鞋砸,哪里還有一點女人的樣子,偏偏自己還不是她的對手,只能任人暴打!
看著這高峰,林謙忽然有些后悔了,但是,似乎自己后悔也沒用,因為當(dāng)時這惡毒的女人就了,不幫也得幫!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個月過去了,林謙也對這莞沂所煉制的丹藥有了一些了解,原來這是一顆吸收一切修士傷害的丹藥,叫做制衡丹,這些傷害包括肢體傷害,還包括陰毒、陽毒,等一切毒,平常想要解修士的毒都需要分別針對這毒藥來配置,可是,這個女人突發(fā)奇想,決然萬物都能制衡,萬毒不離其宗,只要找到毒的對立面就行了,想法的確新穎,只不過這樣的丹藥煉制起來又談何容易,且不靈草的稀少昂貴,單是這煉制起來恐怕就要耗費(fèi)不少心神,一般的丹師根不行,第一是沒有靈石,第二是丹道造詣不足,第三則是實力不夠,不過也正是這三點,令她開始好奇起了莞沂真人的身份,一個能如此消耗靈草的人,只怕不會是無名之輩,只不過每次林謙提及此事的時候,對方要么岔開話題,要么就是暴揍林謙一頓,他思想不集中,對此,林謙也是頗感無奈。
“臭子,還不趕緊滾回來!不想活了?”
一聲暴怒從洞窟里傳來,林謙無奈癟癟嘴,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按照規(guī)定,三個月時間內(nèi)不能練出制衡丹的話,自己就要被莞沂真人殺死。
林謙嘆了口氣,帶著慷慨就義、豪情壯志走進(jìn)了洞窟!
……
“開始了?”
“嗯!開始吧!”
林謙與莞沂對坐著,中間一尊煉丹爐擋住了二人的視線,這時,莞沂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部分靈草從煉丹爐四周的一個洞扔了進(jìn)去,隨后屏息凝神,操縱著自己的錫藍(lán)地火,開始了丹藥的煉制。
通過這些天的煉制下來,林謙也知曉了這所煉制丹藥的特性,以及莞沂創(chuàng)造這枚丹藥的原理,那就是平衡,毒屬陰,自然需要以陽來克制,這也是為何她會選擇林謙來輔佐的原因所在,但是光是治療毒還不夠,身上一切負(fù)面影響,包括外部傷口,內(nèi)部傷口,神識創(chuàng)傷,神識擾亂等,都需要去考慮,也就是制衡丹不僅僅是需要陰陽的考慮,還有其他方面也需要考慮,至于那神識方面,則需要莞沂自行解決,林謙只需要調(diào)控好陰陽就好。
其實這里面?zhèn)诘故瞧浯危囊粋修士受了傷不能自行恢復(fù),即便沒有丹藥,也只不過是恢復(fù)得慢一些罷了,所以這丹藥最主要的用途還是神識方面以及制衡毒的方面,神識擾亂指的是中了幻術(shù)之類的東西,這世上不乏可以抵御阻擋幻術(shù)的靈草,將這些靈草煉制成解除幻術(shù)的丹藥也的確存在,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莞沂才想要做到與別人不一樣,將這些綜合起來,倘若她真的成功了的話,林謙不難想象,莞沂之名,只怕會在一瞬間傳播整個南詹!
半個時辰以后……
“失敗了嗎……”
林謙惋惜的看了一眼煉丹爐里被燒毀的靈草,實話,這么多珍貴的靈草就這么被燒毀了,林謙都心疼了,最主要的是,自己也有參與,不過還好這些都不是自己的……
看了眼陷入沉思的莞沂一眼,林謙開始奇怪起來,究竟是什么,讓她對這枚丹藥如此執(zhí)著呢?
不過,林謙一想到自己醫(yī)者的身份,也就釋懷了,自己身為醫(yī)者,同樣對于治病救人有著一種職業(yè)般的執(zhí)著,而對方既然是丹師,那么自然對于丹道有那種執(zhí)著,更何況還是自己研制的丹藥。
莞沂身體打了個冷顫,好似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了眼丹爐,最終嘆了口氣,或許,這種丹藥的確無法煉制成功吧……
莞沂站了起來,收回?zé)挼t,看著林謙,目中復(fù)雜,道:“你走吧!”
林謙一愣,道:“走?走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莞沂著,看時踱步向洞口走去。
林謙趕緊跟了上去,道:“可是你我有誓約,三個月內(nèi)不練好丹,就讓我死不是嗎?”
莞沂繼續(xù)向前走著,道:“是,但是這才一個月時間,時間還沒到,只是我不想煉了,所以你也不用抵命,你走吧!”
林謙停下了腳步,看著頹圮的莞沂一眼,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殺自己,定下三個月的時間,也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偷懶而已,她性格暴躁,時不時就揍人,估計她自己也知道,沒多少人受得了她,所以這三個月期限,也只是害怕林謙被自己揍得提不起心思,才定下來的……
“或許……這丹藥對于她來的確很重要吧……”
林謙往回走去,隨便找了一處地方打坐起來,一個月的時間很長,足以讓林謙去了解一個人的性格人品,在林謙眼里,莞沂顯然不是那種勤勉之人,但是卻如此執(zhí)著與制衡丹,若沒有十分重要的原因的話,林謙自己都不相信。
夜深了,林謙也停止了打坐,見莞沂仍舊沒有出現(xiàn),林謙便走出了洞窟,發(fā)現(xiàn)莞沂正一個人坐在懸崖邊。
林謙還以為莞沂會拋下自己直接離去,沒想到居然還坐在著,吹著冷風(fēng)。
“在想什么?”林謙在莞沂旁邊找了處地方,坐了下來。
莞沂古怪的看了林謙一眼,道:“我發(fā)現(xiàn)你子膽子來大了,知道如何對待前輩嗎?前輩坐著你也坐著?”
林謙嘴角抽搐,道:“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
莞沂嫵媚一笑,右手食指勾著林謙下巴,將臉湊到林謙面前,口吐芳蘭:“林謙弟弟,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林謙無奈將莞沂的手拍開,在她看來,莞沂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豪放男,并且還暴力,至少林謙從來沒有把她當(dāng)女人看過。
“哈哈……”莞沂轉(zhuǎn)了一下身子,翹起個二郎腿,道:“好了,我又沒對你干什么,至于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嗎?”
不知何時,莞沂手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一壺酒來,直接悶下一大口酒,豪情萬丈的大笑起來。
林謙真心不知道,是什么將一個女人變成這副模樣,莞沂很美,至少在林謙所看到的那些算得上美的女人之中,她能名列前茅,只是她雖有一副女人的外表,卻并沒有一顆女人的心,亦或是,她將自己最原的樣子隱藏了起來,不讓人去發(fā)現(xiàn)。
“丹藥沒煉成,反而同你這么一個臭子獨處這么久,這要是傳出去,老娘的臉往哪擱啊!”莞沂戲謔的看著林謙,林謙嘆了口氣,道:“你別演下去了,今天才剛把我揍了一頓,現(xiàn)在跟我這個?你放心,倘若別人知道了,我一定會原原的將這三個月發(fā)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出去,絕不隱藏!”
“你個大男人當(dāng)然不怕,我可是女人,這可關(guān)乎到我的名節(jié),我看還是殺了你得了,省的出事!”
林謙一笑,道:“可以啊!那至少也要等到三個月以后,我練不成制衡丹你再殺吧!”
莞沂一愣,旋即恢復(fù)過來,笑道:“練不出就是練不成,別三個月了,就算是三年也一樣如此!”
“不試試怎么知道?我看你就是太懶了,懶得動,所以才練不成!”罷,林謙還輕蔑的看了莞沂一眼。
莞沂眼睛一瞪,站起來,一把揪住林謙的耳朵,疼得林謙直叫喚,道:“臭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早上剛教訓(xùn)完你,現(xiàn)在就又在老娘面前囂張了是不是?”
“放開放開!痛死了!”林謙趕緊雙手吃痛,把自己的耳朵往回拔著,識圖緩解疼痛。
“不放,這一次不讓你長點記性,你以后還得這樣!”
“臭婆娘,你不要太過分了!”也不知道這莞沂力氣怎么這么大,疼的林謙直接爆粗口了。
“行啊你!剛開始叫我前輩,后來叫我真人,再后來叫莞沂,現(xiàn)在好了,直接管我叫臭婆娘,反了你了?”
“不敢不敢,前輩放過我吧!”林謙趕緊軟了下來,因為他無意間瞅到莞沂另一只手中的一根粗棍,而且居然還是一件法寶!
莞沂挑了挑眉頭,道:“嗯?轉(zhuǎn)性了?不調(diào)皮了?”
“不了,不了,莞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以后……哎呦!”
“你叫我什么?”
“前輩!前輩!”
莞沂沒好氣的道:“沒大沒,我這年齡都能做你奶奶了,還莞沂莞沂的叫著,搞得老娘跟你有奸情一樣!”
“是是是!前輩的在理!”
“算你識相,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敢提那三個字,老娘滅了你!”莞沂完,便將林謙提著往山洞走去。
“前輩,你倒是先放開我啊!你這是要去干嘛啊!”
“左右無事,教你一些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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