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了！切石開賭了！”
奇石軒專門負責切石的師傅老張在曾老板的授意下，站在店門口大聲吆喝起來。rg
沒一會兒，就有二十多個看熱鬧的路人和游客聞訊過來圍觀。
原打算悶聲發(fā)財?shù)臈钫\，見到這個場景，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曾老板，你這是存心想讓我丟人現(xiàn)眼啊！”
“楊啊，不就是讓大家都圖個樂子嘛，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曾老板很是不以為然地抬手在楊誠肩頭拍了拍，笑道：“不定大伙還能給你帶來福運呢！”
“喲，這不是做廣告的楊嘛！你子怎么會在曾老板店里玩賭石了？”
“呵呵，一向一毛不拔的楊也玩賭石了，看來曾老板今年要發(fā)財了。”
“賭石玩就是一個賭字，沒準楊今天運氣好，賭中大漲了也不一定呢！”
“我老曾，你今天是如何忽悠得讓楊今天在你這大出血啊？六塊賭料子，瞧這大，怎么著也不會低于兩萬八吧！”
“……”
入耳店門口圍觀人群的嘲諷議論，楊誠顯得很不自在地摸著腦袋訕笑道：“曾老板如果我今天花三萬塊賭石，他就把奇石軒明年的廣告合同簽給我。所以我想賭賭我的運氣。”
“楊，賭石就跟賭博一樣，輸紅了眼是會上癮的。”
人群中一名年約六旬鶴發(fā)童顏，身穿一套黑底暗紅福字紋唐裝的老者搖頭嘆道：“曾老板，你拿廣告合同誘惑楊下水，毀人前程，當心將來遭報應。”
“孫老，瞧您這話的。”曾老板不樂意地嚷道：“從古到今歷來都只有強/奸，沒有逼賭。不信你問楊，看我有沒有逼他。我跟他完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孫老搖頭不語，望向楊誠，一雙老眼中有著明顯的可惜神色。像是在暗自感嘆一個好青年就此毀了似的。
楊誠看著孫老，欲言又止，于是低下頭什么也沒。
孫老，是奇石軒斜對面那家名為“古今樓”的古玩店的老板。在這條街是算是個名人。楊誠之前跟孫老打過兩次交道，但彼此間談不上有交情。
“伙子，切不切？”切石師傅老張笑呵呵地望著楊誠手里提拎著的一筐子石頭問道。
“切！”楊誠像是下了莫大決心地用力點頭答道。
完后，楊誠從藤條筐里挑出一塊重約十五六斤的賭原石，雙手遞給老張。
“怎么切？”老張伸手接過原石，笑容玩味地問道。
“從這，一切兩半！”楊誠出來的話像個實足的外行。
老張也沒跟楊誠廢話，開動切割機，直接開切。
等老張將這塊賭毛料一切兩半，果然里面白花花的一點綠星子也沒有。
“再來！”楊誠著遞出第二塊。
這第二塊同樣里面什么也沒有。
隨著第三塊，第四塊，第五塊先后切開，圍觀的人群里不時有人發(fā)出感嘆和嘲笑。
看著老張切了五塊石頭，楊誠也基掌握了切石的要領。
楊誠沒有理會圍觀人群的嘲笑，雙手抱著手里這塊蘊藏著高品質玉石的賭毛料，顯得很不甘心地對老張道：“師傅，這最后一塊我想試試我自己的手氣。”
“呵呵，我看你這伙子也有一把子力氣，你想自己切就自己切吧。”老張很干脆地站起身把位置讓給楊誠。
楊誠雙手抱著石頭，嘴里神神叨叨地不住念叨著祈求漫開神佛保佑。
將這塊賭毛料在切石機上放好并固定住，楊誠坐在矮凳上深深地吸了口氣，輕輕將眼睛閉上，雙手合什又禱告了一番，右手穩(wěn)穩(wěn)地用力握住切割切的手柄，緩緩將高速旋轉的砂輪片壓向架子上固定住的石頭。
“嗞嗞嗞……”
就在砂輪片切入這塊原石表面大約一厘米左右，發(fā)揚的白霧中突然出現(xiàn)一逢綠色。
“我靠！漲了！真漲了！出綠了！”站在楊誠身邊的老張這時候就像是見了鬼似的大喊大叫道。
聞聲趕緊跑過去的曾老板凝目仔細觀察了一下，也禁不住激動地嚷道：“我去！真的漲了！還是大漲！”
楊誠此時也顯得很激動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把砂輪片回歸原位架好。
老張蹲下來拿水管把原石上的石屑碎沫沖洗了一下，一抹綠油油的碧光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是冰種！”
“還真讓這伙子給賭漲了，而且還是大漲！”
“看來楊今天的運氣不錯啊！沒想到真給他切出綠了。”
“楊，這塊料子賣給我如何？我出三十萬！”
“劉老扣，三十萬你就想要這塊冰種料，楊，別理他，我出三十五萬！”
楊誠此時站起身，接連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很有禮貌地對老張道：“張師傅，您是行家，我想請您繼續(xù)切！”
“楊，你想可想好？”老張很善意地提醒道：“如果繼續(xù)切，有可能會繼續(xù)漲，但也有可能會切垮！”
“我想好了！”楊誠很果斷地點頭答道：“我感覺我今天運氣不錯，切！”
“老王都出價三十五萬了，這楊還敢繼續(xù)賭，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這伙子有氣魄！賭石嘛，賭的就是一個心驚膽跳！”
切出綠了，那么接下來就是慢慢擦。
老張這時候重新回到了他的崗位，心翼翼地先是拿水管將整塊毛料洗得干干凈凈，然后右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切割機手柄，神貫注地沿著石頭上顯露的那條閃爍著綠光的縫隙，慢慢地用砂輪片往兩側擦。
“漲了！漲了！又漲了！”
“我勒個去！楊今天的運氣真是逆天啊！”
“冰種，還是冰種！大漲！”
“我去，今天還真是開眼了，哥們總算是親眼看到賭石賭漲了！”
“兄弟，啥是冰種？值多少錢？”
“看來哥們可以親眼見證一個年輕的百萬富翁誕生了。”
“呵呵，百萬，如果還能繼續(xù)漲，千萬都不止呢！”
“……”
此時聞訊趕來看熱鬧的圍觀者已經(jīng)在奇石軒門前圍了個水泄不通，足足有一百多號人了。其中有不少人拿著手機拍照攝像。
等老張心翼翼地石頭上閃爍著綠芒的窗口擴大到長約十厘米，寬約三厘米時，之前報價三十五萬的那位王老板再次開價：“一百萬！楊，我出一百萬！”
“王，一百萬太家子氣了，我老人家出三百萬！”孫老這時候也忍不住報了個天價。
“楊兄弟，還切不切？”老張?zhí)ь^望著楊誠，很是沉穩(wěn)地問道：“孫老給出三百萬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公道了。”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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