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可生。”
“一念亦死。”
“生死隨我意，哀樂由你定，是非無對錯，是謂生死符！”
隨著楊誠先后念出的這三句話，癱軟在地的費南再一次體驗了一把從天堂到地獄兩種絕然不同的感受。
作為一名CIA高級特工，費南當然經歷過最殘酷的刑訊逼供訓練。但是，費南此時才發現，CIA的那些刑訊手段，跟眼前這位看起來像是陽光大男孩的楊少相比，簡直就是兒科。
肉體和精神上的痛苦，對一名意志堅定的高級特工而言，是可以承受得住的。
但這種源自心臟和靈魂深處的折磨，哪怕你是銅濤鋼澆的真正鋼鐵戰士也受不了。
“楊……楊少，您……您想讓……讓我幫你做……做什么……”
費南在地上痛苦地喘著粗氣，無力地呻吟道。
楊誠笑呵呵地把“生死符”再轉為“生之力”，很干脆地道：“我明天要去趟騰沖，然后還要在南緬境內呆幾天，身邊剛好缺個司機兼保鏢，既然你送上門來，那就是你了。”
又一次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臟里面緩緩滋生的那股暖流，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漸漸消退，費南毫不猶豫地趕緊道：“在下愿意為楊少效犬馬之勞！”
“識時務者，方為俊杰，聰明的選擇。”
楊誠很是瀟灑地揮右手打了個響指，淡然笑道：“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只要你幫我做事。所謂的忠誠，只不過是背叛的籌碼還沒有達到的廉價品而已。”
“師傅，您要去南緬？”葉雁冰明顯有點意外地問道：“我陪您去！”
“不用。”
楊誠很隨意地擺了擺手，斷然道：“你的任務是留下來替我看好這個家。如果沈啟元派人來找你，我相信你知道該怎樣給他一個交待。”
“哦！”葉雁冰癟著嘴嘟囔一聲，看起來像是有點委屈。
“楊少，我正好沒事，您去南緬，要不把我帶上替您拎拎包？我在果敢那邊還認識幾個朋友。”劉洋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楊誠轉臉看了劉洋一眼，稍微沉吟片刻，然后點頭道：“行，算你一個。”
見唐煌這會兒也是眼巴巴地望著他，楊誠微微一笑，緩聲道：“老唐，我這么稱呼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唐煌連搖頭帶擺手地趕緊答道：“以前是在下有眼不識金鑲玉，若有什么怠慢得罪之處，還望楊少大人大量，別往心里去。”
“呵呵，在海洲這三年，如果沒有東煌廣告公司把我招進去，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在海洲混口飯吃呢。”
楊誠像有點感慨地嘆然道：“作為老板，其實你也挺不容易的。你我能在一個公司共事三年，也算是一種緣份。這樣，老唐，我交給你一件事，如果你能辦好，好處少不了你的。”
“楊少請盡管吩咐！”唐煌想也不想便鄭重其事地道。
楊誠背著雙手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正色道：
“我打算辦個武校，作為玄門的外門機構。這間武校的選址，我希望能遠離都市的喧囂，具體是在海洲，還是其他城市，你看著辦。
規模方面，大適中就行。資金方面你不用管，如果要跟地方政府打交道，你擺不平的就來找雁冰幫你出面。我希望我從南緬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具體的計劃書，能不能搞定？”
“能！”唐煌回答得既簡練又干脆。
“嗯！”楊誠點頭為意，然后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笑道：“借用你以前經常訓導我們這些當員工的一句話，凡事都要把功課做足，多出幾個方案，才能做到有備無患。”
“我去！老唐，你丫挺的居然以前還訓斥過楊少？”
劉洋在一旁明顯有些夸張地嚷嚷道：“你丫膽還真肥啊！”
唐煌沒好氣地沖劉洋瞪了一眼，隨即轉頭望著楊誠，有些尷尬地抬頭摸了摸腦袋，訕笑著道：“楊少請放心，老唐一定盡我所能，爭取讓您滿意。”
“呵呵，開個玩笑，別介意啊！”
楊誠樂呵地一笑，道：“既然有事要忙，老唐，那我這就不多留你了。”
“明白！”唐煌理解地用力點了下頭，“楊少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交待，在下就先行告辭。”
“忙去吧！”楊誠很客氣地揮手拜拜。
葉雁冰見她留下來也沒什么事，于是跟楊誠招呼一聲，跟在唐煌身后也離開了地下室。
楊誠先去騰沖，再下南緬，葉雁冰自然知道他此行是去干什么。
想到楊誠在海洲奇石軒用三萬塊變三千五百萬這種比搶銀行來錢還要快的手段，葉雁冰不由得心中一動，莫非他還真有用仙道術法辨玉識玉的事？
若是真是這樣，滇西南和南緬的那些玉石商人會眼睜睜地看著楊誠在他們的地盤上肆意搶錢嗎？
想到這一層，剛出了地下室大門的葉雁冰，立馬又轉身快步走到楊誠近前。
“師傅，我猜您肯定有非常高明的辨玉識玉賭石技巧，對吧？”葉雁冰一正經地問道。
“此乃道爾，不值一提。”楊誠高深莫測的淡然一笑。
“師傅，如果突然有大量高品質玉石原石出現在國際玉石市場，您有考慮過會出現什么后果嗎？”葉雁冰非常認真地接著問道。
“你放心吧，為師知道分寸。”
楊誠點頭道：“我解出來的玉石，九成留作己用，頂多只拿出一成去換錢，當作玄門武校開辦的經費。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為師是不會讓那些玉石商人血無歸的。”
聽楊誠這么一，葉雁冰心中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高品質寶玉，經高人開光后，長年佩戴能養人、寧神、靜心、靜氣、辟邪。
絕大多數的江湖人士，都會隨身帶有一到兩種玉飾。
因此，有不少江湖門派和世家跟玉石商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有的玉石商人包括整座玉礦甚至都是這些門派或世家的私有產業。
從楊誠之前開口動則就是一噸兩噸高品質玉石的言行來判斷，葉雁冰完可以預見，他此次西行肯定會在西南玉石交易市場掀起軒然大波。
因為楊誠要的這些按噸為單位的高品質玉石不是玉石原石，而是從原石中解出來的玉石原料！其價值絕對是以億元為單位的巨額財富。
誰敢保證那些擁有私人武裝，甚至還有江湖門派江湖世界為靠山的玉石商人，就一定不會見財起心鋌而走險？！
而以楊誠的性格和行事風格，真要是面臨這種事，他肯定會大開殺戒，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只要一想到這種有可能發生的場面，葉雁冰就心里只打鼓。
“師傅，南緬局勢不穩，社會動蕩，而那些由地方軍閥武裝控制的玉石產區更是沒有法律和秩序可言。”
葉雁冰想了想后，還是決定試圖服楊誠，目光凝重語氣嚴肅地看著楊誠道：“您沒去過滇西南，更沒到過南緬，那里局面之復雜，遠比您從絡和新聞上看到的要險惡十倍百倍！我真不放心您獨自前往，還是讓冰兒陪您一塊去吧！”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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