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咱們要搞，那邊還有至少30架可以搞回來，國內找不到那么多用戶，不過我們可以用這些飛機來組成一個航空公司，基地的物流，很多都是靠空運，僅靠現有的幾架飛機，完全跟不上我們的發展……”

    鄭權認為，謝凱是覺得這交易太小，利潤太少。

    只六架，確實規模不大，利潤也不是很高。

    要是三十架，這利潤就高了。

    “你覺得，搞這么多飛機，運-10未來如何？”

    謝凱問鄭權。

    民航公司購買飛機，投資很大，資金回收也因為維護成本很高而變得很慢。

    “而且，這么多數量的飛機，對于資金擠占也是不少。雖然數量多一些，國內航空運輸業務根本支撐不起。”

    見鄭權不以為然，謝凱再次歎了口氣。

    他同樣動心。

    可為了不影響到國內大飛機的發展，絕對不能貪便宜。

    哪怕一架只要3000萬，三十架，全部搞回來，也需要至少十億資金，還不能慢慢給這錢。

    到時候基地管理委員會又會鬧騰。

    “即使沒有這些飛機，運-10也很難獲得多少市場。國內的航空公司，很多認為國外的比咱們國內的先進。尤其是國外的報道，很多都是從各方面分析咱們的飛機技術落后，性能沒優勢。這些飛機要是都搞回來，我們可以成立一家飛機公司，國內航空公司買不起的，就租賃給他們，國外飛機制造廠都是這樣搞的……”

    鄭權辯解著。

    “鄭叔那里，你是用這樣的理由說服他們的？”

    謝凱不溫不火，臉上很平靜。

    鄭權不吭聲。

    顯然，他是不愿意就這樣放棄這塊巨大肥肉的。

    要是無法獲得謝凱的支援，鄭宇成他們再怎么支援都沒用，管理委員會不會給錢。

    “權哥，不是我不動心。如果是咱們個人搞這個，只要資金不是問題，那邊愿意賣，越多我們利潤越大。可現在是以基地的名義搞，這不僅是需要利潤，更需要考慮我們自己項目的發展。航空產業投入高，資金回收慢，這十多億花出去，你認為多長時間能收回來？另外，大量搞，一旦引起蘇聯方面的關注，你覺得后果如何？我現在已經被克格勃盯上了……”

    謝凱的話讓鄭權大驚。

    “怎么會？你怎么可能被克格勃盯上？”

    鄭權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謝凱被克格勃盯上，怎么盯上的？

    要知道，謝凱根本就沒有幾個時候到蘇聯境內。

    “不僅如此，之前你搞的那批蘇聯技術人員中，混入了不少間諜，有燕子，烏鴉有沒有，目前還不確定……另外，還有一名燕子到了我身邊，現在我都沒見過她，一直在首都等著我……”

    謝凱并沒有指責鄭權，可這時候，鄭權整個人都變得后怕起來。

    蘇聯的情報工作，是他在負責。

    蘇聯的技術人員招聘，也是他在負責。

    這幾年，隨著手中權力越來越大，可以動用的資金越來越多，鄭權開始膨脹了。

    甚至連老方跟譚林等人，他都可以瞧不起。

    他有整個404作為靠山，在很多方面，方強跟譚林這些二代的資源都沒有他可以動用的多，更沒有他在蘇聯那邊的關係深厚，需要仰仗404的資源來掙錢。

    一旦失去了404的支援，或者說在鄭宇成退休后，失去謝凱的支援，他什么都不是，很多資源都無法調動。

    甚至可能會面臨河蟹傭兵團的和諧。

    “這是我的疏忽，一直認為克格勃那邊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動作……”鄭權滿頭冷汗，“我會注意，把混在技術人員家屬隊伍中的燕子跟烏鴉找出來。”

    “這個不用，我提出來，是讓你注意點，現在有老方跟譚林的人幫著吸引注意力，加上歐美情報部門動作幅度也很大，你要是動作幅度太大，之前那么些年咱們的布局，就全部白費了。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期，蘇聯熬不了多久，只有蘇聯政府徹底倒臺，權利交替的時候，最為混亂，我們的收穫才是最大的，不要為了一點小利，失去更大的機會！”

    謝凱說到中途，見鄭權嘴唇動了動，可能是覺得幾十億的利潤不是小利，直接開始敲打他。

    這次的間諜事情，如果不是安菲婭主動找謝凱，說明她的身份，基地根本不知道。

    可安菲婭除了跟丈夫的朋友的媳婦兒莫妮卡接觸多，發現了她的很多習慣動作，根本不知道其他誰是燕子。

    即使讓安菲婭跟莫妮卡去接觸其他蘇聯專家技術人員的家屬，要想找出其他隱藏的燕子跟烏鴉，很難。

    “我們一直都很小心，跟克格勃的人一直也有合作……”

    “你覺得有了合作他們就不會安排間諜？美國、歐洲各國，蘇聯的情報部門，都想找出我們基地的位置，要不然咱們用悶罐車改裝干什么？一節車廂造價上百萬……”謝凱看著鄭權，聲音依然不慍不火。

    鄭權卻如同受到了重擊。

    他自認為各種安全措施都做得萬無一失，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何況，謝凱也沒有必要在這事情上說謊，沒有任何意義。

    “權哥，很多人隨著手中的權利跟能動用的資金快速增加，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咱們是軍工單位，屬于后勤系統，很多崗位，無論是做什么都比較方便……”

    面對謝凱的敲打，鄭權低下了頭。

    謝凱既然愿意跟他說這事兒，而不是讓內衛負責這方面的人直接調查他，就說明謝凱沒打算深究這事兒。

    蘇聯有太多掙錢的機會，鄭權手中握著巨大權利，給自己搞點錢，那是屬于正常的。

    “當然，只要完成了任務，利用手中的資源，為自己掙錢，并不矛盾，也不沖突，只要不影響基地的利益就好。國家利益，至高無上，不管是誰損害了國家利益，都別想好過。別的單位，咱們管不著，可咱們404，如果內部有人敢這樣，咱們就讓他們也就404了。”

    鄭權具體搞了些什么，謝凱知道。

    他不介意鄭權利用手中的資源從蘇聯掙錢。

    他幫著基地發展的同時，自己還不是也在為自己掙錢？

    別的不說，僅僅是他現在的個人資產，依然每天在增長，增長速度還很嚇人。

    凱盛公司每年給他帶來的利潤超過4億美元，這還只是一部分。

    當年凱盛就是藉著基地的生產制造能力才起家，雖然說有謝凱的設計，但是在銷售等方面，還是靠著基地的資源，甚至最開始都是基地生產整套街機。

    有了自己的收入，謝凱給基地掙了超過兩千億軟妹幣，但是卻從來沒有往自己兜里放一分錢。

    自然也不會允許別人動基地的錢。

    “自己掙錢真沒問題？”鄭權不確定地問謝凱。

    “只要不黑基地的錢，為什么不可以？”謝凱的反問，鄭權還真沒發反駁。

    有基地的關係跟資源，他可以不用出一分錢的成本，就能得到很多基地看不上的業務，從而給自己帶來大筆的財富。

    一直以來，他也很糾結。

    或者說，心中不平衡更合適。

    天天乾的事情，都是能掙老鼻子錢的，很多掙錢的業務，基地又不愿意接手，讓其他人去，隨便一個業務都是幾百萬的收入。

    鄭權握著無數人羨慕的資源，自然不會無動于衷。

    可他也知道，404的錢是動不得，資源是不能亂用的。

    在國內，有基地的內衛。

    在國外，還特么的有謝凱一手打造的河蟹傭兵團。

    哪怕謝凱把手中的股權全部給了傭兵團的人，利潤一分不拿，反而還補貼傭兵團不少，對整個傭兵團的掌控力反而更強。

    404的利益，謝凱是不允許任何人動的。

    “權哥，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404的發展，你有著莫大的功勞。確實，基地能給你的不多，但是你自己掙的，沒有誰會說半句，只要不影響基地的利益就好。”謝凱見鄭權雙眼閃爍著光芒，平靜地說到。

    鄭權應該是一直都在糾結。

    謝凱自然了解他的想法。

    如果在二十年后，鄭權這樣的人，僅僅以手中的資源，成為頂級富豪可能性不大，但是成為個億萬富翁，很輕鬆。

    而鄭權原本就是基地的人，為基地的發展而存在，不是謝凱的意外崛起，鄭權這輩子或許都是一個香江三流的小混混。

    眼前巨大的機會跟他的身份，讓鄭權肯定要受到很嚴重的沖擊。

    就如同謝凱，當初剛重生的時候，各種糾結。

    時刻都準備跑路。

    當他真的參與到基地發展的過程，因為他的建議，基地發展突飛猛進，甚至改變了整個歷史。

    參與到歷史進程中，遠比掙錢容易多了。

    謝凱還沒怎么為自己掙錢，就因為多掌握了這個世界幾十年的發展，真的要掙錢，他現在的財富，絕對不止才50億美元，500億甚至上千億，都是有可能的。

    “基地的紀律……”鄭權很動心。

    可基地的紀律，又不能不遵守。

    “你黑了基地的錢么？或則基地的事情沒有干好？”謝凱問鄭權。

    “那沒有。”鄭權搖頭。

    這點他還是非常自豪的。

    “那不就得了？為基地完成任務跟為自己掙錢，一點都不沖突。”謝凱平靜地說道，“何況，基地以后很多事情，沒法從明面上來，卻需要資金……”

    一說到這個，謝凱就想著那艘航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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