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年是臘月二十三，而南方則是臘月二十四，按理來這一天是該貼春聯(lián)、打掃衛(wèi)生、祭灶的日子。
操控著直升機緩緩的降下來，李卉轉過臉便問道。“哎，春節(jié)前你能回來不？”
正準備將機艙門打開，付正義手一頓可就轉過臉道。“丫頭片子！不會話就別！”
醒悟到自己的話有些晦氣，李卉連著呸了幾口、可就還是不滿的抱怨起來。“原還以為我能一直休息到過完年呢，這下子可倒好，一個電話就被你給召來了，幸好通航公司依照常規(guī)申請了省內的航線，要不然單是坐車過長江大橋，就能堵你七八個時的……”
記起之前過江時所看到的那路況，付正義也是有些慶幸，若不是有私人飛機可以使用，這一次搞不好年前他就只能去香港、然后轉機前往舊金山了。
站在橋廊里等候著的那兩位空乘，依然還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賞心悅目，不過坐下來將安帶系好之后，付正義便掏出手機撥給了奚美娟。
“BOSS，對不起啊，真的是沒搞清楚是什么原因，總之對方現在根就是連團隊的拜訪都拒絕了……”
主動給人送錢這種事兒，付正義之前可沒覺得有何難度的，可不料實習生莎娃在接觸失敗之后，就連奚美娟所組建的專業(yè)團隊都吃了閉門羹，因此考慮到時間緊急、他也就只好親自過去一趟了。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拉里和謝爾蓋的個人資料、家庭背景、學術研究方向這些，都搞定了沒有？”
“十分鐘前才發(fā)到你的郵箱里去了，調查公司非常的盡職，連他們所習慣吃的食物、喝的飲料、偏好的顏色、所穿的球鞋品牌都搞清楚了……”
打開筆記先收取了郵件，付正義這才繼續(xù)問道。“他們目前連天使輪的融資都還沒有開始，不該對風投資金如此戒備！中間到底是因為什么，難道這么多天下來都還沒有搞清楚？”
“真實的原因還沒搞清楚，不過剛才我跟實習生凱莉又通了一個電話，她自己打聽到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曾經帶著測試版的搜索軟件去找過雅狐公司、希望能夠獲得雅狐公司的支持，可大衛(wèi)給他們的建議是讓他們去成立一個公司運作，如果能夠通過時間證明其所開發(fā)的程式擁有市場價值，雅狐公司才會考慮合作……”
“我們又不參與雅狐公司的運營和管理，這樣的理由這豈不是莫名其妙？”
“BOSS，問題是創(chuàng)始人謝爾蓋特別的固執(zhí)，他斯坦福大學的導師給予他的評價就是這樣的，而拉里的博導倒是比較開明，在看了拉里和謝爾蓋所開發(fā)的程序之后主動拿了十萬美元出來，以支持他們發(fā)展……”
付正義有點被郁悶著了。“這算不算是標準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如果真的是這因為這個，那就算是了！而且還非常的標準！實習生凱莉在最初的接觸時他們挺缺錢的，即便是準備從車庫搬出去、可新的辦公室也的要命，調查公司按照目前他們的員工數量而言，簡直不可想象那么的辦公室能夠容納八名員工……”
不等奚美娟將這些完，付正義便道。“正題！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們曾經投資了雅狐而導致被拒絕？我不太相信一個創(chuàng)業(yè)公司在起步階段會拒絕資金的幫助，租辦公室要錢、置辦辦公設備也要錢、發(fā)工資要錢、租服務器也要錢，沒有資金再好的創(chuàng)意也不能變成現實！”
“目前真的不太確定是誰告訴他們FL北美洲風險投資公司是雅狐公司的大股東，總之實習生凱莉的接觸失敗之后，他們就拒絕跟公司的談判團隊見面、溝通，唯一的拒絕理由就是他們目前不需要資金、只需要人才……”
遠隔重洋，付正義還是能想象的出奚美娟現在該是有多么的沮喪。
在被授予了莫大的權力、又擁有著近乎于沒有底線的談判底牌，可對方竟然連面談的機會都不給，這顯然對于一個風投公司的負責人而言，是相當難以接受的。
“好吧，安排調查公司繼續(xù)對拉里和謝爾蓋的行動進行調查，我抵達之后需要能跟對方面談！”
掛斷電話，付正義認真研究谷歌兩位創(chuàng)始人的資料。
調查公司的效率相當高，關于這二人的資料不但涵蓋了其個人的情況，甚至于其家庭成員都有著相當詳盡的介紹。
恪守著身為空乘人員的職責，亞娜也明白這時候徒然飛舊金山、一定是因為那邊有著相當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因此在將午餐端上來時便建議道。“BOSS，抵達舊金山的時間相當于這邊的凌晨，如果您在抵達之后有公務安排的話，還是建議您在用餐后適當的休息……”
漂亮的女孩，即便只是欣賞也能夠緩解情緒的壓抑，付正義抬起頭便笑道。“大過年的也讓你們倆辛苦了！”
亞娜莞爾一笑。“我們的年度節(jié)日已經過去了，對我跟莎娃而言，在沒有通航任務的時候是非常輕松的，我們倆都在學習漢語，雖然學起來相當的困難，但我們倆相信所有的困難都是能夠被克服的……”
看了整整一個半時的資料，還仔細回憶了關于谷歌的發(fā)展歷程，雖然付正義已經有了幾個腹案、但也并不能肯定就會奏效，因此在用完午餐便讓亞娜給他倒了杯酒，回到臥室之后便撥通了灰客莫爾恰林的電話。
還在酣睡的莫爾恰林，他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見是付正義的電話可就趕忙爬了起來。“BOSS？有事兒？”
“一個規(guī)模不是很大的搜索引擎站，你需要多長時間才能令其癱瘓？”
“這個可不準，如果算法簡單、采用DOS攻擊就可以搞定，若是算法復雜、那么還可以采用……”
“我不需要知道具體的方式，我只需要你能夠令這個站癱瘓一天的時間也就OK了！”
“我試試看！”
將址記錄下來，莫爾恰林見這個搜索站相當的簡陋、可就大笑了幾聲，不過等他開始嘗試著對其服務器進行攻擊時，這才發(fā)現對方的保護能力遠比他所想象的要強大，因此在拍爛了第二塊鍵盤之后，他也就不得不上樓敲開了客房的門，將從印度剛剛過來的西瓦婭給喚醒。
穿著睡衣打開門的西瓦婭得知是有活兒干，可就興奮的活動起了手指。“聯(lián)手？”
“嗯！但記得一定要抹除痕跡，另外就是一定要將發(fā)起攻擊的IP地址設在俄羅斯，這活兒可千萬不能大意……”
大量肉雞的啟用，令服務器的響應速度迅速降低，負責值守的拉里在發(fā)現問題的時候想要介入卻未能奏效，很快海量的訪問指令的堆積就令服務器無法承受而宕機。
就是測試版，日均訪問量還不足五千，可作為管理者而言，遭遇這樣的突發(fā)事件自然不會心情愉快，因此被從床上叫起來的拉里在得知短時間服務器無法提供服務之后，自然是暴怒且惱火。
而來自于大洋彼岸的攻擊發(fā)起方，卻是在令服務器陷入癱瘓之后、在為二個人聯(lián)手六個時的成果而開始了慶祝。
不過莫爾恰林想要向付正義匯報戰(zhàn)果時卻打不通電話，只好守在電腦前耐心的等待。
在萬米高空睡足的付正義，醒來后打開遮光板見外面依然是陽光明媚、可就明白目的地即將到達，洗漱完便撥通了莫爾恰林的電話，詢問他那邊的進展。
“BOSS！太簡單了！我們只用了六個時就攻破了他們服務器的防火墻，如果他們在四十八時內還不能將漏洞補上，兩天后類似的事件就會再次發(fā)生……”
“什么意思？”
雖然已經是凌晨，可莫爾恰林卻依然處于興奮之中，當即便笑著解釋。“哈哈！西瓦婭所制作的一個程序被寫入了他們的服務器，在沒有被清除掉之前，每間隔四十八時就會自動運行一次，會導致他們的服務器陷入二十四時的癱瘓……”
“是植入了木馬程序？”
“不不不！在程序開發(fā)方面西瓦婭比我強！她所開設計的這款專門針對服務器的程序乃是混合型的，簡單的刪除是不會有什么效果的，之前我們針對一個日站所發(fā)起的攻擊，導致對方不得不更換了服務器供應商才算是解決……”
“保持電話暢通！”
結束了跟莫爾恰林的通話，付正義這才察覺到自己并未去詢問那個被莫爾恰林用‘她’稱呼的西瓦婭是什么人，正想著是否需要再撥過去詢問一下，奚美娟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BOSS！七個時前谷歌的服務器遭到了黑客攻擊，目前其站已經無法訪問……”
“是嗎？那么拉里和謝爾蓋是如何應對的？”
“拉里值守在辦公室，謝爾蓋清晨就驅車前往了服務器租賃商的主機房，估計想要協(xié)助機房解決站癱瘓的故障……”
既然兩個人已經分開了、付正義覺得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因此也就追問奚美娟，拉里和謝爾蓋這兩個人、誰更好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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