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鄭裕芬不由得嘆了口氣，把兒子的手拽過來拍了拍便道。?? “你要知道，雖然克洛伊是你的女兒，可你實在是太忙了呀，這都忙的見不到人影兒啦！克洛伊是需要有人照顧、有人陪伴的，是需要有親人在她的身邊天天跟著她、看護(hù)著她的，要不然她跟孤兒又有什么差別呀！你要知道，她在睡夢中都在喊媽咪，她在睡夢中都會掉眼淚的呀……”
“掉眼淚？”
“是呀！原還以為克洛伊跟她外婆不熟才這樣的，可這幾天我把她的床搬到了我屋里，還讓她的狗也守在旁邊，可都不成的呀！克洛伊夜里會做夢喊媽咪的，有時候還會哭的呀，早上起來眼睛都腫的，可怎么問、她都不肯為什么，有時候還會悄悄一個人抱著她的狗哭，光哭、不出聲的呀……”
見老娘著著竟是抹起了眼淚，付正義是心酸且內(nèi)疚，安慰完老娘便趕緊出了門。
穿過了涼亭，付正義在溫室東邊的沙堆旁找到了卡米拉和克洛伊。
形狀古怪、但依稀能看出是個城堡形狀的沙堡，距離完工還早著呢，付正義示意卡米拉不要告訴克洛伊自己來了，便蹲在了她的身后看著她繼續(xù)忙活。
十分鐘過去了，克洛伊似乎也有些累了，長嘆了口氣這才放下工具甩了甩手，等扭過了臉現(xiàn)付正義就蹲在身后、立刻便興奮的尖叫了起來。“帕帕！帕帕！快看、快看！這是我堆的沙堡！漂不漂亮？漂不漂亮呀？”
“漂亮！非常漂亮！”
見她沖著自己張來了雙臂，付正義將她抱在了懷里輕吻了她的額頭，指著沙堡便問她為什么會堆這么復(fù)雜的？
“媽咪喜歡呀！”著克洛伊便又將食指塞進(jìn)了嘴里，啃了啃才有些膽怯的問道。“帕帕！克洛伊什么時候才可以去看媽咪呀？克洛伊好想、好想媽咪的，想的心都疼了……”
見她到最后還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付正義深吸了幾口氣才勉強(qiáng)按下了心酸，擠出笑容便道。“后天就是圣誕節(jié)了，下午咱們一起去選圣誕樹，好不好？你希不希望能夠親自裝扮一顆圣誕樹啊？”
“想！想！克洛伊很想呢！”
克洛伊的眸子亮了起來，可很快就又黯了下去，垂下頭吶吶的，沒有媽咪的圣誕節(jié)一定不會是有趣的圣誕節(jié)……
付正義抽了抽鼻子，抱著她往家里走，邊走邊問她是為什么？
“有媽咪的圣誕節(jié)才是好圣誕節(jié)，沒有媽咪的圣誕節(jié)不是好的圣誕節(jié)……”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卡米拉取出紙巾在擦拭眼眶，付正義也是心酸不已，帶著她吃了午餐、便準(zhǔn)備帶她上樓去午休。
“付！最好還是讓她在自己的床上睡覺，她要習(xí)慣這樣……”
聽到這話的克洛伊立刻便將雙手合在一起沖著卡米拉求懇道。“我想帕帕陪我午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卡米拉的眼眶有些紅，但還是蹲下來柔聲道。“克洛伊！要乖哦，你已經(jīng)是大寶寶了，要學(xué)會一個人午休、一個人睡覺的，你外公你答應(yīng)過你媽咪的，難道你忘了嗎？”
“我能還做寶寶嗎？我想要帕帕陪我睡，媽咪告訴我要跟帕帕在一起的……”
克洛伊啃著自己的手指、怯怯的著，站在一旁的鄭裕芬眼淚掉了下來，推搡著付泰文便進(jìn)了房間，她實在是不忍心繼續(xù)聽下去了。
卡米拉繼續(xù)在勸著。“克洛伊！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在這些事情上撒嬌的！”
“可、可我真的想要帕帕陪著我嘛！媽咪還在生病，帕帕也好長時間才回來，克洛伊孤獨，很孤獨、非常非常的孤獨的……”
見克洛伊扁了嘴、紅了眼圈，付正義將她抱起來便道。“明天我們一起去看媽咪，好不好？”
“好耶！好耶！克洛伊能夠見到媽咪了，太好了耶……”
嚷嚷著用細(xì)嫩的雙手抱住了他的臉頰，克洛伊在他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仔細(xì)觀察了片刻便奇怪的道。“帕帕？為什么你的臉沒有紅呢？媽咪只要你被女生親了臉頰、就會紅臉的……”
卡米拉站起來掩面而走，付正義抱著克洛伊上了二樓才繼續(xù)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媽咪的呀！媽咪帕帕是害羞的男人，所以媽咪克洛伊最好不要經(jīng)常親帕帕的臉，不然帕帕?xí)浅！⒎浅：π叩模赡苓�會哭出來的，那樣子就不好了……”
稚嫩的童音，幼稚的想法，克洛伊在入眠之前所絮絮叨叨的這一切，讓付正義是無比的心酸，等她睡著了便這拿起手機(jī)躲到了陽臺上，撥通了冉穎的電話、要求她立刻安排前往瑞士的事宜。
冉穎有些驚訝。“立刻就走？”
“如果可以，那就立刻走！”
“好吧，我立刻跟通航公司協(xié)商……”
掛斷電話回到了床邊，將她額前的碎撥開、讓她的臉露了出來。
雖然入眠之前克洛伊是開心且愉快的，可睡著了以后她的眉頭竟是皺了起來，嘴角也耷拉了下來，似乎做著讓她有些害怕的夢，將她的泰迪熊玩具緊緊的抱在懷里，拽都拽不出來。
站在房門口見兒子輕撫著克洛伊的臉頰，鄭裕芬嘆了口氣便走進(jìn)來輕聲道。“兒子，過去之后要是她醒了、記得幫我們帶聲好。你告訴她，我們過段時間就去看她……”
“我知道、我知道……”
坐在了床邊，鄭裕芬伸手揉了揉克洛伊的眉心、令她的眉心舒展了開來，便將拎過來的一件毛衣遞了過去。“吶，這是我給她打的毛衣，袖口跟領(lǐng)口可能會有些緊，不過穿穿就會松些的，樣式也許不太好看，不過很暖和的，跟外面賣的不一樣的……”
“媽！你眼神就不太好，不要再打毛衣了，太費眼了！”
“媽沒想過你會娶一個老外，可你已經(jīng)娶了、媽又能怎么辦呢？再了，她那么可憐、克洛伊又這么招人疼，你媽是沒話了。你的事兒你自己做主，媽不管了……”
目送著老娘離開，付正義捏著那毛衣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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