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百多個手電筒將區照射的猶如白晝,無數的居民們在聽見錢沖的嚎叫,打開窗戶探頭探腦,只是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看,生怕惹了下面那群煞神殃及池魚。
錢沖沒想到打臉來的這么快,不,這不是打臉,這簡直就是踩臉,用腳在踩啊!他剛剛還叫囂著“來殺我啊”,沒想到一轉眼密密麻麻的人群把他圍住,他又驚又怒又恐懼!
唯一讓錢沖感到慶幸的是,這群人并沒有立刻沖上來干什么,只是圍著不讓他走而已,正在這時,人群一陣騷動,隨即從中分開,他心中一喜,難道不攔了讓我跑?
隨即他就真正絕望了!
人群中,張偉和張愛國兩個染滿了血液的人各自拿著刀緩步走來,兩人的眼睛依舊通紅著,這種嗜血的目光不僅讓錢沖害怕,就連張偉家請來的幫手都心驚膽戰。
“好可怕的眼睛!”
“是啊,我看了嚇得心臟怦怦跳!”
“以后別得罪老張家,看這架勢要殺人啊!”
張偉根不理會大家的議論,直接來到錢沖的面前,瞇著眼睛,冷聲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看你還望哪里跑!”張愛國兇惡道。
在眾目睽睽之下,錢沖被兩人嚇得轉眼要跑,可是急切中不知絆到了什么東西,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或許是求生的**,摔倒在地上的他一邊慌張的回頭看張偉和張愛國,一邊手腳并用向前爬,恐懼已經充斥了他身上下每個細胞!
張偉和張愛國不慌不忙的向前走,兩人手中的刀在燈光下血紅的可怖!
眼看跑不掉的錢沖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忽然轉過身跪下來,不停的磕著頭,嘴里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有錢,我有好多錢!你們別殺我,這些錢我都給你們!求求你們別殺我!求求你們!!嗚嗚……”他一邊著一邊眼淚和鼻涕都哭出來了,混合著他骯臟的血液,顯得那么的惡心!
丑態百出!
曾幾何時,灣區威風赫赫的錢霸王也跪地求饒了?
曾幾何時,把張偉家逼迫的近乎絕路的錢霸王這副腔調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錢沖,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錢,這種東西每個人都喜歡,張偉也絲毫不例外,但是他絕不會為了錢放過眼前這可惡的男子,一次次為難自家,三番五次的加害自家,早就不死不休!
“閉嘴!”張偉喘著粗氣,剛才刺錢沖的兩刀花費了他不少力氣。
一語既出,錢沖竟然真的閉嘴了,只是跪在地上眼神了充滿了討好和祈求,就好像是一條搖尾乞憐的野狗!
對,錢沖就是一條野狗,在處于弱勢的時候裝可憐扮傻瓜樣樣做得出,可是得到優勢了又盛氣凌人,甚至是不擇手段的咬人,這種豬狗不如的人渣絕對不能放過,否則隨時可能被他再咬了去!
張偉狠下心來了,要結果了錢沖!
看了看手中短短的匕首,張偉生怕不能一擊致命,從父親手中奪過了片子,箭步似的朝著錢沖跑去。
“偉!”張愛國一時不察被奪了片子,焦急的叫了一聲想要奪回片子。
可是張偉跑的飛快,一眨眼就飛奔到了錢沖面前高高躍起,手中的片子從上往下猶如力劈華山!
“不要!!”
錢沖死命的的揮著雙手,在張偉劈向他的一瞬間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時間仿佛停格在了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著張偉含恨一擊,刀撕裂層層夜幕,帶著流星般的光芒斬了下去。
一切都要結束了!
在斬下這一刀的同時,張偉原緊繃的心松了下來,以后再也沒有人威脅家人、親人了!
或許吧,或許這次以后會進少管所,可是那又怎樣?張偉一點也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中,只有一方徹底倒下才算是戰爭的結束。
既然不想自家家被殺,那么唯一的應對辦法就是殺了錢沖,這一刻終于來臨,不論什么樣的后果,不論會吃多少年官司,張偉也不會后悔,唯一可惜的是沒有錢沖的罪證,否則也不必大動干戈,只是這樣也不錯,這一刀下去就一了百了!
絕望中的錢沖拼命想要躲閃,但這一刀來的實在太快,電光火石間就斜著撕開他的喉嚨!
錢沖難以置信的望著張偉,他不敢相信張偉居然真的敢殺他,劇烈的疼痛和求生的**讓他雙手捂住脖子,好像這樣做能讓流逝的生命放慢腳步,可是,沒用!
噗通!
錢沖倒在地面上生死不知!
嘩!
在場所有人都被點爆,他們實在不敢相信,最后殺人的竟是張偉!
“殺…殺人了!”
“錢不要了快走!”
“對對對,不能和殺人案牽扯到一起。”
那些被張偉家請來的人們猶如潮水般爭先恐后向外逃去,原先他們以為只是簡單的動動手,最多也不過砍上兩刀,可是最后才發現是殺人!
人都跑了,在場只剩下張偉、張愛國、楚鐘林以及錢沖。
張偉怔怔的看著蜷曲在地上不停抽搐的錢沖,報了仇的他渾身輕松,好像壓在肩膀上的重擔完被摘除,這些日子壓抑了太久,終于結束了!
張愛國不知什么時候跑了上來,怒氣沖沖道:“你干什么?要殺他也是我來!”
“我不后悔!”張偉答非所問,是啊,有什么好后悔的,只要能保護家人安,即使付出生命也沒什么好后悔的,他何嘗不知道父親的心思,無非就是不想自己人生中沾上誤點。
“唉!”楚鐘林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張偉依舊看著倒在地上的錢沖,盡量平穩著語氣,道:“楚叔叔,你先回去吧,警察應該快來了?”
張愛國也道:“老楚,你先走,日后必有重謝。”
看著不知道打什么注意的父子倆,楚鐘林始終沒有出話,對著父子倆點點頭轉身離開。
嘟—嘟——
警鈴聲由遠而近,張偉和張愛國兩人不話,只是看著地上已經停止抽搐的錢沖,應該死了吧!
滋!
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砰砰砰,連續的幾聲關車門,十幾個警察瞬間圍住張偉和張愛國。
帶頭的是刑警隊大隊長孫鶴飛,他先是指揮眾人送錢沖去醫院,隨后讓人拷了張愛國。
張偉見狀急了,連忙拉住孫鶴飛道:“我爸沒殺人,人是我殺的!”
剛被押到警車旁的張愛國回頭道:“你們相信一個五周歲的孩子會殺人?”
……
清晨,公安局。
昨晚警察來了之后立刻送錢沖去了醫院,隨后把張偉和張愛國帶回了公安局里,沒有一個警察相信張偉殺人,他們都把張愛國當成了殺人嫌疑犯。
張偉清晰的記得父親被審問前了一句“我不后悔今天發生的一切”,他知道父親確實不后悔,也明白父親是在保護自己,感動之余也想著一定要解救父親,絕不能讓父親有大事!
辦公區。
刑警隊大隊長孫鶴飛搖著頭看著一臉木訥的張偉,道:“放心吧,錢沖沒有死。”
沒有死?張偉的眼神漸漸恢復了神采,只要錢沖沒有死,那父親就算不上故意殺人,頂多算故意殺人未遂,如果運營一下變成故意傷害也不是不可能,他的腦子瞬間靈活了起來。
“不過他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聽醫生他失血過多導致腦部缺氧過多,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孫鶴飛喝了一口豆漿,若有所指道:“這種情況可以算殺人未遂,也可以算故意重傷。”
植物人?和死有什么區別?不不不,應該是生不如死,這個結果比死更好!
張偉心中一動,問道:“如果是事后防衛過當呢?”
“吃個包子吧,你一夜沒吃東西了。”孫鶴飛道。
張偉推開了他遞過來的包子,現在他根沒心情吃東西,一心只想把父親保住,道:“謝謝,我不餓。”
“如果是事后防衛過當,且對方有過份的挑逗、刺激行為,或許會宣判成過失重傷,可能處于三年以下量刑。”孫鶴飛咬了口包子,肉香味四散飄逸,有意無意的道:“判三年進去后能夠立功,最多能減刑一年半,然后在坐一年牢的時候,托關系申請一下假釋就能出來了。”
孫鶴飛之所以透露這么多,一方面這些不需要他去執行,如果張偉家真能像他所的去做,到時自然會有人搶著去做,比如一直念念不忘戴罪立功賦閑在家的刑警隊副隊長包炳星同志,另一方面又能賣張偉家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張偉大喜,如果按照孫鶴飛所的,很有可能父親只要進去坐一年牢就能出來,但前提要證明父親是事后防衛過當,這個也不是什么難題,王賽健不是被關在自家屋里嗎?只要能夠讓王賽健指證錢沖買兇欲殺害張偉家人,那么一切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在錢沖醒著的時候張偉不敢保證服王賽健,但現在錢沖有可能變成植物人,他服王賽健的把握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即使王賽健不指證也沒事,不是還有另外兩個人嗎?總不可能一個都服不了吧?況且有王棟梁和冷艷當目擊證人,如果他們不肯指證,那就讓他們陪父親一起吃官司去!
最后孫鶴飛鄭重的了一句話:“去包炳星同志家轉轉,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張偉會意,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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