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走廊里。
正當(dāng)張偉處于等待的時候，程琳和楊志峰一前一后趕了過來。
程琳坐在長椅上嚎啕大哭了一陣，在張偉和楊志峰的勸慰下才勉強(qiáng)止住了哭，“愛…愛國會被判死…死刑嗎？”
張偉坐在旁邊也很難過，這次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否則可以想出更好的辦法復(fù)仇，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幫父親罪名減輕，還有讓母親不要太擔(dān)心，“媽，爸不會有事的，最多進(jìn)去坐一兩年牢。”
“愛國…”程琳眼淚又止不住流了出來。
一旁站著的楊志峰恨鐵不成鋼道:“愛國這次怎么這么沖動？”
“姨姥爺，我爸不是沖動，是被逼的。”張偉維護(hù)自己父親，當(dāng)然他沒有把自己動手的事情出來，父親為了保住他已經(jīng)供認(rèn)不諱，絕不能辜負(fù)了父親一片好意。
張偉把錢沖派人砍傷大伯和派人準(zhǔn)備砍殺自己和父親的事了一遍。
楊志峰聽后勃然大怒，連連怒斥目無王法，他是一個正直無私的官員，即便當(dāng)初張愛國被陷害的時候，也沒有利用權(quán)利施壓公安局放人，而是讓公安局給張偉家兩天時間。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聽到張偉家屢次被錢沖逼迫實(shí)在走投無路才反擊，楊志峰難得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愛國絕對沒事，反正我一把老骨頭沒兩年正式退休了，也不在乎那點(diǎn)虛名，我一定會保住愛國的！”
聽到姨姥爺如此信誓旦旦，張偉的非常的感動，可姨姥爺正直了幾十年，豈能因?yàn)樽约叶砉?jié)不保？況且父親的事情不是沒有轉(zhuǎn)機(jī)。
“姨姥爺，謝謝你。”張偉鞠了一躬，道:“我爸沒什么事的，剛剛我詢問過孫大隊(duì)，如果能讓人指證錢沖派人要?dú)⑽覀儯野肿锩麜p很多，很有可能只是過失重傷。”
程琳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色彩，抓住兒子的手臂迫切的問道:“真的嗎？”
“怎么？”楊志峰問道。
張偉把和孫鶴飛的的話原原敘述了一遍。
“這樣的話愛國確實(shí)不會有大事。”楊志峰點(diǎn)點(diǎn)頭，道:“雖然我一直作奸犯科的事不要找我，但愛國這次出于無奈，如果要我出手盡管和我。”
張偉馬上道:“還真有一件事要姨姥爺幫忙。”
“什么忙？”楊志峰毫不猶豫。
“姨姥爺還記得上次因?yàn)槲野直幌莺νＢ毜母标?duì)長包炳星嗎？”
“記得啊！”
張偉成竹在胸道:“只要姨姥爺和局長打個招呼，撤銷對包炳星的處分就行。”
“好。”楊志峰道。
……
張偉和母親問清了包炳星家住址后，立刻趕了過去。
盡管才八點(diǎn)多，但夏日的酷熱讓母子倆大汗淋漓。
包炳星家門口。
張偉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敲響了門。
咚咚咚。
“等會！”里面?zhèn)鱽硪粋�婦人的聲音。
一會后門開了，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探出了腦袋，她并不認(rèn)識張偉和程琳，皺著眉道:“你們找錯人家了吧？”
“這里是包副隊(duì)包炳星家嗎？”張偉迫不及待的問道。
程琳也跟著道:“我們有事找他幫忙。”
婦人看了兩人一會，最終還是搖頭道:“你們找錯了，我不認(rèn)識什么包炳星。”著她就要關(guān)門。
張偉急了，區(qū)和門牌號都沒錯怎么會找錯人家？連忙頂住門，道:“伯母，伯母，我們和包伯伯認(rèn)識，你讓包伯伯出來認(rèn)一下就知道了。”
“是啊，我們認(rèn)識包隊(duì)長。”程琳也趕忙道。
“了你們找錯人家了！”婦女根不聽要關(guān)門。
“讓人進(jìn)來！”包炳星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
婦女怒氣沖沖朝著里面喊道:“都幫人辦事辦的官丟了，還想著幫人辦事？包炳星，讓人進(jìn)來是吧？好，以后你的事我都不管了！你去吃官司最好！”
這婦女挺潑辣，但質(zhì)上還是非常好的，張偉并沒有因?yàn)樗芙^讓他和母親進(jìn)門而生氣，和氣道:“伯母別生氣，這次我和我媽過來是給包伯伯帶來好消息的。”
“你們能有什么好消息？”婦女沒好氣道。
程琳趕忙從包里拿出文件，道:“這是復(fù)職報告，只要包隊(duì)長填寫好就能官復(fù)原職上班去。”
“真…真的嗎？”婦女有些不相信。
張偉道:“是不是真的讓包伯伯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對啊，給我看一下不…哎喲喂，是你們啊！”包炳星從里面跑了出來，熱情道:“快快快，進(jìn)來坐。”他之所以這么熱情，有一部分原因是聽到復(fù)職有望。
這次婦女沒有阻攔，張偉等人一起來到客廳坐到沙發(fā)上。
包炳星接過復(fù)職報告看了好一會，臉上的笑容也來多，感慨道:“終于能回去上班了！”
一聽確實(shí)如張偉和程琳所，婦女臉上露出了羞愧，虧得她剛才幫人家攔在外面，不好意思道:“剛才是我不好，你們別往心里去。”
“沒事。”張偉回答后轉(zhuǎn)頭看向包炳星，道:“包伯伯，這次我們找你有點(diǎn)事，你看？”
婦女馬上道:“我先去買兩瓶飲料，你們談。”
等到婦女走后，包炳星這才道:“什么事？只要我老包能幫得上忙的盡管。”他之所以這么爽氣，無非就是看中了張偉家的背景。
張偉一夜沒睡很疲憊，有氣無力道:“媽，你來吧。”
“嗯。”程琳把事情經(jīng)過了一遍，問道:“包隊(duì)長，能幫忙嗎？”
包炳星沒有立刻回答，低著頭眉頭緊縮，似乎在思考著其中的利益得失。
張偉和程琳沒有催促，靜靜的等待著包炳星思考結(jié)束，對于張偉來，如果包炳星能答應(yīng)最好，即便最后不能答應(yīng)，只要服王賽健指證父親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之所以找到包炳星，是因?yàn)榘凑諒垈サ挠洃浽龠^十幾天嚴(yán)打就要來臨，到時任何刑事案件都會從重從嚴(yán)，所以想短時間內(nèi)結(jié)了案，還有個原因是運(yùn)作成過失重傷，孫鶴飛既然指了包炳星，想必他確實(shí)有這方面能力。
終于，包炳星抬起頭，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們拿出錢沖雇兇想要?dú)⒑δ銈兊淖C據(jù)，我會動用一切力量在短時間內(nèi)結(jié)案，并且一定運(yùn)作成過失重傷，張愛國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謝謝包伯伯了。”張偉連忙感謝。
程琳也道謝。
三個人坐著又聊了一會，聽包炳星了和錢沖的關(guān)系，原來包炳星一直以來只是給錢沖通風(fēng)報信，并沒有真正充當(dāng)保護(hù)傘，停職這些天包炳星想了很多，他決定做一個一心為民的好警察。
聽著包炳星坦誠布公張偉也放心了，人家連通風(fēng)報信都承認(rèn)，還有什么不值得相信？隨后他和母親就起身告辭。
這時包炳星老婆買了飲料回來，看見張偉和程琳要走，連忙拉著兩人，親熱道:“這么急著走干嘛？留下來吃個午飯。”
這態(tài)度和開門時截然不同！
張偉拒絕道:“我們還有事要處理，下次有機(jī)會再來吃伯母做的午飯吧。”
“好吧。”包炳星老婆道:“一定要來啊，到時我給你燒好吃的。”
……
盡管一夜沒睡非常困，但張偉依舊堅(jiān)持著，離開包炳星家后，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給了楚鐘林，讓他帶著周民過來一次。
張偉怕王賽健假裝答應(yīng)后反水，畢竟孤兒寡母怎么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老鄉(xiāng)他們又被連夜安排了出去，這才請楚鐘林和周民過來鎮(zhèn)場子。
張偉家。
王賽健依舊被綁在桌子腳上，只是嘴里的毛巾已經(jīng)拿了出來。
張偉精神萎靡不振的坐在三人面前，一夜沒睡的他感覺自己隨時能睡過去，但是想到父親的情況，他還是努力振作了起來。
“給點(diǎn)吃的和水吧，我又渴又餓。”王賽健可憐兮兮的道。
“我也要！”
“餓死我了！”
其他兩人也叫了起來。
張偉心情來就不好，聽見三人的叫喊猛地一拍旁邊的桌子，喝道:“閉嘴！”
命抓在別人手上的三人噤若寒蟬。
一旁站著的周民勸道:“偉不要生氣，你不是有話和他們嗎？這樣餓著他們渴著他們也不是辦法，讓他們吃飽了再吧。”
張偉來心底就挺善良，聽了周民的話再看三人可憐兮的樣子忍不住心一軟，轉(zhuǎn)頭對著廚房的母親道:“媽，給他們拿點(diǎn)吃的和水過來。”
“噯！”程琳應(yīng)聲，一會后端了三杯水和三碗飯過來，飯上面還有昨晚吃剩下的雞丁和茄子。
“來，民我們喂他們吃。”楚鐘林著接過盤子，拿著一杯水和一副碗筷道:“你們?nèi)齻�也算有福，能讓你家楚大爺給你們喂飯！”
三人敢怒不敢言，紛紛低頭吃著飯，程琳畢竟是女人，喂飯的時候也沒有催著青年吃。
王賽健就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楚鐘林哪里是在喂飯？分明是直接塞進(jìn)去的，一旁的周民更狠，那飯和菜幾乎是灌進(jìn)另外個青年嘴里的。
張偉在一旁看的惡寒不已，楚鐘林和周民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兇殘啊，在等到喂了三人吃好飯，他也沒給三人休息的時間，開口道:“吃好了吧？我和你們點(diǎn)事。”
王賽健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打了個飽嗝，昨晚餓到今天中午也算難為他了，“什么事？”
張偉看三人沒有太明顯的情緒波動，緩緩道:“錢沖變成了植物人！”
“不可能！”王賽健失聲道，隨即“哈哈哈”的狂笑不止，就在一屋子人都以為他得了失心瘋的時候，他惡狠狠道:“想不到啊！那個王八蛋也有今天！活該啊！報應(yīng)啊！”
語氣不對啊，張偉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一旁的楚鐘林和周民，發(fā)現(xiàn)他們也是露出不解的神色，怎么王賽健好像很恨錢沖的樣子？
“你不是他的親信嗎？”張偉不解的問道。
“親信？哈哈，呸！”王賽健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隨即嚎啕大哭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張偉真的被弄蒙了，這王賽健又笑又哭，難道和錢沖之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哭了一會后，王賽健漸漸止住了哭聲，臉上露出一絲凄涼，“你們一定以為我瘋了吧？我沒瘋，只是聽到錢沖變成植物人喜極而泣。”
“怎么？”張偉問道。
程琳、楚鐘林、周民還有另外兩個青年都一臉疑惑看著王賽健。
王賽健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十年前，那個時候我二十歲，我妹妹才十七歲，我爸媽死的早，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一直以來我都非常疼我妹妹，畢竟她是我唯一一個親人，可是有一天從田里回來發(fā)現(xiàn)我妹妹上吊自殺了！”
張偉看的很清楚，眼前這個身高馬大的漢子雙眼里止不住流淌出兩道淚河，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能讓王賽健哭成這樣，想必是一件極其撕心裂肺的過往。
“嗚嗚，我…我后…后來才知道…才知道。”王賽健滿臉都是淚水，一臉的悲痛，哽咽了好一會這才停住了哭泣，道:“尸檢的時候法醫(yī)我妹妹死前有過性行為，可憐我妹妹一直守身如玉，怎么可能和人發(fā)生茍且之事？”
張偉覺得王賽健應(yīng)該沒有謊，別8年代的少女了，即便是現(xiàn)在9年代的少女也比較保守，一般許多女子都要等到結(jié)婚后才把第一次獻(xiàn)給丈夫。
程琳等人聽了也是一臉沉重。
“但是法醫(yī)沒有施暴者的任何痕跡。”王賽健痛苦的搖著頭，繼續(xù)道:“我消沉了一陣子，但是我不服氣，我死命的追查一切線索，經(jīng)過三年的四處走訪，最終所有的矛頭都直指我們村的惡霸錢沖，但我沒有證據(jù)啊，如果三年前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提著刀砍死錢沖，但是三年里我想了很多……”
到這里的時候王賽健語氣低沉了下去，張偉聽的心情也無比沉重，這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啊！
“那你怎么會跟著錢沖來魔都？”程琳忍不住問道。
“是啊，我為什么會跟著他？”王賽健好像是在自問自答，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絲瘋狂，叫喊道:“因?yàn)槲乙占磺凶镒C，因?yàn)槲乙陲L(fēng)光的時候讓他絕望！我也要讓他嘗嘗絕望的滋味！就像我失去我妹妹時那種絕望！就那么砍死他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絕望啊！”
“別激動別激動。”張偉連忙勸慰道，他怎么也沒想到王賽健居然臥薪嘗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甘愿當(dāng)錢沖的一條狗收集罪證，想要在錢沖人生巔峰的時候給予沉重的一擊，這樣忍辱負(fù)重的男人值得讓人敬佩。
“我不激動，我不激動。”王賽健氣喘了好一會，平復(fù)后道:“我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錢沖的罪證，但是這些罪證都不足以置他與死地，所以我必須活下去，上次你們抓錢明的時候?yàn)槭裁次肄D(zhuǎn)身就跑？就是因?yàn)槲业氖姑�沒有完成，否則即使是死對于我來又有何懼？”
張偉和楚鐘林等人恍然大悟，張偉一直納悶，王賽健不是號稱賽張飛，怎么那天會望風(fēng)而逃？原來是這樣啊！
“我逃回去后錢沖狠狠打了我一頓，甚至還要拿刀砍我，如果不是兄弟們拉的及時，不定現(xiàn)在我一只手都沒了。”王賽健苦笑道。
左邊的青年插嘴道:“我還想賽健哥打架這么不要命的人，那天怎么會丟下明…錢明一個人逃了回來，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張偉也打心眼里佩服這個漢子了，道:“楚叔叔，給他松綁！”
楚鐘林遲疑了一下，隨即道:“好，我也相信他是真心實(shí)意，如果松綁后他敢有什么動作，我保證把他打成肉泥！”著上前給王賽健松了綁。
王賽健并沒有過激的動作，只是似乎被綁的時間太長氣血不順，剛松開繩子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周民和楚鐘林連忙把他扶到了椅子上，這種人值得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
張偉有點(diǎn)不知怎么出口目的了，嘆了一口氣。
“你大費(fèi)周折的把楚鐘林請來，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錢沖變成植物人了吧？”王賽健揉著胳膊，道:“反正錢沖變成植物人，也算是你們幫我間接報了仇，現(xiàn)在我也沒什么目標(biāo)了，吧，有什么事我能幫得上一定幫！”
張偉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聽了王賽健的敘述心里很不是滋味，這個男人已經(jīng)這么慘了，怎么能在傷口上撒鹽？
“好漢子！”楚鐘林贊嘆，道:“偉找你也沒什么事，只是想讓你指證錢沖讓你們來殺他們家，偉他爸差點(diǎn)親手殺了錢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里面，如果你肯出面指證，到時愛國兄弟在里面再立個功能夠早點(diǎn)出來。”
“楚叔叔…唉！”張偉搖頭嘆氣。
程琳一臉期盼的看著王賽健。
“行，我愿意出面指證！”王賽健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道:“我原想等我妹妹的仇報了以后就自殺下去陪我妹妹，老張幫我報了仇是我恩人，我愿意出面指證錢沖指使我們來殺你們。”
張偉連忙道:“王叔叔你別想不開，你妹妹雖然去世了，可是她在九泉之下一定希望你好好活著，這樣吧，你出面指證后肯定也會吃官司，我托關(guān)系盡量讓你和我爸關(guān)一起，等你出來后我許你一場榮華富貴，好好找個老婆結(jié)婚生子！”一定要拯救這個讓人值得敬佩的男人！
“對啊，老王，偉的沒錯，好好活下去，等你出來我和你拜把子！”楚鐘林也勸道。
周民拍著王賽健肩膀道:“偉許你一場榮華富貴就是一場榮華富貴，人生還是很精彩的。”他對張偉的信任突破了天際。
“老王，等你出來我給你介紹個媳婦，不要想不開。”程琳也勸道。
另外兩個青年也開口勸了起來，讓王賽健不要輕生，他們都是王賽健的親信。
聽著眾人左一句右一句的勸，王賽健熱淚盈眶，哽咽道:“我以為妹妹去了后這世上就沒有關(guān)心我的人了，你們…你們…”著他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張偉再次道:“王叔叔，聽我的不會錯的，你妹妹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輕生，答應(yīng)我們，活下去！”
“好！我答應(yīng)你們！”王賽健流著感動的淚水，抹了抹淚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剛才你們老張進(jìn)去后如果能立功能很快出來？”
張偉一怔，道:“是啊，怎么了？”
“我雖然沒收集到多少錢沖的罪證，但是我知道有個人收集到了錢沖許多的罪證。”王賽健壓低了語氣，道:“前段時間錢沖和我離開灣區(qū)你們也知道，就是為了尋找那個有罪證的人，只是我們找到了大致地方，就有人來通風(fēng)報信你們在大肆搞批發(fā)，錢沖這才逼急了回來，如果再晚回來兩天，我一定會想辦法把罪證弄到我手里，命啊！”
原來是這樣，所有的謎題都解開了，只是知道錢沖的罪證又怎么樣？還能讓父親立功？張偉搖了搖頭，道:“知道了也沒用啊。”
“怎么沒用？警方那邊最少有三件重大案子沒破，都是錢沖和錢明兩個人所為啊！”王賽健意味深長道:“只要你們找到老陳的老婆李慧蘭讓她交出錢沖的罪證，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張偉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如果按照王賽健所還真是大功一件，三件重大案子什么概念？至少三條人命的案子啊！
“老陳老婆在哪？”程琳迫不及待問道。
王賽健手向西一指，道:“廬州！”
張偉想到了什么，問道:“會不會牽連到你？”
楚鐘林等人也關(guān)切的看向了王賽健。
“放心，錢沖一直對我很防備，殺人放火的事情從來不讓我參與，我就是個打手，如果不是錢明被抓進(jìn)去，我又迫切的想要取得錢沖的信任，他才不會讓我來殺你們。”王賽健臉上終于露出笑容，道:“按照我這些年鉆研法律來看，我的罪名進(jìn)去最多也就三五年。”
呼，張偉徹底放心了，道:“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他也想通了大伯傷勢為何看似嚴(yán)重，實(shí)際上卻不怎么要緊，想來是王賽健留手了，要換錢沖別的手下，不定大伯半條命都沒了，哪還能有力氣告訴張偉和張愛國錢沖回來了？
廬州嗎？還真是個有緣的地方，張偉的目光變得堅(jiān)定起來，想父親立功，一定要盡快找到李慧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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