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帶鄭老屁過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師座,鄭老屁帶來了。”老妖進來道。
“哦。”陳飛抬頭看了看賊頭鼠腦的鄭老屁笑了笑又道:“坐吧。”他說完給兩人一人一根煙。
鄭老屁傻笑著點頭哈腰接過煙坐下。
“鄭老屁找你有點事。”陳飛道。
“師座盡管吩咐。”鄭老屁回道。
“是這樣,我不光是獨立師師長還兼著國防部11廳廳長,兩天前,我們廳有四個人在南陽到重慶的官道上失蹤了,你有聽說過嗎?”陳飛道。
“四個長官在官道上失蹤了?這可是大事,沒有絕對沒有,雖然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但對黨國長官下手估計誰也沒有這么大的膽子,除非是南邊來的。”鄭老屁道。
陳飛點點頭道:“那南陽鎮(zhèn)呢?”
“南陽鎮(zhèn)也沒有聽說。”鄭老屁馬上回道。陳飛吸了幾口煙想了想道:“老妖,鄭老屁,幫我找出這四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行,沒問題,師座,他們的長相你能跟我們說一下嗎?”鄭老屁道。
“好,佟麗你告訴他們。”陳飛對佟麗道。
佟麗馬上掏出三張照片道:“這是其中的三人,還有一個沒有照片,長相也不清楚。”
“這三人是去接這個人的,所以長相不清楚。”陳飛補充道。
“夠了,夠了,我們馬上去辦。”老妖馬上道。
“嗯,麻煩兩位了。”陳飛道。
兩人起身準備告辭,鄭老屁突然又坐下道:“師座,我突然想起件事,趕車的王麻子幾天前捉了四個日本特務(wù),正在聯(lián)系買家,準備高價出售給別人,好弄點錢,會不會······”
陳飛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共產(chǎn)國際的日本特工露了什么馬腳,被趕車的盯上了。
“人現(xiàn)在在哪里?”陳飛馬上回道。
“上午聽說還在王家莊,現(xiàn)在就不知道了,如果找到買家肯定是把人送過去了。”鄭老屁道。
“操,肯定是他們,快,找王麻子。”陳飛連忙道。
“行,我馬上去。”鄭老屁也連忙起身道。
“走,走,坐我的車,快。”陳飛起身道。
老妖也開了一輛轎車過來,三輛車飛馳奔向王家莊。
王家莊位于重慶過去20公里處,一個靠近官道的小村莊,趕到王家莊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三輛轎車在村口停了下來。鄭老屁跑到陳飛車旁邊道:“師座,我先進去看看,還是······”
“你和三毛一起去,人在就帶出來,如果不在問清楚情況去向。”陳飛道。
“要得,要得。”鄭老屁回道馬上下車和鄭老屁一起進村了。
不一會兒,三毛和鄭老屁拖著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人過來。
“師座,這是王麻子,他說他已經(jīng)把四個人賣了。”鄭老屁道。
“賣了?賣給誰了?”陳飛著急道。
“說,好好說!”三毛一拍王麻子的肩膀道。
“那個,那個······”王麻子結(jié)巴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三毛,別嚇唬他,你好好說。”陳飛道。
“那個,長官,四個人,三男一女,大前天雇了我的馬車,一個帶眼鏡的說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不過我知道是鬼子話,我就把馬車趕進了咱們村,然后······然后······”王麻子又吞吞吐吐地道。
“你倒是痛快點說啊!”楊三夫道。
“然后就讓他們下車休息一下,我就和我那兩個弟弟一起吧他們綁了。”王麻子低頭道。
“就你們?nèi)四芙壋桑俊比馈2还馊恍牛B陳飛等人都不信,三個農(nóng)民能干過三個特工,這不是扯蛋嘛。
“哪天天氣悶熱,我給他們喝了千佛散。”王麻子連忙道。
“千佛散?”三毛道。
“哦,一種迷藥。”鄭老屁道。
“你倒是膽大心細,有點魄力,行了,說說賣給誰了?”陳飛道。
“我不知道,來了一輛小貨車,三個穿黑色中山裝的人把四人帶走了,錢都在這里,一共800法幣。”王麻子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一疊法幣。
“你不知道是誰就把人給他們了?”三毛道。
“我真不知道,我叫我二弟去重慶找袍哥兄弟問問,二弟回來說,消息散出去了,有沒有人要他也不知道,沒想到今天中午就來了一輛汽車把人買走了。”王麻子道。
“黑色中山裝?師長,會不會是軍統(tǒng)的人?”王亮道。
陳飛不語,又對王麻子道:“什么樣的車?看清車子前面的牌照了嗎?”
“是一輛貨車,不過帶篷布,車牌沒有,我前后都偷偷看過。”王麻子道。
“你偷偷看過?”陳飛奇怪地道。
“我們馬車要做買賣也有車牌,我知道汽車也有,不過這輛車沒有。”王麻子道。
“嗯,行,既然這樣,走,我們走。”陳飛說完就回到車內(nèi)。
三輛車離開王家莊,車子開了三里地,陳飛道:“停車!”
三毛停車道:“怎么了?師長!”
陳飛下車掏出一根煙點上,眾人也紛紛下車圍了上來。
“大家對王麻子怎么看?”陳飛道。
“就是一個趕車的怎么了?”三毛道。
“開始他很害怕,后來很鎮(zhèn)定對答如流,我總感覺這個三個王麻子不簡單,永生,三夫,你兩個回去盯著他,一看不對,可以直接動手,先下手為強。”陳飛道。
“是,是。”兩人回道,向陳飛敬了個禮,馬上又去王家莊了。
“師長,這王麻子在這條官道上也是個有名的車把式,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吧?”鄭老屁道。
“可能是我太多心了,咱們先回重慶,我去軍統(tǒng)問問。”陳飛邊說邊扔掉煙頭,就上車了。
王麻子看著車隊離開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在王家莊不安全了,得連夜離開,這錢估計沒有這么好賺的,可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怎么走?
“哥,這些是什么人?”王麻子的二弟過來道。
“不清楚,看這情景應(yīng)該是大官,二弟,我怎么感覺我好像綁錯了,那四個人不會不是鬼子吧?”王麻子道。
“不會吧,錯不了,那當時來人怎么還花錢買了,普通人誰會買去?”二弟道。
“哎~二弟整理一下,咱們?nèi)|山老舅家躲幾天,這萬一真弄錯了,或者剛才這幫人找不到那三男一女,估計會遷怒于我們。”王麻子道。
“要得,要得,哥要不先把錢分分?”二弟裝著可憐巴巴的樣子道。
“龜兒子,再說,等事情過去了,少不了你一份子。”王麻子邊罵邊轉(zhuǎn)身回屋了。
張永生和楊三夫趕到王麻子家里,只見茅草屋油燈亮著,里面正在整理被褥,準備舉家躲躲風(fēng)頭。
“怎么回事?這是準備跑路?”楊三夫道。
“媽的,多虧師長長個心眼,不然真讓這王八蛋騙過去了,走,師長說先下手為強。”張永生道。
“等等,現(xiàn)在沖進去,他們四處逃竄,咱們兩個人太難抓住他們,等他們上馬車出門,咱們一前一后堵住就行了。”楊三夫道。
“行,聽你的。”張永生邊說邊拔出盒子炮。
不一會兒,王麻子趕著馬車出門了,張永生和楊三夫倆人跑了出去。
“媽的,想跑啊?”張永生上前道。
王麻子一驚,拉住韁繩,“長官饒命!長官饒命!我們不是想跑,是去走親戚,走親戚······”
“走親戚?走你媽的頭,龜兒子,要不是我們師長精明,這會兒,你就消失了,說!為什么走!不講實話,今天就給你們放血了!”楊三夫罵道。
王麻子的兩個弟弟看上去人高馬大的,這會,嚇得直哆嗦。
“長官,我們真的是去走親戚,我都這么大年紀了,怎么會欺騙你們二位長官呢!”王麻子的娘回道。這個老婦人看上去倒是處驚不變。
“哦,誰家會天黑走親戚?你這老人家說謊也不帶眨眼的。”張永生道。
“長官,我兒子今天不是賺錢了嘛,所以就想連夜趕路,圖個高興。”老婦人道。
“呦呵!你當我們兩個是傻子嗎?下車!趕緊下車!”楊三夫大喊道。
這時,村里的保長舉著火把,帶著七八個村里的后生跑過來一看,兩個軍人持槍拉住王麻子一家,“長官,長官,這是怎么了?”保長道。
“王麻子一家人有通敵嫌疑,說什么現(xiàn)在要去走親戚,我看是連夜逃跑。”張永生道。
保長一愣,心想,通敵好像不大可能吧,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他馬上道:“長官,長官,這不大可能吧,王麻子一家可是土生土長的王家莊人,這要說他小偷小摸的,我信,這通敵?好像······再說,這通敵也得有路子,就他王麻子,能通敵?不信!”
“廢什么話!三夫,上車搜一搜!”張永生道。
楊三夫跳上車一看,一推棉被,還有二條臘肉和一些土豆,他拉開一個個包袱,仔細地查看,突然,他看見一個公文包。
“操!這公文包哪里來的,說!”楊三夫拿起公文包大喊道。
王麻子一愣,這包從哪里來的,他看了看他二個弟弟,只見二弟目光閃爍,已經(jīng)嚇得瑟瑟發(fā)抖了。
“說啊,這哪里來的?”保長這時也大喊道。
公文包是皮制的,一看就知道是非常貴重的東西,王麻子家根本不會有。
“我,我的······”二弟哆哆嗦嗦地道。
“問你從哪里來的?”楊三夫大喊道。
“從那四個人那里拿的。”二弟慌忙道。
“操,我日你仙人板板!”楊三夫大喊道,他馬上打開公文包,里面什么都沒有。
“里面的東西呢?”楊三夫著急道。
“都······都是些紙,我扔了。”二弟道。
張永生上前就是二個耳光,“啪啪!”
“扔哪里了?里面的東西少一張,用你的命抵!”張永生大怒道。
“別打!別打!在土灶邊,中午燒了一些,估計還有。”二弟道。
“媽的,保長,把他們一家綁起來,三夫,我去發(fā)信號。”張永生道。
“好,好。”保長馬上派人去拿繩子,楊三夫手持雙槍,嚴密注視這一家人。
藍萍的利劍小組有二個小隊正在附近連夜排查,他們看到天空中的煙花,馬上明白是獨立師某個單位遇到緊急情況了,都同時趕了過了,并通知了帶隊的長官柯煙雨。一時間,各隊人馬都趕往王家莊。
張永生看著手中的文件,真是欲哭無淚,這他媽的算什么事,估計有十幾張已經(jīng)燒毀了,只剩下七八張,不過文案上只是一些商業(yè)貿(mào)易的內(nèi)容。
“還有什么東西嗎?趕緊拿出來,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楊三夫?qū)χ艽蠛鸬馈?br />
一個煤油打火機很精致,兩包駱駝牌香煙,十八塊大洋,還有不少鬼子的軍票。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二弟大哭喊道。
老二掏出一大堆東西讓王麻子和他老娘大吃一驚,兩人同時看了看對方,一陣苦笑,心想,真是人心隔肚皮。
這時,柯煙雨趕到了。
“楊排長怎么回事?”柯煙雨道。
“哦,是柯副組長,快通知師長,這里有發(fā)現(xiàn)。”楊三夫道。
“你先把情況說一說,再通知師長為好。”柯煙雨道。
楊三夫把事情詳細地跟柯煙雨講了一遍,并把公文包和從二弟那里繳獲的東西一并給了柯煙雨。
柯煙雨接過東西,想了想道:“我開車過來,你和我一起去重慶,這里讓張排長指揮,再好好排查一遍,如果沒有發(fā)現(xiàn),就把這一家四人帶回重慶再說。”
“行,聽你的,永生,永生。”楊三夫大喊道。
三人一碰頭,馬上把任務(wù)落實了,柯煙雨帶著楊三夫趕往重慶。
陳飛本來想直接去軍統(tǒng)局問問情況,但一想到萬一不是軍統(tǒng)干的,反而引起他們注意,就先回咖啡店了。他們前腳剛到咖啡店,柯煙雨,楊三夫也趕到了,楊三夫馬上把事情詳細地又說了一遍。
陳飛看了看公文包,掏出里面的東西,一一放在桌上,而幾張文件上都是一些貿(mào)易清單。
“煙雨,這幾張信紙你看過嗎?會不會隱形字?”陳飛道。
“我看過,應(yīng)該沒有,就是普通的信紙。”柯煙雨道。
陳飛點點頭,他拿起打火機摸索了一下,就打開蓋子劃動齒輪,可是劃了幾下,沒有打出火花。
“是沒油了嗎?”陳飛道。
“不清楚。”柯煙雨道,陳飛遞給她,讓她仔細看看。
柯煙雨看了看道:“這打火機有點意思,我馬上派人研究一下。”
陳飛點點頭道:“馬上!我馬上要結(jié)果。”
“是。”柯煙雨回道。
陳飛看著眼前的東西,想了想,這王麻子一家膽子還真不小,真是應(yīng)了老話,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陳飛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軍統(tǒng)戴笠的電話,戴笠倒是很快接了電話,只是回答讓陳飛很失望,軍統(tǒng)絕沒有買人這一說,也不可能去買人,最多給幾個賞錢,更不用說去王家莊買人了。戴笠的話說得陳飛一愣一愣的,陳飛只好點頭稱是,再想法子找找,就掛了電話。
既然不是軍統(tǒng),你就找中統(tǒng),可是得到的回復(fù)還是沒有,這讓陳飛一臉糊涂了,這四個人到底被誰接走了。
來之不易的線索又一下又斷了。
“師長,要不先吃點東西?”王亮過來道。
“行,總不能空著肚子想事情,佟麗想吃點什么?”陳飛道。
“沒關(guān)系的,陳大哥隨意吃點什么都可以。”佟麗馬上道。
“王亮那就弄幾個菜來幾碗米飯,大伙都一起吃點。”陳飛對王亮道。
“行,我馬上安排。”王亮道。
“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吧,明天咱們還是在這里碰頭。”陳飛對佟麗道。
“好的,陳大哥。”佟麗回道。
陳飛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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