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鬼子是第一天盤查,只對胡同附近的居民,還沒有擴展到祁齊路,而晚上又加強了對周邊的監(jiān)控,早晨鬼子的監(jiān)控力度就了很多。而蘇東興和第一行動隊分散進入了市場。
在8號別墅內(nèi)陳飛眾人也做好了撤離準(zhǔn)備。雖然是戰(zhàn)時,但上海這國際都市的農(nóng)貿(mào)市場還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這時一輛貨車緩慢地駛進市場,在一家水產(chǎn)批發(fā)商店停下,司機阿三下來大喊道:“老板,卸貨!”不一會店內(nèi)出來四五個伙計開始熟練地卸貨。
阿三抽著煙看著熱鬧的人群等著伙計們卸完貨,他今天還要來回去五六個市場卸貨,雖然現(xiàn)在的中國戰(zhàn)火紛飛,但對阿三這樣的市民來,能工作能吃飯才是頭等大事。
“阿三,好了,來拿貨物回單。”老板對阿三喊道。
“來了!”阿三走出商店,拿了回單,就走了。
他爬上駕駛室發(fā)動貨車,緩慢地駛離菜場,第一行動隊隊長屠夫一直盯著這輛貨車和阿三,當(dāng)貨車準(zhǔn)備開出市場時,他蒙上臉一個箭步躥上左邊駕駛室踏板拉開車門進了駕駛室。
“你是誰?”阿三大驚道。
“沒事,兄弟有事要你幫忙,給拿著。”屠夫掏出二根黃魚,順手又掏出一支盒子炮,意思你要錢還是要命。阿三沒想到有錢和槍二種選擇。
“慢,慢點開,不要慌,在祁齊路旁邊停一下接幾個人就行,兄弟不會為難你的。”屠夫道。
“好,好!”阿三回道,雖然他不是道上的人,但對這亂世聽也聽得多了,他們肯定是求自己辦事的,而且是偷偷進行的,只要按他們要求辦應(yīng)該不會有危險。
屠夫看著阿三,手里擺弄著盒子炮,蘇東興在遠處看著屠夫上車,看著貨車緩慢地前行,心想應(yīng)該沒問題了,馬上騎上自行車飛快地去8號別墅。
“砰砰~”蘇東興輕聲敲了敲別墅的門,三毛開門眾人離開別墅,這時貨車駛了過來。
“看到前面的人了嗎?停車帶上他們。”屠夫道。
阿三不也話,慢慢地停下車。
蘇東興對眾人道:“上車!”
老饅頭扶著陳飛上了車,其他任都跳上了貨車,貨車廂裝有帆布,倒是很好的掩護。
蘇東興對駕駛室的屠夫道:“走吧~”他自己騎自行車離開了。
屠夫?qū)Π⑷R上道:“走,去樂里胡同。”樂里胡同倒是阿三回去經(jīng)過的地方。貨車開出祁齊路,只見路口三三兩兩的有不少黑衣人在四周觀察。由于貨車是每天送貨的,而且剛進去又馬上出來,黑衣人都沒有上前查看,只是瞟了一眼。
屠夫趴在駕駛室緊張地看著阿三,阿三倒鎮(zhèn)定,快速地通過路口,上了大路。
貨車飛快地行駛著,“朋友沒事了!”阿三回道。
屠夫坐起來道:“好樣的,兄弟!”
由于天還沒亮馬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和車輛,貨車很快到了樂里胡同邊。
“可以了兄弟,謝謝!”屠夫完就推門下車了。
老饅頭等人見車停下了,也準(zhǔn)備下車,屠夫跑到車后道:“可以了!”
眾人紛紛下車,轉(zhuǎn)進樂里胡同,屠夫一直在前面帶路出了胡同,停著一輛跟阿三貨車差不多的貨車。
“上車!”屠夫?qū)竺姹娙说溃约禾M駕駛室和駕駛室馬一點頭,眾人剛上車坐穩(wěn),車就啟動了,一路飛馳向榮里門劇場,陳飛過著大棉衣,心想這上海遲早會成為鬼子的天下的。像蘇東興這樣的情報組還得增加,這間諜戰(zhàn)一點也不比野戰(zhàn)來的輕松,都是斗智斗勇的活,天剛蒙蒙亮,車到了榮里門劇場,屠夫下車跑到車后道:“長官們,可以下車了。”
孫軍醫(yī)扶起陳飛道:“感覺怎么樣?”
陳飛道:“沒事,放心!”
眾人剛下車,貨車就開走了,這時跑來一個伙計一樣的男孩道:“跟我走,快!”
屠夫道:“你叫什么?”
男孩回道:“狐貍。”
屠夫回頭對眾人道:“走!”大家跟著屠夫跑進榮里門劇場邊胡同。
胡同到底一拐彎是一排民宅的后門,狐貍推開了第三間房門。
藍萍馬上迎了過來道:“長官,這邊請。”把眾人迎進了長樂書寓。
“房間都安排好了嗎?”老饅頭道。
“都安排好了,放心!”藍萍道。
眾人跟著藍萍上了二樓,二樓都是一間間房間。
“這里是書寓先生住的地方,各位都住閣樓。”藍萍道。
是閣樓,其實有二個房間,一間是雜物間,藍萍已經(jīng)整理出來,雖然沒有床鋪,地板上都鋪了干凈的厚厚被褥。
“除了陳將軍,大家都委屈一下都睡這里。陳將軍在隔壁房間。”藍萍道。
陳飛的房間不大也就二十平方左右,剛好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不少水果。陳飛進來一看很滿意,孫軍醫(yī)扶著陳飛躺在床上,剛躺下就感覺被褥干凈溫暖。
“不錯,謝謝!”陳飛道。
“只要陳將軍不嫌棄就行。”藍萍道。
“嗯,大家都休息吧,等大家休息好了再。”陳飛道。
“要不要吃點東西,我準(zhǔn)備了粥。”藍萍道。
“好,都吃點。”陳飛道。
眾人吃過粥后就呼呼大睡。
下午陳飛醒來站在宿舍旁看著下面進出的人群。
老饅頭敲門進來道:“醒了?”
“嗯,對了,告訴他們都不要下閣樓。”陳飛道。
老饅頭掏出煙遞給陳飛道:“早就關(guān)照過了。”
陳飛接過煙點上道:“這里有電臺和發(fā)報員。”
“有啊,你要發(fā)報?”老饅頭道。
“嗯,和何文娟,旅部都聯(lián)系一下。”陳飛道。
“好,我這就去把發(fā)報員叫來。”老饅頭回道。
“等等,咱們有情報組的事可以讓何文娟知道,但一定要保密。”陳飛道。
“是!”老饅頭回道馬上去找藍萍。
一會兒老饅頭進來還跟著藍萍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
“長官,這位是尚麗,是我們上海的發(fā)報員。”藍萍道。
“嗯,給何上校和旅部發(fā)報,告訴何上校,我們安,不日將回宜昌,告訴旅部,我已傷愈。”陳飛看了看尚麗道。
“是!”尚麗回道。
老饅頭道:“跟我來。”二人出了房間,關(guān)上門。
“長官,汪精衛(wèi)投遞叛國了。”藍萍道。
“誰?汪精衛(wèi)?他投敵鬼子了?”陳飛吃驚地道。
“是的。”藍萍道。
“媽的,都是些軟骨頭。”陳飛咬牙道。
“這個尚麗什么情況?”陳飛又道。
“哦,尚麗是我遠房表妹,絕對可靠。”藍萍道。
“不是問你可靠,她如果不可靠我們都完了。”陳飛道。
“她是復(fù)旦大學(xué)畢業(yè)的,在美國人的洋行工作,會英語,有骨氣,愛國。”藍萍道。
“熱血青年,她不用上班?”陳飛道。
“我叫她請假二天。”藍萍道。
“你這里有行動隊嗎?”陳飛道。
“有三男三女,都在這里。”藍萍道。
“都在這里。”陳飛一愣。
“是!三個女的是這里的先生,二個男的是這里的護院,還要一個就是早上你見的狐貍。”藍萍道。
陳飛沉默了一下。
“長官,三個先生是東北逃亡過來的,我和她們結(jié)拜了姐妹,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藍萍道。
“那二個護院呢?”陳飛道。
“以前都是道上的兄弟,后來參加了杜先生的游擊隊被打散受傷了,我在街上救了他們,他們就跟了我。”藍萍道。
“嗯,你這書寓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嗎?”陳飛道。
“也不是,都是生活所迫。”藍萍含蓄地道。
陳飛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有什么情況,我們一起商量。”陳飛道。
“我明白,長官。”藍萍道。
“長官,要不要見見她們。”藍萍道。
“這幾天都在這里肯定能見到。”陳飛笑笑道。
藍萍看著年輕的長官,心想,他真是了不起這么年輕就是將軍,對她這樣一個普通情報員來或許是這輩子見到的最大的官了。
一連三天陳飛都在閣樓房間里看看報紙,吃吃喝喝,身上的傷口縫線昨天就拆了,陳飛有時看著像蜈蚣一般的傷口心想命真大。而在日軍上海憲兵司令部里山勝男看著桌上陳飛的資料,這是軍統(tǒng)叛徒孫平源送來,這個孫平源是跟汪精衛(wèi)一起投靠過來的軍統(tǒng)高層人物。
山勝男仔細地看著資料,想從資料中找到一些線索,但是山勝男還是失望了,目前對于陳飛這個年輕將軍,山勝男知道的只是資料上的情況。
三天過去了,大批的盤查,一點也沒有起到作用,只是徒勞無用。
他想著是不是自己的方法出了問題,還是盤查力度不夠,這時他的手下田次郎進來道:“少佐閣下,發(fā)現(xiàn)一處可疑地方。”邊邊拿出幾張照片。
山勝男接過照片看了看道:“8號別墅,這是誰的房子?”
“杜先生的房子,不過一直空著。”田次郎道。
“哦,空房子有什么可疑?”山勝男道。
“閣下,我懷疑是重慶方面的人在這里住過,或者還在里面,我想進去看看。”田次郎道。
“有什么依據(jù)嗎?”山勝男道。
“我們在附近盤查過,房子住戶人員都能對上,只有這間空房子。”田次郎道。
山勝男想了想道:“嗯,可以,那就白天進去,可以查的清楚點。”
“嗨!”田次郎回道。
山勝男把陳飛的資料遞給田次郎道:“這個人就是我們這幾次行動的目標(biāo)。”
田次郎仔細地看了看資料道:“這么年輕的將軍重慶政府大概是昏頭了吧!”
山勝男笑笑道:“也不見得,雖然他這個將軍也有點名不符實,但縱觀他的一系列戰(zhàn)斗情況,還是稱得上一名悍將。”
“田次郎,不管怎么樣我一定要把他留在上海,打打重慶政府的臉。”山勝男道。
“嗨!屬下明白。”田次郎道。
而這時的陳飛正在考慮怎么樣離開上海,這里附近就是碼頭,運氣好的話,上船直接就可以離開,但想想鬼子又不是傻子,也不能靠運氣冒險。
“砰砰!”“進來!”陳飛道。
藍萍帶著尚麗進來道:“長官,跟重慶何上校聯(lián)系時間到了,你有什么話要交待?”
“哦,告訴她,安就行。”陳飛道。
“好的。”藍萍沒事帶著尚麗離開了。
陳飛想還是想去香港,從香港坐飛機去重慶,這樣就安多了,而且還快,還有老饅頭在香港也安排了情報站也可以幫助,總比走水路一站站闖關(guān)強。
這時尚麗敲門進來道:“長官,你的身份被軍統(tǒng)高層叛徒出賣給鬼子了。”
陳飛一愣道:“嗯,我知道了。”
“還有,何上校希望我們能幫她做一件事。”尚麗道。
“什么事?”陳飛奇怪地道。
“從花旗銀行保險柜取一件物品。”尚麗道。
“哦!”陳飛道,他想取物品應(yīng)該沒這么簡單。
“何上校還加一句,事關(guān)重大,十萬火急!”尚麗道。
陳飛又一愣掏出煙點上道:“要回電嗎?”
“要,何上校等著。”尚麗道。
“有沒,什么物品?”出發(fā)到。
“沒有。”尚麗道。
陳飛想何文娟叫他辦事,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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