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春節,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但飯還是能吃飽,戰士都還是很開心的。
陳飛和各部隊主官沒有聚餐,除夕夜大家還是按原來一樣備戰。
這幾天都沒有老饅頭的消息讓陳飛很擔心,也不知道老饅頭怎么安排上海的兄弟的。
元宵節那天撥給獨立旅的武器裝備到了,大批的槍支彈藥讓陳飛自信倍增,但重武器還是很少,迫擊炮一門也沒有,這讓炮連的老槍非常郁悶。
仿馬克沁只到了三挺,輕機槍到了十挺,野牛的重機槍連倒是提高到原來一樣的配置。
這次讓陳飛高興的是子彈和手榴彈特別多,至少單兵配備的子彈和手榴彈都充足了。
一連幾天陳飛都跟趙大刀的特務連一起在山里訓練,陳飛想到在長興山自己累得像狗一樣,心想這山里作戰和平原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許多戰斗都要靠自己去體會理解,才能從戰斗中取得勝利。
這天陳飛還在清點何文娟送過來的一些仿湯姆遜沖鋒槍彈和仿德制手榴彈,雖然都是仿制的但手榴彈還是好用的,但子彈就不能用了,都是四川仿的763毫米的,只能用在盒子炮上,這讓陳飛很是郁悶,因為他的湯姆遜沖鋒槍用的是115毫米的。
何文娟也不懂這些,只要是湯姆遜彈就給發過來了。
陳飛正在發呆,正要把子彈和手榴彈發下去,“報告,軍委會急電,要我們旅火速支援福山。”劉梅進來道。
“什么情況?又火速,你給何文娟發個電報,還有何文兵上校,問問情況,我知道了。”陳飛對劉梅道。
“是!”劉梅就回去了。
“丁三,丁三,把參謀長叫來。”陳飛道。
“是!”丁三回道馬上去叫參謀長了。
不一會兒參謀長進來。
“參謀長,軍委會讓我們火速增援福山,你怎么看?”陳飛道。
“福山?這是宜昌外圍的主要防線啊,怎么會叫我們上,不是有江防軍嗎?”參謀長道。
“是啊,這里頭會不會又有什么事,我叫劉梅問問何文兵。”陳飛道。
參謀長看著地圖沉默了一下道:“這事奇怪,旅長謹慎為妙!”
“只是這福山這么大叫我們增援哪里啊,這補漏也要有補漏的地方,不然旅這么點人填進去也不夠。”參謀長道。
陳飛點點頭。
“這樣,先把部隊動員起來,我看看情況再。”陳飛道。
“行,還是教導隊留守嗎?”參謀長道。
“嗯。”陳飛點點頭道。
參謀長剛準備走,劉梅就進來了道:“旅長,何文娟長官電報。”
“這么快!”陳飛奇怪道。
“不是她發過來的。”劉梅道。
“哦,什么情況?”陳飛道。
“日軍一支聯隊約3人左右,突然沖破防線進入福山,在防線上的幾支部隊都被日軍纏住了,軍委員希望我旅把這支部隊消滅在福山。”劉梅道。
二人都一愣“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陳飛道。
“今天凌晨的事,江防軍和第集團軍都向委員會請求我們旅出擊。”劉梅道。
“哦,這就得過去了。”參謀長道。
“我還是感覺不對,我再想想,都出去吧,劉梅回電軍委會,我旅人員不足正在修整不宜出擊。”陳飛道。
“是!”劉梅回電,二人都出去了。
陳飛不是不想出擊,但總覺得這事哪里不對,一點頭緒都沒有。
1分鐘后,何文兵打電話過來道是陳誠將軍的意思委員長也同意了,就掛斷了。
陳飛一下子明白了,媽的,這是給陳飛穿鞋呢。
這時何文娟也來電,委員長同意獨立旅出擊。
陳飛那就不能再推脫了,馬上命令旅主官開會,準備上福山和鬼子周旋。
進入福山的日軍是第六師團3聯隊,聯隊長山口滿目是從兵干起的老兵,戰斗靈活多變,勇猛異常,從上海登陸時還是中隊長,現在是大佐聯隊長,可謂是一路順風順水。
凌晨的戰斗讓山口沒想到能從重慶軍隊的縫隙中突進福山,但現在進入了福山那下面該怎么行動讓山口很傷腦筋,畢竟不能靠3多人進攻宜昌。
山口決定占領福山進入宜昌的入口堅持到大批援軍到來,掩護部隊進入宜昌做保障。
山口認為還沒有一支重慶部隊能攻破他的防預陣地,對自己的這支裝備精良,作風野蠻彪悍的部隊還是很有信心的,他要像釘子一樣釘在福山上,讓重慶部隊像喉嚨里卡了魚骨頭一樣。
山口滿目想明白了戰斗的意圖,馬上和師團進行了聯系,把想法告訴了總部。
不一會兒,師團發來電報,同意了山口滿目的作戰計劃。
山口接到命令馬上向奶奶嶺進發,奶奶嶺是福山的一個大嶺,占領奶奶嶺,就能控制嶺下山路和周邊區域,為日軍進入福山后提供了掩護,還能為進入宜昌提供了前進基地。
山口聯隊進入福山后,江防軍倒是尾隨攻擊,但都被山口一一阻擋。
不是江防軍有多無能,實在是3聯隊的裝備精良,戰術戰法和指揮確實不是江防軍能阻擊的。
江防軍在奶奶嶺有一團的實力,而且在二個主要陣地上都建了永久性工事,很是堅固,沒想到,在鬼子迫擊炮的炮擊下,都紛紛棄陣地逃跑了,原來該團團長參謀長都去宜昌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日軍會這么快攻擊福山縱深的奶奶嶺。
當陳飛再次接到命令時鬼子已經占領了奶奶嶺并嚴陣以待。
陳飛聽到鬼子占領奶奶嶺當時還不知道奶奶嶺在哪里,還以為鬼子被江防軍趕進了一個山嶺。
陳飛的獨立旅趕到奶奶嶺附近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三點了,前來接應的是江防軍一個中校,把情況詳細地跟陳飛講了一遍并告訴他附近有江防軍二個師圍住了奶奶嶺,攻了三次,死傷無數,但日軍絲毫沒有撤退的意思,就是死守。
陳飛和參謀長聽到情況大吃一驚,怎么戰局成這樣了,來還想跟鬼子在這福山打叢林戰,準備在運動中消滅鬼子,至少這樣陳飛還是有優勢,人總比鬼子多。
現在這樣打陣地戰,還是鬼子占優勢,那就太難了。中校聯絡官希望陳飛旅馬上進攻,被陳飛拒絕了,理由是不清楚地形,你們二個師都攻不上去,他一個旅怎么可能攻上去。
“參謀長,命令部隊休息。”陳飛道。
“是!”參謀長回道,馬上去安排了。
“丁三把偵察連老歪,特務連趙大刀叫來。”陳飛對丁三道。
不一會兒,二人過來報告。
“老歪,你馬上開始偵察,把附近的地形都摸摸,范圍大點,如果鬼子突圍最合適往哪里走,都要觀察清楚,明白嗎?”陳飛道。
“是!”老歪領命就走了。
“趙大刀,你也行動起來,把鬼子占領的區域摸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個突破口,奶奶嶺這么大,應該有破綻。”陳飛道。
“是!”趙大刀也領命走了。
都是老部下,陳飛的命令能很好很明確地執行,這也是獨立旅的作戰作風,干脆利索,絕不拖泥帶水,令行禁止。
天蒙蒙亮,陳飛才看清楚奶奶嶺,是一個嶺,其實是連在一起的二個嶺像位老者抱著一個孩。
嶺上左右各有一個碉堡非常堅固,應該都是鋼筋混凝土鑄成的,碉堡前有三條戰壕,把奶奶嶺包圍起來。
陳飛把看到的情況通報給軍委會,并告訴軍委會進攻奶奶嶺的難度非常大,如果強攻,會造成獨立旅軍覆沒的危險。
早上八點,軍委員就發來電報不惜一切代價總攻奶奶嶺,因為這里是重要的軍事要點。
“媽的,又是不惜一切代價,這一仗下來,旅還不拼完?”陳飛咬牙罵道。
快到中午時,江防軍見獨立旅還沒有進攻,就又派聯絡官來催促了。
“知道了,告訴你們司令,送些戰防炮過來,不然攻不上去。”陳飛對聯絡官道。
這時趙大刀過來道:“旅長,這奶奶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看了一上午,找不到好的突破口,如果要進攻,還是左側的地勢稍微平坦點,能讓戰士們沖鋒,但那里日軍最多。”
陳飛想了想道:“哪路不好走的,日軍守備少的,是哪個山段?”
“后面就有一段,不過山面不寬,山石很多,雜亂無章的在山坡上,對啊,這也可以啊,山石可以掩護進攻,就是進攻部隊最多一個連,我們連可以從這里上去。”趙大刀道。
“嗯,這是個突破口,等會兒大家開會討論一下具體方案。”陳飛道。
“是!”趙大刀退了下去。
下午聯絡官又過來道:“長官,我們司令戰防炮真沒有,迫擊炮送來1門。”
“行,放著吧。”陳飛道。
“長官,能不能告訴我們具體進攻時間,我們好配合。”聯絡官道。
陳飛想了想道:“晚上吧,具體進攻時間會通知你們的,到時候還要你們幫助。”
“是!”聯絡官知道了大概進攻時間就回去了。
下午老歪回來向陳飛匯報了附近山道的情況。老歪道:“旅長,鬼子把自己困死在奶奶嶺了,可能是要堅守,背水一戰。”
“哦!”陳飛想了想又道:“老歪,你還是再去偵察一下,要仔細,鬼子又不是傻子,不會不想好退路的。”
“是!”老歪回道就走了。
“丁三,把各團長和參謀長叫來。”陳飛道。
“是!”丁三回道馬上就走了。
不一會兒,各團長和參謀長過來。
“各位,進攻我安排在晚上,天一暗就準備,九點鐘開始進攻。”陳飛道。
“旅長,主攻方向在哪里?”趙六道。
“左側邊那塊平坦的上嶺山坡,由你獨立團負責,劉猛你團從右邊進攻,那里有一條山道,可以上去,但鬼子機槍會封鎖,所以我叫老槍的迫擊炮連1門迫擊炮支援你,老狗你從中間進攻,中午你也看到了,是凹進去的懸崖,進攻難度比較大,所以你要心,鬼子會從上面扔下來手榴彈,但是如果能攻上去是個好的突破口。”陳飛道。
“旅長,能不能分幾門迫擊炮支援我們?”老狗道。
“好,三門迫擊炮怎么樣?”陳飛道。
“行,我用毛竹推著戰士上去,希望能行。”老狗道。
“還是要多做點梯子,一起向上爬,讓鬼子顧頭不顧尾,看準機會找到一處突破口,明白嗎!”陳飛道。
“是!”老狗回道。
“旅長,那我們三團呢?”參謀長道。
“做總預備隊,看哪個團上去了就從哪里突破。”陳飛道。
“是!”參謀長道。
“各位,不管哪團上去了,都要給我把兩個碉堡炸了,不然遲早會被鬼子趕下山。”陳飛道。
眾人不住點點頭。
“還有如果遇到鬼子堅決阻擊,傷亡增加千萬別怕,咬牙也要進攻,因為各團進攻的節奏都是相互的,一方停止,鬼子就能多出人員協助困難的陣地,明白嗎?”陳飛道。
“是!”眾人回道。
“各位,雖然不是一錘子買賣,但我們還是希望能一舉拿下奶奶嶺,鬼子區區三千人就敢在這里駐守,做他的春秋大夢。”陳飛道。
“哈哈,旅長這話我愛聽,鬼子就是個屁,今晚我就把他放了。”趙六大笑道。
“不要掉以輕心,希望大家明白這是場惡戰。”陳飛嚴肅地道。
眾人站起來異口同聲地道:“是!”
“都散會吧,準備一下。”陳飛道。
陳飛希望晚上的惡戰能順利,能少點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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