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抓我,那些長老最多嘉獎你們幾句,賞你們點銀子,但你們?nèi)羰欠帕宋冶竟伲医o你們?nèi)f兩銀子,還有江南的田地。”龔鼎孳用巨銀蠱惑,希望能夠逃過一劫,至于事后這些人還有沒有命拿他的銀子,就不在他的考慮了,如若到了江南,我等儒生出爾反爾的事情多了。
“哼!狗漢奸,你以為我們都跟你一樣賣國求榮之輩?”陳到冷笑一聲道。
不可否認,三十萬兩銀子的巨款確實驚人,若是真能拿到手,一輩子衣食無憂是必然的,毫無疑問,這樣的誘惑很動人,只可惜龔鼎孳打錯了如意算盤,陳到根本不可能被這么蠱惑,別說三十萬兩,就是一百萬兩,三百萬兩,陳到都敢說自己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不說全城已經(jīng)被封鎖,就說今天來的人,就并非是陳到的自己人,指導員還在后面呢,他敢想嗎。
龔鼎孳見三十萬兩銀子,這個小小的警察竟然都不受誘惑,驚恐之下,為了活命,立刻開出更高的價碼。
“五十萬兩!不,一百萬兩!”
百萬巨銀,許多年紀輕輕的小警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震驚到了,甚至有個別控制不住自己,心里微微生出了貪婪,面上還表露了出來。
感覺到那些深呼吸,陳到眉頭一皺,喝道:“狗漢奸,賣國求榮就是該死,你出多少銀子都買不了你的狗命,別說我不會放過你,就算我放過你,就你這種狗,今天背叛這個主人,明天背叛那個主人,今天不死,明日你也必死,你逃不掉的,認命吧!今天全城封鎖,火車停運,你往哪里跑。”
陳到這句話,不僅是說給龔鼎孳聽的,更是說給那幾個面對百萬巨銀忍不住生出貪婪的警察聽的,這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震懾,讓所有的小警察都能心智堅明!
龔鼎孳冷笑一聲,說道:“我等儒生所為,豈是你們這些丘八可以懂的,這叫良禽擇木而棲,這叫為了我中華名教所傳揚。”
陳到看著自己今天的抓捕目標,必須加快,長老會似乎有別的任務,后面還跟著一位身穿黑衣,來自委員會的人呢。
到底龔鼎孳也是帝都的官員,掛著牌子能前來抓捕他,說明已經(jīng)是長老認可下命令的,因此在家丁們被殺光后,其他人都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在原地不敢反抗,只有一個女子卻突然出現(xiàn)。
“老爺,快投降吧,四下里被圍的水泄不通,咱們本就跑不了了。”
龔鼎孳滿臉猙獰:“跑,為何要跑,我乃是當朝才子,卻被當做花瓶擺設(shè)在那,哪怕是那些胥吏也被使用,他們不知道在背后譏笑了本官多少次,憑什么,我飽讀詩書多少年,為的就是做官,享受榮華富貴,可是看看這帝都,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讀書人的帝都了,多少讀書人在帝都混不下去,只能回鄉(xiāng)去,甚至連借宿都借不到,每年白花花的銀子,我拉著老臉,去和那長老說,儒生才是國家棟梁,不懂四書五經(jīng),如何寫文章,對外國的洋大人,要量中華之國力,結(jié)與國之歡心,不能一味的蠻干,好戰(zhàn)必亡啊,所以如若想不亡國,就不能好戰(zhàn),必須學習大送時候,解散軍隊,才能讓列國明白我國的誠意,嗨,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國家何等的烏煙瘴氣,連這種黑皮,都敢打上我家門,刑不上大夫懂不懂,我們是士大夫,如果有皇上,那么皇上肯定是只和我們士大夫治理天下,我們殺人無事,瀆職無事,哪怕兵敗了,也可以誣賴在武將身上,那才叫尊儒之國,而近日,儒生都成什么樣子了!”
“老爺,何必如此,一朝天子一朝臣,咱家是前朝之人,不得信用不是很正經(jīng)的事兒嗎,老爺啊。”
龔鼎孳站在那,看著懷著自己唯一后代的女真女人,不知道該說什么。
龔鼎孳投降是必然的,不過在其他人封鎖大門,抄家隊開始分揀物品的時候,有個黑衣人出現(xiàn),卻是在其書房轉(zhuǎn)悠一會,不多的時候,就拿著一卷書信出來,說道:“就是這個。”
關(guān)于這卷書信,后世收錄于孔老二罪惡的一生選編材料的,明儒選段里面。
內(nèi)容當然就是大明儒生,在大時代的進步之中,發(fā)現(xiàn)由于地理大發(fā)現(xiàn),以及科學進步,這些公知儒生再也不能作為財富的分配者出現(xiàn),因此作出的最后掙扎。
正如中國每一次希望自己走向富強,但如果這種富強的代價是這些儒生被邊緣化的話,他們就會拼命的反抗。
這些內(nèi)部信件,**裸的公開說明了,這些既得利益集團是如何謀劃著反撲的,這也給未來在政治、文化和經(jīng)濟層面進行滅儒活動提供了政治依據(jù)。
正如某個胖子所說,這百姓懂得什么大是大非呀,只要所殺之人比他們地位高、身價大,他們就心中暗喜,今天皇上殺了某某某,杭州百姓歡呼,明兒若是皇上殺了另一位某某某,杭州百姓照樣歡呼。
老百姓不懂這些也情有可原,本身這些東西復雜至極,哪怕是圈子里的人,不是專門研究的,也做不到完全仔細的研究。
一次大規(guī)模的行刑可以震懾人心,當然了,按照本意,其實走后世那種比較斯文的秘密處決更好。
一次殺死一個貪官或者外族探子,會讓一個儒生公知哀嚎的如同死了爹一樣哭泣,一次殺死十個,他們會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哪怕你客觀上保護了他,一次殺死一百個,他們會開始在滿大街嚎叫為什么不能對這些有普世價值的貪官和外族探子好一些。
但如果一次殺死一千個,這些儒生公知的嘴臉馬上就會轉(zhuǎn)換過來。
因為殺一個人,屬于精準殺人,不會波及到你,殺十個,屬于團伙,殺一百個,屬于大掃除,但殺一千個,人家就絕對不介意多殺你一個。
這些公開行刑只有一百人的死刑,卻是將帝都城里能找來的儒生都找來了,這本就是給他們看的,說殺雞給猴看有些過了,但敵意絕對是妥妥的。
“當年,政府說了自己的難處,經(jīng)費必須用來發(fā)展理工科,造原子彈,大學向理工科傾斜,改變原本90都是文科生的境地,而且那些文科生,也都是血的級別很低的重復性學科,根本沒用啊,但那群人嘴臉如何?這些人,本身就已經(jīng)是中國的腫瘤,癌細胞,你看著他們多溫和,其實就是一點點將中國的希望湮滅。”
“所以要讓這些癌細胞,自己知難而退最好。”
“龔鼎孳、馮銓、陳名夏等百人,賣國求榮,乃民族敗類,罪行累累,以長老會與人民的名義,現(xiàn)在決定天下百姓的面前實施極刑,他們的所作所為,必須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絞刑臺很快被搭建起來。
當人帶有身份屬性,榮譽更容易體現(xiàn),例如騎士精神,武將榮譽,文人氣節(jié)等,春秋貴族階層多少帶些榮譽感,也就是還要點臉,如果不知所為,敗壞名聲,會降低影響力。
隨著科舉制度出現(xiàn),門閥制度被打破,官場逐漸泛平民化,士族階層逐漸瓦解,同時為官者也逐漸缺少士族的榮譽感。
簡單來說,通過科舉,一個平民做了官或者將,他的地位就不同了,從被壓迫那個變成施壓那個,可當他掉下來了后,子孫又不一定能上得去,又變回原來的底層,那可不樂意,必須謀取利益。科舉制提供階層流通的渠道,上去了的誰想下來?**階層逐漸壯大,變成一個個腐朽集團,制度越是被蛀空,越是變本加厲。
這也是所有的魂穿為崇禎皇帝的人的難題。
你給再大的好處,只要你敢搞任何旨在提升除了士人地位的什么皇家科學院的一類玩意兒,馬上遭到的命運,就是皇家科學院里的匠人被屠殺,你被喝涼水熱死,坐船溺死,別無他選。
而你想依靠儒生階級,那么你的任何命令都會被另類解釋,變成方便儒生們掠奪民財?shù)慕杩凇?br />
這個問題屬于中國所有的統(tǒng)治者,也屬于長老會。
帝都日報大力宣傳,百姓們對審判漢奸的事情議論紛紛,大多是痛罵和解氣。
死牢。
三份豐盛的食物被送到龔鼎孳、馮銓、陳名夏三人面前。
此刻,三人身穿囚衣,散發(fā)遮面,非常狼狽。
幾天來,先是被灌入藥物,迷迷糊糊,然后不許睡覺,必須念出早已準備好的稿子,才許睡覺,原本極力反抗不念,但在科學面前,誰能反抗?
看到這三份如此豐盛的食物,半只炸雞、一條海魚,還有酒,三人似乎已經(jīng)預料到自己的下場,龔鼎孳毫不猶豫的抓起炸雞率先大吃起來,馮銓和陳名夏隨后也毫不示弱,同樣開始大吃,三人邊吃邊流淚,悔不當初,毫無疑問,這定然是他們的最后一頓了。
死也要當一個飽死鬼,這是三人當前唯一的想法。
很快三人便吃下大半食物,甚至每個人都灌了一壺酒,肚子慢慢見飽。
幾個黑衣人看著這一切,雖然反動派各種沒下線的事情做的多了,但是我們不能那么無恥,起碼要讓人做飽死鬼啊。
“吃吧,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酒也多喝點,要不然等會可沒有力氣堅持到行刑結(jié)束!”
其中一名獄卒突然笑瞇瞇的看著三人說道,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只要仔細看便能看出他神情里濃濃的恨意,剛才的語氣中更是盡顯透骨的森然之意,讓三人聽了都忍不住嚇得寒毛凜立。
“嘿嘿!”這名獄卒比其他人各個痛恨馮銓、陳名夏和龔鼎孳這三個漢奸,因為他有一個哥哥就是在和女真人作戰(zhàn)的時候,被這些扯后腿的文官害死的。
在長老會敞開教育,以及復盤下,這些人驚恐的發(fā)現(xiàn),如果這些文官不搞各種的內(nèi)部斗爭,專心剿滅八旗兵,那么早十年就已經(jīng)滅了八旗了。
“我們是不是馬上就要被斬首了?”龔鼎孳從剛才這名黑衣人的話中聽出一些詭異,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眼中充滿著恐懼,或許斬首已經(jīng)是他們最好的下場了。
“斬首?想的美!不受上個三千六百刀如何能贖你們的罪孽,如何死在前線幾十萬弟兄安息,這其中就包括老子的大哥!”
三千六百刀?這是千刀萬剮的刑罰!
“不!你們不能這樣!”龔鼎孳驚恐的大叫了出來,他怕死,可是他更怕千刀萬剮之苦,這可是最令人痛苦的懲罰,他怎么能不恐懼,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刑不上大夫,士大夫犯法無罪!”
不止龔鼎孳,馮銓、陳名夏二人同樣驚恐的大叫,一個個面如死灰!
突然,陳名夏嘴巴一動,就要咬舌自盡,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在死前還要承受千刀萬剮之苦。
“想死!沒那么容易!”黑衣人早就防著這一手了,瞬間捏住陳名夏的嘴巴不讓他咬舌,最后更是將他的下巴卸了,讓這狗漢奸想咬舌都不可能。
龔鼎孳、馮銓二人同樣如此,也想咬舌自盡,但被制止!
時辰一到,三人便被壓上囚車,連通其他漢奸和韃子探子,運往審判臺。
“打死狗漢奸!”
“打死狗漢奸!”
漢奸人人痛恨,自從知道過百的漢奸韃子要在今日被審判,百姓們早早便準備好了臭雞蛋和爛菜葉等物,甚至有人連臭氣熏天的大糞都搬來了,雖然大糞的臭氣彌漫了大半條街,但百姓們對漢奸的恨意讓他們忽略了大糞散發(fā)出來的臭味。
當然了,里面到底有沒有訓練有素的五毛黨在帶節(jié)奏,那就見仁見智了。
當然了,黑衣人威脅的千刀萬剮也就是那么一嚇唬,他早已知道事情的原委,長老會身上的人權(quán)屬性,又一次的在這個野蠻的17世紀發(fā)光了,他們居然要求不流血的死刑,也就是絞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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