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砍到的草木,又開始長了起來,而魏大發(fā)不緊不慢的走在后面,澤井亮為人厚道,最關(guān)鍵的是,以后還想著合作呢。
浪人營里的損傷不多,只有幾個人估計是被淋雨后在發(fā)燒,情況也在控制中,不說長老會之后會給的獎金,單單是這次搶到的金銀首飾就足夠了,這些部族通常沒什么審美,與主島上的貿(mào)易所得基本上都是用于這種奢侈品的購買,而且也都是沒什么雕花,妥妥的都是金疙瘩。
押送土著女孩子回城的魏大發(fā)自然是盡力維持秩序,他這是第一次俘獲這么多,說實話還是沒多少經(jīng)驗,手忙腳亂還是很忠誠,所幸十幾個弟兄都是從自家來的叔伯兄弟,有些打小都是一起光屁股在河塘里的兄弟,自然人心也齊一些。
雖然跌跌撞撞,分作幾隊而行,但到了晚上,到底也是到了幾里地之外的海邊,此時魏大發(fā)早已聯(lián)絡(luò)好的一艘小船,已經(jīng)在那等著,不過船身不大,澤井亮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之前不久的時候,還是屬于一艘捕魚船,想要擠進去幾百上千女人,還是很難的。
這些事情自然不是澤井亮需要操心的,來來回回花費了三日,等到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港口又有了些變化,碼頭多出來一條,而且正在進行的建設(shè)也多了起來,入港的船也多了起來,看起來都是新近運來的新移民。
那股勃發(fā)的行動力與主觀能動性,哪怕只是遠遠看著,也可以理解,作為一個日本武士,他是知道日本的土地是多么的貧瘠,起碼,剛剛打下來的那個僅有幾千人的小島,那土地幾乎可以眼睜睜的看著發(fā)芽成長,而這樣的島嶼,據(jù)說在南洋數(shù)之不盡。
這次回來,澤井亮的浪人營有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挺身營,而營地與各種待遇也正規(guī)起來,似乎之前的任務(wù)是一種試煉一樣,澤井亮被授予了營長職務(wù),當然了,政委是暫時空缺的,他們的伙食卻也是比較著急,按照鎮(zhèn)守府的年輕人所說,是真的缺人,因此每天有人送來食材,由挺身營中出身不高的人烹飪,當然了,最大的驚喜是,每周還供應(yīng)一些酒。
酬勞被發(fā)了下來,包括魏大發(fā)結(jié)算的“特殊商品”,鎮(zhèn)守府發(fā)給的獎金,以及軍餉,每個人都拿到了大概300元的第一筆錢,當然了,澤井亮老實不客氣的揣了一萬多進兜里,心里已經(jīng)瘋狂起來,如果在日本,這幾乎是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一千多兩白銀,聽起來不多,卻是可以去最貧窮的鄉(xiāng)下,將一個村的花姑娘都包圓。
作為底層武士,一個月的糧食是不值錢的,換成銀子不過幾兩甚至一兩不到。
當然了,雅達城此時是沒有閑人的,悲催的鎮(zhèn)守府看門的人居然是傷兵,當然了,私營經(jīng)濟還是非常火爆的,作為飽食思**的極致,澤井亮等人自然很快找到了目標。
附近是有“酒吧”的,作為招攬尋歡客的招牌,在那外面貼著許多的海報,一位小武士好像見了什么稀奇的事情,馬上報告他,當然了,原因自然是那海報上的女人太過真實,是不是什么邪法,將人的魂魄固定在上面?
澤井亮倒是在江戶見過帝都來的雜志,知道這是所謂的印刷紙,照片,此時立拍得這種高級貨已經(jīng)開始進入大名和將軍們的手中,對于用這種玩意兒腐蝕他國上層人士,長老會還是很支持的。
酒吧隔著幾條街,很容易找,到了晚上,卻是很熱鬧,澤井亮進去后,看著里面卻是裝潢的很新,最前方的臺子上,一個黑瘦的女人正穿著暴露的在那搔首弄姿,當然了,中間隔著欄桿,不然那些色痞非得爆炸不可。
澤井亮初入這種地方,卻是不敢做錯出丑,卻是看著吧臺有位置,就帶著兩個小弟過去了。
那伙計似乎很健談,來詢問要什么酒。
日本人愛喝的清酒,實在是度數(shù)太低,這與日本特殊的稻米種植環(huán)境是分不開的,正如此時中國最流行的是黃酒一樣。
最后,他還是點了這里最多的人點的那種。
啤酒。
啤酒很涼爽,只喝了一口,澤井亮就很驚訝,還以為是有人用毒藥害他,但見其他人神色如常,他也就沒有太擔心,不過這冰塊這東西,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哪怕是在日本,冰塊也是少數(shù)人才能消費的昂貴東西,而在來南洋之前,在幕府一位人物的家里,他有幸看到了那架地球儀,上面顯示了雅達城的位置,以及這里就沒有下過雪的事實。
在一個從不下雪的地方,居然可以有冰塊,他馬上腦補了這冰是用一艘海船,從遙遠的北方遠遠運來,這里面的消耗可以說逆天了。
他不安的看了一眼,這杯啤酒不貴,就是一元錢而已,一元錢居然能喝到加冰的飲料,讓他有些迷糊。
跟著就開始挺起腰,自己現(xiàn)在也是堂堂中國大人的忠實走狗,這么點東西不算什么。
想到這里,更是開始嘗試起其他的酒,一杯白干兩元,一木桶朗姆酒十元,可以說都是物美價廉的代表作。
三個日本人算是開喝起來,不過過了一會,他們就發(fā)現(xiàn),很多人懷里都摟著一個黑瘦女人,或灌酒作樂,或上下其手,卻是鼓噪起來,澤井亮卻是想詢問。
“想要女人,你們得先說話啊,后面有地方挑,快去吧,等換班的家伙到了,就更沒得挑了!
澤井亮這才知道其中的玄妙,那個說話的軍人手里端著杯酒,指揮小二過來,同時問道:“問好價錢,女人之間是不同的,當然,也都很一般,真正的好女人,早就給挑過了。”
澤井亮卻是記起之前被魏大發(fā)買走的女人,和這個叫胡三七的軍人說了起來。
胡三七之前剛到南邊與南洋的土王打了一仗,效果還不錯,于是撤回來進行修整,還處于部落階段的土王雖然戰(zhàn)斗力不足,但是最煩人的地方在于,其小弟遍布各地,道路還不暢通,因此打成了蘑菇仗,鎮(zhèn)守府研究發(fā)現(xiàn),前線只要有三個營,一千五百人的火器部隊,就足夠碾壓那些手持竹棍的土著,而其他后勤資源可以供養(yǎng)更多的修路和捕獵人員,誰知道哪里有多少的土著躲在那商人。
這看起來很簡單,但卻是隨時要精神高度集中,每天的日曬下,必須時刻補充各種營養(yǎng),不然新部隊就要散架了。
好在目前來說,后勤還算供應(yīng)的上。
胡三七也是很抑郁的,征戰(zhàn)過程中,他的部隊減員率和功勛都不錯,但隨著戰(zhàn)斗進程的加快,老兵不斷被抽走,而新兵蛋子們也開始讓他郁悶,不過這種輪戰(zhàn),大多數(shù)時候?qū)σ粋中層干部意味著疲勞,所以他也就是來這里喝口酒,到了點鐘就自己回去休息。
澤井亮卻是對胡三七這樣使用火器的帝都軍人非常感興趣,兩人開始聊天起來,胡三七對于澤井亮制造的功勛倒也有些記憶,在他的部隊,繳獲也是有相當部分可以在他的部隊進行分配,當然了,要公開公平,許多時候復(fù)雜的很,他也就丟給那些秀才去管了。
澤井亮明顯是剛剛嘗到甜頭,剿滅一個小島的事情,在已經(jīng)歷經(jīng)大戰(zhàn)的人面前什么都是,當然了,胡三七也是謹慎的表示友好。
兩個日本浪人先后回來了,紅光滿面,而胡三七的同伴花費的時間顯然更久,澤井亮感覺自己似乎是注意到什么,說起了之前的事情。
“帝都仁慈,對于這里的女人,一般不得虐待,賣回本土或者留在南洋,給那些光棍漢,當然了,下手最快最多的其實是廣東人,這也難怪,廣東太近了,運回去的運費就比回天津的少三分之一還多,你說的魏大發(fā),我估計也是廣東來的家伙,這些人算是見縫插針混進來了。”
澤井亮卻是并不關(guān)心這些女人,不過聽著胡三七的介紹,自己那十萬似乎是收少了?
他提出了質(zhì)疑,不過胡三七說的也很明白:“咱們打仗拿錢就是,他們還得管著那些女人的吃喝拉撒,或者運回廣東或者其他地方,得有自己的船,有自己的門路,咱們認識誰啊,難!
“這里的奸商,和大阪奸商一樣壞壞滴干活!
胡三七不置可否,奸商們自然是有自己的算計,不過他們確實幫了很大的忙,依托于長老會發(fā)行的共和通寶,以及幾個信用社,初步的金融體系建設(shè)完成后,商業(yè)也就蓬勃發(fā)展起來了,目前處于一個瘋狂的發(fā)展期,大量原本閑置的土地到了勤勞的中國農(nóng)民手里,都在短短一年內(nèi)變成了生產(chǎn)各種水果糧食的良田,還不包括各種珍稀數(shù)目和動物的售賣,目前中國本土呈現(xiàn)出了一國好幾制的情況,廣東由于天高皇帝遠,周圍沒什么軍事威脅,因此自己的小日子很樂呵,而江南地區(qū)逐漸有了十七路反王,五王之戰(zhàn)的亂事兒,當年那些上層家族卻是更加追逐享受起來。
所以這種一邊是戰(zhàn)亂,一邊享受的怪異局面,也逐漸開始此起彼伏起來,目前,江南由于縉紳的勢力太強大,在沒有十萬大軍的優(yōu)勢之前,長老會還沒打算真的下手,但是對于廣東的上下階層來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帝都傳說中各種倒行逆施的行為,造反派的身份,都是毛毛雨了,而一旦拿住了這些好處,再想他們離開長老會的統(tǒng)治就千難萬難了。
甚至不需要有任何的躊躇和為難,廣東海關(guān)和稅吏們自動就可以堪稱反動的共和通寶作為收稅的來源之一,頗有當年鴉片戰(zhàn)爭以后,到1949之前,期間雖然官府也在假裝發(fā)行自己的貨物,但民間對于海外的各種貨幣也是從不拒絕,從一開始銀洋的接受,到最后在幾位皿國大師的幫助下千瘡百孔的法幣完蛋后,美元英鎊才是保值貨幣。
所以,在金錢方面,實用主義占上風的中國人,才不會犯下錯誤呢。
胡三七與澤井亮倒是聊的很開心,他一開始倒是被吹捧幾句,這酒吧本身就是傷退戰(zhàn)友所開,來照顧下生意也好,當然了,他也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兩人愉快的聊天,雖然詞匯量不足,但很快也都談?wù)撈鸾酉聛淼膽?zhàn)事,按照胡三七的說法,在這南洋這地方,火槍還真未必比得上澤井亮的長刀,最關(guān)鍵的就是討厭的叢林,他打了一陣,想點火燒林,根本點不著!
當然了,說起如何與紅毛人作戰(zhàn),他倒是很得意,沖入城堡后,許多士兵早已崩潰投降,倒是不少商人彪悍的很,繼續(xù)與有著先進裝備的長老軍對抗,哪怕是將他們連續(xù)打死之前,胡三七對他們也是充滿了敬意,明知道必死還能沖鋒,可以說是非常值得敬佩的戰(zhàn)士了。
當然說起女人,又一個話題又敞開了:“現(xiàn)在在南洋,那些家里有閨女的家庭全都抖了起來,男多女少,正經(jīng)漢商家,活過之前的屠城的,女兒的彩禮都是從一千元起的,至于這種酒吧或者那些洗浴,基本上都是用的本地女人,所以,事情很復(fù)雜,你得管好手下的弟兄,你知道,這種地方,疫病容易傳開,至于花柳病,更是隨著這些紅毛人來的,一切小心吧,聽說軍人俱樂部組建一直不太順利,我們只能等消息了!
非戰(zhàn)斗減員一直是大于戰(zhàn)斗減員的,這一點早在長老會的預(yù)計當中,讓胡三七來看可不是小事,士兵們的士氣是其一,戰(zhàn)斗力是其二,事實上,已經(jīng)有看的部隊待遇好眼熱的家伙,問能不能把自家吃閑飯的化骨龍弄幾個進去部隊。
招納未解放區(qū)域人員進入部隊,對于解放當?shù)厥怯姓嬉饬x的,這在任何時代都很正常,不過正規(guī)練兵營都在北方,將兩廣地區(qū)的人運到河北完成訓練再急慌慌的運到南洋,顯然是一個費效比很低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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