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薯就不用說了,這東西不占地,田間地頭找點地方種上,產(chǎn)量可以用嚇人二字形容,畝產(chǎn)萬斤那都是少說了,最保守的估計,起碼也有幾千斤以上的產(chǎn)量,而且現(xiàn)有的那些紅薯也可以很快擴繁起來,絕對是一種前途無限的救災糧。
更何況這東西渾身上下都是寶貝,幾乎沒有不能吃的地方,葉子可以吃,莖稈也能當菜吃,即便是干了的莖稈葉子,照樣也是上好的飼料,所以某種程度上,這些紅薯在史愛民的眼中,甚至比同等重量的銀子還要值錢。
尤其是土豆,誰沒有吃過炸魚薯條呢,土豆這東西是好東西啊。
和移民聊了一陣之后,史愛民發(fā)現(xiàn)這些晚來的移民確實不是吹的,由于制度漸漸完整,培訓更有經(jīng)驗,新移民在種田方面的經(jīng)驗十分豐富,包括耕種,積肥,施肥,灌溉幾乎無所不通,于是心中更是大喜,難怪說三人行必有我?guī)煟@世上的每個人都有他的長項,只要善加利用,便都是人才,起碼移民點的聚居更有把握了。
當然了,最大的問題還是殷第安人俘虜們。
他們倒是配合學習中國話,不過對于任何企圖驅使他們勞動的行為都拒絕的很,甚至修理他們自己的房屋也是死命不從,當然了,這也很正常。
印第安人崇尚自由的心,實在是讓他們難以被征服。
糾結多日后,又一船新移民來到,次數(shù)久了,每次移民船跑一趟花費的時間也開始縮短,效率越來越高,而這一船,人員就復雜的多,很多都是培養(yǎng)起來稍微麻煩一些的各種技術性人才!
十名赤腳醫(yī)生,在進行了一年培訓后,簡單疾病和接生,外傷包扎全都可以勝任。
甚至還有一家漢化的蒙古人,趕著幾匹小馬,幾只肥羊,開拓自己的西部牛仔事業(yè)。
當然了,這里面最牛的,是那位帶著眼鏡,打扮非常長老化的人物,韓六平頗有干部派頭的點點頭,溫華鎮(zhèn)已經(jīng)算是欣欣向榮的地方了,完全由30歲以下年輕人主導的地方,自然是朝氣蓬勃。
他記得長老在離別時候對他的殷切教導,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絕非是刀劍,而是溫華,而他韓六平,新編殖民地放映隊小隊長,正站在港口,對眼前廣袤的大地悄悄宣誓,要以自己的力量,將這片天賜福地納入中華之土。
“小廣場造的如何了?”
原來在來之前,具體如何規(guī)劃,就已經(jīng)在心中有譜,雖然不至于完全按照施工圖,但是什么建筑物大體什么標準,都該建造什么建筑物,都是心中有譜。
按照規(guī)定,每鎮(zhèn)必有一個小廣場,目的就是以聚會,發(fā)布政府通告文化活動等事務,自然重要的很。
“就在鎮(zhèn)子的中心,方便的很,這里地方大,所以也不像是以前那么難受了。”
韓六平也不廢話,雖然在船上也是暈的顛三倒四,但一下船,連什么休息一下,或者看看能分給他的土地都不看,馬上手腳麻利的搭建起來電影臺子,雖然看起一般,卻是角度和位置都不錯。
到了晚上,移民們能來的都來了,除了少部分人去放哨,其他人幾乎跑來看電影,能進入移民序列的,基本上都是看了電影的,現(xiàn)在自然也對此興致勃勃的很。
每晚兩部電影,以長老會的庫存,放映十年是沒問題的,基本上一部動作片搭配一部喜劇片,而今晚還有一批特殊觀眾。
那些俘虜。
俘虜們個個不服的很,奈何這幾天飯食都是沒有鹽的稀飯,還有繩子捆綁,被挨個看守在側邊角落一處地方看電影起來。
為了鼓舞士氣,這兩部電影都是威武雄壯的很,一部天將雄獅,還有一部現(xiàn)在的戰(zhàn)爭片,在現(xiàn)代化進行了許久后,帝都如果乍一看,幾乎與21世紀沒什么太大的分別,去過不去看街頭那些男男女女的話。
當然了,那些電影里氣勢磅礴的小人兒和聲響,確實鎮(zhèn)住了俘虜們,讓他們躁動不安。
等大喊大叫,需要好多人來維持秩序,好在繩子還算緊。
不過,看到一半,都發(fā)現(xiàn)這不是什么神鬼的祭祀,而是一種看起來的影戲,其實他們也不懂,不過這些奇怪的外來人也都沒什么反應,甚至有年輕些的俘虜還在看著。
電影結束后,似乎對俘虜們是一個震撼,趁機自然是收買一通,首先是服飾的改變,每個俘虜都得到了自己的恤和短褲,女人另有一套內衣,當然了,這也是折騰到很晚。
第二天開始后,韓六平卻是專門在這些俘虜身上下功夫了。
語言不通是問題,但在食物的幫助下,幾個簡單的詞匯開始,“饅頭”“炸雞”這種詞,無論哪一族的人學習的保證飛快,而很快,這種詞匯的交流下,已經(jīng)有人可以和移民們交流起來。
后世的時候,印第安人的善良與無知都讓人嘆息,在與歐洲人打了無數(shù)仗后,你來我往沒有讓人家占多少便宜,而卻是輕信了白人的所謂和解禮物,帶著鼠疫的毯子,最后導致種族滅絕。
而在美國人自己的記錄中,印第安人對西方科學技術,戰(zhàn)術的吸收和興趣是非常驚人的!
經(jīng)常有印第安人沖進白人家中,殺死了男人,不殺女人,對于那些金銀財物,糧食牛馬絲毫不感興趣,反而對火槍很有興趣。
如果再給印第安人一段時間,整合出來一個大帝國,殖民者未必能夠有機會。
而現(xiàn)在,節(jié)操更高,資源更足的長老會出現(xiàn)了。
“我們&p;p;你們朋友。”
韓六平知道不能著急,交流了幾日后,終于可以溝通起來,而且是確確實實,了解了自己的意思。
史愛民的媳婦看著他,說道:“真要過去?很危險啊,這些部族的人,全都是茹毛飲血,還”
史愛民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力有限,人家是地主,哪怕咱們有槍,總不能每天抱著槍過日子吧。”
“可我們剛剛殺了他們的人。”
“不管怎么樣,都是要走這一趟的,再不去,人家大部頭趕過來,那可就晚了。”
史愛民忙活完幾日,將家里的田地伺候好了,而那幾個俘虜起碼表面上合作的很,也開始學會了深奧一些的詞匯,同時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播種,無論是那些土豆還是紅薯都已經(jīng)進入了即將收成的時候,農活相對不忙,集中起來的漢子們隨時準備應對那些印第安人可能的襲擊。
我們之前說過,印第安人的問題,就在于大陸上缺乏強壯而易于馴服的力畜,乃至于連輪子也沒法發(fā)明,而道路和不同地方之間的互通有無自然也無從考量。
這是印第安人治理不行嗎,這可不是,從他們對火器的追求和喜愛,以及被英軍裝備武裝起來的印第安人,把美軍打的鬼哭神嚎,要知道,當年打進華盛頓,火燒白宮的人,可不僅僅是英軍,而是英軍與印第安人的聯(lián)軍,火燒白宮的功績里面,可是有印第安人在里面!
他們只是沒這個概念啊。
史愛民也感悟到這些殷第安人的素質,跟著他們走了幾里地,卻是個個身強體健,毫不在意,在體力上,這些比中國農夫們還要艱苦的多,也強壯的多,當然了,比起長老會用營養(yǎng)學鍛造出來的新戰(zhàn)士,他們是對自己生命力的透支,起碼史愛民觀察,這些印第安人沒有年紀太大的人。
起碼比大明的少。
沒有道路,不過認路還是不難的,朝著大概方向走了一天,大地逐漸深入?yún)擦郑笥质巧角鸷蜆淠荆肿吡藘扇眨K于到達了目的地。
一路上,史愛民只帶了兩個人,背著火器,隨身的行囊是儲備好的餅干和肉干,算是可以補充一路上的消耗,等到了逐漸看到遠處的炊煙,史愛民的心都懸了起來,是成是敗,就看這一鍋了。
俘虜們看到了家,早就奔跑回來,跟著呼喊聲不斷,而奔出許多人,卻是咋咋呼呼的接近史愛民,沒敢動手,躲在幾米外不知道喊叫著什么。
還好,這些人似乎對他們好奇心是大于惡意的。
史愛民被帶到了一個老頭面前,應該就是酋長了吧,作為一個管理者上萬人部落的酋長,這個印第安人大概有四五十歲,頭發(fā)半白,看著來人,說了一通什么話。
史愛民卻是低著頭,將自己一直帶著的小包裹遞送了過去。
那個酋長倒是沒有怕死的皇帝連拆個包裹都要假手于人的習慣,直接打開,里面是幾個瓷瓶和罐子等物,而后朝著一個早已勾結好的印第安人喊道:“喝,喝的。”
不得不說,能夠在于美國人大戰(zhàn)過后,依然接受他們送來的染著鼠疫的毛毯,印第安人對于禮物的理解,實際上更接近于中國人。
接下來,就是一場比劃與喊叫的智力比拼,為了讓這些印第安人了解到自己所在的國家是何等的偉大,他也算是煞費苦心,酒和罐頭只是其次,更是將肩上的火槍取了下來,讓那俘虜幫忙抓了只山羊過來。
在百米開外的距離,山羊驟然被放出來,還在懵逼當中,被史愛民瞄了瞄后,一槍放倒,特別制作的獵槍,在獵殺動物方面,絕對是有優(yōu)勢的。
這一下嚇到了不少人。
史愛民知道這是取信于人的關鍵,直接將獵槍遞過去,喊著,“禮物,禮物。”
印第安人的反應果然一如歷史上那樣,對獵槍非常喜歡,而在盡量的努力交流下,一個還算和平的協(xié)議算是達成,當然了,加強聯(lián)絡是必然必須的。
雖然在如何種植玉米上面無求于印第安人,不過作為非常好的獵手,印第安人還是很好的貿易伙伴,他們的皮毛硝化技術不咋地,但資源確實豐富,當然了,限于技術,也就難以發(fā)展。
商業(yè)是需要從互信中慢慢發(fā)展的,也許最開始只是毛皮和白酒的交易,后來跟著就是各種新鮮玩意的交換,跟著就是從帝都運來的零食甜點,而后就是文化產(chǎn)品的繁榮。
到了深秋過后,又是農閑時候,史愛民被選為第一任的鎮(zhèn)長,而針對各家個戶的水利工程也在計劃中,西海岸的冬天,溫度也不是很冷,所以反而可以進行不少活動。
當然了,最重大的事情就是,學堂終于開辦了。
在不斷的交流下,史愛民早已將俘虜放回了殷第安部落,而一些在這里吃喝不錯的人,也是令人欣喜的留下打工,按照不錯的標準領到自己的酬勞,而在溝通之下,讓部落里不少孩子到鎮(zhèn)子上讀書,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
由于前期選擇的關系,移民基本上都是青壯年,很少有帶著孩子過來的,考慮到跨越半球的勞累,以及主抓生產(chǎn)的困難,這個選擇還是非常明智的。
當然了,下一個年頭里,大多數(shù)夫婦都會生兒育女,未來學堂建設也是必須的,但在教育殷第安孩子的方面,大家都肯在這里面花費力氣。
這些孩子穿上了來自帝都的毛衣和外套,不再在身上刺青和留著長發(fā),而是標準的短發(fā),飲食也趨向于漢化,而每天讀書的內容,也開始從拼音,而開始走向“我是一個中國人,我的祖國是中國”一類的思想教育。
到了第二年春天,孩子們也就越來越愿意待在鎮(zhèn)子上,而偶爾回家,也逐漸無法適應部落的生活了。
當然了,部落自身也在改變自己,多余的肥皂贈送給部落里的頭面人物,鐵絲網(wǎng)幫助他們管好牲口,很快,形成了專門與移民做生意的殷第安群落,這個風氣一直持續(xù)了下去。
隨著移民人口逐漸膨脹,從第一個一萬人開始,移民增長速度就是指數(shù)化計算,更別提人口的繁衍,而強壯的殷第安姑娘也騙進房子,生下混血也逐漸增多。
溫華鎮(zhèn)的開發(fā),僅僅是中華民族開發(fā)美洲大陸的一個點。
隨著控制力的價錢,能力的深入,在西海岸沿岸進行開拓,已經(jīng)不限于溫華鎮(zhè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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