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懂投靠經濟學，政治經濟學的知識，做什么，都是需要講究時機機會的，這些人雖然手法水平差勁，但卻也是符合這個時代的規矩規則，帝都多的是各種官員新貴，而這些人要伸張自己的利益，自然需要有一些走狗打手作為手下了。rg”

    李向前道：“明白了，對于大多數書生來，人家身就是按照這個時代的固定流程在找工作了？也就是師爺，或者辦事的人。”

    趙佳人不屑道：“真正有底蘊的家族，怎么會去找不可信的外人，這些人，政治上無法盤底，誰知道和誰是親戚，忠誠上無法考據，能力上更是未經訓練，用作手下，不惹事已經是燒高香了，也就是，真正愿意收這種****的，要么是剛剛進入這個圈子的生手，要么是某個心懷叵測的陰謀家。”

    “陰謀家，陰謀什么？”

    趙佳人冷笑一下，道：“你該問的是，陰謀的犧牲品是誰。”

    李向前想了想，道：“你的是投機者？”

    “沒錯，歷史上，只要是知名的陰謀家，都喜歡用那種年輕，有沖勁，對階級差異充滿憤怒，而又對自己不能站到高峰去俯視他人，因此就將這種憤怒和身的能力融合在一起，往好了，叫歷史車輪的墊腳石，不好了，就是二貨。”

    李向前尷尬了一下，道：“大姐，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盯著我看，雖然我知道你指桑罵槐是在我，但是，這也太過分了吧，給點尊重啦。”

    “不在于尊重不尊重，這是事實，你一直在尋找上進機會，這一點我承認，沒有錯，但是方法如果不對，結果肯定不樂觀，明白啦？實話，這個世界其實有明白人的，我們如果沒有世界的先進設備，或者，空有頭腦里的，而沒有你們的飛船，我們在這個世界就太過于艱難了。”

    “是啊，嗯，如果沒有飛船，只有我們自己，那就只能慢慢種田，事實上，在這個過程中，肯定有人意志不堅，開始學各種歪門邪道，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要也學他們，去向大人物，賣弄自己的治國之術了。”

    忽的，李向前一笑，道：“哦，明白了，你這是在我呢，我如果沒有飛船的話，就會變得和這些年輕人一樣，跑來獻寶一樣的，出售后世的知識。”

    “你知道就好，”趙佳人的臉色不佳，道：“現在的情況就很不好，我們的新式科舉，其實是一個不得不做，但做了以后騎虎難下的東西，滿清為什么滅亡？一千道一萬，廢除科舉以后，原指望考試出人頭地的那幫人，在覺，自己已經沒有了進入權力架構的道路，那他們為什么還要費勁巴力的組建團練，保護這個朝廷呢？”

    李向前想了想，道：“這倒也是，確實是不得不做的冒險之舉，但做了以后，如果讓人覺得，我們的公務員考試，和他們無關，根不是他們可以考的，那立刻就會化作反抗的力量，這就是所謂的，制衡了。”

    趙佳人道：“現在倒還不至于如此，畢竟太子在你們手里，指不定你們還要怎么利用他呢，這個時代的規矩，這種禪讓算是合法的，所以，關鍵在于，那些不合適的，你打算怎么辦，人家可是在帝都住了好幾個月，滿心希望，以為新朝廷會千金買馬，給個官做，可你從一開始，就是準備只要年輕一點的，好去洗腦。”

    “這話叫什么的，好像我歧視老年人一樣，的應該是這樣，我們要的是，心態上年輕的，學習上虛心，不那么迂腐的，也許有的人，幾十歲的人了，但對新生事物充滿了興趣，那也可以，而有的人，十幾歲卻也冥頑不靈的，自然不搭理。”

    趙佳人道：“反正你現在算是如愿以償，當了政府，你就作吧。”

    李向前忽然感興趣起來，問道：“對了，大姐，那投靠經濟學，是什么意思啊。”

    “很簡單啊，”趙佳人道：“其實很簡單，你自己也疑問，為什么這些日子以來，只有投書要求給個官兒做的書生，而沒有其他的行為，這很簡單，因為成，投入產出比，世間的一切問題，幾乎都可以化作這個比較的結果。”

    李向前仔細思考一下，道：“好像有點想法了。”

    趙佳人道：“我來給你吧，很簡單，你仔細想想，中國的古往今來，有沒有哪個笨蛋，去弄死過想要投靠自己的讀書人的？哪怕是再殘暴的暴君，對于這種想給自己做鷹犬的人，最起碼，也是一開始有點興趣，看看這人的成色如何，如果真的能干，好用，可以咬人呢，也許就收下來了。”

    李向前猛地一按眼前的紙張，道：“就是這個道理啊，他們根沒成，沒負擔，零成做事，我擦。”

    趙佳人道：“也不至于零成，要研究那權貴的喜好，投其所好，腦力成時間成還是有的，但是一無所有的人不會在意，而一旦成了，起碼在表面上，就可以得到他們幻想中的一切，所以你看，這很正確。”

    “高明，高明，人心都給你們貴族思考透了，難怪可以統治我們中華大地好幾代人啊，嗯，我了些什么，算我沒啊。”

    趙佳人道：“當皇帝的也難啊，用人難，用人不當難，人家也想要，能力值1，忠誠度鎖定1的級猛人，可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卻是……廢物。”

    她的眼神，還是不斷盯著某人，不過他卻渾然不在意，道：“看來都在這里了，好吧，這對咱們以后統治地球很有用處，成，我就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嗯，對了，既然這樣是零成，那為什么還沒有權貴愿意把女兒送給長老們，我是其他人啊，還有喊冤的也沒有呢。”

    趙佳人道：“太簡單了，政治上的聯姻，又不是做生意那么簡單了，那是政治生命都嫁接在你身上，如果你完蛋，那把女兒嫁給你的人，也要完蛋了，起碼在這個時代，還是有這個牽連的習慣的，在這種情況下，人家選女婿，自然是各方面都要選好，那句話怎么來著，選西瓜，也需要選片大一些的啊。”

    “嗯，明白了，咱們到底還是太藏著了，外界能接觸到的，也就是那么幾十個人，哪怕知道一些的，也看不清楚，到底誰有權利，誰沒有，絕對想不到，咱們三百多人，其實每個人的投票權都一樣，擁有的權力都是一樣大的，這樣自然就錯了。”

    趙佳人道：“自然了，聯姻是一件很謹慎的事情，怎么會和里一樣，隨隨便便就來？不知根知底，你愿意娶嗎，人家還不想嫁呢，當然了，大明時代的女性，好像也不簡單，聽了那個笑話嗎。”

    “什么？”

    “哦，就是那個笑話，這個時代的，比起傳至后世的，要多的多，相信是這幾百年間，被一一焚毀的，不過，還是總結出來一些橋段的，你知道，就是傳統的英雄救美之后，那父母要將女兒許配給救人者，女兒的回答，你還記得吧。”

    李向前似乎想了起來，這好像是吳名曾經在讀了不少這個時代后，突然的：“如果遇到了稱心如意的男人，就是，女兒一切聽憑父母安排，如果那男人獐頭鼠目，就是，女兒愿意今生今世跟隨在父母身邊，照顧父母。”

    趙佳人道：“你看，都是這樣，這世間一切的問題，都可以化為一個，投入產出比的問題，毫無例外。”

    李向前自言自語道：“嗯，人人爭著投機做弟，是因為這是零成的暴利，沒人愿意嫁女兒，是因為成高，風險大，所得卻看不到，簡直是天才啊，大姐。”

    “再叫我大姐我就揍你了。”

    李向前此時有些忘形，道：“姐，姐，嗯，我不得不，這次意外穿，我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了個你，簡直就是女諸葛一樣的軍師啊，嗯，你還有什么指路明燈嗎，對了，為什么沒有告狀的人呢。”

    趙佳人白了他一眼，慢慢道：“算你識相，哼哼，我得倒了幾輩子的霉，才坐上你的船，好吧，至于告狀，就更容易分析了，投入產出比來，嫁女兒是一種通過婚姻，將兩個家族捆綁在一起的行為，所得是可以計算的，但是告狀，尤其是告御狀，而且需要直接去找一個國家最高權力者去解決的問題，你，得得罪多少人？”

    李向前仔細思考了一下，他半年來，已經收集了無數大明官員的“黑材料”，那已經不是黑材料了，而是遍地都黑，毫無光明的所在，甚至到了后來，他已經失去了憤怒的情緒，單純的只是記錄下來，準備用這些東西，作為政治上打擊腐儒們的道具了。

    鋼鐵同志過，死一個人是一個悲劇，但是死一萬個人，卻僅僅是統計數字。

    他忽然想起這句話，不得不道：“明白了，能冤屈到告御狀，那是多大的冤枉，肯定是只手遮天的存在，起碼是黑白兩道都買通到底，不定人家為了斬草除根，已經下手滅掉了，哪還有機會讓你安安穩穩的到帝都來的，簡直是笑話，路費這么貴，能活著到帝都的，要么是有錢的，要么還得一點點要飯打工過來，花費這么大勁，我還不如買把刀直接……”

    忽然想到自己此時的立場，已經是換了“屁股”的萬惡統治者了，肯定不希望這樣的事情，也不鼓勵這樣的事情，似乎不知道該如何下去。

    趙佳人慢慢道：“這很簡單，這種現象，在救災，還有很多社會模型里都有，比如，抗洪救災，地震救災的時候，你，哪里最危險，最需要幫助？是有聲音的地方，還是沒有聲音的地方？”

    李向前想了想，道：“鬧災的時候，可以出聲音，明那地方還有電力，秩序也不壞，那么事實上，還不能危急，真正要命的是那些電力系統損壞，通信系統損壞，還沒有搶修好的地方，那才是需要去看看，需要救援的地方。”

    趙佳人似乎帶著點憐憫，又似乎司空見慣，道：“沒人告狀，不是好事，明……地方上已經黑暗到，將一切該掩蓋住的東西，都掩蓋住了，哪怕是你，占領一個地方，也沒人會多事，告訴你那些真正的黑暗了，這，就是政治，是投入產出比，是投機。”

    李向前顫抖一下，他是真的才明白其中的關節，也深深為人類的黑暗顫抖，道：“沒有進入官場，就穿來此，對我是不是一種幸運？不然的話，好像我這種愣頭青，好像一個回合就被做掉了吧。”

    他的臉色突然變了，讓人覺得如此可憐，趙佳人忽然伸出手，在他臉上摸了摸，似乎帶著幾分調侃的道：“哪里會如此，我過，哪怕在官場，你也屬于能干，好用的水準，沒多少人舍得用一次就把你扔了的，會珍惜使用的，嗯，不過，也就是這樣了。”

    “明白，”他帶著一絲僥幸，又一副人得志的樣子，道：“也就是，我還是有些水平的，嗯，今天算是學到一樣東西，也就是，在政治上來，輿論是不可信的，沒有出聲音的地方，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

    趙佳人道：“正如大明皇帝聽不到驛卒們的話聲，所以就亡國了一樣，我們的體制有問題，根聽不到真正問題的來源，所以我一直什么都不，看著你折騰，實在不行，搞的天怒人怨，我們干脆就帶著飛船，趕緊溜走也好，不過，一直以來，你還是蠻幸運的，而這大明的統治階級也廢的很，居然如此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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