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哲瞪大眼睛,癱倒在地,手中的刀片早就放手,插在那個土著刺客腹中,他之前看著孫良和那個日女人的精力都在應付刺客,終于鼓起勇氣,掏出早就準備了無數次,夢想了無數次的刀片,抓在手中。rg
他是文人心性,此時只能閉上眼睛,記清楚孫良的大體位置后,端著刀片,就這么一股腦沖過去了。
這一下已經用去了姜大哲所有的精神與力氣,當那刀片戳中了一個人后,他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女兒被掠奪走調教玩弄的刺激也不再那么大了。
他緩了幾秒,才睜開眼一眼,只見被自己捅刀的人,卻并非是那個所謂的長老,而是前來的刺客,姜大哲早已慌神了,腦袋嗡嗡直響,趴在那,不知道如何了。
孫良收起最初的慌亂,終于可以開槍后,局勢就一邊倒的開始變化了,他先后助攻赤木晴子,可以是來一個打倒一個,到了最后,只要沖進屋內的,都會被他第一時間放倒,來純熟。
晴子只是憑著一絲勇氣,用從家里學來的三腳貓功夫,和幾個刺客打做一團,其實讓她殺人也是不敢的,此時卻是多人在她面前被電擊槍打的抽搐在地,生死難知,還有一個被刀片捅死的,人也是嚇得軟倒在地,不過卻是死死抓住自己的刀。
孫良雖然沒有傷,受到的震撼其實是最大的,從和平時代長大的人,忽然讓他面對這樣的死亡,怎么樣也接受不了,能依然站著,還是得了自己之前是一直在不斷開槍,沒有消耗太多體力的好處。
看著有些后怕,有些較弱,卻又是剛剛為了自己與其他的男人搏命,身上甚至沾了一些細微的血點,這種反差,讓孫良食指大動,但卻沒膽子過去趁機揩油。
男人還是以事業為主啊。
孫良看了看那姜大哲,心中滿意的點點頭,道:“多謝了,姜大哲是吧,我記得你的英勇!
雖然孫良不懂什么復雜的人力資源管理學,但卻也知道善待幫你做事的人的好處,雖然他沒有那個自信心把人忽悠的哪怕切腹也要幫自己頂著,但是最起碼的一點友善還是少不了的,因此話也好聽的很。
姜大哲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明明是孤注一擲,將一切的勇氣都用在了刺殺這個長老的活動中,但突然就這樣了。
孫良的性子也是純良的過分,如果是李向前那樣的刁民,或者趙佳人身邊那兩位,早就開始注意到姜大哲用來“保衛”自己的那把刀不對勁,多少都會去注意一下,不定就真相大白了。
孫良現在驚魂未定,卻把精神用在了女人身上,跑過去好言撫慰起來,不過赤木晴子卻堅強的很,“自立”的謝絕了孫良的攙扶,讓他咸豬手的計劃無法得逞,當然,此時,外面雖然也還打得人仰馬翻,但起碼屋里是安穩了,與此同時,警報響起了!
著某種傳統,在總督府內,可以響徹城的高音喇叭隨時可以工作,雖然時間不久,但是此時卻已經拉響警報,可見老茍的反應速度還是不慢的。
就是仗著人多,依靠各種粗重的木棒進行襲擊,但是附近到底還是漢人多,逐漸匯聚起來的各路人馬將這些刺殺孫良的土著圍捕,一切也就安靜的很了。
一隊人馬來到了綢緞店外,聲問道:“孫長老,您在屋里嗎!
孫良嘆息一聲,終于安了。
總督府此時面戒備,城封鎖,當然孫良雖然驚魂未定,不過還算安穩。
“基上可以確認,襲擊你的就是我們一直在追,但卻一直找不到主要頭目的一群土著殘余勢力,打掉他們,以后的日子可算是安穩了!
孫良皺著眉,這次的事情,可以是長老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了,他就是仰仗老茍的手下救命的,因此也怪罪不在他身上,只是疑問道:“我記得,朝鮮的既得利益者們,不是早就去掛路燈了嗎,怎么還鬧。”
“咳咳,”老茍遺憾道:“總有漏之魚吧,當然了,這些人的骨干,其實很難想象,他們都是家奴。”
“家奴?就是那些貴族的奴隸吧!
老茍道:“起碼現在辨認的情況差不多如此,由于時間有限,我們基上把主要精力用于打擊舊貴族身上,那些奴隸,是需要爭取的對象啊!
“等下等下,”孫良滿臉疑惑,道:“是我聽不懂,還是朝鮮這里的用詞與中華不同,你是,普通百姓都投降了,而最底層的家奴反而依然為他們的主子報仇?”
老茍道:“奴隸是奴隸,家奴是家奴,那可不同!
他慢慢道:“被鞭子驅趕著在田地里種地的,是奴隸,在城墻上搬磚的,是奴隸,而在大戶人家隨時伺候,給主子端茶遞水,鋪床疊被,女人暖床,男人做狗腿子的,叫家奴,嗯,如果你再不明白的話,可以理解為,奴隸是耕地的牲口,家奴是身邊的貓狗,貓狗吃的,自然是比耕牛好一些了!
孫良瞪大眼睛,道:“這里面還有這道道?”
老茍冷笑一聲,道:“知道吳名宣揚的紅樓夢吧,那里面不就是嗎,賈寶玉用來暖床的女人,過的比門戶的姐都滋潤,身邊的狗腿子,也是囂張無比,所以,家奴雖然也是奴隸,卻是奴隸里的戰斗機,奴隸的威力加強版,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孫良點點頭,道:“見識了!
“這里面也有包衣的差不多,當然,也是文化的問題,關鍵在于,我們的鐵腕固然打擊了那些貴族,但是其實更加憤恨的,卻是那些家奴啊。”
孫良也是笑道:“從家養的貓,變成野生的野貓,估計是吃了點苦,自然是心懷不滿!
老茍道:“你能理清這里面的道道就好,這人心啊,就是這樣的奇怪,你讓一個人站起來,他卻往往的不肯的是,因為跪著,也許有安穩的生活,就好像貓狗一樣,未來是既定的,而自由了,卻是要自己去打拼一切,決定一切,有些人自然不喜歡這樣的日子。”
孫良嘆息一聲,道:“那這次多謝你的人了!
老茍道:“你沒有怪我,我就很高興了,看來還要再來一次嚴打啊,對了,這次好像那個姜大哲救了你,怎么搞到一起的?”
孫良自然大大的推崇了一番姜大哲,“他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好像有幾戶人家不肯讓女兒讀書,他是去下到基層走訪,比起咱們那時候的干部來,簡直強上無數倍了啊!
老茍道:“哦,是嗎,我考慮考慮!
兩人事務太多,老茍要去對朝鮮最后的家奴集團進行血腥鎮壓,孫良要去安慰驚魂未定的晴子妹妹,他們身邊有些忠心的人,卻沒有既忠心又精干的人才,就都對姜大哲的破綻察覺不到。
姜大哲事后一想,卻也是有問題的,關鍵是那刀子,那可不是綢緞店里可以有的,也就是,只要他們想,他們就可以順著他隨身攜帶利刃的把柄,直接追查過來,一旦如此,他可是受不了那刑罰的!
一想到如此,他就不寒而栗。
一夜的清理過去,偶爾可以聽到開槍的聲音,但多的是地土著的哀鳴,一聲喊叫也許就意味著一戶抵抗土著的覆滅,也許下一家就是他自己了!
這一夜,可能是姜大哲人生中最漫長的一夜。
最難受的不是樓上的人往下扔鞋子,而是他扔了一只后,卻沒有扔第二只,導致一夜等著第二只鞋子落地的你,只能瞪著眼看著。
“姜大哲在家嗎!
清晨,姜大哲一直無法安眠,直到外面的聲音傳來,他只以為是自己的大限到了,卻是不知道如何應付,只是掙扎著起身,手中持著一直木棒,就這么走了出去。
門口的卻是幾個文人,書生打扮,一看就是地投靠的原不得志的書生,他們原對姜大哲這個之前的教書先生,年歲大的老頭子并不在意,此時卻恭敬的很,“呦,您一直想著保護長老嗎,不必,不必,那些賊黨已經覆滅啦!
笑容可掬的過去一拉,姜大哲不自覺之間,已經被拉出房門。
城中的馬匹太少,能坐的起馬車的當真非富即貴,不過姜大哲這次卻是得到了個好機會,馬車里,自有一個美婦殷勤時候,幫助姜大哲潔面,整理儀容,姜大哲多少天都沒有接觸過女人,之前他也是二奶遍地的人物,但大起大落,甚至面容都大變之后,只能想想,此時被這女人摸到,卻是如同初哥一般靦腆起來,臉紅,甚至身上也起了變化。
那女人著實大膽,見了如此,卻也捂住嘴,似乎在什么討好的話。
“這,這是要帶我去哪啊。”
“啊哈,您難道忘記了,昨晚您可是救了一位長老大人啊,長老那樣的人物,自然是知恩圖報了,以后在這城內,可就仰仗您的幫助了,拜托了!
姜大哲懵懵懂懂的之間,被帶去了總督府,他雖然惶恐,卻也知道似乎沒人發現自己的不妥當之處。
辦公室里,人來人往,老茍雖然對著孫良好話盡,但是對著那些下屬,無論是漢人還是朝鮮的狗腿子,都是沒有好面色,直言如果當時孫良出了一點事情,哪怕只是蹭破一點皮兒,他也會讓他們拿命來抵償。
這種壓力化作動力,對城內進行了瘋狂的進剿,好在這些人完不是來自于草根的人物,而是以原朝鮮大戶人家的家奴,尤其是原崇信的家奴為主,他們固然因為生活水平的下降,終日的洗腦,變得對自由毫無興趣,只想著為自己的主人報仇,但畢竟是脫離生產的可憐人,也缺乏各種斗爭經驗,之前老茍對他們就有所察覺,只不過始終很難一打盡,因此需要放一放,現在居然敢去撕咬長老,那么這些家伙也就不用活了。
“殺,都殺了!”姜大哲在這一聲對話之中,走進了總督府,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進入了辦公室。
奶奶的,老子忙活半天,比不上你個糟老頭子替長老捅刀子啊,奶奶的,下次這種事遇見了,老子也要拼命啊。
其實老茍對于保護孫良的那隊士兵也是各有封賞,但是士兵的封賞也就是給錢,外加記功,以后有升遷的機會自然記著,比不得原就是文人的姜大哲,可以直接過其他人,直接上位啊。
老茍其實也不喜歡這種以功勞為升遷的規矩,這樣太容易造成我有功就可以無法無天的想法,但是他自己還在朝鮮混呢,不大大的獎勵一番這種在敵人面前保護長老的行為,那下次刺殺自己的人來了,可就沒有保護自己的了。
這也是做給孫良看的啊。
“你來了啊。”老茍笑瞇瞇的看著鞠身行禮的姜大哲,道:“昨天辛苦你了,我代表長老會,感謝你的辛苦奉獻,姜大哲同志!
姜大哲惶恐的一鞠身,他也算是明白了,昨天殺死同胞的行為,反而是因禍得福,似乎,自己不但沒有暴露,反而是要進步進步了?
這種感覺,既是害怕,但是,野心也在姜大哲的內心中滋生起來,他此時已經一無所有,但是卻可以擁有一切,誰知道未來會如何呢。
姜大哲不知道該什么,只能跪地磕頭,而一邊的孫良看著,嘆息一聲,他只覺得這勞動人民實在是淳樸啊,給一些之前在統治者那得不到的殘渣好處,就如此效忠,可見原的統治者,是如何殘酷剝削那些老百姓的。
“好了,老茍,我可不在這里耽誤你了,我這次啟程離開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爭取一些資源,你這里一個人應付,簡直就千難萬難嘛,應該多幫你爭取一些軍火。”
“軍火還在其次,關鍵是人,我們極度缺乏人才啊。”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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