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名和木容山兩人算是輕車簡從,不過那帶路的縣官卻是鞍前馬后帶了不少人,雖然并不太過追求特權,不過有人跟著前呼后擁的感覺還不錯。rg
慢慢走出韓愈廟,吳名張口問道:“什么事!
那縣令看了看,惶恐道:“回長老,好像是有乞丐沖撞了這里,額,之前他們大逆不道,就住在這廟里,現在肯定是要……”
“嗨,占了人家的窩啊!眳敲锌。
“韓愈韓昌黎,死了也有千年了,可惜,他的事跡無人可知,而那些禿驢的香火卻旺盛的一逼!蹦救萆降。
“是啊,韓愈有什么事,只不過是努力讓老百姓吃飽喝飽過上好日子而已,哪有佛祖的厲害,佛祖可以給你下輩子的好日子啊。”
木容山道:“是啊,去解放軍的醫院里治好了病,回頭就罵罵咧咧的出來,跪地磕頭給禿驢,聲稱是禿驢們的保佑才能治好病,從修路隊伍用生命修出來的公路上,磕著頭前去所謂的朝圣,嗯,都是這樣的!
吳名感慨一下,道:“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誠心給老百姓辦事的,往往是要被拋棄的,反而是那些無恥的……”
道這里,兩人無心再辦事,計較了一些,就準備離開,對于扶持起韓愈來對抗禿驢,其實很簡單,把韓愈那篇傳誦千古的名篇,諫迎佛骨列入學生課文里面,每個想要通過考試的學生都要求背過,看你們還如何招搖撞騙!
這個過程中,韓愈的廟自然不能太寒酸了,當然了,中國的固有生態你們知道,漢奸的后代可以堂而皇之的造謠生事,忠臣往往是凄慘無比。
寺廟里可以得到的東西太多了,雖然只是傳的,未來的,但是卻是深耕于傳統百姓之間,滿足他們基的訴求,也就是來生,而普通地主自然是各種宣揚,因為這對他們可是太有好處了。
使得民眾認為,他有錢,你沒錢,是因為命,是因為上輩子他做了好事,你做了壞事,于是你要信命,崇佛,敢于下賤,下輩子自然可以積善得好。
好在中國出過一個陳勝吳廣,對于這種情況,進行了反擊,還好。
兩人出門,剛要回去縣衙商量一下下一步韓愈廟整修的事情,出了門,卻發現地上的老太太有些不對,吳名皺著眉,道:“你們看不見這人不行了嗎!
栓子的老娘此時已經奄奄一息,看見吳名的注意,想訴什么,可惜沒有力氣再,吳名卻是知道,這兩人是乞丐的話,那也是被人欺負了啊。
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縣令,這縣里的治安也是夠差的,不過也怪不得他,傳統社會,基層治理失去秩序,就是這樣的。
那縣令硬生生憋住話,“沖撞長老,拖走打死!”馬上反應過來,呼喊道:“快去請大夫!”
吳名搖搖頭,道:“城里的大夫只怕治不了啊!
木容山卻道:“救得一人是一人吧。”
他們隨身帶著的急救包還是很管用的,看著那老太太希冀的眼神下,兩人對視一眼,這是他們第一次用這玩意,其實也是有些不安,不過,喘了口氣,道:“當初鐘佳佳的法,應該是這樣吧。”
針劑插入了栓子的心口,同時那些藥液被很快注入體內,散發身。
強心劑的作用是很快的,藥效生效,栓子“啊”的一聲,就這么驚醒過來。
雖然還有些懵懂,栓子第一眼看見了自己的老娘,那眼神很欣慰,很疲憊,灰白的眼睛,漸漸閉上了。
當木容山注意到老太太也不行了的時候,再拿出自己的那份強心劑后,毫不猶豫,也給老太太注入,卻是沒有絲毫反應。
他們對視一眼,之前那老太太還能抱著兒子跑,還能含糊不清的話,此時看到兒子,(栓子喊娘的話很容易知道)卻這么死去了。
兩人疑問起來,安慰栓子,同時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縣官。
兩人知道不對勁,看著栓子抱住老娘哭訴一陣,也是耐心看著,等他哭的差不多了,才開始詢問起緣由。
“什么,你是去遼東開荒的農民,有人跟你一起過去,他們就直接下手殺人?”
吳名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那縣令,道:“現在基層難道亂到這種程度嗎!
那縣令有些尷尬,剛想什么,木容山倒是善解人意,不枉之前的飯食,“他們怎么管,地方上現在養的人不多,一個村子召集一百個人械斗不是事兒啊,確實難管,給基層下發武器,也該上日程了!
吳名似有所覺,忽然喃喃自語道:“那徐家屯距離這里有多遠!
那縣令趕緊道:“怕不是有二三十里了。”
吳名似乎被某種情緒感染,道:“被人圍攻了,還能背著兒子,跑到縣城里救兒子,身上還有血,手里還拿著帶血的釵子,這是用命殺出來的啊。”
木容山也心有戚戚,道:“消耗掉了所有的生命力,幾乎就是!
吳名想到此處,卻是想到了舊時空的母親,怒火已然燃起,道:“必須趕緊把那伙人都抓住,一個都不能跑了!”
木容山和他對視一眼,趕緊走到角落,去打電話叫人了。
吳名卻是和藹的看著栓子,嘆息一陣,道:“兄弟,切莫悲傷了,一切有我給你做主,快起來吧,報仇事大!
他轉頭對縣令道:“你派幾個衙役去準備帶路吧,幫著我們叫來的軍隊先把那個村子圍了,跑一個人你的烏紗帽就別戴了!”
縣令臉色蒼白,心中無限的委屈和哀嘆溢于言表,但好在此時就是如此了。
吳名又道:“城里最好的棺材鋪在哪,要給老太太做事啊,這樣的母親……”
著話,他的眼中帶著淚水,無論在任何時代,這種母愛都是社會都要尊敬而維護的啊。
一切的事情都是吳名包辦了,其實也不必他來包辦,嚇壞了的縣領導班子就已經力做事,起碼先把死者的后事做好。
木容山回來,面色卻不好,“李向前那貨不肯動兵,只要調查!
吳名怒道:“這有什么好調查的,分明就是要搞事啊,不對付他們,良心擺在哪了!
木容山道:“他軍隊不是他個人的,隨便用兵,在體制上是不好的!
吳名咬牙切齒道:“我早就看出來了,這貨就是把軍隊變成他的私有物啊。”
木容山道:“我倒是在群里發布通知了,不過你也知道,得等到晚上……”
現在長老們普遍忙碌,有空刷手機的時間,也就是晚上吃完飯,洗完澡,摟著宮女吹牛的時候順便刷刷而已。
就這個,不定也要被籠罩在這種炫耀式的自拍方面了。
他轉頭看了看栓子,此時人已經哭的身無力,軟攤在那,道:“起來,你是你娘的兒子就趕緊起來,想辦法給她報仇啊!”
栓子聽了,似乎身都有了動力,他身上的傷其實還在,靠那一陣強心劑,勉強醒來,其實還虛弱的很,只不過現在身都是動力,道:“求長老給我們做主!
他在遼東,自然知道這個國家真正的主人自稱長老了。
吳名道:“我問你,那群人具體還要什么情報嗎,的多,我們對付他的辦法就多!”
栓子聽了,稍微思考,忽然一愣,似乎開始打顫起來。
“怎么了,快啊!
栓子猶豫起來,在那支支吾吾的。
吳名急眼了,道:“再不我就不管啦!
栓子道:“我聽,那徐家,好像有個女子在帝都,好像是跟了某位貴人啊。”
貴人?
吳名撇撇嘴,天底下,這個地球,哪有敢和他們比尊貴的?你再尊貴,吃得下一通炮火嗎。
栓子支支吾吾的,忽然了實話,“好像就是在宮里!
吳名和木容山對視一眼,道:“女人!”
搞到自己頭上了,吳名咬咬牙,道:“你切莫怕,一個女人而已,玩完了就扔的貨色,有我給你做主,誰敢包庇,我讓他里外不是人!”
作為政治正確,女人不得干政絕對是長老們心中的金科律令,當然,女長老不算女人。
兩人對視一眼,開始找地方,瘋狂的打電話了。
賴光是前衙役。
世代都是衙役,這個活看起來低賤,不過油水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冀東平原這個地方,不過,在之前的風暴之中,毫無力量的他被掃中,丟了職位。
于是他就做起了專門嚇唬人的買賣,就是穿了一身警服去嚇唬人,哦不,是穿了一身衙役的官服去嚇唬人,一般老百姓哪知道真假,一時間在附近村落的地主們口中也成了熱門。
他得了徐家給的好處,又有了栓子老母最后的隨身錢財,心滿意足,正想著今晚去哪個寡婦家爽爽,提著一包豬頭肉,慢慢朝村外走。
他是大搖大擺的走著,雖然天半黑著,不過這附近的路他是門清,借著一點太陽的余光,慢慢走著,在路過之前他們圍堵栓子的路口處,卻聽到對面有聲音:“站住,不許動!”
他喝了點酒,又是正在橫的時候,道:“什么人,敢對你賴爺爺吱聲!”
依然走著,道:“我是賴光,你們是那條道上的,也不看看這是哪里,我可是朝廷的人,當年韃子幾十萬大軍,可都是被我們掃干凈了,就不怕死嗎!
“啪!”對面開了槍,是朝天一槍,將賴光嚇得趴到在地,對面的人喊道:“奉上峰的命令,這個村許進不許出,不然就是死!”
賴光惶恐起來,喊道:“前面的兄弟別急,我是自己人,自己人啊,我是給……老爺們辦事兒的,你們看看!
他舉著手,低著腰,想要慢慢看準位置竄出去。
“啪!”又一槍響起,這次,賴光是直接跑了回去了。
徐家屯此時已經村被吵醒,徐茂財來得意洋洋,得了兩匹高頭大馬,還有栓子帶回來的錢,雖然要分給那些打手一份,但是他得的是最多的,同時村子里的佃戶長工也不敢反抗了,直接回家待著了。
不敢,剛想著如何使喚那兩匹馬的日子,就聽到槍響,徐茂財還心頭一愣,這一不過節二不辦喜事的,是誰在放鞭啊。
不對勁,跟著又是一聲槍響,是真的不對了。
村都亂了起來,徐茂財大步走出,吼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個兒子臉色蒼白,道:“爹,不知道啊!
“還不去看看,當心是栓子勾結的土匪上門了!
沒等他兒子整理好人馬,出去看看,就感覺跑進來一人,正是之前要走人的賴光。
賴光此時灰頭土臉,身塵土,似乎之前狠狠的摔倒在地,拿走的豬頭肉也不見了,氣急敗壞的道:“快,前面路口有拿槍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堵路了,你們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
今天早上,賴光美滋滋的來幫著嚇唬了一通那些想跑的老百姓,就在徐茂財家吃酒,到了剛才才帶著酒勁走出去,此時回來后,徐茂財也是一愣,道:“我們一向都是老百姓,不敢招惹什么人物,哪敢如此!
賴光恨恨的道:“不行,你找幾個人帶路,我去周圍的路看看,能不能走出去,不能在這兒多待啊!
徐茂財尷尬一笑,道:“哪有那么大的事兒,無非是有修路的工程隊吧,都是誤會,我們家可不是一般人,我們家上面有人啊!
“有人個屁,我要走路走人!”
徐茂財看了看,只好讓兒子帶著賴光,走另一個方向離開,同時叫來另一個兒子,道:“村口有人,不知道發什么瘋,你快去帶著點酒肉,過去犒勞犒勞他們,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告訴他們,咱家可是在京里也有人的,惹急了咱,直接滅了他們的門!”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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