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殷勤,也是示威,起碼在李定國看來是示威,可以在很快的時間走水路去四川,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很快的用船運送軍隊去四川,但又是善意的。
李定國吃完晚飯,卻是不動聲色,謝絕了李向前送他回去的人,而是自己回臨時招待所。
“三哥,你覺得如何,這些人都這么傲氣,可不像是咱們爺們待的地方啊。”
李定國看著這個兄弟,張獻忠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不少,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以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艾能奇為主,這個是一個不太出名的,來到帝都后,似乎因為什么事,被人恥笑土老帽,因此懷恨在心。
他卻是并不在意,比起城市的繁華,李定國重點觀察了帝都這里的兵營,臨近冬日,新兵連開始招收新兵,前期的訓練,作為客人以及這個時代的名將,李定國還被邀請去參觀。
李定國也對他們的軍隊非常感興趣,但卻看得不明所以,一方面這些人對兵員的要求有些苛刻,基上非良家子不要,有些一看就是好勇斗狠,隨時可以上去拼命的“好漢子”卻是被直接拒絕,而那些畏懼生生的娃娃卻是被選了進去。
而且訓練的內(nèi)容也是千奇百怪,第一課不但沒有殺威棒這樣的活動,而且還會就站在那不許動彈,美其名曰站軍姿。
當然了,他也為帝都的人們給新兵們吃的伙食而暗暗心驚,可以雖然比不上他在成都時候的錦衣玉食,但是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尉遲啊,可以,帝都這里一個普通新兵吃的大白饅頭,熱氣騰騰的飯菜,就可以秒殺他手下的軍官了。
不過到底是帶兵多年,他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的,這意味著帝都可以動員更多的人,將更多的武器和士兵運送到戰(zhàn)區(qū)進行作戰(zhàn),雖然有將這些出身普通的人養(yǎng)成少爺兵的嫌疑,卻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他隱隱然了解,帝都這些人別的不,有錢到爆炸。
酒勁上來了,也就沒有騎馬,而是溜達著回去館舍休息,李定國計算著得失,忽然經(jīng)過一堵墻時候,發(fā)現(xiàn)上面有字,和白天見到時候不同。
“老婆若裹腳,兒子個頭。”
這倒也合轍押韻,李定國看著就笑了。
這裹腳的事情已經(jīng)是根深蒂固的民俗和變態(tài)的審美,連李向前等人也不可能直接張貼一個榜文,誰家的女兒就裹腳就殺頭,這種事連滿清自己都做不到,最后大把女人裹腳,因此他們只能祭出最后的武器,孩子。
在這里,他們有些違反遺傳學,當然了,也有些符合科學,將裹腳與孩子瘦無力混為一談,如果一個書生可能還覺得手無縛雞之力是一種榮耀的話,那普通商人之家就得嘀咕嘀咕,如果孩子身子太弱,會不會支撐不起這個家來?
這就是利益方面的洗腦,裹腳作為一種時尚,被大明朝的老百姓認為只有高貴一些的家庭才能養(yǎng)得起,如果單純這樣,根不起作用。
實際上,中國老百姓很早就知道,是高大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就高大,比如宋代時候的禁軍,就是如此辦理,導致禁軍來高大,當然了,高大一些的牛羊還是牛羊啊。
李定國當然識字,不過這些都是簡體字,也就是俗體字,還有些不太習慣,當然了,簡體字許多字體打唐宋時候就已經(jīng)流行,看明白自然很容易,不過他印象中,早上的時候,那上面的文字還是,“飯前便后要洗手”呢。
不管怎么,這些人有些意思。
帝都自從被長老們占據(jù)已經(jīng)一年多,自從站穩(wěn)腳跟以后,各種工程建設就沒有停止過,尤其是各種技術傳播開來,各種建筑材料大量生產(chǎn)后,每月都可以見到有新的社區(qū)開始建設,每天都有樓交付,由于各種原因,都是三層的筒子樓為主,不過這種整齊劃一的區(qū)一旦開始重復建設,無非就是刷工時的東西。
畢竟作為一座城市,帝都還遠遠沒到飽和度,當然了,未來帝都不可能成為人口的容納地,而是一個中轉站,他們更傾向于把人驅趕誘惑去美洲或者澳洲那樣的地方。
在李定國經(jīng)過的那處新城區(qū)居所,正有一家飯館在營業(yè),帝都的市民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時間觀念,起碼知道幾點鐘要做什么事,甚至連夜晚的時候,那些隱秘的錄像廳會放葉子楣,葉玉卿的三級電影都知道的很。
一個中年男子正在那喝酒,不過卻是一壺酒,一盤蠶豆的慢慢嚼著,過一會才慢慢品上一口,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此時的老百姓都是苦慣了,能賺點錢就賺點錢,帝都許多工作實行的是三班倒,哪怕是晚上也要開工,自然也有許多倒班下來的人來吃飯。
不過這中年人一身破舊的長衫打扮,卻也不像是工人,只是一口一口喝著那便宜的酒兒。
過了一會,兩個漢子興沖沖的走了進來,還沒進門就已經(jīng)交到:“伙計,早先我存在這兒的高粱酒呢,拿出來,再切只白斬雞!”
兩人都是短打,身上的塵土還在,還有一些油灰,一看就是剛剛下工的工人,不過看起來氣色不壞,不像是普通的力工。
那伙計卻是殷勤的很,這兩人顯然是熟客,寒暄一會,自然是將酒和雞端上來。
“也不知道過幾日的大考能不能過關,前幾個月工廠默寫生字,只能眼看著他們幾個拿賞錢,真是不甘心。”
“他們都是機房的人,每天接觸的長老多,空閑多,當然識字比咱們強了,月底考試,我看非得好好努力識字不可,那可是三百個字的聽寫,不是數(shù)目啊。”
“為了五兩銀子,可是要拼一拼的,這可是一個月的月錢啊。”
“嗨,要是咱們有祖老的事多好,他每個月除了月前,還有那津貼領,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二十兩啊。”
“你懂什么,祖老那是帝都城資格最老的木匠,那做出來的東西,根不用釘子,就可以拼接除來,嚴絲合縫,長老了,那是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祖老是要養(yǎng)起來的啊。”
“啥叫啥遺產(chǎn),可是那銀子可是真真正正發(fā)下來的,你別忘了,還有那套房子!”
“不過咱們也不差,將來總有機會啊,長老不是月月都來聽字嗎,誰認得字多,誰就得意啊。”
“可不是,你看這些,咱已經(jīng)能看懂啦。”
“哈哈,你看的不是,是上面的春宮畫兒吧,把勁兒留到你媳婦身上吧。”
那漢子拍了拍旁邊的一疊書籍,這倒是讓中年長衫很是驚訝,短發(fā)的工匠手里居然拿著書,著實讓他很是驚訝,他人到中年,常年靠替人抄書為生,眼睛早就壞了,瞇著眼看了過去,那些字似乎不像是四書五經(jīng),這種下里巴人也會讀書嗎。
湊近一些,再湊近,幾乎要貼到了那兩人身上,那個工人不滿道:“嘿,什么!”
他偶爾都可以見到尊貴的長老,人家那平易近人的樣子,可不像是住在皇宮里的貴人,也就養(yǎng)成了傲視眾人的習慣,不過,這個中年長衫確實不太禮貌。
長衫馬上站起來,道:“學生孔乙己有禮了,就是想看看二位在讀什么書。”
“哦,你看吧。”
雖然奇奇怪怪,但是人家這么有禮貌,卻也是沒有難為。
帝都是個長衫和短打可以在一起吃飯的地方,只要你有錢,就可以來,所有人也都習以為常了,孔乙己接過你那幾書,感恩戴德的看了看,是幾,有蜀山劍俠,還有射雕英雄傳,都是非常流行的書籍。
孔乙己家徒四壁,早年間屢試不第的情況下,也曾幻想過靠寫換錢,怎奈何這年頭書生來多,各種英俊書生逆襲富家姐的橋段早就被用爛了,想在一個叫起電的書商那碼字換錢,可惜這年頭天下大亂,書生們百無一用,在那個書商手下吃飯的起碼有百萬之眾,每個人每天寫一篇稿子,平均每分鐘就有幾十書更新,他就只能混個低保為生,凄慘啊。
實在沒辦法了,聽帝都機會多,就想來碰運氣,但這年頭帝都缺什么,也不會缺一個只會四書五經(jīng)的人啊,他考秘書考不上,各種蘿卜招牌,也就是官府公務員招考,專門限定年齡,戶口,戶籍,獲得過什么樣的獎項,基上就是十四億人口里面就那么一兩個人符合條件的,而那個人幾乎就是領導的親戚……
這樣來來往往的黑幕之下,孔乙己早已坐吃山空,他是偷不會偷,搶跑不快,最讓人心酸的就是那公務員考試,孔乙己可是賣掉了自己的祖產(chǎn),最后那塊房子,買了一個假的秀才功名才能進京去的,比起那些老秀才考不上舉人的凄慘,一個老童生裝作秀才來考試,更是凄慘中的凄慘了。
可憐見他五經(jīng),哪里懂得什么行測的奧妙,申論的雜學。
他慢慢翻看這些書籍,確實有大明朝人民喜聞樂見的金瓶梅秀,不過也見怪不怪,他倒是想寫黃書,但是起電那人,明明是靠賣黃書起家的,卻是突然不許他寫了,如果是以前的,那就是直接封掉,連余錢都不給你了。
忽然,有書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書很薄,那上面的字兒卻是印刷清晰,“千年極品漢奸,世代左右逢源”。
這似乎有些怪異,他好奇的翻了起來,卻是看驚心,看手顫,中國千年以降,能夠被稱為千年的,似乎只有……
他忽然變得陰沉起來,道:“這書是哪里來的!”
那工人道:“買的呀,就在攤上買的。”
孔乙己怒道:“你們安敢如此,難道不知道這是**嗎,要殺頭的!”
那工人皺著眉,道:“我管那啥什么,這是贈品,我買十書,就贈送一,好了,這書還我吧,我還得回去教我兒子認字兒呢。”
孔乙己拿起那千年極品漢奸,世代左右逢源,道:“這書誹謗圣人,罪大惡極,你們私藏此書,也該,也該……”他如果懂得刑律,也不至于如此窮困潦倒,咬咬牙,道:“也該發(fā)配三千里才是!”
那兩個工人面面相覷,對視一眼,卻是沒有被嚇壞,畢竟是偶爾可以見到長老的人,雖然他們見了長老,連個呼嚕話都不出來,但是畢竟也是見過世面,馬上喝道:“哪里來的窮酸子,要你多嘴!這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好書,能有錯?我看錯的是你。”
當時就將那書奪了過來。
孔乙己自討沒趣,人家不怕他,他看了看人家的塊頭,自己似乎是比不上的,呼喚衙役將他們抓走似乎也沒什么可能。
孔乙己是個自干孔,所謂的自己帶干糧來為孔家搖旗吶喊的人,同理,比如自干韓,就是喊著中國如果滅亡了,韓國人打過來,我不就是韓國人了嗎,韓國歐巴可以來玩她的女人,或者自干資,就是分明是個窮**絲,卻在那叫著保護資家的利益云云啊。
至于什么***,自干地主,也都諸如此類,完看不到事實的真相與自己的個人階級,做出了農(nóng)民的后代反對土改支持地主,工人的后代支持買斷支持原來的廠長一分錢不花將工廠占為己有。
這種完無視自我利益的行為,除了腦殘外,也不過是身份的自我幻覺,自以為和你們這些人劃清界限了,自然洋大人就會接納于我,其實都是幻覺。
孔乙己自然不會是孔家的人,或者他自稱是孔家的人,沒人認可一樣,正如那個被長老會干掉的孔有德也是孔氏族人,卻也是鐵桿漢奸一樣,在歷史上孔家,衍圣公家可是沒少干壞事,只不過是被人掩蓋起來,但是想找他們的黑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當然了,這種事情不能明著來,但總有機會秘密印刷后直接鋪貨。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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