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悠悠醒轉,但見眼前一片陽光,卻是已然第二天早上了。腦袋昏沉沉的,時不時的一下一下的似有根棍子在里面戳。
抱著頭翻身坐起,不由的**了出來。低頭看看,身上已經換了新的衣,四周靜悄悄的,擺設卻不是自己的房間。
這是哪里?何言有些迷茫。
整整半壇酒那么快下肚,就是神仙都扛不住啊。酗醉的威力,便是睡了一下午連著一整晚都不能完消去。
外面有腳步聲靠近,隨著門扉吱呀一聲,一個聲音傳了進來:“何公子可是醒了?”
何言啊了一聲,轉頭道:“是,外面是哪一位?”
腳步聲靠近,隨即一個胖胖的身影閃了進來,笑瞇瞇的對他抱拳一揖,躬身道:“的隨便,是我家少爺的隨從。何公子昨日飲的太急,醉倒后便安置在咱們蘇家莊。我家少爺了,何公子若是醒了,便請前面用餐。”著,招呼一聲,幾個下人將洗漱之物陸續送了進來。
隨便?這是什么名字?古里古怪的,果然不愧是蘇家莊的人。
何言詫異的看看眼前這個胖子,心中暗暗嘀咕。翻身下了榻,身子不由微微一晃,胖子連忙上前扶住。
何言深吸口氣,使勁搖搖頭,將那股宿醉的暈眩晃出去,這才上前洗漱。
待到下人們將洗漱物撤下去,胖子便在前面引路,一路往前面大廳而去。
一進大廳,便見廳中早已擺好一張桌子。上面擺著幾碟菜,還有兩盤饅頭和幾碗粥,熱騰騰的冒著氣兒,香氣撲鼻,引得何言頓時肚子里咕咕一陣響動。
可憐見的,打從做個早上吃了點東西,直到現在就再沒半點東西下肚啊。也不對,還是有的,那半壇子酒。
桌子旁只有蘇默一個人坐著,見他進來,笑瞇瞇的上下打量著卻不話。
何言隱隱的覺得哪里不對,卻又一時半會兒的搞不清楚,肚中的饑火已然點燃了他的部注意力。
狼一般的撲上去搶了個饅頭塞進口中,這才屁股落座。隨即端起碗送一口粥,將饅頭送下肚,又夾起根咸菜絲慢慢嚼著,這才愜意的哼哼了一聲,嘟囔道:“妹夫真是好享受,這粥竟如此之香,定是好米所制,回頭你可得給點我。”
蘇默仍是笑瞇瞇的,也不回應,就還是那么上上下下的,一遍又一遍的打量他。
何言心中不對的感覺終于明晰起來。記得昨個兒,自己只要一提和妹妹有關的事兒,蘇默就擺出一副跟他拼命的架勢。可現在,自己都喊他妹夫了,他竟然紋絲不動,如同未聞一樣。
莫非,這家伙終于是肯答應了?嗯,咱何家怎么也算是武清首屈一指的大家,家財萬貫的,對他還是有吸引力的……吧;
妹子何瑩再如何不著調,總也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吧;
就算這些都不,他蘇家想要發展,有了何家的幫襯,絕對會省好大的力氣……吧…
何言無意識的嚼果著,眼神兒飄忽,苦苦的思索著。只是任他百般找出各種理由,心中仍是沒有半點把握。一顆心不由的七上八下,連剛剛入嘴香甜的米粥,似乎都突然沒了味道。
“愛死不死的!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給個痛快話兒。”想糾結,何大公子覺得腦仁又有些開始疼了,不由的一股邪火沖上來,索性把筷子一扔,瞪著眼看向蘇默。
這混蛋的笑臉,咋今個兒看就那么欠呢?真想狠狠踩上一腳。何大公子不無惡意的想著。
“哎呀,看你,怎么大清早的發這么大脾氣啊?難道昨晚上照顧的不周?”蘇默終于開口了,笑瞇瞇的,慢條斯理的,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昨晚上?照顧?何大公子有種不妙的趕腳。“什么意思?人話!”他瞪眼道。
蘇默看他一眼,漫聲道:“隨便啊。”
隨便?!這是個什么解釋?何言鼻子都要氣歪了。剛要發火,旁邊一個人影忽然竄了過來,恭聲道:“少爺,的在。”
何言張開的嘴巴就僵住了,臊眉耷眼的低下頭不話了。這該死的破名兒,咋就忘了這茬兒了呢?人家家里的下人就叫隨便嘛,人家喊人家下人,你何大公子憑什么有意見?
“隨便啊,,是不是昨晚上冷落了何公子了?怎么人家一大早上的,心情就這般不美麗呢?”蘇默淡淡然的問著,就好像在問你吃了沒一樣隨意。
胖子一臉的苦澀,弓腰冤道:“沒有啊少爺,的冤枉啊。昨晚何公子睡在的榻上,的一直伺候著,眼都沒敢合啊。早上還是的親自叫醒的,又伺候著洗漱完了就過來了,不敢有半點輕慢啊,還請少爺明察。”
睡在他的榻上……一直伺候著……,何言聽著聽著,漸漸瞪大了眼睛,心底那種不祥的趕腳愈發濃重了起來。
“何兄啊,你看,好像沒什么不好的吧?那你這是鬧那般啊?都是一家人,有話就直嘛,我很開明的,什么都能理解的。”蘇默似乎完沒看到何言發不好的臉色,仍是笑瞇瞇的溫聲問道。
何言嗓子發干,微微哆嗦著顫聲道:“什么一……一家人?你……這一家人,一家人怎么?”
蘇默就臉現詫異,“咦?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啊,怎的何兄不知道嗎?你看啊,按照昨個兒你的解釋,你妹子留宿在我家了,那我就得娶了她對吧。那我娶了她了,咱們可不就是一家人了嗎。難道不是這樣嗎?”
何言猛地大出口氣兒,抬手擦擦腦門上的汗,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沒錯,沒錯的。咱們確實是一家人,嘎嘎。”
“哈哈,太好了!何兄既然認賬,那就再好不過了。”蘇默聽他如此,兩眼猛地一亮,拍掌站了起來,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何言又開始有些糊涂了,這反差好像有點大啊。記得昨天不是這樣的啊,這究竟是什么神轉變呢?
他一臉的迷茫,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卻沒發現站在一旁的胖子,此刻一臉的糾結,還帶著那么一絲絲羞憤。
“選個日子吧,咱先給何兄把事兒辦了。畢竟何兄是為兄的嘛,總不能做妹子的先婚在長兄之前,這不合禮數的對吧。”蘇默搓著手,在廳上來回踱著,很是歡喜的道。
何言愕然,吶吶的道:“我辦事?我要辦什么事兒?”
蘇默就忽然站住了,扭頭看他,一臉的不悅:“何兄,怎么,莫非你要反悔不成?我蘇家雖然不才,但在武清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總不能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把人給了你吧。”
這話聽著好熟悉。
何言暗暗想著,可還是沒弄清狀況。只是不知為什么,總感覺后背有股冷氣直冒,身上汗毛都炸了起來,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了。
“訥言,你究竟在什么啊。”他苦笑著道。
蘇默就瞇起眼來,先前的笑容也不見了,冷冷的看著他,哼道:“你昨晚酒醉,竟然留宿在我家仆隨便的房中。隨便一晚上衣不解帶的伺候你,此情此意,難道你竟要部抹煞嗎?我家胖子雖然名叫隨便,可是一直以來守身如玉,從來都不是個隨便的人。如今被你壞了名節,難道你想吃干抹凈不認賬?你方才也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怎么,這么快就忘了自己過的話,承諾過的言語?哼,我蘇家雖,卻也不容人輕侮!”
一番話,直如天雷轟頂一般,只把何言雷的外焦里嫩、魂飛魄散。張大了嘴巴駭然的望著一臉悲憤的蘇老師,心中千言萬語翻滾著,卻最終只匯聚成了兩個字:我~操!
“你……你……”他哆嗦著嘴唇,顫顫的不出話來。
蘇默怒哼一聲,“你什么你!,你到底是認還是不認?趕緊的啊,讓我,趕緊的痛快兒的,等你和咱們隨便洞房完了,我還要和何大姐完婚呢,可別耽誤了我倆的好事兒。”
和這個胖子洞房?何言下意識的扭頭看看胖子,但見胖子面色潮紅,滿眼含淚,也不知是激動的還是怎么的,仰著頭,身子抖啊抖的。
咣當!
何大公子腦袋就是猛的一暈,當即從椅子上翻到在地。緊接著就是胃中一陣陣的翻江倒海,哇哇的狂吐起來。
什么叫驚心動魄?什么叫毛骨悚然?什么叫欲罷不能?這一刻,何言算是徹徹底底搞明白了。
蘇默這混蛋,實在是太惡心了!太變態了!太沒有人性了啊!蒼天啊,大地啊,你咋就不收了這王八蛋呢?
不想娶我妹子你直就是啊,怎么可以這樣搞呢?鬧著玩下死手啊這是,不帶這樣的啊。
這一刻,何大公子的悲憤簡直無以言表,只剩下一個吐、吐、吐,不停的吐了……
蘇老師抄著手,毫無人性的站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心中爽的那叫個暢快啊。
你妹的!讓你來訛我,讓你再來嚇唬我!給我整妹夫門,老子就給你玩一出背背門,看誰能玩過誰?
惡心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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