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隱脈,三大隱脈,唉……”何晉紳聽兒子問起這個,不由的喃喃低聲念叨著,臉上又是迷茫又是激動,但至最后,卻漸漸有些落寞。
“所謂三大隱脈,便是觀察者、裁決者還有守護(hù)者。其中守護(hù)者便是指的咱們這一脈了,只不過與前兩者比起來,咱們確實是最幼的一支。不,確切的,咱們其實不過是一幫子孤臣孽子,拼卻一切的茍延殘喘罷了……”何晉紳到這兒,不由的老淚縱橫起來。
何言大驚,霍的站起身來失聲道:“爹!”
何晉紳擺擺手,以袖擦拭了下淚水,嘆口氣道:“無妨,有所思而已。你今日既然問了起來這些,也是該讓你知曉的時候了。更何況,他們既然出現(xiàn)了,怕是咱們想安穩(wěn)也不可得了!
何言心跳如鼓,有股不安的感覺升起。隱隱覺得,老父即將要的事兒,怕是和自己還有蘇默都將有所關(guān)聯(lián)。而且,只怕這種關(guān)聯(lián),對他和蘇默二人的影響,很可能不是他二人愿意見到的。
這種感覺極其古怪,也毫無來由,但卻是那么固執(zhí)的突然泛起,怎么壓也壓不下去。
他的神情有些掙扎,慢慢的也沉默起來。
“要這三大隱脈,便要從上古三皇五帝時起了。嗯,至少對于咱們和裁決者是這樣的!焙螘x紳看著兒子沉默下來,心中也是糾結(jié),但卻仍是不緊不慢的繼續(xù)了開來。
何言心中的擔(dān)憂和掙扎,他作為父親的又豈能不知?甚至他比何言此時的心情更加復(fù)雜。畢竟,自己的女兒現(xiàn)在可是認(rèn)準(zhǔn)了蘇默了,如果真是如傳承下來的那樣,可憐的女兒又將何以自處?
何言糾結(jié)與可能的與朋友敵對,他卻更要做好承擔(dān)失去女兒的痛苦。這種如詛咒般的注定,又讓他這做父親的如何承受?
只是他沒的選,祖祖輩輩傳承的烙印,讓他只能無奈而堅定的走下去?粗磺猩,看著一切湮滅,直到一切平復(fù),再進(jìn)入下一個輪回。
守護(hù)者,聽上去是那么的高大上,卻不知從建立伊始,便充滿了悲情的彩。而這種悲情也將從始至終貫穿其中,身為何家子弟,也只能一代又一代的背負(fù)著這種悲情,看不到希望。
除非……
他的目光忽然閃爍了一下,隱隱有某種情緒一閃而逝。
“何以只有裁決者和咱們守護(hù)者?爹的意思,莫非是那觀察者與咱們兩家有什么不同?”何言很是敏銳,一下子捕捉到父親話中的含混,不由的問了出來。
何晉紳目光縮了縮,將萬千思緒收了回來,欣慰的看看兒子,點點頭嘆道:“不錯,觀察者確實與咱們不同。要裁決者和咱們守護(hù)者總算是有據(jù)可考,那觀察者卻自古至今,從無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又從什么時候而來。他們行蹤詭秘,卻又掌控著莫大的威能,這世間九成以上的更替變遷,背后都有他們的影子!
何言聽的眼底閃過一抹駭然,失聲道:“怎么可能?爹不是咱們都從……從上古三皇五帝時,……開始的嗎?難不成他們還能……還能……”
上古三皇五帝啊,那已經(jīng)是遙遠(yuǎn)的難以想象的年代了。對于自家這所謂的守護(hù)者,還有那個裁決者竟是出于那個時候的事兒,對何言已是莫大的沖擊了。但是從老父口中流露出的意思,最神秘的觀察者,似乎竟還有更久遠(yuǎn),這實在讓何言無法淡定,根難以置信了。
上古三皇五帝再之前,那將會是什么時代?真的會像傳聞野記中的那樣,是仙人時代、神話時代?這太顛覆了,完出了何言的認(rèn)知。
何晉紳苦笑著看了看兒子,想想當(dāng)初自己初次聽聞這些,又何嘗不是跟兒子一個模樣?
“守護(hù)者,據(jù)咱們祖輩相傳,乃是成立于五帝末期。當(dāng)時正值天地倒覆、群賊紛立之時,曾經(jīng)有大功于世的各位始祖后裔,凋敝零落,始祖之嗣眼見得便要因此而絕。萬般無奈之下,當(dāng)時各位始祖家臣以大犧牲護(hù)著僅存的幾位少主逃了出來。再往后,便相約結(jié)為誓盟,永葆主嗣不滅。而我何家先祖,便是當(dāng)時為者。今日咱們何家秘衛(wèi)中許多人,也都是當(dāng)時眾家臣的后裔。一代傳一代的,這么延續(xù)了下來,直到今日,總算是有了些底氣。但歸根究底,終不過是一群拼死掙命的孤魂罷了。”
何晉紳那么平靜的講述著,淡淡的語氣中,卻滿滿的充斥著一股悲郁和憤懣,還有無盡的落寞和無奈。
何言呆呆的聽著,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何家竟有這種高貴的背景來歷。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何家是隸屬與皇家密布的暗手。雖然明面上身份不如那些個閣臣王公,但實則卻毫不遜與任何人。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驕傲的依仗。
可今日才知,自己自以為的那種依仗,在何家真正的背景面前,簡直連個玩笑都算不上。
“爹爹,你的各位始祖……是是……”震驚中,忽然想到那番話中的一個關(guān)鍵詞,不由的一個不敢置信的念頭劃過,登時呼吸急促起來,結(jié)巴著向何晉紳求證。
何晉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可是想問,為父的始祖是不是三皇五帝?”
何言臉上潮紅,雞啄米般點著頭。三皇五帝啊,光只是想想讓人熱血賁張。對于華夏后輩來,那都是儼然如同神話傳般的存在。自己何幸,竟能成為守護(hù)他們后嗣的衛(wèi)士。
不過,這三皇五帝究竟是哪三皇,又是哪五帝呢?何大少武藝高強(qiáng)、江湖經(jīng)驗豐富,但是這書讀的終歸是少的可憐,實在是鬧不清楚啊。
何晉紳哪里不知道自家兒子的水準(zhǔn),見他雙眼放光的模樣,不由微微搖頭,嘆道:“往日讓你多讀些書總是不肯,今日可知其拙了?嘿,三皇五帝,你道真是指的只是帝王嗎?天家愚民,世人無知,何其謬也!可憐,可嘆!”
何言一愣,這話怎么聽著畫風(fēng)不對?難道是自己猜錯了,何家守護(hù)的不是帝王之胄?那又會是誰?
“爹,那個……”他訥訥的道,臉上滿是迷茫。
何晉紳甩了他一眼,這才臉上露出崇敬之,語聲有些飄忽的道:“今時世人所謂的三皇五帝,殆始于秦漢之時。如《禮記》、《春秋》、《戰(zhàn)國策》,又或者太史公與其后人的《史》、《資治通鑒》等。然,其無論哪一種,皆不過弄權(quán)者之伎倆耳。雖不能盡錯,卻也算得不盡不實、有失偏頗。
所謂三皇五帝,實際上并不特指那幾個人,而是代表了整個上古時代所有的始祖。比如燧人氏、伏羲氏、神農(nóng)氏、軒轅氏;又比如女媧、少昊、顓頊、帝嚳、唐堯、虞舜;再如句芒、祝融、蓐收等等。
諸始祖橫跨一紀(jì),縱橫千載,又豈只區(qū)區(qū)八位之?dāng)?shù)?其時,諸始祖皆以部落為基,王以天下,何曾有過什么皇、帝之號?
所謂皇帝,實則出自秦嬴政始。據(jù)我何家祖上所記,古之皇者,實為神祇之意。而帝,才是王天下的意思。但也僅只是意思,列為始祖從無一人以帝自稱。三皇五帝,不過后人狂悖譖罷了。
而我何家所守護(hù)者,便是囊括所有始祖子嗣后裔,不刻意偏轉(zhuǎn)改變其經(jīng)歷,只暗中最大限度保障其生存,不使始祖絕嗣。這,便是咱們守護(hù)者存在的意義!
何晉紳這一大通下來,至此何言才恍然大悟。只是轉(zhuǎn)念一想,不由又迷惑起來。
“若按爹如此來,這幾千年下來,那些……嗯,那些始祖后裔們一代代傳承下來,其數(shù)目不知千萬計。單憑咱們守護(hù)者,如何守護(hù)的過來?又如何甄別確認(rèn)其身份?這……這……”
何晉紳微微一笑,指著他叱道:“愚!怎的卻又忘了咱們明面上還有個稱呼!
何言一愣,隨即試探著道:“隱龍衛(wèi)?!”
何晉紳點點頭,坦然道:“不錯,正是隱龍衛(wèi)。”
何言瞠然,訥訥的道:“可爹不是……不是……”
何晉紳蔚然一笑:“不是什么?你當(dāng)始祖?zhèn)兪呛蔚葮哟嬖?那些個撥弄心思的后人雖然立意不正,但見識終還是有的。當(dāng)年眾始祖后裔分散融入各處,但其身上血統(tǒng)畢竟不凡,豈會盡然默默無聞?千百年來,無數(shù)王朝更替,諸姓輪番登臨,你以為這些人都是出自哪里?便有些個別的,但咱們守護(hù)者又是做什么的?正清源這下,哪個又能長的了?秦如是,隋亦如是!便是蒙元,又何嘗不是?”
何言震驚,啊的叫了一聲。
何晉紳淡然看他一眼,又道:“世人既然以龍名之,我守護(hù)者便以隱龍衛(wèi)而名有何不可?如你所言,千萬年下來,始祖之裔不知凡幾。但若只要盯住最上者,不化繁為簡了嗎?如此,既能完成使命,還能借助其勢護(hù)持己身,相輔相成之下,才有守護(hù)者代代傳承至今而不湮滅。你,如今可明白了嗎?”
何言面變幻不停,至此才終于然而悟。呆呆的坐在那兒恍惚了半響,猛然又想起前事,不由的面一變,艱澀的道:“是,孩兒明白了。但是那……裁決者……”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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