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隨著掌聲,土崗后又轉出一人,笑吟吟的漫聲贊道:“敬謙兄果然不愧縱橫傳人,句句直指人心,佩服佩服。”
徐禮臉頰猛的一抽,霍然回身看向來人,怒道:“閉嘴!”
那人哈的一笑,也不在意,不過倒也果真不再多言。只是站在那里縱目看向蘇宏消失的方向,兜帽下的嘴角邊微微彎起,露出一抹詭秘的笑容。
“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他過去?按照你們的計劃,根就不需要,甚至還可能因此引發(fā)不可知的變化。”徐禮盯著他,冷冷的道。
那人嘴角勾起,搖搖頭道:“不不不,敬謙兄,你這話可是有語病哦。不是我們的計劃,是咱們,咱們懂嗎?包括你在內呢。動蘇宏過去的,可是你敬謙兄親自出馬的,弟可不敢掠人之功。”
“我跟你們沒關系!”徐禮面上一陣潮紅,兩手猛地攥緊,似乎欲有所動,但終是又再忍住,咬牙糾正道。
那人也不爭論,只是攤攤手,顯得很是輕松的樣子。
徐禮就怒視著他,半響,才漸漸放松下來,冷然道:“田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公報私仇,真人也!不過這是最后一次,從今往后,徐某與你們再無瓜葛!”罷,森寒的掠了他一眼,嗤啦一聲,一把撕開身上的黑袍,恨恨往地上一拋,轉身大步而去。
田鈺!原來這人竟是當日出現在興縣的田鈺。只怕誰也想不到,此人在西北攪動了一場風波之后,竟然又會在這里出現。
此刻,他看著徐禮漸漸遠去的背影,兜帽下的面龐上終于笑容漸漸收斂,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鐵青之色。
眼中射出毒蛇般的寒光,低聲喃喃道:“你知道又怎樣!我就是公報私仇又如何!蘇默!蘇默!我定要你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嘿嘿嘿,哈哈哈……”
他低低的發(fā)出一陣陰森的笑聲,笑聲最終卻來大,其中滿含著瘋狂怨毒的意味,仰起頭露出的面龐上扭曲猙獰,眼睛中筱的一抹紅光閃過。
大笑聲中,邁步下了土崗,再次一揮手,四下眾黑衣人齊齊躬身,跟在他身后迅速沒入附近的林中,不見了蹤影。整個土崗四周重新恢復靜寂,便仿佛從沒有人來過一般……
與此同時,遠在西北的蘇默,根不知道正有一場陰謀,針對著自己的父親拉開了。他也完料不到,這一切正是因為他自以為巧妙的金蟬脫殼的設計所致。
此刻的他,正滿心的熱血澎湃,死死的盯著場中一觸即發(fā)的雙方,準備豁出去大干一場。
打從把阿修**掉,自己身體詭異的吸收了那塊石頭,從而再次提升了速度之后,他便總想著找機會試試這種速度,在對敵之中的效果。
作為被后世被各種荼毒的無數懷著俠客夢的一員,他那顆昔日宅男的悶騷之心,已經蠢蠢欲動,急不可耐了。
吼!
胖子受了激勵,熱血奔涌的終于將氣勢積蓄到了最高峰,便在一聲怒吼中,圓滾滾的身軀頓時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狂野的氣場帶起了漫天的塵土,甚囂塵上,雖只一人,但卻給了塞利奧斯如同面對千軍萬馬也似的感覺。
“舉盾!舉盾!合攏!”他微微躬下身子,兩眼瞪得銅鈴一般,頭也不回的大聲叫著。
身后眾戰(zhàn)士齊齊頓足大喝一聲,舉起手中的刃盾,迅速的往中間靠攏,將刃盾合成一面碩大的盾墻。
慘厲暴虐的氣息沖天而起,塵土飛揚之中,無論是躲在后面的弗朗西斯科還是在旁準備檢漏的蘇默,都被這股氣勢激發(fā)的血脈賁張,死死的盯住即將到來的碰撞。
然而,就在將將碰撞的一霎那,胖子如狂龍倒卷般的身影驀地一個轉向,詭異至極的完違反了物理定律,在電光石火之間繞過了正面的撞擊。下一刻,轟的一聲,卻是從旁側最薄弱之處撞了進去。
“啊——”凄厲的痛呼聲乍起。這一刻,胖子作為一個頂級高手的威力,終于徹底迸發(fā)了出來。一撞之威,便將正擠作一團的三四個刃盾戰(zhàn)士生生撞得飛了起來,手中的刃盾也不由的再也掌握不住,翻騰著向后跌出。
剛剛聚起的盾墻轟然而散,刃盾斜飛之余,立時帶出了一蓬蓬的血花綻放。
胖子一擊得手,卻并未繼續(xù)進擊,靈巧的身子如貍貓般蜷縮起來,滴溜溜左右一晃,腳下發(fā)力,已是挑起兩面跌落在附近的刃盾向著蘇默那邊飛去。
“少爺,接著!”他大喝一聲,待到刃盾飛起,卻看也不看一眼,再次向前一個翻滾,兩手探出之際,已是又拾起兩根短棒,輕輕一震,頓時抖出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棍花,猛的切入人群之中。
噗噗噗,砰砰砰,一陣陣令人壓根發(fā)澀的鈍器著肉的悶響之聲響起,還不等倒下的人爬起站穩(wěn),如同暴風驟雨般的打擊,旋踵而至。
“啊——我入你個死胖子的,你要弒主造嗎?”正打的暢快淋漓的胖子,忽然被遠處一聲凄厲的喊叫驚的一個激靈,那股子一往直前的氣勢霎時間就是一窒。
急回頭去看,卻被眼中看到的一幕震的一個趔趄,好懸沒一頭栽倒。
遠處,兩塊旋飛著的盾牌下,先前還一副熱血激昂的少爺大人,此刻正兩手抱頭,如同中箭的兔子一般連蹦帶躥的撒丫子逃竄。那副狼狽的模樣,再想想之前的那股子英雄風范,完的畫風不符啊。
少爺啊,您這是要鬧什么鬼?胖爺不由的要**出來了,拼命躲過兩邊剛遞過來的盾擊,轉身抹頭就往回跑。
鬧什么鬼?媽蛋!老子也不想的好不好?少爺只是想拿兩塊刃盾大發(fā)下神威的,聽明白,是拿!不是接!你妹的,這么兩塊明晃晃的刀片子飛過來,你當少爺是傳中的金剛葫蘆娃嗎?
這你妹的要是被蹭到身上,少爺還發(fā)個屁的神威啊,當場就要變成血葫蘆娃了。金剛葫蘆娃可以大發(fā)神威,可誰聽過血葫蘆也能發(fā)威的?好吧,對暈血的不算。可是拿刀子把自個兒弄的血乎淋淋的嚇唬人,那得是腦殘到什么地步才能干出來的事兒?
顯然,蘇少爺肯定不是腦殘。所以,還是趕緊扯呼吧。我躲,我躲,我躲躲躲……
不得不,蘇少爺的隱藏屬性中的奇葩屬性實在強大的逆天了。明明一場激懷壯烈的搏命之戰(zhàn),愣是讓這突兀的戲劇性的一幕,將所有的血勇之氣盡數消散,唯余漫天的二缺氣息充斥。
所有人,包括正滿腔怒氣,呼喝著指揮眾人重新聚攏,欲要和胖子決一死戰(zhàn)的奧利塞斯,以及躲到后面老遠,瞪大了驚恐的眼睛,被胖子悍勇的襲殺嚇的快尿了的弗朗西斯科大人,這一刻,都被這充滿了喜感的一幕,搞的目瞪口呆,完不知所措了。
砰砰!
接連兩聲悶響,飛舞著的刃盾終于耗盡了動能,跌落到了地上。緊接著,玩命飛奔過來救駕的胖子同學,也吐著舌頭趕了過來。可是……
“少爺,少爺!別跑了,沒事兒了,回來吧……”望著這一會兒功夫,竟然已經跑出了足足好幾百米遠的少爺,胖子實在不知該什么好了,鼓足了力氣才勉力發(fā)出聲來,大喊了起來。
好的不拋棄不放棄呢?好的并肩作戰(zhàn)呢?結果就在這么兩塊刃盾下,還是你自個兒要求的情況下……
胖子欲哭無淚,那眼神兒幽怨的,簡直就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了,桑心的不要不要的。
嗯?沒事兒了?奔竄的蘇少爺聽到了呼喚,終于是驚魂稍定下來。心的轉頭看去……呃,好吧,果然沒事兒了。就是,咦?怎么離著這么遠呢?古怪,真是太古怪了。唔,肯定是對方用了術法,記得好多玄幻中都有描述過這種情形:空間,空間的奧義!
嚓嚓的,太歹毒了,鬧著玩下死手啊這是,用得著使出這種大招嗎?
蘇少爺終于給自己找出了恰當的理由,一臉忿忿的溜溜達達走了回來。
“這些人太沒品了,太不擇手段了!”臊眉耷眼的走到胖子身邊,將自己的推斷了出來,最后恨恨的給出了最終評斷。
胖子被震的眼歪口斜,倆眼里是一圈疊一圈的圈圈。這得是多無恥,才能找出如此不靠譜的理由啊?這莫不是也是仙家招法?是的吧,果然是吧。
不過……空間?那是什么東東?聽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啊,難道剛才真有那種東西出現了?可怎么自己就沒覺得任何的異常呢?
好吧,蘇老師又一項強大的隱性屬性出現了:傷人先傷己!這有沒有把旁人忽悠住尚未可知,倒先把自己人忽悠瘸了……
嗯?你啥?人家很可能不信?那關我毛事兒!反正我是信了。蘇老師只管無恥,毫無半點心理負擔。抬手拍拍仍處于懵圈狀態(tài)的胖子肩膀,昂然道:“行了,少爺知道你盡力了,不怪你。下面,就看你家少爺的手段吧。”
罷,彎腰撿起兩面刃盾,掂了掂,唔,不怎么太順手啊。這么多刀子插上面,發(fā)明這盾牌的人,肯定心里陰影面積過大。蘇老師百忙之余,仍不忘詆毀了人家一句。
施施然走到場中,一揚手中刃盾,指向對面奧利塞斯等人,提氣大喝一聲:“對面的,以多欺少不是好漢。是爺們的,出來一個單挑!”
這喝聲叫一個理直氣壯,果然是豪氣沖天,氣吞萬里如虎……
奧利塞斯等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所有人都是一副古怪的表情。
神秘的東方人,果然舉止行事都充滿了詭秘難言,實在不是咱們西方世界之人所能理解的。就像對面這人,難道剛才不是在大叫著逃跑嗎?可為何現在看起來,竟似乎是很鄙視我們的樣子?
西方的戰(zhàn)士們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下意識的又把目光看向了后面的主人:偉大的弗朗西斯科爵士。
這種時候,還是聽從主人的吩咐比較好。
弗朗西斯科爵士面色微變,對于剛才對方毫無廉恥的不宣而戰(zhàn),他覺得自己應該慎重再慎重一些才是。畢竟是在大明混的久了的,剛才他終于想了起來,在東方,這種行為似乎并不被人所詬病,反而是戰(zhàn)術中的一種手段。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狡猾狡猾滴!
不過現在對方要求對話挑戰(zhàn),應該不會再玩這種招數了,況且,自己也已經有了提防了。
想到這兒,爵士認為這正是該自己這個主人展示風采的時刻了。于是,他鄭重的整理了下衣衫,哦,還有頭發(fā)。然后,大步從后方走了出來。
“閣下……哏兒!”剛開口吐出兩個字,猛地就覺得勁風撲面,眼前一黑,所有的后話就都隨著那風倒灌了回去,只留下一聲不明其意的怪聲。
呯!一聲悶響,腦門上一陣劇痛傳來。在徹底被黑暗侵襲之前,爵士心中唯有一個憋屈到了極點的念頭殘留:還來?!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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