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敵襲成是需被拯救者,包括蘇默自個兒在內,所有人都無語了。rg這尼瑪得是多崇信哥才能達到的程度?
站在馬背上遠遠眺望兩眼,好吧,至少有一點還是蠻靠譜的,就是最后那四個字:好多好多……
“準備迎敵!”來不及跟這家伙啰嗦,狠狠瞪了他一眼,蘇默催馬向前,大聲吩咐道。
奧利塞斯和巴魯齊齊轟應,蒙古騎兵在巴魯和扎則圖的帶領下一分為二,分作兩翼;
奧利塞斯則率領眾瑟雷斯戰士甩鞍下馬,大步向前奔去,在正中列開陣勢。隨即,低喝一聲,徐徐向前移動。
這便是冷兵器時代,東西方對陣之時最大的不同之處。東方大多以靜制動,以槍林盾陣為據,間以弓弩殺敵;
而西方則往往雙方都盡量快速接近,然后就是盡量快的展開近身肉搏。
兩種應對方式不上誰更正確,無非是代表著兩種軍事戰爭習慣使然。嚴格來講,其實西方這種戰爭模式,在真正面對東方騎兵時,應該是很吃虧的。
尤其是蒙古騎兵,完就是輕騎兵,呼嘯來去,根不容西方步兵抵近,便會讓對手遭受重大傷亡。而一但對方有靠近的趨勢,當即便會再次拉開距離,這是輕騎兵的優勢,蒙古人早已將其研究到骨子里了。
而上次巴魯等人之所以吃了大虧,實則是吃虧在大意上了。看著瑟雷斯戰士身上沒有什么像樣的鎧甲,又人數比自己少了近一半,便想當然的欲要實行穿鑿戰術。
誰成想,這些瑟雷斯戰士其實是犧牲了防御力而獲得足夠的速度,依仗的卻是天生的西方人比東方人強悍的體能。再加上出其不意,這才導致最終的失敗。
這也是為什么雙方一直以來不對付的根原因。蒙古人認為瑟雷斯人是靠僥幸取勝,真要開始就認真對待的話,對方跟只會橫沖直撞的野豬、傻孢子什么的沒什么兩樣。
而直到此刻,當就近看到了瑟雷斯戰士迎敵的狀態后,這才猛的倒吸口氣,面色俱皆凝重起來。
瑟雷斯戰士迎敵的戰陣極為嚴謹,甚至在每一步間的間距都近乎完一致。而且腳下所踏的步伐也是大有蹊蹺,根就不是什么也不顧的野蠻沖撞。
尤其是這種徐徐而進的壓迫,快不快,慢不慢,給人一種飄忽不定之感。蒙古騎兵若是不心,一旦加快速度靠近開弓,結果定然會再演當初的一幕:那就是被瑟雷斯戰士突然的爆發速度靠近,然后不等弓箭完拉開,就會先遭到對方投槍的攻擊;
而要是壓制速度,一旦被瑟雷斯人靠的足夠近了,又將會失去了騎兵的速度優勢。屆時只要瑟雷斯人猛然發起沖鋒,結局還是一樣,甚至在失去了馬匹跑起來的沖擊力后,所遭遇的打擊將更加沉重。
若想要襲破對方這種攻伐之勢,唯一的辦法就是一開始就對對方保持足夠的重視。然后將雙方的間距控制在弓箭的射程最大范圍內,并時刻維持這種最大射程進行打擊。若能如此,則瑟雷斯戰士這陣戰陣就無能為了,勝負當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是誰也沒前后眼,除了那些個戰場上最老道、敏銳的統帥名將外,第一回遇上這種西方攻伐模式的人,大抵都是要狠狠的吃個大虧不可。
而現在,又有了蒙古騎兵護持兩翼,頓時便等若補上了這塊短板。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東西結合,步騎協同了。巴魯和扎則圖甚至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同族開始默哀了。
前方煙塵大起,對方應當至少在千騎左右的數量。按照蒙古騎兵的通常都是一人雙騎的慣例,也就是,這一隊來襲的人數應當在五百人左右。
來近了,奧利塞斯口中喝叱一聲,眾瑟雷斯戰士腳下速度仍是不急不緩,但手中的刃盾都提至最便捷的位置,另一手則將短矛舉起放在肩上,以備在最快的時間內投出。
“青巾賊!是青巾賊!大約五百之數!離此不過里半之地。”前出哨探的斥候中一騎飛來,再次將最新的敵情及時匯報過來。
青巾賊?!
瑟雷斯戰士面色波瀾不興,管你什么青巾賊黃巾賊的,在他們眼中只有敵人和自己人兩種區別。
但是巴魯等人卻是不由的微微色變。青巾賊啊,竟是青巾賊!那支突兀出現,將整個草原攪的亂成一鍋粥的青巾賊!據這股賊人來去如風,極為悍勇。不但騎術精湛,更是裝備精良,便是一些大部落遇上都頭疼的緊。眼下己方就這點人馬,怕是很難戰而勝之啊。
他兩人這里色變為難,同時變了臉色的還有幾位。那就是蘇默和胖子等人。
別人不知道青巾賊,他們還會不知道嗎?這原就是他們安排進來的嘛。只不過按照約定,此刻的青巾賊應該還在更北一些的地域活動,怎的突然這么快便遇上了?
按照原先的計劃,是蘇默等人至少匯合了蒙家的兩支隊伍后,才會漸漸深入,試探著雙方會盟的。而如今,卻連一支蒙家軍都沒匯聚,竟然就發現了青巾賊。
出事了!
這是蘇默和胖子等人第一個興起的念頭。
“少爺,我先過去看看。”胖子一勒韁繩,就馬上抱拳請示道。
蘇默面沉如水,微一沉吟,隨即點頭應了。胖子不再多言,口中低叱一聲,調轉馬頭便飛馳而去。
“傳我軍令,所有人就地戒備,未得軍令,不可擅自出擊。”目送著胖子背影遠去,蘇默抬手招來蒙驲,大聲吩咐道。
蒙驲得令,應諾而出。一聲聲軍令傳下,奧利塞斯等人雖感詫異,卻當即執行無誤,毫無半分遲滯。
不得不,這支奴隸軍單只令行禁止這一項上,就遠超這個時代大多數的軍隊,甚至能隱隱媲美后世的軍隊了。
而巴魯等人則是不可自抑的騷動了一陣兒,這才在巴魯和扎則圖的叱罵中慢慢停駐下來。眾蒙古兵俱皆臉上驚疑不定,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要知道,在草原上這種空曠所在,相距不過里半之地,騎兵不過就是一個沖鋒就能殺到。這種距離若是還不趕緊將馬跑起來,一旦雙方對上,敵方馬匹的速度必將達至最巔峰。這般沖撞起來,后果不問可知。
這位勃登凝黎究竟是個什么意思?莫非又是要施展神術了?還是根就不通馬戰?
眾人心中惴惴,要不是蘇默頂著個“勃登凝黎”的名頭實在太過震懾,倘若換個人在此,蒙古人早已沸反盈天了。
巴魯和扎則圖也是心中沒底,兩人安撫好部下后,齊齊轉頭來尋蘇默,準備進言一番。
“毋庸多言,某自有道理。”當二人拍馬而至,還不等開口勸,便被蘇默一擺手,粗暴的打斷了。
“且稍安勿躁,只管看著就是,來者未必就是敵人。”見兩人雖不敢多言,卻仍是滿臉的憂色,蘇默終還是又多了一句。
未必是敵人?!
巴魯和扎則圖聞言一呆,但隨即不由的齊齊色變。誰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像他們這些當部落頭人的,更是少有轉彎慢的。真正那些神經粗大的,不是早化身成枯骨肥沃了草原,就是被人收服成為了單純沖鋒陷陣的莽夫了。
已經明確探明了是青巾賊,這位主兒卻來了句未必是敵人。那么,不是敵人的另一層含義,豈不就是,這所謂的青巾賊就是朋友咯?甚至,壓根就是主上的人?
這么一想,兩人頓時只覺得后脊梁一股冷意升起。將整個草原鬧騰的一片大亂的青巾賊,竟是主人背后指使的,這個消息要是傳播開來,怕是頓時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有心再多問幾句,但是眼見蘇默面沉如水、眉頭微蹙,顯是心緒不太好的樣子,二人便機靈的又將話咽了回去。
前方蹄聲大振,整個地皮都在微微震顫著。千馬競馳,那股氣勢豈同可?蒙古眾騎紛紛面色大變,胯下戰馬更是不安的輕輕嘶鳴著。若不是眼見主人和兩位頭領仍靜靜而立,怕是早有沉不住氣的已經順勢沖了出去了。
轟響聲中,離著陣三百步外,奔來的馬隊忽然微微轉了個彎兒,貼著最右翼的邊兒馳過。與此同時,兩匹馬驀地從隊中馳出,直往這邊奔來。
最先一人正是胖子,緊跟在側的,卻是一個一身皮甲,頭戴氈帽,蒙著青巾的驕躍漢子。身在馬上馳過眾兵卒時,冷厲漠然的眼神只是微微一掃,便讓眾蒙古騎兵不由的都是一窒,剎那間如同被毒蛇盯住了一般。
直到兩騎過去老遠,眾人才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懼之色。窺一斑而現豹,只從這一騎身上就能看出,這股青巾賊的不凡,不愧是能將草原折騰的大亂的狠人啊。
“魏五見過蘇公子。”那邊廂,一見到安坐馬上的蘇默,隨著胖子飛馳而來的青巾蒙面人眼中閃過一抹激動,離著蘇默還有十步遠的地方,便滾鞍下馬,抱拳躬身行禮。
蘇默哈哈大笑,滿面笑容的也跳下馬來,疾步向前一把扶住,上下打量一番,這才歡喜道:“向日不見,五哥與眾家兄長可都安好?此番確是辛苦眾家哥哥了。”
后面巴魯和扎則圖眼見這一幕,頓時相互對望一眼,心中暗自狂呼:果然是這樣!果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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