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那些明人的營地了。rg”伴隨在坎帕爾伯爵身邊的約瑟夫指著前方,恭敬的對伯爵道。
坎帕爾點點頭,從旁邊另一個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單筒望遠鏡,拉伸開舉起放在眼前。
“唔,明國,一個神秘而古老的國度。”他瞇起一只眼睛窺望著,嘴中低聲呢喃道。
“有趣,有趣啊,他們真的只有六個……哦,不,該死的!那是……那是……”窺望了一會兒,卻發現對面所謂的營地一片靜寂,完沒有任何埋伏的跡象,正要放下望遠鏡點什么,忽然間猛地僵住,將望遠鏡再次放到了眼前,死死的看向那剛剛高高升起的一個景象上,臉上滿是震驚和駭然之色。
“快!快!速前進,加快速度!”仔細確認了一番后,他猛的放下望遠鏡,臉色陰沉的如要下雨一般,厲聲大喝一聲,已是率先猛抽馬臀,潑喇喇先前沖了出去。
約瑟夫和其他幾個人一臉的茫然,完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只是主將既然下達了命令,良好的軍事素養使得他們毫不猶豫的立即執行了命令。
十余騎良駒齊齊嘶鳴一聲,轟然放開了速度。阿拉伯馬強勁的短程沖刺優勢,這一刻完美的展現了出來。直如迅雷閃電一般,只在身后留下一股股暴起的氣流。
“他們來了,好快。”山谷中,蘇默仰頭看看吊在半空的吉里耶夫,轉頭看向谷外,輕聲道。
魏二臉上神情不變,只是默默撫上腰畔的戰刀,眼底閃過危險的光澤。
“二哥記住我剛才的了?嗯,按計行事便是。嘿嘿,該爺登場了。哎呀呀,真期待他們將會是什么表情呢。”蘇默舔了舔嘴唇,笑瞇瞇的輕聲道,一如鄰家男孩一般,陽光而稚真。
魏二哥看著他的笑容,不知為何,忽然激靈靈打個冷顫,下意識的向后退開一步。心中有種荒謬的感覺升起,似乎這一刻的蘇默,充滿了無盡的危險。
“哈哈哈,歡迎歡迎,歡迎尊貴的客人遠道而來,在下蘇默這邊有禮了。”帶著湯圓,不慌不忙的緩步站到谷口處,對著十余騎勒馬停下的羅斯人抱拳朗聲道。
坎帕爾瞇起眼睛深深打量了眼前這個少年一眼,眼底不由的劃過一抹訝異之色。
他雖然聽了這個少年年歲不大,但是直到此刻親眼看到了蘇默,還是不由的感到了驚奇。而伴隨著驚奇的同時,卻有種近乎荒謬的感覺升起。
就著這么一個家伙,竟然憑著一己之力,打敗了自己一支足足五十多人的哥薩克騎兵?好吧,雖然他是靠著一只奇異的寵物,但這依然不能不讓人側目驚嘆。
唔,這只白色的熊,呃,應該是熊吧,果然古怪的很呢。他目光移到了湯圓身上,眼底的驚容再次閃現了下。
“呵呵,有勞相迎,愧不敢當啊。”出乎蘇默的意料之外,翻身下馬的坎帕爾竟然的一口流利的漢語,便是抱拳施禮的禮節,也如行云流水一般。若不是那明顯的西方人的面孔,蘇默甚至要以為面前的人,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明人了。
“哎呀哎呀,你竟然會人話啊,這可真是……”蘇默滿臉的贊嘆,似乎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贊美之詞,只是一連的嘖嘖連聲。
坎帕爾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是一僵。尼瑪,會不會聊天啊。什么叫會人話?去你大爺的,豈不是除了你們漢語外,咱們別的語言都是鳥語了?這混蛋,上來就給我添堵,是想要激怒我嗎?他憑什么這么大的依仗?
坎帕爾不愧為智者,雖然心中暗暗惱火,卻并沒因而失去理智,反而是心中驚疑之余,愈發的心了起來。
“這位公子很幽默啊。”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將手中馬韁繩隨意扔給隨從,負手放眼打量四下地形。卻是終究心中惱火,不肯再跟眼前這子玩什么謙恭卑讓了。
他好歹身為莫斯科公國堂堂伯爵,身份何等尊貴,便是面對著真正的大明官員,至少也得是個侍郎、尚書的才夠格。可眼前這子年紀輕輕,分明不過只是一介布衣,自己已經放出了足夠的善意,這子卻如此不知好歹,那自己再繼續玩什么恭良溫諫讓的,到好似真的低人一等了似的。
他最是擅于捕捉態勢,所以一旦察覺不妥,頓時便轉換了姿態,做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傲慢模樣。只可惜,他卻不明白,此時此刻,他面對的可不是什么真正的明人,而是一個妥妥的怪胎。他的這些套路,完不起絲毫作用。
“咦,你也這么認為嗎?啊哈,謬贊了,真是太謬贊了。嗯,認識我的朋友也都這么,嘎嘎。其實也沒有啦,一點點,只是一點點而已,嘎嘎。”蘇公子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嘴上虛偽的謙遜著,臉上的得意卻是赤果果的半點都不帶掩飾的。
坎帕爾剛擺出的高傲架子,頓時就端不下去了。郁悶個天的,我這是贊嗎?是贊嗎?你確定真的明白?還有,朋友?妹的,老子跟你朋友個鬼哦,咱們挨得上嘛。
冷不丁遇上蘇少爺這么個怪胎,饒是坎帕爾竟也一時有些僵住,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蘇少爺卻哪管他怎么想,一臉熱情的湊過來,伸手攀住他手臂,另一手擺出請的姿態,滿臉真誠的邀客道:“來來來,別站在這兒吹風了,咱們里面話去。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乎。我這人最是喜歡交盆友了,哎呀,你們能來真是太讓我開心了。”
坎帕爾目瞪口呆,簡直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愣神的功夫,腳下不由自主的便跟了進去。
身后約瑟夫等一干侍衛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片迷茫。怎么咱們伯爵大人跟這個東方子很熟嗎?這架勢,完是老友重逢的場面嘛。哎呀,怪不得伯爵大人從出發就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原來是心中早有憑依啊。
眾羅斯兵不由齊齊松了口氣兒,連防備都不由自主的松懈下來。可不是嘛,原還以為此番過來,定要有一番浴血拼殺呢。雖誰也不懼怕上戰場,但畢竟能聊聊天喝喝茶就解決了事情,豈不是更好?
眾人中,唯有約瑟夫一臉的糾結。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伯爵大人壓根就從沒見過這個東方人好不好。否則的話,也不用那么詳細的跟自己打聽了。
可眼下這當兒,他卻無論如何也沒法開口這話不是。畢竟伯爵大人自己都沒否認,他總不能俎代庖,跳出來當眾剝伯爵大人的臉面不是。
這悶得。
前面蘇默一臉的熱情洋溢,和坎帕爾手挽手著并肩而行。所謂入內待客,其實不過就是從谷口走進谷內,最多就是五十步的距離。而所謂的待客之地,完就是一片空地,跟谷外有什么不同嗎?
坎帕爾一時還沒回過魂兒來,眾羅斯兵也是一臉的呆滯。好的待客之地呢?最少也得有個帳篷吧?還有,好的茶呢?沒有茶,最不濟總有碗熱水吧。
可這,左看看又看看,毛都沒一根哇。呃,也不是,有一塊大石頭看著倒是挺平整的,可看著那東方子自個兒大馬金刀的往那兒一坐是幾個意思?莫不是便讓咱們這么站著?
好吧,就算咱們身份低微,站著也就站著了,可我們的伯爵大人總不能也這么站著吧?這位,呃,貌似伯爵大人老朋友的家伙,究竟是要玩哪樣啊?
等等,還有那邊,我去!那是怎么回事?
眾羅斯兵腦子剛轉過待客奉茶的彎兒,忽然又看到了旁邊山谷中一干被俘虜的兄弟的慘狀,腦袋頓時就又懵逼了。這確定是待客的樣子?確定是老朋友相會的場面?
“這位公子,你這是何意?”好吧,不用大伙兒猜疑了,坎帕爾大人已經幫大伙兒問出來了。
“嗯?咋了?”蘇少爺一臉的懵懂,似乎完不明白狀況。
坎帕爾便是再好的涵養,再深的城府,這一刻也實在不能忍了。指點了下蘇默,又顫顫的指著下面的眾俘虜,臉色紫漲紫漲的,氣的連話都不出來了。
他乃是老行伍了,只一打眼便看出了下面的布置的歹毒之處。再加上之前從望遠鏡中看到的景象,此刻的他心中只覺如要五內俱焚一般。
“啊哈,你的這個啊。那啥,籌碼啊。咱們不是要談判嗎,談判總要籌碼的嘛。唉,其實我也不想的啊,這不是實在囊中羞澀,拿不出手更好的籌碼,只能這樣湊合了。嘎嘎,想必以朋友你的睿智,必然能體諒一二的對吧。哎呀呀,看我,光顧著高興了,都忘了禮貌了。那啥,未請教,怎么稱呼啊?”
對于坎帕爾難看的臉色猶如未見,蘇少爺臉上熱情不減,很是自來熟的自顧著。只是待到到最后一句,頓時讓一干羅斯兵差點沒栽倒好幾個。
這尼瑪,的這么熱乎,感情連咱們伯爵大人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我去的,這他喵的根就是初次相見嘛,你丫整的跟認識了幾十年似的。
眾羅斯兵這心里真跟日了狗似的,不約而同的在心中升起一句話:你妹的,老子就想問問,你丫還能更無恥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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