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就是敵人第四次沖鋒的時候,何萬祥清楚的看到鬼子的陣地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胡子垂到胸前的指揮官,揮舞著洋刀亂蹦亂跳,鬼子們喊的很兇。但是,沒有人爬起來,更沒有人沖上來。顯然,敵人是被何萬祥和他的戰士的勇敢和鎮定嚇軟了。
于是,指揮官好象狂怒了起來,他發瘋似的跳到一個地方,拉一個臥著不動的鬼子無聲的劈在地上,又拉起一個,劈在地上……
敵人的大沖鋒開始了,幾百名鬼子象野獸似地嚎叫著,緩緩的向前擁來。這時,英雄的陣地里,已經沒有幾顆*或者子彈了。
我八路軍連長何萬祥抬頭看了一下,被戰事弄的昏昏的太陽,一時是堅持下來了。他向所有的戰士揮了一下帽子,戰士們沿著溝道紛紛撤退,但他卻帶著通訊員仍舊臥在那里,他要在兇殘的大沖鋒面前,掩護所有戰士安轉移。
有幾個八路軍戰士跑來換何萬祥,他嚴峻的了一聲:“走你的!老子還沒有打過癮吶!”再也不話了。
我八路軍戰士撤走了,一挺輕機槍口突然從土城外邊伸到何萬年的鼻子前面,他沒有考慮,兩手一揚,四顆*隨著機槍和幾個大吃一驚的鬼子,一同滾到土城下面去爆炸。
戰斗結束后,曾國華和符竹庭等為查看日軍炮樓的結構和自己部隊*的威力,便向炸塌的炮樓走去。
突然,從瓦礫堆中鉆出一個蓬頭垢面的日軍。這個家伙跑到符竹庭面前,指指符竹庭胸前的望遠鏡,一面哇哩哇啦地,一面豎起大拇指。看來他從符竹庭胸前的望遠鏡已看出他是一個當官的,于是用語言加手勢表示了自己對八路軍戰斗能力的欽佩。符竹庭見此情景感慨地:“看來鬼子現在知道了‘翻邊戰術’的厲害了。”
郯城,這一日軍苦心經營的重鎮,成了埋葬敵人的墳墓,同時也宣告一一五師入魯以來的第一次攻堅戰勝利結束。
八路軍攻占郯城的消息,猶如在日軍頭頂上響了一個炸雷。駐山東日軍立即放棄他們對濱海地區的“掃蕩”計劃,急調主力和郯城周圍據點的敵人分兩路向八路軍反撲。但這早就在一一五師的預料之中,教導二旅給予反撲之敵以迎頭痛擊。
隨后,教導二旅又乘勝打下郯城周圍的馬頭鎮等十處日偽軍據點。當時,隨日軍到處進行經濟掠奪的日商人,看到自己倉庫的貨物都成為八路軍的戰利品,不禁驚呼:“在山東,再也沒有保險的地方了。”
接著,陳士榘帶著通訊員矯捷地躍進一個溝道的拐角不見了。他們到哪里去了?當然是指揮打鬼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時左右,離郯城約九公里的駐馬頭鎮的日軍一個中隊和偽軍四百余人向郯城撲來,企圖為面臨滅亡的城內敵人解圍。但當他們進到白馬河與西關之間時,便遭到老四團政委吳岱率領的部隊的迎頭痛擊。
當記者問起這次勝利的收獲時,陳光將軍展開一張地圖,指給記者那些畫紅圈的收復的據點。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陳光:“當我們攻克郯城對,四周圍的敵偽據點是聞風喪膽,我們就利用這個時機擴大戰果,連續攻下歸義、榆林、大埠、馬頭、紅埠、陳家埠、圍溝、東圍子、高峰頭等十幾個據點。”
肖華見記者不停了向陳光問這問那,只好幫著解圍:“郯城戰役是山東八路軍堅持敵后抗戰最偉大的一個勝利,敵寇用了兩年的時間,苦心經營了兩年的郯城,部被們摧毀了。敵人的軍事、政治、經濟、宣傳、教育、特務……可以是套機構的負責人,都當了我們的俘虜,連區、鄉的偽組織人員和偽軍一共捉了六百多人。”
“好呀!”眾道。
宋繼柳:“很可惜,偽縣長給他老丈人上壽去,可以他老丈人救了他的命吧!俘顧問滕原真明,指導官多田幸雄,還有一個糧行行長,是著中國衣服,著中國話的,他也是搜刮鉍中國老百姓最厲一個。偽警察所長,那是個東北人。還有偽教育長偽縣政府科長,新民會突擊隊長……”
一九四三年一月二十一日,一一五師教一部以奔襲戰術,首創山東敵后攻城范例。
此戰,俘日官兵七人,偽軍及偽政權人員共六百,斃傷日偽軍四百余。
繳獲輕重追擊炮各一門,輕機槍挺,擲彈筒三門,步槍八百余支,汽車四輛(其中兩輛已毀),**八千余個,土炮五十余門,駁殼槍、手槍二十七支,各式子彈五千余發、重*二十余發,擲彈一百三十余發,大刀五百把,紅纓槍六百余支。
另外,還有糧食四百萬擔,棉花、大衣千余套,帆布袋千余個,日式子彈盒五百余個,牛皮足供萬余雙鞋之材料,指揮刀十九把,自行車五十余輛,電話機二十余架,三十門電話總機一架,無線電收音機一座,*廠、修械所各一處,望遠鏡兩付,豆油七十余桶,法幣、偽鈔、銀圓共百余萬,其他軍用品數十大車。
后來,隨軍記者在一個山莊的夜里,又見到了郯城戰役的英明指揮者一一五師師長陳光將軍、政委羅榮桓、參謀長陳士榘和宋繼柳等人,他們足足談了四時。從他們耐心的介紹每一段戰斗的經過,每一個細的故事讓人大受鼓舞。
讓事實話,要想從這幾位身經百戰英雄的外表上,找出他和八路軍士兵不同的地方,是極端困難的。記者只能從有力的語句里,果斷的決心上,虛心調查的精神中,看出幾位都是從槍林彈雨中鍛煉出來的軍事家。
桌上點著從郯城繳來的洋臘,燭光下放著一照像。
“這是多田指導官的照像,他已經當我們的俘虜了。”陳光掀開照像指點給記者, “從這里你可看見多田如何念自己的故鄉?”接著又,“多田已經批準他回國,二十號新任指導官就要來。可是新的還沒來,他就當了俘虜。二十一號新任指導官就要來……”
郯城戰斗結束后,敵人被迫部撤退,鬼子企圖修筑兩條堡壘封鎖線的計劃宣告破產。
郯城攻堅戰的勝利,給了日偽軍以沉重打擊,并極大地鼓舞了山東人民,特別是濱海地區廣大抗日軍民的斗志。
八路軍攻克郯城后,山東《大眾日報》報道了這一勝利消息,并以《慶祝我軍新年大捷》為題發表了社論。延安新華社也為此發了消息,對此次作戰的勝利給予了這樣的評價:“我一一五師駐濱海、沂蒙各部連日襲擊日寇,并一舉攻克郯城,予敵‘蠶食’以重大打擊,實為一九四三年偉大勝利之第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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