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zhàn)時期,張建良和王仲豪、葉文津都在上海南京路滄州飯店開公司,名叫榮華公司。張建良是老板,來回奔波于上海、香港等地。葉文津是總經(jīng)理,王仲豪是管錢的副經(jīng)理。這個滄州飯店實際上是地下黨的一個據(jù)點,是為黨弄軍火、物資、籌備資金的上海地下中的一支,也是潘漢年直接領(lǐng)導下的一個地下隊部。
話高玉林一行五人,來到了上海青幫大字輩頭目高士奎家的大門口,高玉林上前敲了門,看門老頭老點頭哈腰地:“是二少爺回來啦?”
“俺大爺在家嗎?”
“在,在在!”
“好,頭前帶路!”
“是是!”
這高士奎可不是一般青幫頭目,他還是青幫大頭目黃金榮的入幫的介紹人吶!
早在一九二八年十月,上海青幫特號頭目張仁奎在南通收上海法租界巡捕房華探督察長黃金榮為徒。黃金榮原先并非青幫卻仗勢擅自收徒,他屬于天字輩,比大字輩還多一劃,引起了青幫人士的不滿。
后來,在上海青幫大字輩高士奎、曹幼珊等人的竭力勸下,黃金榮才下了決心向張仁奎投帖拜師。
高士奎一聽家侄子高玉林到了,笑逐顏開地在大廳里大叫:“乖子快進來,讓大老我看看瘦了沒有?啊,還帶來幾個客人呀!快快有請,快快請坐!管家,快上茶,備飯!”
“是!”管家笑著向玉林肚子上打一下,興高采烈去安排了。
“大爺!”高玉林趕緊向高士奎跪下磕頭,“侄我多日未能前來盡孝,求受不孝之侄玉林一個響頭!”著向上去就是一大響頭。
“好孩子,自家人不用多禮!”高士奎趕緊把玉林扶了起來。向玉林身后傻傻站著的幾人問:“這幾位是?”
“回大爺,他們都是侄的把子的大哥,是同侄我前來拜見您老人家的。”
“高大爺好!”五人異口同聲。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怎么還站著?都坐下話!真是一群老虎,哈哈,好好!”
話時,盧老板把一大包贛榆的土特產(chǎn)和海產(chǎn)品抱到高士奎的面前的地上,把贛榆的大干對蝦、海蜇、大麻鮫、大蝦仁、蝦皮、蝦醬等等一一呈上:“這是我們幾個孝敬你老的,請笑納!”
“自家人不興這個,下一次不興這樣子了!管家,快收下。我老高就愛贛榆蝦醬這一口,快叫人先幫我烤上一碗。還是玉林這個乖子,懂事!”
高玉林把邵釀泉推出:“這是侄的大哥邵,見我們在家無事可干,就帶兄弟幾個來這里撞撞。這不先向大爺這看看,看看老人的!
“有出息!你們打算干些什么事吶,你大爺一定叫手下力支持。但不許你們進幫會,干點正經(jīng)的生意!”
邵釀泉認真地:“多謝大老爺?shù)年P(guān)心,我們一定聽您的教誨,干點正大光明的的事!”
“哪你們的打算先干什么?”
董金梁看了一下汪滔:“回大爺,我們只想把家鄉(xiāng)贛榆的土特產(chǎn)弄來賣,然后,再從這里弄點洋貨到蘇北、魯南去銷售,兩頭倒!
“好,有出息!不過,”高士奎到這里,猶豫了一下,接過玉林遞上的洋煙,點上火,吸上一口:“要是只在這大上海干事,我們青幫會定可幫你們擺平一切,哪怕販賣軍火也不在話下。要是向外運的話,就成了一個大問題,現(xiàn)日人看的可嚴了,加上上海事端的制造者芳子的再次重來上海,向外運輸真成了一個大問題!”
汪滔一聽有點著急地問:“大爺,您老就沒辦法別的方法嗎?”
“這……”高士奎站起來在大廳里轉(zhuǎn)了一大圈子:“要不咱們吃過飯年后,找找咱們幫會的總老大張仁奎,他可是老蔣的大紅人,是一個鐵心的抗日者!”
“好!一切聽從大爺?shù)陌才!?br />
張仁奎,號鏡湖,山東滕縣人,一八五九年生。早年販私鹽為生,加入青幫,為大字輩人物。青年時代在江蘇靖江參加清軍,后在徐寶山部供職。辛亥武昌首義成功后,張以通州總司令名義在南通通電宣告獨立。次年任南京臨時政府第二軍步兵二十四旅旅長。
一九一三年十一月起至一九二四年任江蘇陸軍第七十六混成旅旅長兼通海鎮(zhèn)守使,為北洋政府陸軍上將、杰威將軍。
二四年張仁奎因病退休,隱居在上海法租界,同時在山東原籍滕縣鹽店街投資建房一處,花木樓臺俱。他偶爾在春秋佳日離滬北上返老家憩。北伐戰(zhàn)爭興起后,張仁奎出任軍事委員會高等顧問,為國民革命軍北伐出謀劃策,頗有贊助。據(jù)他的得意門徒韋作民私下透露,蔣介石曾在上海經(jīng)人介紹拜張仁奎為師入幫。
后來,中國國貨銀行總理朱成章被綁票案發(fā)后,交通銀行的錢新之為了利用張仁奎的聲威震懾上海流氓,決定將張仁奎請進上海海格路(今華山路)范園內(nèi)供養(yǎng)。
當時,不少商界人士、軍政官員得悉張是青幫大字輩又是黃金榮的師父,為了尋求保護或為了在社會上謀求發(fā)展,紛紛前往范國拜師,其中有國民政府交通部高級官員韋作民和張競立。張仁奎收韋、張二人人幫后特許他們在南京設(shè)立文社,以交通部官員和復(fù)興社成員為主要發(fā)展對象,向政界擴張他的幫會勢力。
三五年五月由張門弟子組成的仁社俱樂部經(jīng)上海市社會局批準立案,在福煦路四百一十九號正式開張。張仁奎從他的三千八百多個徒弟中精心挑選了二百余人作為仁社成員,其中有楊虎、蔣鼎文、韓復(fù)榘、陳銘樞、黃琪翔、孫桐萱、范紹增、張鎮(zhèn)、黃金榮、董顯光、鄭介民、韋作民、張競立等。
據(jù),只有社會上層人物即文職是特任、簡任、薦任以上者,武職是將校以上者才有資格加入仁社,故有“一時國內(nèi)海外群英并集于夫子之門墻”之。仁社每年的會員大會定于十月張仁奎的生日召開,該社的宗旨是團結(jié)張門弟子,以謀互利,至三七年初已發(fā)展會員近九百八十八人。
此時,日帝國主義加緊了侵華的步伐。三五年十一月日派天津駐軍司令多田駿飛抵濟南,邀韓復(fù)榘參加冀察魯“自治”的商談,次年三月日新任第十二師留守師團長土肥原赴濟南活動,與韓復(fù)榘商議山東“自治”問題。
在土肥原的威脅利誘下,韓復(fù)榘為了利用日勢力實現(xiàn)獨霸山東的野心,竟與土肥原簽訂秘密協(xié)定,要點是接受日的“經(jīng)濟援助”,拒絕中央軍進駐山東。韓復(fù)榘還宣稱救國“務(wù)要鎮(zhèn)靜”,取締反日宣傳,下令解散“反日會”。
蔣介石獲悉后對韓的何去何從十分焦慮不安,他認為韓復(fù)榘擁兵四師一旅,非中央所能絕對控制。如果處置不當,致使韓公開倒戈賣國,后果極為嚴重。為了盡早查明“韓土秘密協(xié)定”的虛實,戴笠趕緊派出張仁奎在南京的高徒董顯光赴滬,糾約張仁奎的得意門生、上海市市長吳鐵城等人一道趕到范園,敬請請張仁奎到南京與蔣介石共商山東大事。
于是乎,張仁奎乘坐蔣介石特意派出的專列抵達南京后即晉見蔣介石,蔣見張時按青幫的規(guī)矩稱張為“張老太爺”,要他以閑云野鶴之身,北上山東奉勸門徒韓復(fù)榘以民族大義為重,以國家統(tǒng)一為上,相機釜底抽薪,消除隱患,并慨然表示如果韓復(fù)榘能夠回心轉(zhuǎn)意,中央保證立即增撥協(xié)餉以示慰勞。
張仁奎受命北上濟南向韓復(fù)榘指陳利害,以古哲先賢為例,勸導韓萬不可貪圖利而成為民族罪人。韓復(fù)榘聽尊師言之有理,頻頻點頭稱是。張仁奎在泉城逗留的短短一周內(nèi),還頻繁會見包括地方軍政要員在內(nèi)的眾多門徒,宣傳抗日愛國的主張。在韓復(fù)榘幾個具有幫會身份的師長的敦促下,韓最終打消了聯(lián)日稱雄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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