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奎等人也正想多找幾個幫會里的會員幫忙,特別是象吳四保這樣在日特務機關當官的會員,于是,高士奎就同高玉林、邵釀泉等人對了一下眼色,就上車同吳四保一起走了。rg
一行人剛在四保家的大廳坐下,看著滿桌的好酒菜,高士奎用筷子一指:“這么多的大菜都沒有我二侄子從贛榆帶來的蝦醬和海蟄對我的口呀”
高玉林、邵釀泉聽到高士奎的話外之音,心照不宣,只是笑著點幾下頭。
這個吳四保也不是等閑之輩,于是笑容可掬地:“虎門無犬子!讓我好好看看這個二弟,”吳四保向高士奎左右兩邊的高玉林、邵釀泉看了一看,發現這二人都是生面孔,就估計這其中一人便是,于是起身,雙手抱拳:“真是英雄出少年,一定大有前途呀!捎來了多少蝦醬?有沒有你吳四哥的份?”
高士奎笑了笑:“誰都不給都行,你吳是自家人,還能少了你的嗎!”
“那我吳也要大開口福了!哈哈……”
“四保,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這不是鴻門宴吧!”高士奎笑瞇瞇地問。
“你老哪里去了,我保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呀!我是,”吳四保到這里向四下看了一下,發現沒有外人,就聲地,“我是想在這狗日的鬼子身上動土,搞一家伙……”
“吳,你就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好嗎!在這個大上海上,誰不知你是日特務機關的大紅人?盡拿我們開心!”高士奎生氣地。
“誰要要是拿你老開心,就出門讓人踩死!”
我地下黨員邵釀泉聽到這里,站起來向高士奎一弓腰:“大爺,你老不防先聽吳四哥的是什么事,看咱們能否幫了忙,再決定。”
“好!吳你就先看,如可行的話,我們一定幫你一把,誰叫我們是一家子吶!”高士奎。
吳四保趕緊起身走到高士奎身邊,嘴靠近高士奎的耳邊聲地:“我想搶鬼子的黃金車!”
“啊!……”高士奎必定是一個老江湖,馬上定了定失態的樣子,干咳幾聲,“你這個四保呀,是開玩笑吶?還是受鬼子的指使,要搞一個什么樣大陰謀?”
“這……看來你們是怎么也不信我了!要不我先殺他們幾個鬼子,你們才能相信我了!”吳四保見高士奎等人不大相信他這個漢奸,只好賭氣地。
高玉林看到這里心想:“這個吳四保的話,要是真的也還行,正好為我八路軍所利用。”他剛要話,只見高士奎向他一擺手,只好把話咽下。
邵釀泉看到這個情形,只好開口話:“俺大爺不是不相信青幫內的人,只是對干偽事的人多了一個心眼。要不這樣可好?”
“怎么樣?”吳四保急切地問。
“你先幫我們搞點暢銷貨,然后再幫我們送出東海,怎么樣?”邵釀泉考驗的語氣。
“這個沒大問題,這在我手里真是關公吃豆牙!”
“好!一言為定!”高士奎干脆地。
話董金梁、汪滔、鄭景周和盧老板在上海地下黨王仲豪、葉文津、潘國定、張建良的秘密協助下,通過上海一叫*的大資家的大力幫助,搞到了三分這二的貨物,先藏在王老板的一秘密倉庫的地下室里。
不久,高玉林、邵釀泉在高士奎和吳四保的幫助下,也搞到了*和西藥、洋火、洋油等違禁物品,藏在吳四保一秘密倉庫里。
兩邊的貨物相加正好一百五十噸的船,后在資家*和高士奎、吳四保的幫助下,送出上海并平安地到達根據地。
我八路軍濱海軍區后勤部的地下黨邵釀泉、董金梁、汪滔同宋繼柳、高玉林、盧老板,帶頭把貨卸在柘汪口后,立即裝上當地的土特產出發,很快又回到了上海。
他們回到上海第五天,就幫助吳四寶搶劫了一輛日裝載黃金的汽車,一下子搶到鬼子三百斤黃金。吳四保只分了五十斤給邵釀泉、董金梁等五人,剩余的二百五十斤,被他一個人吃掉。
邵釀泉、董金梁、汪滔等五人又用土特產的錢和十斤黃金買下一船貨運回根據地。把剩余的四十斤中的二十斤在上海進行了“打點”青幫頭目。另外二十斤進行了上交。
抗戰前的上海,不但目前在上海的老年人講不出來,就是現在的一些文獻中也不是得太具體。只有從那幾五六十年代的上海中,可大概看出上海究競“壞”到如何地步,現不能夠一樁樁,一件件,為讀者細分明了。
不過,這環境對于吳四保之流的處世之道來,真是他們的天堂。在下應該搜索枯腸,把那時候光怪陸離的十里洋場,來一個“X光”透視,從而也透視了吳四保真面目。
卻吳四保是青幫中人(清幫后訛稱為青幫,洪門被稱為紅幫)。青幫有一套切口(暗語)叫做“海底”,幫中人必須謹記爛熟。因為他們在碼頭,同門中人誰都認識,當然用不著這玩意兒,但如果外出,便可用上了。
對于這個吃飯錢,吳四保真是背得滾瓜爛熟,給他馬上就要浪蕩的生活,解決了不少困難。原來開到新碼頭時欲得幫中人的援助,“盤海底”就是第一步手續,就象考職員先間姓名籍貫一樣。如果問答有了錯誤,非但事與愿違,對方還會懷疑來者是個假冒門檻的“空子”(幫外人),那就事態嚴重,準教你吃一個三刀六洞。
吳四保搞了日鬼子的黃金,心虛地跑到香港,想利用這個地方向外跑。他這個正式幫中人到達香港碼頭后,當然不知道誰是碼頭中人,又不便到處打聽。
于是,便到茶館里坐下,只消將碗蓋取下:在碗的左一面,蓋頂向外,盤底朝里沒有人接頭。又在香港酒店,將筷子橫放在酒杯外面,這叫做“掛牌”。“牌”既掛出,就有一青幫中人無意中見到,便會上前招呼,問道:“老大,你可有門檻?”
“這個……”吳四保恭恭敬敬起立回答,“不敢!是占祖爺光靈。”
“是嗎!”那人又問,“貴前人是那一位?貴幫是什么幫?”
“在家子不敢言父,出外徒不敢言師,敝家姓陳名上江下山,是江淮四幫。”
那個幫中人問到這里,已知是“自家人”了。于是,又要問道:“老大頂那個字?
“頭頂二十二世,身背二十三世,腳踏二十四世。至此雙方歸座。”
“貴前人占那一碼頭?現在那一碼頭?”
“上海!三幫是江淮四、嘉海衛、新五六……”將三幫九代報出。
到這里,對方便替掛牌人吳四保等人負了住店錢,又招待了吃喝,不過只限三天,第四天就不再招待了。于是乎,吳四保在這家香港大酒店平安地住了下來。
第四天一大早,來了一當地的頭子,因賓主地位不同,問法就有了改變。來人如是:“請教老大燒那—路香?”
“江淮四幫。”吳四保道。
“頭頂幾路香?”
“頭頂二十二世,身背二十三世,腳踏二十四世……”吳四保道。
于是,吳四保又安安穩穩地在這里過了幾天的好日子。從而,又為了一個女人同另外一個當地的地頭蛇過不去,欲待尋仇覓捉,可是又沒有機會。于是,吳四保在相遇時借“盤海底”來一個“開場白”。
二人在一茶樓見了面,王二便上前問道:“敢問老大,貴幫棄看多少船?”
吳四保聽了明知來者不善,但自己也不肯屈服,便答道:“一千九百九十支!”
“貴幫船是什么旗號?”王二不肯領教,再問道。
“進京百腳旗,出京杏黃旗,初一十五龍鳳旗,船首四方大纛旗,船尾八面威風旗。”吳四保道。
“船有多少板?多少釘?”
“板有七十二,謹按地煞數;釘有三十六,謹按天罡數。”吳四保道。
王二開始冒火,追問道:“有釘無眼是什么板?有限無釘是什么板?”
“有釘無眼是跳板,有眼無釘是綽板。”吳四保答道。
“這個……”王二不甘休,再問,“天上多少星?”
“三萬六干星!”吳四保道。
王二追問:“身有幾條筋?”
“剝掉皮膚尋!”吳四保道。
“一刀幾個洞?”
吳四保到此必然大怒:“一刀兩個洞,你有幾顆心?借來下酒吞,拳頭上來領!”
強龍不壓地頭蛇,吳四保自知不敵,抱定不吃眼前虧主意,甘愿暫時屈服,那么也可以求情討饒。
吳四保見對方步步進逼,便起立,笑笑:“不敢!兄弟初到貴地,一切靠諸老大包容。兄弟或有脫節之處,請老大訴知敝家師。朝廷有法,江湖有禮,光棍不作虧心事,天下難藏十尺身。該責便責,該打便打,你我都是自家人,請老大息怒。直可以截,短可以接,兄弟初來慢到,老弟先買一碗來奉敬老大!”到這里,便叫伙計泡上一碗紅茶,雙手遞將過去:“待兄弟去請敝前人下老哥的氣。”
于是,打過招呼,可是王二還要苦苦相逼,在旁的幫中人,就要不答應了。二人便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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