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路軍放了一氣毒瓦斯后，又投去十二捆*后，敵人沒有動靜了。江雪山親自帶高麗芳等三個戰士沖進去一看，十幾個鬼子幾乎部死光，只剩了一個家伙傻傻地站在那里不話。

    突然，從鬼子的死人堆里爬出一個臉是血的人來，他就是鬼子代隊長林縣雄。只見這個家伙順手甩出上只*，被后面眼尖手快的高麗芳一腳踢出窗外的偽軍群里，一下子炸死了四個偽軍。江雪山同另外兩名戰士趁機上前，把林縣雄掐死在地。

    偽軍另一個中隊見勢不妙，交槍投降。二十五號上午八點戰斗部結束。

    水道據點的戰斗，結果出乎意料，隨著日軍指揮官林被八路軍的一發*炸傷后的拒捕而被掐死。最后一座炮樓上九名幸存的鬼子中，有七名在日反戰同盟的規勸下，選擇了投降，加上在二號炮樓投降的安見上等兵，水道集一戰八名日軍成了俘虜。

    當然也有堅決不投降的，桑島節郎的好友衛生兵杉榮三就是一個。鬼子衛生兵杉，他是在青島陸軍醫院接受衛生兵培訓之后，剛剛回到部隊，并分配到水道集據點的，剛到就遇上了八月二十一日的大襲擊。他在戰斗最后，為了不當俘虜就和另一名日士兵各拿一把刺刀，互刺心臟而死。

    這場戰斗活捉了八名日兵，這是一個很大的戰果！要知道，平型關大戰中，也沒抓到一個活鬼子。世界聞名的塔拉瓦登陸大戰，美軍付出傷亡三千多人的代價才拿下這個島，卻只抓到十二名日軍俘虜。賈若瑜和手下，特號是鋼八連和宋繼柳等人立子大功的了。

    當江雪山帶連打掃完戰場，準備撤出時，賈若瑜和牟來縣委書記帶老百姓送上大西瓜等慰問品，賈若瑜笑逐顏開地：“你們鋼八連真是一塊好鋼，現縣委書記同志帶送來大西瓜給你們淬火來了，大家歡迎！”

    “不要客氣，打敵人是應該的，謝謝！”江雪山雙眼噙著淚水。

    “自家人，不言謝！快吃吧，吃完后還要開工呢！”縣委書記認真地。

    “開工？”江雪山自言處語地。

    賈若瑜笑逐顏開地：“是要開工的，鬼子吉山大佐，就是不叫人來支援的話，他的手下中隊長就能眼看自己的手下隊長被打而無動于衷嗎？你連吃完西瓜就向佚桶里放鞭炮，給我狠狠地炸。讓縣城的鬼子來支援，先讓打援的同志放開個口子，請援軍進來，咱來個關門打狗，不好嗎！”

    “好！哈哈……”

    原來，決定了要水道集守軍死守，而且不派援軍的吉山大隊長，遭到了第二中隊長根橋淳中尉猛烈的攻擊。這位來應該駐防文登的中隊長，聽自己的手下被圍后，來眼煙臺大隊部，當聽到水道集的事情沖到大隊長面前同他論理。

    話鬼子第十九大隊的四個中隊長，在日兵中各有評價，普遍認為最混蛋的是第一中隊長，被老百姓稱為“柏崎鬼子”的柏崎最壞，最老成的是第四中隊長柴山茂大尉，最不管事兒的是第三中隊長梅原慧運中尉，最仗義的是這位第二中隊中隊長根橋淳。

    這種評價看來頗有依據，聽大隊決定不救水道集，這位中尉當時就急了，找到大隊長，按照日陸軍下克上的傳統把吉山大佐罵了個狗血噴頭。當然，這里頭也有一個重要因素，那就是水道集被圍的，都是他第二中隊的部下，不去救援將來還怎么帶兵阿？

    可是，下克上固然可以得到美譽，卻是要吃眼前虧的，日陸軍上下階級還是很分明的。但是，這次吉山的表現很有風度，他耐心聽完根橋淳的抱怨，苦苦思索半日，終于決定：“我們無論如何，還是要派出救兵。”

    其實，這位大佐也是左右為難，還拿不定主意呢。于是，一支援兵被匆忙召集起來，由根橋淳中尉帶隊前去援救水道集的日軍。吉山笑笑：“橋淳君，你就負責到底吧，拜托！”

    這支部隊的編制可五花八門，其主力是大隊部所屬的工兵和步兵炮分隊，共六十七人。根橋淳覺得兵力不夠，吉山大佐只好想方設法，又調出副官室和經理室的勤雜兵，各軍官的勤務兵等，連各部隊派到大隊部的傳令兵也沒放過，總算勉強湊出一百名官兵，交給根橋中尉。

    當然，他的部隊還有一支五百多人偽保安隊隨行，但誰也沒指望他們能幫上多大的忙。現已經是抗戰第七個年頭了，哪個漢奸還不給自己留條后路，就是十足的大呆瓜。吉山手上再也無兵可調了，否則連煙臺也會變得不安。根橋淳中尉只得帶了這支真正的“大雜燴”的隊伍上路了。

    打仗，又不是在集上買牛馬而討價還價的。要么救，要么不救，這樣翻過來掉過去的，哪有不耽誤事的？這位吉山大佐應該改行去當經濟人，回日販狗貓的話，鬧不好不用二年就能買上“保馬”。

    而當軍隊指揮官，他不是這塊材料！其實，在根橋淳帶隊出發的時候，水道集分隊“滅”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大隊部，但大隊長吉山二郎并沒有取消救援命令。這是他是不相信消息的準確性，還想：“萬一八路軍打了勝仗而放松警惕，就可大撈一把，好翻翻。

    有人了，水道集都打完了，八路怎么還在這兒窩著呢？這是因為我八路軍攻擊水道集據點的時機，是根據情報精心設計的。還專門選擇日軍已經接到撤退命令的時刻發起攻擊，一來是避免這股日軍與其總部合流，形成合力，要在其返回前消滅這股日軍有生力量；二來，恐怕也因為這時候是日軍戰斗意志最為薄弱的時刻。

    根橋淳中尉率領的部隊走到牟平縣尺坎附近，并未察覺周圍有何異樣。其實不然，這時我東海獨立團三營和牟海獨立營六百余人早已在牟水公路尺坎村北河、北臺東山埋伏好了。

    突然之間，埋伏在那里的八路軍大部隊，仿佛從地下冒出來一般，從極近距離向這支日軍發起了狂攻。八路軍用步槍子彈，*，捷克式機槍的掃射痛擊猝不及防的日軍，接著，乘著日士兵驚愕的瞬間，他們挺起上了刺刀的步槍，發起了沖鋒。我八路軍兇猛的沖鋒，目的是為了奪取日兵的三八槍，輕機槍和擲彈筒，一場激烈的白刃戰，就此展開。

    當敵人剛進入埋伏圈，尚不知發生什么事，即被俘虜十二名。此時一百余名鬼子向前沖來，我軍戰士立即用*、步槍、機槍展開猛烈射擊。喪心病狂的日軍繼續瘋狂向前沖至我前沿，敵我雙方展開了白刃戰。我官兵英勇殺敵四十余名，其中一名戰士刺死九名鬼子，打退了日寇的猖狂進攻。日軍被迫撤退。

    仗打到這個份了，不甘心的鬼子又組織部偽軍猖狂進行第二次反撲，戰斗激烈進行了兩個時許，然后有意放一個口子，讓敵人進入包圍圈，使敵人進入我軍口袋這中。

    如果沒有在山東最前線和八路軍交戰過，很多敵人根不知道我八路軍經常實施白刃戰。中日戰爭的八年間，在中國的日兵作俘虜的甚多，就是因為近戰很多的原因。

    這一次的白刃戰也不例外，偽軍倉皇逃跑，僅僅一百名日軍拚刺刀。可是，他們完不是八路軍的對手。激戰中根橋淳中尉的副手淺野中尉被八路軍亂刀捅死，日軍戰死四十人，這一回“仗義”的根橋淳中尉也不敢戀戰了，帶領殘余日軍奪路而逃。

    此戰共殲日軍四十余人，生俘八人，偽軍二百余人。二十五號煙臺、牟平日軍八十余人，偽軍二百六十余人，向水道增援，被我東海獨立團二營、牟平獨立營設伏將敵殲滅，只剩下三十余人逃回牟平。

    此戰役共斃日軍一百多人、生俘十多人，死傷偽軍一百八余人，俘獲投降偽軍共二百五余人。繳獲重機槍一挺，輕機槍十二挺，八八式擲彈筒八個，迫擊炮一門，步槍二百七十余枝，電臺一個及部分彈藥軍用品。這是日軍第十九大隊，自一九三八年成立以來損失最大的一次戰斗。

    水道一戰大大震撼了膠東地區的日偽軍，幾十個據點，聞風而逃，牟平縣偽軍不戰而降。榮成、文登兩縣偽軍有的反正、有的接受改編，一部分棄城而逃。我主力與地方兵團直逼煙臺、威海、石島。整個膠東形勢大為改觀，各個海區連成一片，為以后的面出擊和解放膠東地區奠定了基礎。

    羅司令員在會上：“牟平縣水道戰斗對八連來是一次比任何一次戰斗都打得激烈殘酷，同時又打的干脆利落，取得了輝煌勝利。連隊付出的代價也是前所未有的，連傷亡五十五人，指導員呂駿、排長郭云秀、班長于文朋等十六名戰友陣亡，許多戰斗骨干都負了重傷，這一仗打的幾乎是日鬼子，對八連又是一次重要的鍛煉，是八連成長史上的光輝一頁。”

    “對，是這么回事！”許世友笑著。

    在山東軍區的表彰大會上，羅榮桓笑逐顏開地：“你們膠東軍區的八連，真不愧這鋼八連榮譽稱號！”

    “羅司令員，你只知其一，還不知其二吶！”許世友笑著摸著的光腦袋。

    “什么？還有其二，你這個許和尚呀，就別給我們這些臺上的同志賣管子！快呀！”羅榮桓笑中帶急地。

    “這，這……我，……我和尚不出，還是我的參謀長老賈吧！”許世友看了一眼賈若瑜和被表彰隊伍里的王前、江雪山和高麗芳。

    賈若瑜掃了大家一眼：“好，那我就代許司令員：我們這個鋼八連竟被一鐵衛生員吃倒了。江雪山同志，你對嗎？”

    “哈，哈哈……”

    前來祝賀的山東軍區參謀長、濱海軍區司令員陳士榘跟著大家笑了一會，見大家正看著滿通紅的江雪山、高麗芳，把臉一繃：“好了，咱別再笑了，否則人家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陳士榘邊邊向許世友，“老許同志，你‘借’我的人你什么時候還呀？”

    “奧，你的宋繼柳呀？你老兄就別要了，我正準備向羅首長請示，叫他當副旅長兼團長吶！放在你那里也是大材用，就放在我這里吧！行嗎！老陳參謀長！”

    “不行！繼柳在我那里已是正團的待遇，我根就沒有用他，我還要提拔他吶！我是一片好心才把他‘借’你的，竟想不還了，這也太那個了吧！”

    “你是大軍區的參謀長，就不能對我這個下屬關照一下嗎？發揚一下風格好嗎？”

    “不行……”陳士榘還想下去，被羅榮桓手一擺制止了。

    “別爭了，就讓宋自己決定吧！宋，你自己要到哪里？盡管，別怕，！一切由我老羅給你做主，到哪都行！”

    宋繼柳看著陳、許二首長那期待的目光：“我不是當官的那塊料，只想回贛榆還當個武工的中隊長。”

    “啊！”眾人把嘴張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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