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看大島的面部表情在不斷轉(zhuǎn)換,知道此時的大島正在接受一種浴火重生的磨難,一旦走對了這一步,他將會活,要是走錯了這一步面對的只有死亡。
他對身邊的張光華和春桃說道:“你倆幫個忙,只要能扶我下地,我自己就能走路,不要擔(dān)心,我知道我的身體沒有問題。”
張光華一聽剛醒過來的雷劍就要下地,嚇得她趕緊壓住要起來的雷劍,幾乎央求的說道:“雷團長,你是我所接收的重傷員里最堅強的一位,可你也是一位最不配合我們醫(yī)生最難纏的一位,我張光華懇求你,不要再折騰你自己和醫(yī)護人員好嗎?”
“不行啊張副院長,時間不等人,說的再貼切一點時間就是生命,我雷劍只是一名重傷員,要是我雷劍拿下這個計劃,將會在戰(zhàn)場上把傷亡降到最低,甚至不費一槍一彈不損一兵一卒,就會取得戰(zhàn)場上的勝利,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我已經(jīng)看出我的籌碼又在開始動搖,快扶我下來。”
坐在一邊的傷員老孫雖然不知道雷劍所謀劃的全盤計劃,可他已能觸及到這個計劃的邊緣,他對雷劍這個大膽的設(shè)想,既佩服又替他擔(dān)心,就怕事與愿違到后來被追責(zé)。
老孫決定與雷劍共同來完成這個計劃,哪怕失敗要擔(dān)責(zé),他老孫都會站出來替雷劍主動擔(dān)起這個責(zé)任,老孫站起來忍受著大腿的傷痛,走到病床邊對張光華說道:“張副院長,請執(zhí)行雷團長的命令,馬上把他扶起來,雷團長說的對,時間不等人,時間就是生命。”
張光華皺緊眉頭看著老孫,她真想問一聲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一到緊要關(guān)頭你都要站出來說話,誰給你的權(quán)力和底氣,難道你真是個人物?
當(dāng)張光華看到老孫冷峻的臉上透著一種威嚴(yán),她被征服了,馬上對還在流著眼淚苦勸雷劍的春桃說道:“春桃隊長,馬上執(zhí)行命令,把雷團長扶下病床。”
大島一看張光華和春桃扶起雷劍就要挪到地上,他粗魯?shù)耐崎_身前的人,什么都不顧的沖到跟前,兩手扳住剛坐起來的雷劍肩膀,以一種無可置疑的態(tài)度說道:“雷長官,你現(xiàn)在是我大島的重傷員,我不允許你做無謂的移動,快躺下,沒有商量。”
雷劍被大島醫(yī)生扳住肩膀輕輕地拉倒在病床上,做了身體調(diào)整后大島接著說道:“你不要著急找我,我會在恰當(dāng)?shù)臅r間給你答復(fù)。”
屋子里的人不知大島說出這句話的含義,可他們看到雷劍竟被沖上去的大島壓躺在病床上,剛才還下命令扶他起來,現(xiàn)在竟這么聽話的不再動彈,大家不禁心中疑惑,不過老孫看著高興,他已看出雷劍的計劃應(yīng)該成功了一半。
雷劍被再次放躺在病床上,他不但不生氣不掙扎,反而非常配合的看著大島低聲說道:“大島先生,現(xiàn)在時間緊迫,我必須馬上跟你談,不然會死好多人,我想你也不想看到發(fā)生這樣的后果是吧?”
“真的這么緊迫?能不能容我再好好想想再回復(fù)你?給我一個小時好嗎?”
“不、不不,不能超過十分鐘,不然我就要下命令,請你理解我是個軍人,又是阜平城八路軍的最高指揮員,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請大島先生助我雷劍和你共同合作的計劃成功。”
大島皺緊眉頭看著站在病床周圍的八路軍干部,他欲言又止的看著雷劍,這種欲說又止的舉動,雷劍看在眼里,他笑了,笑的大島莫名其妙。
雷劍對站在小屋里的人命令道:“請你們?nèi)砍鋈ィ遗c大島先生有要事相商,人多不方便,馬上離開。”
張光華聽雷劍竟下達這樣的命令,她態(tài)度堅定地說道:“雷團長,我是你這個重傷員的主治醫(yī)生,我有權(quán)利每時每刻守護在你身邊,隨時觀察你的傷勢。”
馮光沖到雷劍身邊,很不理解近乎喊叫:“雷團長,我是你的警衛(wèi)排長,有責(zé)任隨時隨地保護你的安全,你現(xiàn)在跟這個老鬼子單處一室,你又身體虛弱的沒有力氣,一旦這老鬼子對你下死手,你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要是被這老鬼子......。”
“混蛋,你怎么能把大島先生喊叫成老鬼子?大島先生救過我的命,又以最嫻熟的技術(shù)救治我們的重傷員,你一口一個老鬼子,這是對大島先生極大地不尊重,你要記住,尊重別人就是尊重我們自己,我告訴你們,要是誰再叫大島先生老鬼子,我槍斃了他。”
“雷團長,這老、不,這大島剛才差點要了你的命,怎么你現(xiàn)在竟說出尊重,難道叫我們尊重一個跑到我們這里燒殺搶掠的一個鬼子?我馮光一想起犧牲在鬼子槍口刺刀下的戰(zhàn)士,我就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他,你叫我尊重他我做不到、永遠都做不到。”
“馮光,你這是再跟我較勁是吧?你要是再喊出一個老鬼子,我馬上執(zhí)行紀(jì)律,來人,把馮光給我拉出去。”雷劍雖然虛弱但他發(fā)出的命令卻非常威嚴(yán)。
警衛(wèi)排戰(zhàn)士擔(dān)心雷劍的安全,沒有真的把馮光給拉出去,這時老孫站起來,對雷劍說道:“雷團長,可以理解同志們的情緒,這也是對你的關(guān)心,我看這樣好不好?我這個重傷員留下來,與你一同跟大島先生談?wù)劊赡軙鸬揭稽c小幫助,這樣你應(yīng)該會同意吧?”
雷劍看老孫說完對他點了一下頭又笑了笑,雷劍為了安撫激動地戰(zhàn)士,他點頭答應(yīng):“那就這樣吧,其他人馬上出去,我要是傷勢突然出現(xiàn)惡化,不是還有大島先生在身邊嗎?請你們尊重我的要求,也請尊重大島先生的選擇。”
大島醫(yī)生聽雷劍說了幾次‘尊重’,他沒想到一個積弱貧窮落后的國家,一支武器彈藥簡陋匱乏的部隊,一群身著單衣食不果腹的‘土八路’,竟會一而再的強調(diào)尊重,難道這個國家、這支部隊就是靠尊重把支那百姓團結(jié)在一起,面對強大的皇軍毫不懼戰(zhàn),至死不渝的抗戰(zhàn)到底?
他再次理解什么叫尊重,原來尊重不論窮富、不講文化信仰、不管地位高低,都會為尊重占據(jù)一席之地,我大島領(lǐng)教,支那這個國家不可欺、不可辱,因為他們知道什么是尊重,一個懂得尊重的國家民族,不會永遠的貧窮落后,不能永遠的被人欺辱,這是這個國家興旺戰(zhàn)勝一切的根本。
大島由衷的感覺雷劍這個年輕的支那娃子指揮官,是一個很了不起的軍人,他不但說話簡單明了,而且每一次與他交談,都會發(fā)覺這個年強的指揮員談吐很不一般,是一個有文化有教養(yǎng)懂得尊重的好軍人。
雷劍看大島陷入沉思,屋子里的人都聽話的走了出去,春桃走到門口流著眼淚看著雷劍,雷劍感動的揮了揮手小聲說道:“放心吧,請把門關(guān)上。”
老孫把凳子挪到雷劍病床邊,怕了一下凳子對大島友好的說道:“大島先生,請坐下來說話好嗎?”
大島看著雷劍和老孫,雖然這兩名八路軍軍人年齡有差異,但可以看出來,兩人之間非常尊重對方,說話都以一種善良的口吻,毫無粗魯和野蠻民族的習(xí)俗表露,他再一次感到這個華夏民族的博大精深。
雷劍看大島主動跟老孫坐在一條長板凳上,他欣慰的說道:“大島先生,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說話,這就是一種進步,我們這位老孫不是外人,完全可以把咱倆的談話內(nèi)容說出來,在老孫的參與下,可能會取得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大島再次扭頭看了老孫一眼,滿意的點頭說:“我相信雷長官,只要你認(rèn)可的我大島不會提出異議。”
雷劍開誠布公的說道:“大島先生,咱倆在前面談的不太愉快,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說出不到一半,就被你推了出去,言辭激烈的不予接受,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只要我一聲令下,我獨一團七千多八路軍戰(zhàn)士,就會馬上對城里日軍不到一個中隊固守的三個碉堡,發(fā)起最猛烈的強攻,我相信用不了三個小時,可能時間更短,就會摧毀這三個日軍碉堡。”
大島搖頭不屑的說道:“皇軍的毒氣彈還是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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