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中隊長利用士兵的性命掩護,借機逃出被手雷砸蹋的房子,就像一只老鼠,竄進圍墻的陰影來隱藏自己,看四下無人,快步朝軍營東北角逃去。rg
雷劍懷疑逃跑的那條黑影,應該就是這座日軍軍營的最高指揮官,他哪能放過這個雙手沾滿抗日戰士鮮血的鬼子?朝著那鬼子逃跑的方向跳躍著追了上去。
稻田中隊長現后面趕過來一條抱著機槍的黑影,嚇得他一頭鉆進一堆雜物堆隱藏起來。
雷劍追出去一陣,沒有找到逃跑的鬼子,他聽身后一排房子里傳出激烈的槍聲,馬上折返回去。
稻田鬼子看四下無人,剛鉆出雜物堆,突然被一條黑影從身側刺出一刺刀,他警覺地往后跳開,突然低聲吼道:“混蛋,我是稻田中隊長。”那條黑影這才收住殺勢。
那個鬼子緊張的問道:“稻田閣下,咱們的軍營已被敵人占領,你要馬上殺出去,求助援兵快消滅這群混蛋。”
“你掩護我從東北角殺出軍營,我一定會帶援兵來救你們。”
稻田在那鬼子掩護下,竄出的度就像只兔子,他來到東北角圍墻下,往上一躥,被墻頭上的鐵絲擋住,一時手腳慌亂,撲通跌下墻頭。
正在附近消滅零散鬼子的牛大力,聽到響聲朝東北角掃出一梭子,沒現有人,這才轉身快增援傳出激烈槍聲的那排房子。
躲在墻根下的稻田對趕上來的鬼子低聲喊道:“你快快的把墻頭上的鐵絲解決掉,我要從這里翻出去。”
那鬼子不知怎么就把鐵絲拽的耷拉在墻外,他抱起稻田往上一送,稻田配合的身子猛地竄上去,兩人用勁過大,稻田過墻頭,直接頭朝下的栽到了墻外。
只聽墻外傳出一聲尖利的哎呀,就不再有動靜,墻內的鬼子不知稻田中隊長摔的怎么樣,身子往上一探,趴住墻頭,正想翻到墻外,一顆子彈飛來,鬼子啊的一聲也栽到墻外。
雷劍端著機槍與躲藏在房子里的十幾個鬼子對射,雙方都隱蔽在黑影的遮擋物后面,一時誰也奈何不了誰。
王曉亮對身邊的戰士喊道:“投手雷,炸死這群混蛋。”
回答是“手雷都用完了。”
“混蛋,快從死了的鬼子身上找,動作都快。”雷劍大喊道。
轟、轟三顆手雷投向躲在房間里的鬼子,里面的機槍只是短暫的啞了一會兒,馬上又開始對外掃射。
雷劍不敢在敵人軍營耽擱的時間太長,他對王曉亮喊道:“傳我的命令,馬上撤出戰斗。”
戰士們邊打邊撤,可軍營大門口被鬼子機槍封鎖,根就沖不出去。
雷劍暴喊道:“我掩護,快從圍墻跳出去。”
“不行啊姐夫,墻頭上有鐵絲,出不去。”
“豬,你真是蠢到家了,要想活命,就趕緊挑開鐵絲,把鐵絲推到墻外跳出去。”雷劍一邊開槍掩護戰士們撤退,一邊對跟自己站在一起,抱著機槍掃射鬼子的牛大力問道:“鬼子的武器彈藥都給炸了?”
“炸了,留著也是禍害。”
“其他地方有沒有重武器?我的是迫擊炮和重機槍。”雷劍再次問道。
“沒現,只看到院子里有一輛吉普車,吉普車上有一對黑物,不知是什么東西。”牛大力邊開槍還擊邊道。
“車在什么地方?”
“靠近東北角。”
“你在這里掩護我,我過去看看。”雷劍冒著敵人子彈橫飛,隱蔽的快沖向軍營的東北角。
他沖到一堆黑物前,還真是一輛敞篷中吉普,吉普車上一堆黑物被篷布罩住,他跳上車,掀開篷布,露出一挺重機槍,車廂里還有幾箱子彈和手雷。
雷劍跳到駕駛位,把輕機槍放在副駕駛位上,擺弄了幾下,吉普車竟突突動起來。
他開著吉普朝大門口沖過去,快到牛大力身邊喊道:“快跳上車。”
牛大力被鬼子火力壓制的不敢隨意亂動,他幾次試探都沒能沖上車,他大喊道:“雷子,你快撤我掩護你。”
雷劍停下車,跳到后車廂,把子彈壓進彈倉,調轉槍口對準鬼子躲避的八間房子斷墻,突突突歡叫著把敵人的火力壓制下去。
牛大力借機跳上吉普車,雷劍一把把他拉到重機槍跟前,兩人快交換,雷劍竄到駕駛位,一腳油門踩下,吉普車轟的沖出去,撞倒大門沒入夜色下的空曠天地。
王曉亮在雷劍開出吉普車,架著重機槍掃射屋里鬼子的檔口,幾個戰士把墻頭上的鐵絲推倒了墻外,彈跳著躍出日軍軍營大院。
剛一落地,就聽到守衛戰馬方向傳來一聲尖利的女聲呼救,王曉亮馬上意識到春桃那里出現危險,他手一揮暴喊道:“快沖過去。”
王曉亮就像一頭怒的豹子,在夜色下向春桃隱蔽的地方快撲過去。
再稻田跳出軍營大院,頭朝下快要栽到地上,他突然腳蹬院墻,身子猛地變換,整個人落在地上,搖晃了幾下差摔倒。要是這混蛋不及時調整身姿,頭著地非死無疑。
稻田剛想手拄冰冷雪地站起來,就被從墻頭上摔下來的鬼子,又砸趴在地上。
他憤怒地推開已經身亡壓在身上的鬼子,一瘸一拐的朝東北方向竄去,他想繞一個大彎再逃進城,這樣會躲避開殺進軍營抗匪的追擊。
稻田一瘸一拐的跑著,狼狽的衣冠不整,他跑出不遠,腿被摔得實在疼的受不了,拄著指揮刀一步一步朝前面竄。
突然他聽到馬打噴嚏的聲音,稻田嚇得趕緊趴在冰冷的雪地上,慢慢抬起頭看向不遠處好多高大活動的影子。
稻田側著耳朵仔細聽,聽到有不少馬蹄踏地的聲音,他不敢靠近,轉回身就想避開趕緊逃走。
此時照看戰馬的春桃,現戰馬站在冰冷的土地,時間一長,可能冷氣侵身,開始不停地轉圈,馬蹄踏在凍土地上,出硬邦邦的聲音,在遠處就能聽見。
她低聲吼道:“不要亂動,要是被鬼子現,你們就沒命了,就連我都要跟著搭上。”
稻田貓著腰走出幾步,聽到一個女人聲音,從前面那幾大堆黑物處傳過來,他頓時笑了,這個狡猾的家伙,馬上意識到,這幾堆黑物,應該是偷襲日軍大營留在這里的戰馬。
他搖頭低語:“吆西,天不絕我,只要我殺了那個看馬的女人,奪上一匹戰馬,就會很快跑進城求援,只要殺了這些抗日的混蛋,我稻田就會將功補過。”
稻田拄著指揮刀,腳下不敢拖沓弄出聲響,他隱蔽的慢慢靠近不遠處的那幾大堆活的黑物。
謹慎心的稻田快接近戰馬,趴在地上匍匐著往前靠,眼看就要靠到一匹馬前,那匹戰馬好像意識到危險,突然騰躍起來嘶吼。
春桃趕緊拽住馬韁繩,死死地拽住不敢松手。
戰馬咆哮著在地上打轉,拉扯著春桃不停的變換位置。
稻田看這個女人一心在與馬較勁,瞅準機會忍著腿疼,突然對春桃起襲擊。
春桃被戰馬拉扯不停的轉換身子,突然現從冰冷的地上彈跳起來一條黑影,嚇得她啊的一聲尖叫,手一松,那戰馬往后一推,正好到了稻田身邊。
稻田以前也是騎兵出身,他把指揮刀在地上用力一拄,身子借機竄上馬背,戰馬被一陌生人駕馭,渾身不爽的四蹄亂蹦,要不是稻田善于騎馬,早就被戰馬甩到了地上。
春桃一看竄出來的黑影竄上馬背,她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稻田手持指揮刀,對沖過來的春桃猛地一揮,要不是春桃腳下一滑,她的腦袋就會被削掉。
春桃跌坐在硬邦邦的冰雪地上,摔的屁股坐骨好像裂開了一樣,疼的不禁嘶聲大喊。
深沉曠野的夜,除了敵人軍營傳出激烈的槍聲,春桃這一聲撕了心肝的尖叫,傳出很遠。
稻田攏轉馬頭,彎腰揮刀照著春桃的身體就要砍下,突然聽到軍營院墻外,傳來王曉亮聽到春桃尖叫,緊張的大喊:“春桃。”幾條黑影直撲過來。
嚇得稻田一愣,撇下春桃,騎馬沖進曠野里的黑夜。
王曉亮看到一匹沖入黑夜的戰馬,他不知是誰,不敢開槍,舉槍又放下,沖到摔疼還在哎吆的春桃身邊,伸手要把春桃拉起來。
這一動不要緊,春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忍不住的抽泣道:“媽呀,疼死我了。”
王曉亮扶住春桃急切的問道:“你怎么樣?那匹騎著戰馬沖進黑夜的人是誰?”
“我、我站不住,搶馬的是個鬼子。”春桃咬牙道。
正在這時,從城里方向射出幾道雪亮的燈光,隱約聽到汽車的隆隆聲。
王曉亮大叫道:“不好,鬼子的增援部隊沖過來了。”
他猛的松開春桃,轉身直奔鬼子大營,他要馬上向雷劍報告,敵人的增援部隊真的來了。
春桃被王曉亮突然松開,她屁股坐骨疼的鉆心,站立不住又摔倒在地上,這一摔竟把春桃直接摔暈過去。46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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