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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足足打到三更天,面對韓藝的裝暈,肖云方肯罷休。
我想我的手已經(jīng)脫臼了,眼睛也已經(jīng)瞎了,這應(yīng)該是老天給我的懲罰。
當(dāng)韓藝想到大唐的都跟肖云一樣,如癡如醉的玩著麻將,就覺罪孽深重,他非常的后悔,弄什么不好,偏偏弄這麻將出來,這簡直就是要抹殺男人的幸福,以前的女人是賢惠的,是勤儉的,是在家?guī)Ш⒆拥模院蟮呐耍钳偪竦模潜┝Φ模堑鹬銦熗媛閷⒌摹?br />
而男人了,只能在家默默留著淚,拿著奶瓶喂嬰兒和奶,又或者拿著衣架晾著胸/罩。
同胞們,長著弟弟的同胞們,我對不起你們,不行,我一定要把這禍害給扼殺在搖籃里面。
天還未亮,韓藝就偷偷爬了起來,他要把那一副麻將給燒了,燒的一干二凈,連灰都不能留,而且必須撒到梅河去,他才能安心。
咦?麻將了。
韓藝尋得半天,卻不見麻將。
“你在找什么?”
不知何時肖云從里屋走了出來,一邊輕柔的略帶紅絲美目,一邊好奇的望著韓藝。
韓藝急切道:“我昨天做的麻將呢?”
肖云一聽麻將,嬌軀一抖,宛如高ha降臨,右手拿起一個布袋,道:“在這里呀!咯咯,你一起來就想玩麻將呀,那好,我陪你玩。”
你陪我玩,你懵誰了。韓藝一手捂住頭,“啊---啊---啊,我暈了,我暈了。”
“又暈?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會針灸的。”
“咳咳咳咱們還是玩麻將吧,但是,我想我們是否先該去洗漱一下,然后吃完早餐,哦哦,我還得去鍛煉身體,我今天一天都得鍛煉身體,咱們還是晚上再玩吧。”
“洗漱吃早餐就是了,鍛煉身體就沒必要了,我覺得打麻將就能鍛煉身體。”
“呃!”
這一連幾日,韓藝足不出戶,在家接受肖云的摧殘,這倒不是肖云綁架了他,而是他暫時不太好出門,畢竟都鬧到衙門去了,只能在家待著。
直到今日下午時分,他終于要出門了,是帶他跑買賣的老大請他去吃晚飯,今晚就不回來了,這個理由肖云自然沒法拒絕,畢竟那老大可是他們家的恩人,賢惠的站在門前,招著手,溫柔的喊道:“夫君,早回來,我在家碼好麻將等你。”
“哎呦!”
不是都做好飯菜在家等么。
來到村口時,野又從天而降。
韓藝道:“沒人在附近吧。”
野自然明白他什么,搖搖頭。
“那行,咱們先去找胖,晚上一塊去赴約。”
韓藝當(dāng)然不是去他老大那里吃飯,因為這個人身就不存在,而是他們約好沈笑他們今日去分贓,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幾日,最危險的時刻也已經(jīng)過去了,他也是時候去見見桑木等人了,把以后的安排跟他們,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很安,畢竟還在調(diào)查中,但是只要心一,不要被人跟蹤了就行。
他和野先是找到胖,三人聊了一會兒,等到入夜之后,三人悄悄來到梅河邊上,上得一艘舟,乘舟往梅河上游駛?cè)ァ?br />
這年頭陸地上在哪都不安,唯獨這水上比較安,為什么他會選擇四方旅館,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在陸路上,拿著這么多銅錢,肯定會被追上,但是水路就不同了,而四方旅館正好挨著運河,而且邊上還有一個碼頭,水路十分方便。
韓藝他們乘船來到梅河上游,又進入梅河的一條支流,順著河流來到一個山谷中,此時在山谷中的湖面上停留著一艘船只,船上是燈火通明。
“韓兄,你總算來了,可把我們等苦了。”
船板上站著一人,正是沈笑。
韓藝上得船上,沈笑突然驚道:“咦?韓兄,你怎么看上去如此憔悴。”
“別提了,別提了。”韓藝連連擺手,又道:“對了,你沒有被人跟蹤吧。”
沈笑立刻道:“這你放心,我這事可是拿皮肉換回來的,決計不會被人跟蹤的。”
熊弟好奇道:“沈大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韓藝沒好氣道:“還不就是被他爹爹打出來的。”
沈笑哈哈一笑道:“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韓兄也。”
這時,船艙內(nèi)又走出幾人來,正是桑木、佐霧和東浩。
韓藝拱手打了聲招呼,道:“進去再吧。”
“干杯!”
韓藝、沈笑、熊弟、野以及桑木、佐霧三人舉杯一碰,又都一飲而盡。
“痛快,真是痛快!”
沈笑一抹嘴,哈哈大笑幾聲,直接一掌重重拍在韓藝肩膀上,道:“韓藝,你這一招真是太厲害了,哪怕過去這么多天,我仍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好像還是在做夢一般,這真是難以令人置信。”
他還是頭一回騙人,這種成功的喜悅沒有個把月,是很難消化的。
這一,韓藝非常了解,因為他也是如此,千局是非常夢幻的一個東西,剛?cè)腴T的人,難免會特別興奮,笑道:“這有什么難以置信的,是貪心的人就容易上當(dāng),合情合理。”
這對于他而言,卻只是一個騙局罷了,根不值一提。
“話也不能這么。”
沈笑搖搖頭,道:“王大金會上鉤,這我也料到了,但其中細節(jié)的安排,實在是太精妙了,比如你讓我故意晚到,進門時故意去王大金那邊瞅瞅,其目的就是給我們一個借口,防止王寶來我們這邊偷看。我雖然也知道王寶會阻止我看,但是我卻不能想到利用這一來防止王寶偷看我們的金子。”
佐霧道:“我覺得最妙的還是,韓公子事先就料到王寶會偷工減料,不會給足錢。”
韓藝搖頭笑道:“這算不得什么,以王寶的性格,他會給足錢,那才叫怪事。”
桑木又道:“還有那什么存在感,也真是太神奇了。”
沈笑連連頭,一臉好奇道:“對對對,這存在感究竟是什么東西,我至今都沒有弄明白。”
韓藝笑道:“所謂的存在感,只不過制造出來的一種假象,在交易的時候,我故意極少出聲,又讓桑木先生提出合作的事宜,還有就是讓你也參與進去,形成一種競爭的意識,其一,就是為了讓王大金對桑木先生放下戒備,覺得他是有備而來的,絕不是一錘子買賣,還有更加長遠的合作。其二,就是為了讓他們把過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們身上,如此一來,時間稍微久一,他們就是忽視我的存在,要減少一個人的存在感,有兩個最直接的辦法,第一就是突出身邊的人,第二就是自己盡量低調(diào)。”
“你的我都能理解,但是我還是覺得這真是太神奇了。”
沈笑兀自搖頭道:“就在你換箱子的時候,我和桑木先生他們可都看見了,覺得這太大膽了,那眨眼功夫就讓我嚇出一身冷汗來,但是偏偏王大金父子卻是一也沒有發(fā)覺,如今想想都還有些后怕。”
韓藝笑道:“那是因為你事先就知道我會去換箱子。”
桑木道:“不過話回來,韓公子換箱子的速度真是太快了,我當(dāng)時眼都沒有眨,但還是沒有看清楚。”
沈笑也是驚訝的直頭。
熊弟突然湊了過來,嘿嘿道:“韓大哥,這我和野都沒有看見,你就再表演一次給我們看看唄。”
野是直頭。
“這有什么好看,無非就是熟能生巧,你們多練練,也能夠做到的。”韓藝風(fēng)輕云淡道,這只是很的伎倆。
沈笑道:“這你還別,我這些天在家天天練習(xí),但總是做不到,你就再表演一次給我們瞧瞧吧。”
你要能做到,那我都不用出面了。韓藝見他們都嚷著要看,特別是熊弟,都快趴在他胸口上了,急忙一把推開這胖子,隨后道:“行行行,我就在表演一次給你們瞧瞧。這里可沒有箱子,這樣吧,我另外弄一個給你們瞧瞧,其實道理都差不多。”
著,他拿出一枚銅幣來放在桌上,道:“你們看清楚了,這枚銅幣可是正面朝上的。”
其余人仔細一瞧,紛紛頭。
韓藝伸出右手來,五指張開,橫向緩緩移向那枚銅幣,在快要接近那枚銅幣的上方時,他手突然一劃而過,十分之快。
待眾人定眼一瞧時,發(fā)現(xiàn)那枚銅幣已經(jīng)是背面朝上了,紛紛驚叫出聲來。
“這---這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笑不敢置信的望著那枚銅幣,他們可是一直盯著的,卻也沒有見到韓藝將銅幣翻過來。
韓藝抬起手來,只見他手指間夾著一枚銅幣,道:“很簡單,其實我右手掌心中還藏著一枚背面朝上的銅幣,當(dāng)我手掃過銅幣時,已經(jīng)非常快速的將桌上的銅幣拿了起來,然后將手心的銅幣放在原先的位置上,你們只會關(guān)注桌上的銅幣,而忽略我的手,我再趁機將銅幣藏起,看上去就好像我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銅幣翻了過來,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其實我哪有這么快的身手。”
“原來如此。”沈笑頭,道:“那日你故意制造桑木和佐霧的沖突,目的就是要讓王大金父子將注意力集中在桑木他們身上,為你爭取這一瞬間的功夫。”
韓藝頭。
沈笑哈哈道:“我想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其實我們這箱子里面裝的只有三塊金錠和一塊鐵板,而那三錠金子也已經(jīng)被我放入袖中,嘿嘿,你也真是吝嗇,連一錠金鋌就不給他們。”
韓藝輕哼道:“他們逼債的時候,又何曾愿意少收一枚銅板,實在是木板太輕了,否則我連一塊鐵板都舍不得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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