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底,楊思也是被逼無奈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因為他沒有時間再去猶豫了,要是再拖下去,遲早也會曝光的,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然不想將這重任,交給一個農(nóng)家子,但是話又回來,韓藝展現(xiàn)出來的才智,也讓他有理由去相信韓藝。︽頂點說,
很快,楊思訥就扣動了這個任務(wù)開始的扳機。
那就是公開金菩薩被盜一事。
這就好像在平靜的揚州城內(nèi)投入了一顆炸彈。
來的是如此的突然。
關(guān)中七虎的畫像鋪天蓋地的貼滿了大街巷。
一時間傳得是沸沸揚揚,這若只是金菩薩,那倒也罷了,也就是錢而已,但這是送給皇上的,那可就不是事了,人家李治要在長安弄個最大的佛教堂,無非也就是想圖個吉利的,你這倒好,我這菩薩還沒有入殿,就不翼而飛了,吉利沒有撈著,反倒是惹得一身騷,天知道遠在長安的李治會不會降罪于揚州,所以揚州城內(nèi)是民心惶惶。
而那些后知后覺的受害者家屬也紛紛趕往府衙,死了**十人呀,而且這些人都是家中的梁柱,這梁柱一倒,這數(shù)十個家庭非得家破人亡不可,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府衙的上空盤旋。
整個揚州城都被陰霾籠罩著。
在揚州府衙的后面,有著一座院,里里外外,十余名帶刀護衛(wèi)把守,刀槍雪亮,守衛(wèi)森嚴。
這時一隊護衛(wèi)手執(zhí)令牌入得院內(nèi)。
“開門。”
為首一人,朝著一間門前的兩名護衛(wèi)命令。
“是。”
門很快就打開了。
只見里面坐著二人,一人手臂纏有白布,一人手中腹部纏有白布。
為首進得屋內(nèi),一舉令牌,道:“李凡,陳東,我奉楊公之命,放你們回去。”
那名手臂纏有白布,名叫李凡的人,滿臉驚訝道:“放---放我們出去?”
他們畢竟都是在楊思訥手下辦事的,彼此都認識。
這名護衛(wèi)姓曹的名叫曹雄,在軍中擔任副尉,他左右看了看,隨即低聲道:“如今事情已經(jīng)曝露了,現(xiàn)在楊公正在力追查金菩薩的下落,你們也不需要待在這里了。”
“什么?”
李凡驚呼一聲,隨即道:“這是怎么回事?”
曹雄低聲道:“你以為還能瞞得住多久,長安那邊已經(jīng)派人來催了,想隱瞞都不可能了,不過楊公念在你們一片忠心,就暫且放你們回去休養(yǎng)身體,但這事可還沒有完,關(guān)鍵還得看長安那邊的指示。”言罷,他又朗聲道:“快走吧,你們的家人已經(jīng)在府衙外面等候了。”
“哦,多謝,多謝。”
李凡、陳東出得門來,又見左右兩間房個各走出二人來,其中還有二人也都還撐著木棍,一瘸一拐的,另外兩人倒是沒有傷在身。
六人相互瞧了眼。
無傷在身的徐猛和王興與身邊的護衛(wèi)了幾句,然后走了過來,一臉關(guān)心道:“李凡,邢飛,劉俊,陳東,你們的傷怎么樣呢?”
李凡頭道:“死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回到家把身體養(yǎng)好,我這回去一定會把那關(guān)中七虎找出來,為你們報仇的。”
李凡詫異的望著徐猛。
徐猛解釋道:“現(xiàn)在楊公給了我和王興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讓我們領(lǐng)兵前去追查金菩薩一事。”
曹雄道:“李凡,陳東,你們可也得盡早養(yǎng)好傷,因為見過匪徒的就只有你們幾個,若非你們有傷在身,楊公也想派你們前去。”
李凡咬牙切齒道:“那七個賊廝陷我們于不仁不義的地步,就算是掘地三尺,我們也一定會找他們出來的。”
曹雄道:“你們?nèi)裟苓@般想,那最好不過了。”
六人來到府衙門前與各自的親人見面,一番問候之后,徐雄、王興就率先跟著曹雄離開了,因為時間緊迫,他們必須立刻歸隊,然后一同去追查金菩薩,而李凡等人則是跟著親人回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
一名護衛(wèi)來到楊府,將整個過程跟楊展飛了一遍。
楊展飛頭,讓這護衛(wèi)退下,又向韓藝問道:“韓哥,你怎么看?”
韓藝搖搖頭道:“這些都非常正常,看不出什么來,究竟是不是他們干的,還得等他們?nèi)刖种螅拍苤馈!?br />
楊展飛問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韓藝笑道:“現(xiàn)在還早,他們剛剛出來,外面是什么情況都沒有弄清楚,是最心謹慎的時候,這種時候很難令他們上當,還是再等幾日吧,等他們放松之后再。”
楊展飛頭,又望著韓藝問道:“韓哥,對于此事,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
這對于他們楊家而言,可真不是事,他心里也是緊張的很啊。
韓藝笑道:“二公子,你是不是認為我這局太簡單了一。”
楊展飛沒有話,他的確覺得這個局有些過于簡單,不太穩(wěn)當。
韓藝又道:“二公子,其實最高明的騙局,往往就簡單,你走在路上買個包子有可能被人騙,上個廁所也有可能被人騙,但如果天上下金子,那就一定是真的了,因為沒有人會用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去騙人,其實所為的騙局,往往就是發(fā)生在不經(jīng)意間,平常的事,就容易讓人上當。”
這可是千門的至理名言,但凡成功的騙局,你看上去都稀松平常的,沒有任何特別之處,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就是平日里也會發(fā)生的事,沒有電影里面的那么夸張,那么故弄玄虛。這么吧,如果你你不會仙法,別人都會相信你,因為這很正常呀,我也不會,但如果你你會仙法,那怕你真的會,多半人也會以為你是在騙人的。
楊展飛聽得也有些道理,暗道,既然父親請他來,那他自然是有過人之處,我又何必為此擔心,只需做好我的事就行了。道:“韓哥,真是對不住,我不該質(zhì)疑你。”他也是武將之后,話也是直來直往的,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沒事,沒事,這我也不敢保證就一定成功。”韓藝搖搖頭,又道:“對了,我需要的人手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
楊展飛道:“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這對于我們楊家而言,并不是什么難事。”
正當這時,外面有人道:“二公子,張三兒來了。”
楊展飛沒有急著回答,向韓藝道:“這個張三兒在軍中是出了名的好賭,與那劉俊是一丘之貉,二人關(guān)系也是非常好。”
韓藝道:“那信得過嗎?”
楊展飛呵呵道:“這我不知道,但是他決計不敢違抗我的命令。”
這么牛?韓藝“嗯”了一聲,道:“那我先到屏風后面暫避。”
楊展飛了下頭。
韓藝立刻去到了屏風后面,既然楊思訥叫楊展飛來協(xié)助他,那他索性也將自己隱藏在幕后,能不出面的盡量不出面,他真不想在這官場中攪合,由楊展飛出面,反正楊展飛來此也就是協(xié)助他干這事的。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身材魁梧,但卻賊眉鼠眼的家伙走了進來。
“卑職見過二公子。”
張三兒縮著肩膀,一臉恭敬的向楊展飛行了一禮。
楊展飛笑道:“張三兒,聽你最近非常勤奮,天天待在軍營里面操練,再也沒有偷懶了。”
張三兒諂笑道:“這都是二公子訓導有方,卑職如今已經(jīng)洗心革面,決不能辜負二公子一番苦心。”
其實這跟楊展飛有個毛關(guān)系,他與張三兒一共才見過一次面,至于是否過話,楊展飛都不記得了,何來的訓導。
楊展飛突然面色一變,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竟還想騙我,你當我不知么,你是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賭債,不敢出去,整日躲在軍營,現(xiàn)在人家都追債追到軍營里面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二公子饒命,二公子饒命,---人只是一時沖動,人不敢了,人再也不敢了。”
這楊展飛稍微一嚇,張三兒頓時就趴在了地上,心里也在納悶,出了這么大的事,這二公子怎么閑的這么慌,竟還有心情關(guān)心我。
楊展飛瞧了這賭棍一眼,心中也是無奈,這張三兒其實比較機靈,身手也不錯,在軍中人緣挺好的,逢人就笑哈哈,很少與人為惡,偏偏嗜賭如命,道:“你先起來吧。”
“是是是是。”
張三兒麻利的爬了起來,偷偷打量著楊展飛,心中是困惑萬分。
楊展飛問道:“你與劉俊的關(guān)系如何?”
這個問題來得是莫名其妙,張三兒更是一頭霧水,囁嚅數(shù)次,才道:“人---人和劉俊關(guān)系倒是不錯。”
楊展飛道:“是嗎?我看是賭出來的友情吧。”
張三兒訕訕一笑,不答這話。
楊展飛又道:“剛才劉俊已經(jīng)回家去了,你知不知道?”
“劉俊出來了么?”
張三兒搖搖頭道:“這人不知道。”他最近一直躲在軍營里面,只知道劉俊還活著一事,畢竟這事鬧的挺大的,但是并不知道楊思訥要放劉俊。
楊展飛道:“你不打算去看看他么?”
“這---。”
張三兒尷尬的直撓頭,他倒是想去看看,問題是他現(xiàn)在連門都不敢出,等著發(fā)錢去還債。
楊展飛道:“你放心,你的賭債,我會幫你解決的。”
張三兒雙目一睜,震驚的望著楊展飛。
楊展飛笑道:“不僅如此,我還拿錢給你去賭。”
這張三兒可是一個非常機靈的人,他當然知道這錢可不是白拿的,況且還是楊展飛親自出面,這錢得有多燙手呀,所以他沒有半分高興之情,反而大汗淋漓。顫聲道:“多---多謝二公子,---人愿為二公子鞍前馬后,肝腦涂地。”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因為楊展飛的命令,他是不能違抗的,與其如此,還不如趕緊表示忠心,這就是賭徒心態(tài)。
如果是韓藝的話,也會這么,但絕不會露出害怕的神色,這也是二人的差距所在。
楊展飛頭道:“你也用不著害怕,我真的只是拿錢去給你賭博,只是希望你叫一個人同你一塊去。”
張三兒好奇道:“什么人?”
“劉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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