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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閑人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鐵齒銅牙

作者/南希北慶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此問一出,廳內(nèi)是一片寂靜。≥≥,

    鄭善行抿了抿唇,又和王玄道互看一眼,彼此眼中滿是笑意,就差沒有笑出聲來了。

    長孫無忌也將頭偏向一邊。

    不得不一句,韓藝這話的真是太絕了,而絕的地方,不是在于他這話有多么精妙,而是他找對了對象。

    韓藝雖然不懂歷史,但是他會問呀,他早就打聽清楚這褚遂良是一個什么人,就一直臣,喜歡與人辯論,不是口蜜腹劍的奸臣,跟魏征一樣,只是沒有魏征那么猛,那么有原則。

    當初李世民要封禪,魏征和李世民爭得是面紅耳赤,就差沒打起來了,而褚遂良就是魏征推薦給李世民,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魏征總不可能推薦一個佞臣給李世民吧,褚遂良也進言阻止李世民封禪,導(dǎo)致李世民封了一輩子的禪,直到死都沒有封禪成功。

    這褚遂良當初是干什么的,就是專門記載李世民的一言一行,所以他經(jīng)常要督促李世民在有所做為時,應(yīng)該考慮到會留給人們一個什么印象,也經(jīng)常勸住李世民要謹慎,是勸,其實就是恐嚇,但凡看到李世民不恥之舉,就恐嚇李世民,你要這么做,不定就遺臭萬年哦。

    這直臣諫言,那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因為他們的責(zé)任是指責(zé)皇帝的錯誤。

    皇帝何許人也,天下就他最大了。

    我韓藝作為百姓,不就是學(xué)著你們這些大臣的,反正有樣學(xué)樣,你一個臣子敢糾正皇帝的過失,我為什么就不敢糾正你的過失。

    哦,你指出皇帝的過失。就可以因此升遷,而我指出你的過失,我就因此升天,一字之差,生死相隔呀,這尼瑪傳出去。你褚遂良還好意思自己是個直臣么,比奸臣還奸呀!

    這話的褚遂良都不敢動韓藝了。

    不過褚遂良也不是庸臣,是出了名的能言善辯,這唐朝的直臣都是一口鐵齒銅牙,相比較起來,那紀曉嵐根就算不得什么,因為清朝那種環(huán)境,鐵齒銅牙就是死,唐宋是最開明的兩個朝代。不是皇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饒有興趣道:“你屢屢你指出我的過失,那我問你,我究竟有何過失?你且來聽聽。”

    他許久沒有遇到對手了,好勝心就竄上來了,也不顧地位、尊卑,竟與韓藝爭論起來。

    而他也知道,他唯一可以反敗為勝的。就是“過失”一詞。

    若他真有過失,那他就輸了。因為韓藝都將太宗圣上給抬出來,他哪里還敢用身份去壓制韓藝,只能跟韓藝講道理了,但如果韓藝不出他的過失,那么就是韓藝誣蔑他,這可不是罪呀。

    韓藝如今更加有恃無恐。因為他已經(jīng)斷了褚遂良手中最鋒利的一把武器,道:“了,右仆射此舉,與強盜無異。”心里暗笑,我就罵你強盜。你奈我何。

    褚遂良哼道:“我要你的犁和織布機,乃是為天下蒼生著想,非圖我個人之利,若是那熊飛犁在你手中,哪怕你心地再好,你最多也就是造福一隅百姓,但是由朝廷推廣的話,可造福天下百姓,孰輕孰重,爾怎不知曉?我看你還是為了貪圖私利,故此百般不愿。”

    鄭善行他們聽得都是頻頻點頭。

    如今私人的能力太了,交通不便,訊息難以傳達,這熊飛犁落在韓藝手里,縱使韓藝在厲害,也難以推廣開來,必須要依靠朝廷,而且褚遂良要這犁,對他個人而言,并沒有太大的利益關(guān)系。

    這褚遂良也絕非浪得虛名。

    難啊!

    鄭善行、王玄道也想看看韓藝如何反駁。

    韓藝突然向長孫無忌道:“素問國舅公深通我大唐律法,并且乃我大唐律法撰寫人之一,敢問國舅公,我大唐律法中,可有一條言明,若是持有造福百姓一理,便可竊奪他人財產(chǎn)。”

    這長孫無忌主持修訂了《唐律疏議》,《貞觀律》他也是出了不少力,對大唐律法是了如指掌,如數(shù)家珍,搖搖頭道:“倒是沒有。”

    就算有,也不可能這么啊!

    這話一完,長孫無忌突然反應(yīng)過來,正欲補充。

    “多謝國舅公相告。”

    韓藝拱拱手,根不給他機會,笑道:“有道是,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這熊飛犁不管怎么,都是民創(chuàng)造出來,理應(yīng)是屬于民的,這是無可爭辯的。是,也許右仆射你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但你也確確實實因此奪取了民的財產(chǎn),然而,關(guān)于這一點,朝廷也從未明言規(guī)定,右仆射就可以憑借一句話,便隨意奪取他人之物。

    倘若,有朝一日,又有官員對,哪里發(fā)生了天災(zāi),要民將家中半數(shù)糧食交出來賑災(zāi)。如果民不交的話,他同樣也可以,我是為了造福百姓,你餓不死,但是那些百姓少這一口飯,就可能餓死。萬一,這糧食剛剛要走,那邊又來一個軍官,哪里要打仗,缺少軍糧,要民交出剩余的糧食,他們同樣也可以,我們是為了保護天下百姓,你沒飯吃,最多也就是一條命而已,可是我們是保護天下百姓,你應(yīng)該舍身取義。

    甚至可以,一旦發(fā)生任意外,朝廷便可隨便的增稅,反正朝廷都可以是為了天下百姓。但是民就想問一句,民也是百姓,你連民這一個百姓都保護不了,你憑什么能夠保護天下百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身為仆射,不但不以身作則,行事竟如此草率,罔顧國家律法,恃強凌弱,認為獲取他人的勞動成果,乃理所當然之事,而且你甚至連一句感激之言都沒有,于公于私,都不應(yīng)如此,下面的官員見到你這么做。豈不是都會爭相效仿,隨意奪取百姓財產(chǎn),到時法不是法,國不將國,必生禍亂,你對得起太宗圣上當初對你的信任么?”

    這最后一句話。他幾乎一口氣完,怕得就是被人打斷。

    “放肆。”

    長孫無忌怒喝一聲,他就很想打斷,但是韓藝的太快了,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話到此,韓藝也豁出去了,激昂道:“民自知活不過今日,但是有些話民不吐不快,只知教人。而不知律己者,何以服人?若只準右仆射指正太宗圣上的過失,而不準民指正右仆射的過失,這就是對太宗圣上,對當今皇上的大不敬。”

    長孫無忌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指著韓藝道:“爾等兒,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韓藝道:“敢問國舅公。太宗圣上可有跟魏公這般?”

    長孫無忌哼道:“你也敢拿自己與魏征相比?”心里補充一句,好像還真過。

    “民并非要與魏公相比。只是民不服,難道我大唐就只準魏公一人真話么。”韓藝據(jù)理以爭道。

    “你---!”

    長孫無忌指著韓藝,氣得是吹胡子瞪眼,其實他剛才之所以先出聲,也是為了保韓藝,因為剛才韓藝那一番話。就差沒有將褚遂良打成奸臣了,這要是褚遂良開口,事情可能就沒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他率先開口,將主動權(quán)握在手里。哪知韓藝已經(jīng)瘋了,滿地圖到處放炮,你他能不氣嗎。

    長孫延看得都是心臟都快跳了出來,他爺爺可不是咆哮派的,能把長孫無忌氣成這樣的人,那真是屈指可數(shù)。

    鄭善行、王玄道等人就更加不用了,冷汗都已經(jīng)流干了,開始冒熱汗了,可一方面又覺得韓藝的戰(zhàn)斗力爆棚,心里均想,或許崔戢刃看到這一幕,心里會好過不少。畢竟韓藝都敢和褚遂良剛正面,你崔戢刃又算得了什么,就死得安心吧。

    褚遂良沉吟不語,他很想反駁,這爭論可是他最擅長的。

    但是他真的無力反駁,到底,不管是熊飛犁,還是織布機,都是韓藝的。而他潛意識里也確實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方才也確實利用身份逼迫韓藝交出可能存在的新式農(nóng)具。

    其實話回來,這很平常,但那只是因為百姓不敢不交呀。

    可若要深究起來,那就有問題了,韓藝若自愿給你,那是一回事,但韓藝要是不肯給,你卻非逼著韓藝交出來,而且并沒有朝廷公文,那就是搶了。

    這褚遂良第一回被人的啞口無言,深深一嘆,擺擺手道:“輔機兄,且請息怒,無論如何,今日我們是拿這子沒辦法。”

    這長孫無忌不干了,哼道:“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他一個無知兒。”

    褚遂良慚愧道:“我們?nèi)糁瘟怂M不是告訴他人,太宗圣上當年也應(yīng)該將我給殺了。”

    其實這個道理,白了,就是不要剝削百姓,褚遂良不僅跟李世民過,還跟當今皇上李治也過,如果他這一回這么做了,那他將來還怎么去勸皇上。得更加嚴重一點,他今日殺了韓藝,那么以后他若是諫言,冒犯了皇上,皇上可以殺他。

    套用韓藝那句話,就是“只知教人,而不知律己者,何以服人?”

    身為直臣的褚遂良,不管心里愿不愿意,他都要嚴格律己,要么你就爭贏,這樣就是治韓藝誣蔑朝中大臣之罪,如果你爭輸了,你還要蠻橫無理,那么不僅會令你信譽有損,而且直接危及到你的權(quán)力,畢竟鄭善行、王玄道這些人都還坐在這里看著的,他們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但是他們的長輩可也不是好惹的,褚遂良得考慮清楚,這高處不勝寒呀。

    韓藝暗道,聰明!就是這么個道理。

    長孫無忌一愣,沒有做聲了。

    韓藝左一句太宗圣上,右一句太宗圣上,這你要動他,可就得慎重了。

    褚遂良看著韓藝,好氣好笑道:“好子,好子,我還真是覷你了,行,這一回就算是我錯了。”

    話雖如此,但是他并不服氣,因為他沒算到韓藝會突然發(fā)難,準備不足,前面還被韓藝氣昏了頭,以至于被韓藝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真是玩了一輩子鷹,反倒被鷹啄瞎了眼,陰溝里翻船啊!

    韓藝作揖道:“世上最大的勇者,莫過于知錯能改者,右仆射胸襟開闊,虛心納言,乃我大唐之福,民萬分佩服。”

    褚遂良哼道:“你子別得意,我會盯著你子的,你可得時刻心了,若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一定秉公執(zhí)法。”

    這就木有必要了吧!韓藝急忙道:“右仆射當以天下社稷為重啊!”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能背公徇私。

    褚遂良笑出聲來,揮著手道:“這就不用你來提醒我了。”

    著,他又向長孫無忌道:“輔機兄,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去樓里看戲吧。”

    長孫無忌道:“你還有心情看戲?”

    褚遂良道:“我去看看今日那織布機是否真的有用,若是嘩眾取寵之物,我就拿這子問罪。”

    這尼瑪是**裸的報復(fù)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韓藝趕緊打預(yù)防針道:“右仆射,民可是事先就寫明了,此劇純屬虛構(gòu),如果有雷同,實屬巧合。”

    褚遂良哼道:“若是殺人犯在自己身上也寫上這幾個字,我是不是也得開一面。”

    “呃!”

    褚遂良哼了一聲,又向長孫無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后便與長孫無忌往外面走去。

    哎,你這是強詞奪理啊!韓藝還欲去追,長孫延突然叫住他,“韓藝,見好就收。”

    韓藝一愣,看了他一眼。

    長孫延低著頭跟了出去。

    待他們一出去,鄭善行就哈哈笑道:“韓哥,光你這份勇氣,我就遠不如你。佩服,佩服。”

    王玄道微微笑道:“我從未看過有人將右仆射的低頭認錯,看來魏公后繼有人了。”

    韓藝不爽道:“二位,你們就別落井下石了好不,方才也不知道替我上兩句。”

    鄭善行坦蕩蕩的道:“實在是抱歉,我倒也想,但真沒你這份膽量。”

    王玄道也是直接道:“鄭兄都不敢,你也就別指望我了。我先失陪了。”

    “玄道,等我。”

    二人可以是落荒而逃,雖然他們是貴族,韓藝只是平民,但是他們還真不敢跟韓藝玩這要人命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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