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韓藝在如此疲憊的情況下,還利用這難得的休息日外出,恐怕除了蕭無衣,也沒有別人了。
他和蕭無衣早就約好,今日上孤峰幽會。
這是應(yīng)該如膠似漆之時,苦于二人身份有別,只能偷偷摸摸相聚,但也正因?yàn)槿绱耍舜硕挤浅U湎н@一日,所以,即便是天塌下來了,韓藝也一定會去赴約的。
青峰高聳,云霧繚繞。
韓藝鬼鬼祟祟躲在亭外,看著亭內(nèi)佳人的背影,偷偷一笑,悄悄的走了過去,待來到那佳人背后,他雙手一張,一個餓虎撲食。
靠!移形換影!
恍惚間,只見面前佳人突然消失,韓藝一時沒有控制住,直接一頭栽向亭外,餓虎撲食順便變成了狗啃食的起手式,這外面可是上坡。
“啊?”
韓藝雙手使勁的揮舞,希望可以靠著向心力將身子直起來,但是無濟(jì)于事呀,最終還是往前栽去。
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后領(lǐng),又聽得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就你這微末事,還想偷襲郡主,真是不自量力呀!”
韓藝回▲▲▲▲,≧∞頭來,只見蕭無衣一手擒住他,臉上滿是促狹的笑意,心覺狼狽不堪,道:“別廢話了,快些拉去我起來。”
蕭無衣一笑,將他拉起,哪知韓藝起身的瞬間,便將她環(huán)抱住,狠狠親吻了下去。
蕭無衣雙目一睜,右腳一抬,但最終還是沒有踩下去,因?yàn)樗麄兿嗑鄣臅r間實(shí)在是太少了,要換作在揚(yáng)州的時候,估計就是一腳踩下去了。
一番親吻過后。蕭無衣臉染紅霞,啐道:“你一來就知道欺負(fù)我,當(dāng)我好欺負(fù)么。”
你好欺負(fù)?鬼信呀!韓藝摟抱著她,笑道:“我這不是太想你了么。”
蕭無衣道:“你天天左擁右抱,會想我?”
這話聽得真是酸溜溜的。韓藝故作詫異道:“我什么是左擁右抱了,這話你可得清楚。”
蕭無衣微微翹著嘴角道:“牡丹和飛雪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你可別你不動心。”
韓藝沒好氣道:“這你想到哪里去了,楊姑娘是我的朋友,這你是知道的,至于牡丹娘子,她只是跟我有買賣上合作的事宜。”
“是么?你那日悄悄給她暗示,當(dāng)我沒有看見么。”蕭無衣輕輕哼道。
韓藝聽得這個火就來了,道:“你可別冤枉人,我是給她暗示么,我是在給你暗示呀。是你自己不肯看我,如今還來怪我,真是好沒道理。”
蕭無衣狐疑道:“真的么?”
韓藝道:“當(dāng)然呀,你看我后面不是幫你贏了么。”
蕭無衣想起那日之事,不免臉如朝霞一般紅艷,道:“有你這般給暗示的么?”
韓藝嘿嘿道:“是不是挺刺激的?”
“去你的。你就一下流胚子,以前怎就沒有發(fā)現(xiàn)。”蕭無衣佯怒道。
韓藝道:“你倒是光明正大,包括看我洗澡。”
蕭無衣想起那日誤闖浴室。心中又羞又怒,眼中寒光一閃。韓藝懂了,立刻問道:“對了,你為什么跟楊姑娘,我們在揚(yáng)州是假扮的夫妻。”
蕭無衣抿了抿唇,倒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道:“你的楊姑娘雖然聰明。但是沒有心機(jī),萬一又漏嘴了,那可怎么辦,這么的話,即便她漏嘴了。我們也可以狡辯。”
“聰明啊!”
韓藝著又在蕭無衣嘴上偷襲一下,然后抱著她來到矮凳前坐下,手上卻是不愿放開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蕭無衣羞澀一笑,輕輕偎依在他懷里。
二人相依相偎,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過得一會兒,蕭無衣突然問道:“你怎么與元牡丹認(rèn)識的?”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韓藝如實(shí)將他和元牡丹認(rèn)識的過程簡單的了一遍,當(dāng)然那些偷偷摸摸的事,就沒有,只是元牡丹希望女人能夠看話劇。
蕭無衣笑道:“那女人兀自不改白日做夢的習(xí)慣,若非我夫君,就憑她,又豈能如愿。”
韓藝聽得有些好奇,道:“你和她似乎有些矛盾呀。”
蕭無衣輕輕了下頭,道:“我與她,還有崔大姐乃是結(jié)義金蘭,她是二姐,我是妹。”
韓藝微微一驚,道:“那你們怎么會---?”
蕭無衣道:“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愛出門游玩,而且對于一些事的看法也都相同,故此感情親如姐妹。可是當(dāng)崔大家與萬二哥相遇之后,我和元牡丹就開始有矛盾了,我當(dāng)然是贊成他們在一起,但是元牡丹卻不這么認(rèn)為,她覺得如今門第婚約盛行,崔家又是非常重視婚約的,肯定不會答應(yīng),若是得不到崔家的首肯,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受不少苦,不定還會連累他們二人,于是就勸崔大姐不要與萬二哥來往。為此我們常常爭吵,但是后來崔大姐還是跟萬二哥在一起了。只是她非常尊重崔大姐,也就不再做聲了,我們也和好如初了。
可是到了后來,崔大姐被關(guān)在家中,我們想幫她與萬二哥私奔,我曾去找過元牡丹,但是她不但不肯幫忙,而且還責(zé)罵我了一頓,我這么做是害了崔大姐和萬二哥,我與她又大吵了一架,但最后我堅持自己的想法,于是我們就幫助崔大姐逃離了崔家。事已至此,她倒也沒有再了,可是沒想到,最終崔大姐還是被抓了回來,并且發(fā)生如此悲劇。元牡丹生平最敬重的就是崔大姐,崔大姐死時,她就將責(zé)任部怪在我頭上,在崔大姐的墳頭,還打了我一個耳光。”
韓藝驚訝道:“你沒有還手嗎?”
蕭無衣?lián)u搖頭,道:“她那個耳光若是為自己而打,那我豈會讓她得逞,但她是為了崔大姐而打,挨了這一耳光。我心里倒也好受一些,因?yàn)闊o論如何,崔大姐還是死了,如果當(dāng)初聽她的建議,也許就不會如此了,不過從此之后。我們就徹底決裂了。”
到那里,她幽幽一嘆:“直到那時,我們才明白,雖然我們的看法很是相同,但是性格卻是截然相反的,她行事總是要三思而后行,顧左顧右,生怕連累無辜的人,其實(shí)她不喜歡門第婚姻。但是她總覺得這事急不來的,要一步一步去改變,而我的話,則是比較沖動,既然決定了事,就要一入反顧的走下去,就算前面是一個無底深淵,我也不會退縮的。”
韓藝聽得稍稍頭。若是那日在女仕閣的是蕭無衣,估計他就很難身而退了。但是元牡丹最終還是忍住了,而是以讓女人去看話劇為重。
蕭無衣繼續(xù)道:“但是隨著獨(dú)孤先略的戰(zhàn)死,我倒也非常同情她,于是也就沒有再與她爭鋒相對,關(guān)系也有所緩和,可是崔大姐的事。永遠(yuǎn)是我們之間難以解除的心結(jié)。韓藝,你我究竟做錯了嗎?”
韓藝搖搖頭道:“在這件事上,我完站在你這邊。”
“真的?”
蕭無衣眼中一亮,隨即又聲道:“你不會是故意哄我開心的吧。”
“當(dāng)然不是。”
韓藝非常正色道:“做人穩(wěn)重,固然最好。但是有些事,若缺少了那一腔熱血,過于的慎重,只會到頭來會一事無成,往往就是那些沖動的人在推動這個世界在進(jìn)步,想當(dāng)初那陳勝、吳廣不也是憑借那一腔熱血摧毀了秦王朝的暴政么,若是他們思前想后,前怕狼,后怕虎,恐怕這事也就成不了。單就崔大姐這事而言,除了私奔之外,似乎也別無他法,如果崔大姐最后沒有自殺,我會元牡丹做得對,但是恰恰崔大姐的自殺,讓我覺得你是對的?”
蕭無衣疑惑道:“為何?”
韓藝道:“因?yàn)榇薮蠼阕詈笱城槎溃C明她確確實(shí)實(shí)深愛著萬二哥,世上若少了他,就無法活下去了,也可以明,那三年定是她最快樂的三年,我認(rèn)為這是值得的。”
蕭無衣聽得卻是沒有任何欣喜,反而面泛愁色,道:“那我們呢?我們的結(jié)局會是怎樣?”
韓藝笑呵呵道:“我們的結(jié)局定然是白頭偕老,實(shí)在不行,我們就離開長安,要論跑路的事,萬二哥跟我決計不是一個檔次的。”
蕭無衣原還以為他會來一番豪言壯語,亦或者又是一份感人的誓言,哪知道卻是這般傷士氣的話,噗嗤一笑,輕輕打了下韓藝的胸膛,“你就剩這志氣了。”
韓藝道:“話可不能這么,我這是最壞的打算,我現(xiàn)在缺少的是一個機(jī)會,在這個機(jī)會沒有觸發(fā)前,我的任何打算都是在白日做夢。”
蕭無衣笑道:“現(xiàn)在機(jī)會不是來了么?”
“這誰知道了。”
韓藝笑了笑,道:“對了,你會不會去萬年宮?”
蕭無衣?lián)u搖頭道:“我不會去。”
韓藝道:“沒有邀請我老丈人去么?”
蕭無衣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道:“請了,也請了我,但是我推辭了。”
韓藝錯愕道:“為什么?”
蕭無衣道:“當(dāng)初因?yàn)槲覅峭蹙司说氖拢腋疫@個皇帝舅舅也大吵了一架。”
韓藝驚訝道:“你還敢跟皇帝吵架?”
蕭無衣道:“當(dāng)時我也氣昏了頭,不過我覺得我并沒有做錯。”
韓藝微微皺眉道:“我聽這案子可都是長孫無忌弄出來的,跟皇帝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嗎?”
蕭無衣道:“但是如果皇帝不批,這人就殺不了,他最終還是批了那一道奏章。”
韓藝道:“你的意思是----?”
蕭無衣似乎知道他想什么,搖頭道:“我可沒有這么,但是誰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李治借刀殺人,那可就有這么狠了呀!韓藝暗自嘀咕著,道:“對了,你和你皇帝舅舅竟然好到能夠吵完架,都安然無恙,那你一定很了解你的皇帝舅舅吧?”
蕭無衣苦笑道:“任何人當(dāng)了皇帝,都會變的,帝王心思,又豈是能夠猜透的。”
“這倒也是。”
韓藝頭。
蕭無衣突然道:“不過我認(rèn)為,任何一個有主張的皇帝都容不下像長孫老賊這樣的權(quán)臣,不管他是忠還是奸。”
韓藝頭道:“你的不錯,我也認(rèn)為這一戰(zhàn)在所難免,那你認(rèn)為我該靠向那邊。”
蕭無衣道:“我不與你這些。”
韓藝笑道:“你真當(dāng)你丈夫一主見都沒有,你就是了,我聽不聽又是另外一回事。”
蕭無衣面色一緊道:“你可別借題發(fā)揮,僅限于這種事,其它的事你還是要聽的。”
“當(dāng)然,家是我們兩個人的。”韓藝笑道。
“這還差不多。”
蕭無衣正色道:“太深奧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長孫老賊現(xiàn)在權(quán)傾朝野,有你沒你,都無關(guān)緊要,但是我的皇帝舅舅如今是孤立無援,任何一個幫手,他都會非常重視。”
意思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你跟長孫無忌,勝算是高,表面上是比較穩(wěn),因?yàn)槿缃袼年嚑I已經(jīng)是固若金湯,針都插不進(jìn)去,你在厲害也不可能會走到金字塔上層去,因?yàn)槎家呀?jīng)站滿了,而且,最為關(guān)鍵的是,你能幫的也只是錦上添花。
但是李治不同,如今看來,李治的勝算雖然比較低,但是李治現(xiàn)在身邊沒人,如果現(xiàn)在去幫助他,那便是雪中送炭,這患難見真情呀,一旦勝利,那么極有可能立刻就會飛黃騰達(dá)。想那諸葛亮為什么當(dāng)初會選擇劉備,其實(shí)也就這么一個原因,如果他選擇曹操的話,充其量也就一謀士,不能當(dāng)宰相。
其實(shí)這是一道非常簡單的選擇題。
就看你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韓藝豈能不知,瞇了瞇眼,但卻笑而不語。
蕭無衣瞧他一臉奸詐,像似肯定自己的想法,又像不是,疑惑道:“你在打什么壞主意?”
我怎么正直的人,還能有什么壞主意,翻來覆去,不就是一招,騙。韓藝嘿嘿一笑,道:“我在打什么壞主意,你會不知道。”著那只老千手神不知鬼不覺攀上了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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