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韓藝也沒有想到神圣的君子契約會恁地快的發(fā)酵,關(guān)鍵還是底子打得好,首先唐朝人非常尊重律法,貞觀年初那么亂,如果沒有嚴(yán)格的律法,是很難短時間恢復(fù)過來的。而且他們心里也明白誠信的重要,畢竟以前沒有契約精神,大家都是憑借誠信去交流,這就是受到儒家文化的影響。即便當(dāng)初兩市的背叛,多半是因為他們認(rèn)為這不是不守信,這在商業(yè)中很平常的,合則聚,不合則散,因為古代的商業(yè)合同只是確定了兩個人的合作意向。
在這種文化底蘊(yùn)下,神圣的君子契約首先就受到了商人的追捧,從而激活了整個市場。以前合作都是一年結(jié)一次賬,沒有任何相互投資的情況,因為沒有賠償一,只有分紅,今年你欠我一點,明年我就欠你一點,是這種合作模式。而現(xiàn)在就有了預(yù)付的模式和抵押方式,尤其是大商家和生產(chǎn)商的合作,都有是預(yù)付款項的,我不怕你不還,你違約的話,你的店面就是我的了,因此生產(chǎn)商有了資金就開始壯大,商品勢必就會多起來,大鱷們的發(fā)展就更為迅速,因為他們有渠道能資去沖擊國市場。
只因一道法令,整個市場結(jié)構(gòu)體開始在慢慢的轉(zhuǎn)變。
韓藝對此感到非常欣喜。
鳳飛樓。
“恩公。”
“嗯?”
韓藝瞟了眼一旁的桑木,好奇道:“桑木,你今日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話就是了。”
桑木訕訕道:“恩公,如今大家都開始尋找自己的合作伙伴,可是咱們鳳飛樓就是簽訂了瓶子的契約,香水、紙墨方面沒有任何進(jìn)展。”
他心里確實也著急,大家都在談合作,反倒是韓藝自己的動作不太大,瓶子有個屁用,關(guān)鍵還是在于香水和紙墨的發(fā)展,但是這方面韓藝一直都無動于衷。
桑木又道:“其實有些人已經(jīng)找過我?guī)谆兀M梢怨⿷?yīng)花給我們,而且價錢我看著也合適。”
韓藝點點頭,道:“這我知道,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桑木困惑道。
韓藝嘆道:“尤其是香水,我希望先給元家談妥,然后再與其他商人洽談。”
桑木立刻問道:“那元家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因為跟元家的合作,他們都沒有參與,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韓藝微微皺眉道:“情況比較復(fù)雜,一言半語也不清楚,總之,再等等吧。”心里卻想,哇靠!那女人還真是能夠挺的,這么久都不來找我。
忽然,劉娥走了進(jìn)來,微微擦著汗道:“韓哥,你要的人我?guī)湍阏襾砹耍憧纯葱胁恍小!?br />
韓藝愣道:“什么人?”
“就是演孔孟的人啊!你不會忘記了吧。”
“啊?當(dāng)當(dāng)然沒有。”
韓藝笑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的效率這么快,快請進(jìn)來看看。”
劉娥立刻將人叫進(jìn)來。
可是等人一到,韓藝就傻眼了,都是五六十歲的老頭,個個都是慈眉善目。過得半響,韓藝趕緊道:“來人啊,請這些個老先生去去偏廳坐一下。”
那幾個老頭也傻了,一句話都不問,就去坐偏廳了。
等到他們走后,劉娥道:“怎么?他們不行么?”
韓藝道:“誰讓你找這么些老頭來的。”
劉娥道:“孔孟不都是如此么,你沒有看過他們的畫像嗎。”
韓藝道:“孔孟也有嬰兒時期,也是光著屁股的時候。”
劉娥眨了眨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韓藝道:“我要一些英俊年輕的孔孟,這老頭子有什么好看的。”
“這可是圣人呀!”
“正是因為圣人,才應(yīng)該又英俊又魁梧啊!”
魁梧?孔孟?就連桑木這個扶桑佬都看不下去了,道:“恩公,這么安排是不是不妥?”
韓藝道:“我們是演話劇,不是紀(jì)錄片,我們必須要創(chuàng)新,你們怎么不問崔晶晶和熊飛相戀妥不妥啊?一人給五十文錢請他們離開,我需要的是年輕的帥哥,十七八歲就行了。”
劉娥納悶道:“這能行嗎?”
孔孟的形象已經(jīng)是深入人心,那就一個和藹睿智的老頭,你突然弄個英俊瀟灑的來,這這畫風(fēng)簡直不敢想象啊。
“我能行就能行。”
韓藝著又揮揮手道,“算了,算了,當(dāng)今世上帥哥難找,干脆還是讓胖來演吧,那幾個老頭也留著,這么大年紀(jì)都敢來演話劇,也挺不容易的,讓他們演一個配角。”
“胖!”
劉娥、桑木聽得瞠目結(jié)舌。
韓藝道:“怎么?看不起人家胖么。”
劉娥不敢置信道:“這不是看不看得起,而是,而是你這也太離譜了。”
這可比貴族和庶族聯(lián)姻就還要恐怖的多啊!孔孟是什么人,那是圣人呀,熊弟演孔孟,這。
韓藝道:“那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那我還不如買副畫像回家供著了。”
正當(dāng)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jìn)來,道:“藝哥,外面有人找你。”
韓藝道:“什么人?”
“她她叫朵拉。”
終于來了!韓藝心中一喜,道:“請她進(jìn)來吧。”
“她請藝哥你出去一趟。”
“行。”
韓藝站起身來,朝著劉娥道:“孔孟的事,就這么定了。”著他就走了出去。
等到他出去之后,劉娥才反應(yīng)過來,激動道:“這事決不能就這么定了,我不會在任由他胡來了。”
她光想想都覺得恐怖不已。
“朵拉妹子,好久不見。”
韓藝來到院門口,見到可人的朵拉,招著手笑道。
朵拉臉上微微一紅,頷首道:“韓哥,牡丹姐在外面等你。”
韓藝道:“有什么事嗎?”
朵拉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韓藝心如明鏡,點點頭道:“那行,你帶我去吧。”
朵拉帶著韓藝從后巷繞出去,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只見那里停著一輛馬車。
韓藝心中暗笑,成婚的人就是不一樣。走到馬車前,這還沒有開口,就聽見馬車?yán)锩骓懫鹨粋冷冰冰的聲音,“上車。”
看來她受了不少委屈啊!韓藝莞爾一笑,入得車內(nèi),只見里面坐著一位大美女,不是元牡丹是誰,她一見韓藝進(jìn)來了,眼中登時火光直冒。
韓藝當(dāng)沒有看見,好奇道:“你找我干什么?”
元牡丹慍道:“無恥!”
韓藝翻了翻白眼道:“是你讓我上車的,我上了你又罵我無恥,你真是來講道理了。”
元牡丹斜目一瞪,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有何陰謀?”
韓藝?yán)Щ蟮溃骸笆裁搓幹\,我根聽不懂你在什么。”
元牡丹道:“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你何必還在這里裝模作樣,你敢那那番話,不是想利用我們元家?”
是又怎樣,大家不都是相互利用么。韓藝沒好氣道:“我為何不敢,你我利用你們元家,那你倒是我怎么利用你們元家呢?我的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哄你的長輩開心,難道這也有錯,我又沒有做什么。”他委屈,道:“你既然這樣想,那我們也沒有什么可談的,我先回去忙我自己的生意,你們元家的事,我絕不過問一句。再會。”
完,他就作勢要下車。
“等下!”
元牡丹急切喊道。
韓藝回過頭來,忍著笑意道:“還有事么?”
元牡丹氣得臉都紅了,咬牙道:“我大伯找你。”
韓藝愣道:“找我干嘛?”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就你這態(tài)度,我不太想去。”
韓藝搖搖頭。
元牡丹急道:“韓藝,你別太過分了。”
“真不知道是誰過分。拜拜!不,再見。”韓藝著就往外面鉆去。
“等下。”
元牡丹急了,都準(zhǔn)備伸手去抓韓藝,道:“那你究竟要怎么樣才愿意去?”
韓藝道:“道歉!你向我道歉!”
“休想!你別以為我這么好糊弄,你自己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自個明白。”元牡丹怒瞪雙目。
韓藝道:“那就沒什么可的。”
“等等等下!”
元牡丹真的萬分后悔與韓藝聯(lián)姻,她以前認(rèn)為韓藝不畏懼強(qiáng)權(quán),也不被權(quán)色迷惑,除了有些口舌花花,人品還是挺不錯的,可以值得相信的,可是沒有想到,這婚契一簽,就立刻變臉,悔得腸子都青了,強(qiáng)忍著怒氣,道:“好吧,我向你道歉。不過待會你可得謹(jǐn)慎話。”
韓藝皺眉道:“什么叫做謹(jǐn)慎話,這你不清楚,我可不敢去。”
元牡丹道:“這還不都怪你。”
“態(tài)度!”
“你,我大伯主要是想問問你,為何這么久都不沒有接管元家的生意。”
“這怪我?”
韓藝激動道:“這應(yīng)該怪你呀,咱們當(dāng)時可是好的,你管你的,我管我的,憑什么讓我去接管你們元家的生意,這真是太欺負(fù)人,做人得講信用啊!”
元牡丹著實忍不住了,氣得兩頰就紅透了,更增嬌艷,胸前波蕩起伏,誘人至極,激動道:“這不都是因為你這廝得那些什么偉大的商業(yè)家族,我根就不知道該怎么做。”
韓藝目光稍稍往她胸前一掠,聳聳肩道:“我只是而已。”
“可是元哲他們都當(dāng)真了,他們可都不是傻子,你要不拿出了一點具體的計劃來,根就糊弄不過去。”
“那那怎么辦?”
“這禍都是你闖出來的,你還好意思問我?”元牡丹委屈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韓藝沒好氣道:“我再重申一遍,我當(dāng)時那些話,只是為了討好他們。”
元牡丹道:“討好?哼,這話既然是你的,你就必須為此負(fù)責(zé)。”
韓藝委屈道:“我前面不是過,大不了我來應(yīng)付你的大伯他們,是你不需要,你可以應(yīng)對。”
人賤自有天收啊!
元牡丹差點沒有吐出一口老血來,心里只有這個念頭,但這也表現(xiàn)她的無奈,她這幾日就沒有想過別的,光在思考韓藝的那一番話,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任何頭緒,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于是就去找元哲閑談,稍微試探了一下他們,可惜元哲他們都非常擁護(hù)韓藝的提議,她又沒有辦法糊弄過去,那邊元禧又在問她,為什么咱們這位新任的主事人都不見人,這實在是頂不住了,這才來找韓藝,但是她知道,這都是韓藝的蓄謀為之,絕不是什么討好,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道:“先別這么多,你先將我大伯他們給應(yīng)付過去再。”
韓藝見元牡丹都用這種語氣話了,差點沒有笑出聲來,心想,她肯定沒有少遭罪。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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