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狂介開始了玩命般的追逐,結果也還算不錯,憑借著內(nèi)線優(yōu)勢,以及對道路的熟識,日軍還是在滿洲軍前面趕到了杉益。但是山縣狂介可沒有半點喜悅的心情,跑來杉益是他不得不做的事情,可是這一路上他早就想明白了,這樣跑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
兇悍的沖擊能力并不是騎兵最大的優(yōu)勢,主要以蒙古馬為主的世界第一等的蒙古騎兵,也并不是以沖擊進攻為主,騎兵真正的優(yōu)勢是其無與倫比的機動能力。嚴整的步兵方陣可以抵御騎兵的沖擊,但是步兵無論想出什么辦法,也永遠沒有辦法追上騎兵的速度。所以優(yōu)秀的騎兵將領,從來不會指揮部隊和敵人敵人硬碰硬,而是會帶著敵人賽跑,用自己的優(yōu)勢,活活的拖垮敵人。烏力吉現(xiàn)在就是在強拉著山縣狂介賽跑,山縣狂介卻不得不跑,雖然明知是敵人的戰(zhàn)術,山縣狂介還是無計可施。
東京周圍可供大規(guī)模騎兵突進的足有十來處關隘,按照日本以往的標準也算防御周密,不過遇上武器裝備過于先進的滿洲軍,這些關隘就形同虛設了。如果滿洲軍的騎兵主力強攻這些關隘,這些東京的外圍要點,怕是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了。所以山縣狂介的兩萬大軍,就成了守衛(wèi)這些要點的唯一可用之兵,他們必須一直跟著騎兵們開跑。可是這樣跑下去,山縣狂介早晚就是一個死,步兵追著騎兵跑,累也累死他們了。
“改道去練馬!”烏力吉發(fā)現(xiàn)山縣狂介也趕到了杉益之后,當即就下達了換地的命令,滿洲軍略微歇馬之后,便馬上撥馬開拔了。
“整軍去新宿!”山縣狂介是想明白了,他絕對不能跟著滿洲騎兵們跑,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他就得想出能堵住敵人的辦法。
烏力吉的辦法是攻其必救,山縣狂介的辦法則是守衛(wèi)必經(jīng)之路。日軍的必救之地太多了,任何一個可以通向東京的關隘,都是他們的必救之地。但是滿洲軍的必經(jīng)之路卻幾乎沒有,他們想走哪里就走哪里,并沒有不得不走的道路,他們除了最后的目的地東京是確定的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隨機的。山縣狂介要做的,便是放棄一個必救之地,然后人為的給滿洲軍設計一條必經(jīng)之路。
滿洲軍放棄杉益北上,最近的一個關隘便是練馬,山縣狂介決定放棄這個要點,以奪回戰(zhàn)場上的主動權。滿洲軍攻陷練馬之后,進攻東京主城最近、最順暢的道路便是新宿,山縣狂介去新宿等,絕對等得到人,而且不用再擔心騎兵們掉頭就走。已經(jīng)突入到東京城郊的滿洲軍,肯定不會放棄,而會死戰(zhàn)向前,在新宿與日軍決一死戰(zhàn)。步兵與騎兵對戰(zhàn),最大的問題便是找到騎兵,只要能在自己準備充足的情況下,開始堂堂正正的對戰(zhàn),山縣狂介基本就贏了一半。
山縣狂介在新宿布陣之后,果然傳來了練馬失陷的消息,滿洲騎兵也正如山縣狂介所料的一樣高速沖向了新宿。山縣狂介興奮的下達了各部備戰(zhàn)的命令,騎兵硬沖嚴密的步兵陣地,日軍這次真的有得打,開戰(zhàn)許久以來,他們終于在一個戰(zhàn)場上有了點優(yōu)勢。所有人都難得的有了些信心,各個興奮異常,但是行動如風的滿洲騎兵卻遲遲不見蹤影。
“山縣閣下,滿洲軍南下中野之后,突然轉道向東北進入戶塚,繼續(xù)向大塚推進,似乎想從文京方向攻入東京!”山縣狂介正穩(wěn)坐釣魚臺等待滿洲軍上鉤,一個偵察兵急匆匆的跑過來,告訴了山縣有朋一個如同塌天大禍一般的消息。
“怎么可能?”山縣狂介這下可慌了,滿洲軍的動作完全不符合常理。
后續(xù)傳來的消息更讓山縣狂介疑惑,滿洲騎兵的目標好像并不是東京,他們攻入了東京近郊之后,便開始四處攻略,而且動向非常的混亂,根本無法判斷他們的目標。西鄉(xiāng)隆盛、德川慶喜全都來文問詢,面上是詢問山縣狂介戰(zhàn)況如何,實際就是催促山縣狂介趕緊纏住滿洲騎兵,以免滿洲騎兵的聲勢過于駭人,引起東京城內(nèi)人心的震蕩。山縣狂介本來還想再分析分析,尋找滿洲騎兵運動的規(guī)律,然后在去設防堵漏,但是東京城里可等不了了。明治天皇也時刻關注著背后的這場戰(zhàn)事,他可等不了了,不僅催促各部積極配合,更是直接給山縣狂介下了一道諭旨,要求山縣狂介盡快殲滅孤軍深入的滿洲騎兵。
滿洲騎兵雖然不再屠城,但是四處攻略殺傷也是不小,山縣狂介看眼里也是急在心里。如今諸人又都發(fā)文前來催促,山縣狂介雖然心里有些沒底,但也只能抱著僥幸的心里出兵。山縣狂介是出門撞大運,滿洲騎兵也是四處亂撞,日軍畢竟有內(nèi)線優(yōu)勢,山縣狂介還是少有優(yōu)勢的。
苦苦奔波了兩天之后,山縣狂介終于抓到了滿洲騎兵的尾巴,他們在淺草附近找到了滿洲騎兵殿后的輜重部隊。山縣狂介急忙組織兵力圍了上去,準備吃掉滿洲軍補給,逼迫他們的主力去海邊接收補給,然后再來個擊敵于半渡。但是一開始交火,山縣狂介就后悔了,輜重部隊雖然不是主力,但是他們戰(zhàn)斗力一點也不差。面對突然圍上來的日軍,滿洲軍輜重輜重部隊一點也不落下風,他們邊打邊撤,很有些從容不迫的意思。
“全力進攻,再派出五個大隊從側翼包抄,如果這樣都拿不下他們的話,今后我們便無法作戰(zhàn)了!”發(fā)現(xiàn)人家大有潰圍而出的意思,山縣狂介狂怒異常,把后續(xù)部隊都給頂了上去,他今天必須建功,絕不能放棄這來自不易的戰(zhàn)機。日軍全力進攻之后,輜重部隊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不過他們還是有條不紊的撤向了淺草街道附近的民居,似乎想憑屋據(jù)守,以待援兵。
山縣狂介見滿洲軍的防守區(qū)域在不斷縮小,甚至幾個主力點之間已經(jīng)不能相互呼應,心中不由得大定,對滿洲開戰(zhàn)以來的第一場勝利要在他手中取得了。但是就在山縣狂介勝券在握之際,不遠處的高地上忽然傳來了隆隆的炮聲,除了滿洲軍據(jù)守的幾處院落,到處都有狂暴的炮彈落下。正在發(fā)起進攻的日軍,立時便給炸了個人仰馬翻,休整中的部隊也是損失慘重,這炮擊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
“收攏部隊,有埋伏,有埋伏!組織防御陣地,防御!”山縣狂介反應是非常的快,很快就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這不是巧合,這絕對是滿洲人的陷阱。
山縣狂介的命令很及時,不過烏力吉并沒有留給日軍士兵執(zhí)行這條命令的時間,七千滿洲騎兵已經(jīng)呼嘯著殺了出來。戰(zhàn)馬如狂暴的怪獸,毫不遲疑的沖入了人群,撞死、踏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騎兵們平端著自己的馬刀,密集的日軍讓他們不必在費力的揮刀了,隨著戰(zhàn)馬奔馳而過,他們可以斬下無數(shù)的頭顱。
日軍試圖反抗,可是這些騎兵實在是太可怕,實在是太快了。馬蹄讓整個大地都在震動,帶著士兵的心臟都在跟著一起顫抖,心都抖了,手自然也免不了要抖,槍口便怎么也對準備面前的騎兵。而且騎兵們實在是太快了,步槍剛剛瞄準他們,他們就已經(jīng)跑到了十幾米開外,本就慌亂的士兵們就跟找不到自己的目標了。
騎兵們來的快,去的的也非常快,山縣狂介剛一晃神的功夫,滿洲騎兵已經(jīng)沖過了日軍的隊伍,而且非常痛快的消失了,連一個組織防御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山縣狂介。而且騎兵的沖鋒只有一次,當山縣狂介做好迎接第二次騎兵沖擊的時候,他們的敵手已經(jīng)不再是快馬彎刀了,他要面對的是機槍和*。
連連判斷失誤的日軍,一下子就陷入了苦戰(zhàn),滿洲軍被圍的輜重部隊很輕松的撤了出去,與主力部隊匯合之后,同樣把彈雨傾瀉在了日軍的頭上。山縣狂介有著兵力的優(yōu)勢,但是日軍的陣形剛剛被騎兵給沖散了,根本發(fā)揮不出自身的優(yōu)勢,反而被滿洲軍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山縣狂介下達了一道有一道的命令,終于在亂軍之中把部隊又給捏了起來,開始有節(jié)奏有規(guī)劃的向滿洲軍反擊,可是依舊占有優(yōu)勢的滿洲軍突然撤了,他們就好像任性的孩子一樣,毫無征兆的撤走了。
檢點了自身的損失之后,山縣狂介也開始后撤,他手里的傷員不少,他需要百姓們來幫他照顧。但是日軍連淺草都沒走出去,就遭到了滿洲軍的突襲,一頓機槍加小炮,差點沒把山縣狂介給弄成精神病。最后日軍依舊頑強的挺了過去,但是行軍速度卻大打了折扣,傷員更是比原來翻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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